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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例会总让人有那么点儿不情愿，李慕踩着点进了会议室，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手机关了静音，打开本子，快速地用草书在本上画了几笔，算是应付今天汇报内容的提示信息。
起初参加例会的时候，李慕还会提前写好草稿，以显得自己条理清楚。几次形式大于内容的会议开过后，她连腹稿都懒得打了。有好几次，她就只汇报了一句“一切都正常进行”。
李慕觉得，这个例会越来越没意思了，之前的例会可比这有意思多了。有业务组的leader在会上被骂，她就回来和沈栀言私下八卦，XX是否已失宠；其他业务组因为坏帐，在会上请示是直接走法律程序，还是接受对方以产品抵项目款；偶尔，还能看到两大VP为了利益，前一秒还在会上大吵，出门的瞬间就和颜悦色。
现在嘛，就无聊多了，她甚至找理由逃过几次会。正想着怎么让今天的汇报既不显得敷衍，又能快些被忽略，却抬头看见了鲜少出现在例会中的陆宇。
一散会，李慕就急匆匆地出了会议室，回头看了眼陆宇，见他没起身，就一个人回到了工位。
“慕姐，咱们新同事还来不来啊？”甄珍看李慕回来，就跟在她后面问。
“哦，我忘了告诉你了，咱们又被放鸽子了。”李慕也觉得无奈，他们连着面试了几个人，offer都发出去了，结果都被放了鸽子。李慕他们感到奇怪，明明说现在很多人都找不到工作的，怎么他们就招不上来人呢。和HR闲聊的时候，HRD摆出一副资深的模样，讲出一堆机会选择与自身发展需求的话。每到这个时候，李慕都会赞成地点点头，有时候还会附和两句。然后，在心里暗暗地骂道，“无能”。
过了好一会儿，陆宇才回来。李慕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就你自己回来了，其他人呢？”
“都回来了，昨天回来得太晚，让他们倒休了。”陆宇回答她，拿了个袋子递给甄珍说，“给大家分分，实在没时间，昨天临回来才买了点儿。”甄珍接过袋子，打开看里面装的都是些特产零食，就先挑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再拿着袋子挨个工位给大家分。
“你今天怎么参加例会了？”李慕在袋子里翻了翻，拿了一小袋云片糕，顺手把袋子递给其他人。
“老赵让我来的。”陆宇没再多说别的。李慕也准备打开电脑准备工作，低头看到赵征在几分钟前发的微信。李慕顺手取消了静音，打开微信，看见赵征的微信：来我办公室
李慕把电脑按开机，拿起还没收的本和笔，起身去了赵征的办公室。她敲门进去的时候，老板赵征和VP白立帆正坐在沙发上说话。她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关门退出去，赵征朝她招招手：“快进来。”
“公司准备做个调整，”她刚坐下，赵征就说，“你们部门缺个总经理，一直就是你和陆宇两个总监各自带着团队干活儿。白总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兼着了，所以打算把陆宇提上来。”
“哦。”李慕对这个调整有点意外，也瞬间明白了老板们找她谈话的意图。
白立帆接着话头说：“工作上，还是你俩配合，陆宇是个男的，压力就让他多承担点儿。”
“对，你以前是怎么工作，以后还是怎么工作，工作上多和陆宇沟通。有些事儿，你还可以直接来找白总和我。”赵征说。
从赵征办公室回来，李慕把本和笔各自归位，眼睛瞟了一眼陆宇，对方脸上没有一丝异样，还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