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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一直匀速上升着，一直到了顶楼，电梯门打开，林凡才带着我走了出来。
拐入大堂，迎面墙上写着‘朝阳物业’四个大字，不过这里倒是没有前台，进了走廊，两侧都是办公室。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我有些纳闷。
“这是大厦的物业管理处，要想进来，当然要找他们聊。”
林凡一边说着，一边瞄了眼办公室门上的牌子，然后朝着深处一间屋子径直走去。
我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只能跟着他往前走，一直走到最里面，林凡才在一间办公室前停了下来，我看了眼门牌，是经理室。
见林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这么直接来找人家，能行吗？”
林凡笑了笑，忽然伸手搭在我头上揉了揉，“放心吧，看我的。”
他把手从我头上拿开，转而敲响了门，不等里面搭话，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一脸莫名其妙，跟在林凡身后进了办公室。
屋里坐着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人，穿着白色衬衫，深蓝色的领带从脖子上垂下，在他突出的大肚子上不规则地起伏着。
见到我和林凡走进来，胖男人有些疑惑，“你们是？”
“你是这儿的经理吧，我姓林，来找你谈合作。”林凡随手把文件袋放到桌子上，在胖男人对面的棕色皮椅上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
胖经理更纳闷了，“合作？谈什么合作？”
林凡一脸泰然，“谈谈怎么帮你们公司清除…脏东西的合作。”
胖经理脸色忽然一变，“什么脏东西！莫名其妙，我们这用不着！”
“真用不到么？”
林凡向前探了探身子，挺直着腰身压迫性地看向胖经理，“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们这大厦里…有鬼！”
“胡…胡说。”
胖经理额头上竟然冒出了汗，眼中有些惊恐的神色。
林凡凝着眸子直视着胖经理的眼睛，“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恐怕你们大厦出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是不是之前就闹出过人命？是不是已经有员工开始辞职？是不是已经有公司开始搬离大厦？”
林凡每问一句就向前一分，胖经理抖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被大肚子撑起的白衬衫上，已经隐隐透出了冷汗。
半晌之后，林凡身子忽地向后一仰，靠到了椅背上，“究竟怎么办你自己衡量，但我要说的是，继续拖下去，只会让事情更加恶化，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胖经理的脸色不断变换，似乎在思索着林凡的话，他的样子让我有些惊异，难道真的被林凡说对了，在这座大厦里…之前就出过事？
过了几分钟，胖经理终于回过了神，他不确定地看着林凡，“你们到底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们是…”
说到这里，林凡忽然咳了两声，顺势转头看向我，见他一副询问的眼神，我一下恍然，小声告诉他，“注强除弱…啊不对，是注强除恶茅山有限公司！”
林凡皱了皱眉，微不可查地轻轻点头，“我们是茅山有限公司的，专门对付这些脏…”
忽然，桌子上的文件袋突然自己抖动了一下，紧接着又挪动了几分，林凡见状猛地一拍桌子。
“小鬼放肆！”
随着他一掌拍下，文件袋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诡异的一幕别说胖经理了，连我都被吓了一跳。我紧皱着眉，盯着那处文件袋细看，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分明没感受到有脏东西出现啊。
眼睛下意识往下一挪，就看到林凡一只手放在身下，手指轻碾，一根发丝悄无声息地从他指尖滑落。
那根发丝乌黑莹润，不长不短，看起来像…我的！
刚才林凡那一巴掌，差点把胖经理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缓了好半天才回过神，赶忙客气地看向林凡，“林先生，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吧。”
“好的。”
林凡点点头，重新靠到椅背上，“合作很简单，大厦里的脏东西我们会处理干净，酬劳的事好说，不过需要你们配合的是，我们的人要有合理的身份进入到大厦里，并且可以24小时无限制进出。”
胖经理低着头略有沉吟，“这倒是好办，至于合理的身份…”
他抬眼看着林凡，“你们要进来的人是男的女的？”
“我，是我。”
我赶忙指了指自己，“什么身份都行，保洁也可以。”
胖经理打量我一眼，赶紧摇摇头，“不行不行，你去做保洁傻子都知道有问题，这件事得低调处理，让我想想…”
忽然，他眼睛一亮，“对了，你去前台怎么样，正好有个前台要辞职，这个时候加个人进去也不会引起怀疑，最主要的是，这个身份和你的形象很合适。”
“前台啊…”
我犹豫了一下，“什么工作倒是无所谓，就是不会太限制我的自由吧，毕竟我是来…办正事的。”
胖经理摆了摆手，“那不会，做做样子就行，回头你就说…说是我外甥女，到时候想去哪就去哪，没人敢管你。”
我想了想，这主意还算靠谱，外甥女就外甥女吧，我当即应了下来，“行，就前台吧，那我什么时候过来？”
“就明天吧，回头我和人事部交代一声，反正是临时的，也不用办什么手续，明天你直接来我这拿通行证就行。”
“成，那就明天！”
我刚欣喜地点头，林凡忽然说话了，“等一下，进来的不只是她，还有我，你再给我安排个身份吧。”
“林先生的话…不知道您对这个身份有什么要求？”
林凡挑了挑眉头，“要求嘛…自由一点，离前台越近越好。”
胖经理眨巴着眼睛挠了挠头，不太确定地问林凡，“那巡场保安…您觉得行不行？”
林凡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可以，就保安吧。”
出了胖经理的办公室，我郁闷地看着林凡，“你说你好好的大学教授不做，跑来这鬼大厦当保安，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进来就行了，你跟着混进来干嘛啊？”
林凡一脸郑重的样子，“怎么说也是我接手公司的第一单业务，不亲自监督你工作怎么行。”
我顿时瞪起了眼睛，“你够了啊！我也是公司的股东好不好，咱俩最多…最多算是合伙人。”
林凡勾起嘴角，温润的声音像一缕暖阳照在我的心上。
“所以，才更要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