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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歌做梦都想,可她力量甚微,哪怕再过个三十年,她都没有势力去撼动早已定下的死局。
“云韶,我是想……可我要是因为我,连累你跟王爷,那我……”宋卿歌摇摇头,一下子甩开谢云韶的手,“还是算了吧,云韶,我只求你,让我给我爹娘立个灵位,让我与妹妹每日叩拜便可,其他的……我也不想,也不敢想。”
“卿歌,有我们在,你怕什么?”谢云韶一把拉住宋卿歌就把她拖着往前走,“有些事情,我暂时不能透露给你,但你家的事情,对我跟阿烁来说,至关重要。”
宋卿歌面带疑惑地看着她:“至关重要?云韶,我都被你说糊涂了,那么久远的事情,我都记不得太清楚,你又怎么……”
“哎呀,你别问了,赶紧跟我走吧。”谢云韶见宋卿歌还不走,连忙走到她跟前推着她,强行将她推到了屋中。
正在屋内等着两人的楚衍烁,抬头看到宋卿歌面色紧张,一脸局促不安的样子,立马宽慰道:“卿歌姑娘,你不用紧张,找你来,只不过是想知道的更为详细一点。”
“见过王爷。”
宋卿歌对着楚衍烁欠欠身,神色还是很紧张。
“卿歌,你不用紧张,就找你问问情况嘛。”关好大门的谢云韶拉着宋卿歌坐下,还不忘贴心地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大苹果,“咱们边吃边说。”
宋卿歌笑得一脸勉强,这种事情,还能吃得下去,那心是有多大?
“卿歌姑娘,本王想知道,你的父亲的名字。”楚衍烁开门见山。
“我父亲的名字?”宋卿歌深深吸了两口气,抬头看着楚衍烁,又扭头看了看谢云韶,想起她那句“你家的事情,对我跟阿烁至关重要”,一想到谢云韶帮自己那么多,现在好不容易自己能帮到她,她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我父亲,姓宋,名明诚。”
“宋明城?”谢云韶看向若有所思的楚衍烁,“阿烁,你有印象吗?”
“太医院院首,金建白,齐下有两位得意门生,一位姓陆,陆元明,如今是太医院副院首,一位姓宋,宋明城,多年前,犯了不知何等错事,被满门抄斩。”
“阿烁,你知道啊?你昨晚怎么没告诉我?”谢云韶睁着大眼睛,失声喊出来。
“昨日,你可没告诉我,卿歌姑娘的父亲叫什么,所以只是推测,而今日一问,就证实我心中所想。”楚衍烁看着白着脸不说话的宋卿歌,“卿歌姑娘,你可以回忆一下,按理说,以你父亲的地位,家境应该很好,但你父亲一直很低调,家中甚至用清贫来形容?”
宋卿歌木讷点点头:“是,我记得,小时候看到有人来家中送礼,恰好我特别喜欢,哭着吵着要,娘没办法只能收下,被爹知道后,他把我打了一顿,还斥责了母亲,最后还是将礼品还了回去。”
“那不是什么送礼,而是一种试探。”楚衍烁微微冷笑,宫里头那些花招,他还是懂的,“试探你父亲究竟是唯利是图的小人,还是品行端正的君子。”
“所以……我父亲……”宋卿歌一口气堵在胸口,堵得她张口吸了好几口,才缓过神来,“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呢?”
“这个,目前本王也不知道,你家被灭门之时,本王也很年幼,不过本王今日会把你家的情况,整理出来,给五哥,他在京城更能方便地帮你查清楚。”
“那会不会太危险了?”宋卿歌摇着头一脸担忧,“要是因为我,让两位王爷身处危险之中,那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卿歌姑娘,你不用感到抱歉,本来,本王也在查一些陈年旧事,也跟太医有关,帮你,只不过顺手而已。”楚衍烁尽量将事情说得不严重来打消宋卿歌的内疚感。
“王爷,若是查案过程中,太过危险,那我觉得还是不要查了,如果是我的原因,让您跟云韶陷入危险之中,那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宋卿歌紧紧握上谢云韶的手,“云韶你给我一个家,现在又帮我寻回了妹妹,对我而言,你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所以你们不能有事,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卿歌,你放轻松,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糟糕。”谢云韶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抽出来,拍着她的肩头安抚道,“你想想看,你一直想找妹妹,结果不经意间妹妹就回来了,你不想替家里翻案,结果就这么巧合,可以有翻案的机会了。”
宋卿歌眨巴着眼睛,看着谢云韶,神色有些迷惑。
“我的意思呢……”谢云韶用手指了指上方,“老天还是挺帮你的,让你把只敢想不敢说的事儿,全都实现了,所以,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一段话,说得宋卿歌当即流下了泪水:“云韶,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总是这样能明白我的心。”
谢云韶拍着宋卿歌的后背,让她头靠在自己肩头上,不忍臭屁道:“不过上天对我是残忍的,让我成为女儿身,我若是男子,你们这一个个绝世美女,说不定为了得到我,争风吃醋,打得头破血流。”
宋卿歌抬头打了谢云韶一拳:“你要是男子,哪怕要我在你身边当个丫头,我都乐得冒泡。”
“哇?真的假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宋卿歌心中的悲伤,全被谢云韶玩笑话说得烟消云散。
送走宋卿歌后,谢云韶三步并一步走到楚衍烁跟前,紧紧搂着他的臂膀睁着眼睛道:“阿烁,你是不是怀疑,卿歌她家被灭门,跟你母妃去世有关?”
楚衍烁对着谢云韶轻轻点头:“只是猜测,我怀疑,宋明诚知道了一些他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所以那些人做了局,杀光他全家。但他们怎么都不会料到,宋家还有后人在世。”
谢云韶一拳砸在桌上:“那群王八蛋,明明自己干坏事,还把无辜之人给牵扯上,阿烁,我们一定要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帮你母妃,帮卿歌家,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