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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怎么就创造了司马裴钰这么恐怖变态又残忍的一个生物!放心,这家伙我会好好虐他,让他死的惨不忍赌的
世人都羡慕神往北拔族的人生,却不知道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这片土地的肥料,即便他们个个本领高强,整日里住在这个仙境般飘渺的世界里,可他们的命运却如那挣扎在风浪中的蜘蛛丝,苍白而又无力,脆弱而又风霜。
北拔族的人,非仙,非魔,亦非常人,更不属于天、地、人任何一界,也正因为此,却常常被仙界的人无视,又常常遭到魔族的威胁,即便是如蝼蚁般存在的人类,也无不觊觎他们守护着的圣物,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蛰伏后喷发的力量是可怕而凶猛的。
就像此刻,这千年一遇的劫难,最终还是姗姗而来,带着甚嚣的呐喊,魔族和人类竟然开始勾结,即便他们曾经是恨不得杀死彼此的仇人,而,在共同利益面前,敌人也可以开始变成短暂的合作伙伴。
在那座洁白如雪的圣女瑶台之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小葡萄被捆绑在玉柱之上,原本圆润光洁的皮毛变得黯淡无光,干巴巴的瘦的像极了一只烘烤过的狐狸,它的眼皮颓然的耷拉着,毫无神采,也许它已经放弃了活下去的动力,即便那个人正在一鞭一鞭的抽打着它骨瘦如柴的身体,可是它连哼也不哼一声,继续垂着长长的睫毛,脑子里却开始回忆和主人一起的日子,一遍又一遍,往复着,沉沦在那一刻的快乐之中。
而瑶台之下,北堂穆和林诗清以及所有的手下全都被捆绑在了一起,他们的脸色苍白无力,双唇犯紫,因为在他们的四周。已经密密麻麻的包围着无数的魔族士兵,正义与邪恶力量的对峙,作为正义的他们终究败下阵来,若不是北堂涣柔这对母女的刀割和算计,他们这些法术高强的人也不至于被特殊待遇像现在这般手脚被制,口不能言,又动弹不得。
魔族虽然可恶,可有些人类更加禽兽不如,就比如城府极深又极度变态的司马裴钰,此刻的他。正疯狂的吸食着一个年轻女子的脖子。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听说。北拔族的处女之血可以增加凡人的仙力。
“冰儿,不——你这个恶魔,放开我的未婚妻。”一个同样被按住动弹不得的男子怒红着眼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扑上前去解救自己心爱的未婚妻,可奈何自己法力低下。根本无法挣脱束缚。
司马裴钰就像一只发了狂的吸血恶魔,他放浪的大笑着,突然幽幽的抬起头,用那还在滴血的双唇对着那个绝望的男人,诡异的笑了。
下一秒,他竟然轻轻的一按,一拧,尽是生生的将那女子的脖子拧了下来,顿时。鲜红刺鼻的血液喷涌而出,而那个变态的男人却是直接将自己的嘴巴匍匐了下去, 像一只发癫的野狗,贪婪而又残忍的张大嘴巴。
那样的画面,没有一个人甚至是魔族的人也无法忍受。而,司马裴钰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就这样做了。
那个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这般残忍的被杀害,顿时心如死灰,他的双唇忽然诡异的扯起,即便魂飞魄散,他也要眼前这个残忍的夺取他女人生命的魔鬼付出代价。
“虫噬术——出”原本被按住的男人却在一道亮光之后幻化成一道无比强大聚光,直直的朝着司马裴钰的心脏而去。
在场的北拔族众人无不惊恐,虫噬,就是化作飞虫用生命为代价给敌人以最后最致命的一击,这是北拔族最最不愿意用到的法术,死对他们来说已经无法接受,更不要说使用这个术的结果是魂飞魄散,就连投胎也是不可能了。
司马裴钰也是一惊,可心狠如他,很快他便拦住身边一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而那个人正是阉人段子阳段公公,颜太妃败走之后,没想到这个家伙一心一意巴结司马裴钰这批野狼,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有出头之日,却不想最后,竟然成了司马裴钰的替死鬼。
人在做,人在看,段子阳会有今日的下场,怕也不是偶然,正所谓,因果报应,大凡也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而司马裴钰原本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却太低估了这虫噬的厉害,即便被擦过,整只右手还是被生生的切割开来,他疼痛的像只癫痫的土狗,慌乱的扯着衣袖来止住自己喷涌的血液,这么看着还真是滑稽,因为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愿意靠近他,一个能拿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当挡箭牌的人,那么对他们来说,更是微不足道的蝼蚁,死亡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呵呵呵呵~”桀桀的刺耳而又尖锐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带着点不屑和鄙夷,多了几分兴灾惹祸。
“ 北堂阴娘,你这个老女人,还不快点过来帮本王止血。”司马裴钰仍然像一只甚嚣尘上的疯狗,却完全忘记了自己也许不过是对方的一颗踩脚的棋子,却可笑的是以为对方才是自己手中可以丢弃的棋子。
北堂阴娘却完全不理会司马裴钰,而是将那双枯死干败的死眸盯住瑶台上的九转星环,只要将那只狐狸沸腾的鲜血滴在它的上面,她就可以逆转时空回到过去改写历史了。
她和司马裴钰都打着回到过去改变历史的小九九,而魔族的人却是为了找到失踪了千年的魔王,他们也想回到千年前,阻止那场灾难,或者知道自己的主人在哪里也是好的。
可他们都错了,已经被拨动过一次的九转星环无法再带他们回到过去,而传说中的圣宠的血不是开启时空的钥匙,却是让北拔覆灭的引线。
“柔儿,该是你出手的时候了。”如果离的近,你也许还能闻到北堂阴娘身上的那股子尸臭的气味,她的脸色不像正常人的肤色,刻意的施粉,却仍然无法掩藏那些腐烂发臭的皮肤,一般人根本忍受不了那股子腐臭味,即便是她的亲身女儿北堂涣柔,也是用术隐藏自己的嗅觉。
“娘亲。一定非得要那么做吗,穆伯伯和伯母他们”
北堂涣柔刚想说什么,却被北堂阴娘凄厉的打住“够了——”这样冰冷刺骨的语气让一向唯唯诺诺胆小的北堂涣柔生生的止住,她尽量将自己所在黑色的斗篷里,眼里有着害怕和彷徨,现在的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她不喜欢现在的样子,曾经陪自己嬉闹的姐妹被残忍的杀害,曾经美丽的家园被这些有恃无恐的外人践踏。这让她又伤心又难过。这几年。她一直按照着娘亲的意愿活着,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尤其是伤害了小狸。
“柔儿,娘亲是怎么教导你的。做人不能太心软,否则是会万劫不复的,你看看娘亲,你看,娘亲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是因为那个小贱人害得,娘亲不会放过她的。”
“娘亲,我,你能不能不要逼我。女人实在是无法忍心伤害小狸,之前对她做的事情已经让我很难过了。”可还没等北堂涣柔说完,她的脸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这种话不要让我再听到一遍,否则,你就和他们一样。等死吧。”北堂阴娘说话的间隙,右眼皮狠狠的跳着,无情的让北堂涣柔害怕,她曾经无数次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娘亲亲生的,因为从小到大,除了她对自己的期许之外,她的童年的一切都是灰暗的,她从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道是伯父伯母给了她暖暖的关爱。
她咬着牙,捂着自己的脖子,手里捏着那把刺眼的匕首,一步一步朝着小狸的方向走去,即便就是这么几十步,就好像用尽了她的一身,她不敢看小狸的眼睛,却不由自由颤颤巍巍的朝着它走去,手心早已布满了汗湿的水珠。
终于,她站在了它的面前,烈日之下,她的身子罩了下来,盖住了小狸的大半个身子,看着那样奄奄一息的小家伙,她的眼泪不可抑止的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死丫头,还在磨蹭什么,时辰快到了。”北堂阴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如既往的冰冷。
北堂涣柔的泪更急了“对不起,对不起,小狸,对不起,我不得不这么做。”
而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小葡萄却在此刻突然费力的抬起头,冲着北堂涣柔的方向笑了,多可爱又多傻的小家伙,居然在这样的环境下,它还笑的那么可爱,那么干净。
林诗清紧紧的挨着自己的相公,眼里也有着泪水,那是和自己女儿一同临世的灵宠,他们两个是连在一起的,无论哪一方死亡,另一方都不能独活,她一直隐约的抱着希望,自己的女儿还活着,因为小狸一直还好好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就说明她的七儿还没有死。
可是,如果现在,小狸要是被杀掉的话,那么她的女儿也怕是十有*再也回不来了。想到此,她的眼泪更是扑簌簌的流。
北堂穆一直活得逍遥自在风生水起,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日,这让他懊恼的同时更加的自责,作为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那他日后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守 护北拔族不仅仅是圣女的使命,也是每一任族长的宿命。
也只有作为族长的他知道,将圣宠的血滴在九转星环之上会有多么可怕的后果,那简直足矣毁灭这个世界。
因为北拔的存在就类似于地仙守护神的存在,北拔的位置正是大地之母的中心,而九转星环偏是罪恶之门。
如果不是被束缚住,他也许真的会像那个男人一样采用最后极端的方法来挽救这不可逆转的结局,可是他却是被束缚最多的人,身上全是阴毒无比的咒术。
他把自己的头靠在妻子林诗清的头上,使出最后的一丝力气想要解开妻子身上的咒术,因为他不想让妻子陪着他死,他希望她能逃出去,在这场巨大的劫难到来之前。
北堂涣柔颤抖的手高举着匕首,对着小狸的心脏,可她始终小不了手,可就在下一秒,她的身体突然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那把刺眼的匕首就那样在她前倾的身体之后,深深的埋入了小狸干瘦的身体,仿佛开启了一道光,紫色的液体喷洒了出来,刚好落在了下方的那个九转星环之上。
瞬间,天地风云聚变,乌云压阵,原本般悬浮于空中的世界开始摇摇欲坠,天崩地坼,山地开裂,河水倒流,整个世界开始混沌糟粕烦乱,一道道疾驰而来的闪电,像是夺命的切割线,带来了死亡,带走了无数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