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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奶奶!”小面瓜一见洛依,眼泪当场就掉下来了。他咧着嘴,囫囵的嗓音里带着啜泣:“好端端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还以为…你,你都不要我们了。”
大蟾蜍身高八尺,此刻在洛依面前也蜷缩得像个小孩子:“小姑奶奶,从我刚刚进来做捕快,你就教导我们说,不管遇到什么事,没什么会比小命更重要。奸人恶徒,凶猛野兽,没法硬碰硬就该撒腿跑。可是你——你怎么可以——”
洛依觉得自己简直要发疯了:“你们给我说清楚!一个个的中了邪似的,我到底怎么了?”这一路下来她已经憋得实在是受不了,就好像一觉睡起来全世界都失忆了一样。
“丫头,你进来一下,我有话说。”肖云边站在门口,一如既往的冰冷神情,言语中却带了几分难得缓弱的口吻。
“等会再找你们!”洛依丢下一句话便跟着肖云边来到内堂。
“它一直跟着你么?”肖云边看着洛依茫然的脸,目光忽然落到她脚下。
小猴子本能得扑到在洛依的脚踝上,瞪着眼睛滴溜溜得转。
“诶?它跟出来了?”洛依这半天才发现自己的小尾巴,蹲下身来将小王八蛋抱起来:“可能是知道主人已死便想要黏着我吧,看它也怪可怜的。”
“捡花狐狸回来的时候你才五岁,”肖云边微笑道,这是洛依在成年后的记忆里第一次看到肖云边这样发自内心的浅笑。那笑容将他冰冷的轮廓瞬间击溃,仿佛给眼前那英朗不可方物的美男子镀上了血性的柔情。
“花狐狸已经是猫爷爷了。”洛依低下头,她痛苦得告诉自己,现在还动心就已经注定万劫不复了。
“我只是在想,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变,”肖云边的手轻轻搭上洛依的双肩,“还那么善良单纯,所以…丫头,不管怎样,你都不应该伤害这样的自己。”下一瞬间,肖云边修长有力的臂膀竟然环住了洛依单薄的身躯。
一个女儿家跟着一群男人执行任务摸爬滚打,难免会受伤会生病。这些年,肖云边对他照顾有加,因而这个怀抱对洛依来讲并不陌生。只是她再清楚不过,更多时候那仅代表着一种救助和扶持,却从没有过主动的暧昧。
只是今天不一样,洛依能够清楚得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混合着皂角粉的汗味包裹着她的呼吸。她甚至无暇再去考虑为什么今天所有人都如是反常,只想要此刻能够永恒。
洛依小心翼翼得抬起手臂,手指在男人宽厚的脊背上慢慢向中心移动。她捧着他的两侧腰,最后双手匝得紧紧。
肖云边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时间真的静止了很久,两个人都没说话。直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才下意识得推开了对方。
原一只野猫从院子路过,只是虚惊一场。却让洛依从此退却了贪婪的脚步,她转过身子去,不再去看肖云边的脸:“肖大哥,我知道你马上就要成亲了。也知道你…从来就只是把我当成妹妹看待。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了。”
“丫头,其实我对你——”
“别说了——”洛依摇了摇头:“我都说了没关系的,那时我还小。你长得又帅武功又好,我喜欢你也是正常的嘛。但我总有一天会长大,说不定长大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肖云边听着她这一番逆天的言论,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好,竟然讪讪得问:“那你现在算长大了么?”
“正在长大…”洛依微笑道。
可是,你却不知道长大的过程有多残忍。生生从心里扯下去一个人的滋味,连皮带肉的是有多疼……
“你若真的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肖云边似乎轻松了些,但眼睛里的表情依旧让洛依捉摸不透:“可你一定要记得,做傻事的姑娘不值得别人原谅的…”
话到这里,洛依终于把之前的状态调整回来:“喂!你给我说清楚,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每一个人见了我都长吁短叹的,就好像我刚从鬼门关走一遭似的。”
肖云边愣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得瞥了下洛依伤着的手腕,却不说话。
“你不说算了!我去找小面瓜他们!”洛依一咬牙转身就推开门。只见两大块头哎呦一声跌进屋里,吓得洛依差点踩上去:“你们两个!竟敢偷听——”
“小姑奶奶!是…是他的主意。”小面瓜指了指大蟾蜍。
“你个没义气的!虽然是我提议,但你明明就一脸期待得跑得比我还快。”大蟾蜍啐了一口。
“你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再不说实话我真的要发火了!”
“我只是怕…怕肖捕头说了让你伤心的话,你想不开再寻了短见。”小面瓜嘟囔道。
“寻短见?”洛依差点背过气去:“我凭什么寻短见啊?”
“这…这不是?”大蟾蜍指了指她包扎着的手腕。
“谁他妈跟你说我割腕寻了短见啊!”洛依虽然脾气大,但若不是被逼到忍无可忍很少爆粗口。
肖云边拉住她:“丫头,别这样了,说起来也是我的错。若不是那方公子坦露实情——”
“实情你个大头鬼!”洛依推开几个人,一阵风般冲出衙门。
穿过热闹的大街小巷,一路上鸡飞狗跳。洛依用半柱香的时间就站在铭客楼的正门口,她跨开马步,冲着上面大喊一声:“方南逸你给我滚出来!”
铭客楼的掌柜吓得屁滚尿流:“洛大捕快啊,您这是来抓坏人的吧,我…我们指定好好配合,只是求您别这么大声,吓着了客人——”
“住在天字第一号房有个年轻公子,跟我差不多大。穿月白的长衣,脸上有抓痕。他在哪间房?”洛依厉声道。
“那个姓方的小子啊,别提了!”掌柜的摇头晃脑极力控诉:“他今天过来结钱退房,发现银子不够。说是要去兄弟那借点,就押给我这么一块破烂。这都两个时辰了也没见他回来,八成是跑了。”他从柜台下边拿出一块令牌样的东西,巴掌大,图腾很新奇。洛依敲了敲,质地不像玉不像石。
“老板,这个人跟一个案子有关,这东西先放在我这。等他回来让他到衙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