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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拗不过大腿。
狗汉奸岂敢不听和违背小鬼子的命令。
得听话。
还的乖乖的听话,麻溜的行动起来。
贾贵跟着黑腾归三迈步进了野尻正川的办公室。
进门的一刹那间。
贾贵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将夏学礼错看成了白守业。
也就是白翻译。
当下用手揉了揉眼睛。
再看。
没错。
夏学礼还是夏学礼,这个缺德鬼就是化成灰,他贾贵也能将其认得出来,只不过夏学礼旁边多了一个白守业。
咦。
白翻译怎么回来了?
此时泛着懵逼的除了贾贵,还有黑腾归三。
原因很简单。
不速之客白守业,这家伙可是《地下交通站》第一部野尻正川的翻译官,与贾贵、黄金标三人合称安邱三大汉奸。
后来被石青山教育,算是成了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帮着石青山做事情的人。
这里面也有白守业自己看明白事态的缘故。
小鬼子眼瞅着不行了。
聪明的白守业才不会跟着小鬼子一条道路的走到黑,早就想要给自己寻条后路,只不过没有机会,面对石青山的招揽,白守业半推半就的答应了,更隐晦的朝着石青山点了点,让石青山小心一点蔡水根。
第二部《重聚驴驹桥》中白守业没有出现,听人说白守业走了门路,调到保定给保定一把手的小鬼子当这个贴身翻译官了。
保定和安邱可是差着级别的。
一个市。
一个县。
但是从重要程度而言,保定又远远不如安邱,毕竟安邱集水、陆、铁三大交通为一体,小鬼子现在穷的只剩下了交通线。
没有了交通线小鬼子就得玩完。
现在可不是惊诧感慨的时候。
要想清楚。
白守业怎么来了。
根本不用黑腾归三开口,贾贵自己就主动的问了起来。
“呵呵呵。”贾贵先笑了笑,双手抱拳的朝着白守业道:“这不是白翻译嘛,挺长时间没见,您挺好的?”
“哎呦,贾队长。”白守业皮笑肉不笑道,不晓得是不是投靠了石青山的缘故,白守业之前还看贾贵顺眼,可是现如今,一副看贾贵不顺眼的态势,他现在看贾贵的眼神就不怎么友善。
想想就亏得慌。
当初怎么跟贾贵混在了一起,还被老百姓称之为安邱三大汉奸。
这尼玛。
这是在打他白翻译的脸啊。
自己就算成了汉奸,那也是一个有文化,有知识,有内涵,身在曹营心在汉,一心为组织效力的狗汉奸。
贾贵算什么?
一个臭地痞流氓加无赖,屁大的字不识一个。
我呸。
“我挺好的,贾队长也挺好的,这么长时间没见,我还以为你贾队长吃了8鹿的子弹。”白守业不盼贾贵好的诅咒着贾贵。
好人能这么说话嘛。
贾贵也听出了白守业话语中的讥讽之意,心中暗乐。
白守业啊白守业。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投了8鹿?
狗屁。
我贾贵告诉你,你前脚投了8鹿,我贾贵后脚也走上了为组织效力的路,只不过我贾贵比你隐藏的更深。
我的代号是老马户,自己给自己的代号,还的把这个代号给坐实了,你白守业就尽等着瞧好吧。
“这不是咱跑的快嘛,有任务没任务的时候都躲在这个城里,8鹿就是再厉害,他也不敢在城内炸翅啊,所以一直苟活到现在。”贾贵装了一个没有听出白翻译言语中的那个讥讽意思,笑了笑道:“您来安邱是公干啊?还是公干啊?”
这个问题也是黑腾归三想问的。
好端端的。
白守业怎么从保定到安邱来了。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耗子没有隔夜的粮。
没有特别的事情,白守业肯定老老实实的待在保定。
也不怕白守业不说实话。
贾贵有的是办法。
瞎话张嘴就来。
他用手指着白守业,“我明白了,白翻译这是老长时间没有来安邱成了,香了这个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对不对?”
白翻译灿灿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答应,他不给出详细的答案无所谓,旁边还有好帮手黄金标在。
要是贾贵没有猜错的话,黄金标一定会借机大骂贾贵。
果不其然。
黄金标还真是事事顺着贾贵的意思在做事情,听闻贾贵这么理解白翻译来安丘的目的,黄金标用手指着贾贵破口大骂了起来,“贾贵,你他M的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脑子里面一天到晚想着这个吃,人家白翻译那是来接替夏学礼的。”
贾贵眯缝了一下眼睛。
黑腾归三歪了歪嘴。
黄金标话中有话。
接替夏学礼,夏学礼是安丘野尻正川的贴身翻译官,顾名思义,白翻译接替夏学礼,那也是接替夏学礼野尻正川贴身翻译官的差事。
你大爷的。
之前白翻译走门路从安丘调到保定,现在又从保定调回到安丘。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白翻译一定不会重走老路。
什么事情,让白翻译出现在了安丘。
是小鬼子的事情?
还是石青山叮嘱的任务?
估摸着是石青山的安排。
心中想到关键点的贾贵,装糊涂道:“原来白翻译是接替夏翻译,不对呀,白翻译接替了夏翻译,那夏翻译干嘛去呀,总不能去炮楼吧。”
“瞧你那点出息,你知道个屁。”黄金标又在神一般的助攻着贾贵。
他把白守业接替夏学礼,及双方后续差事详细的说了一遍,那是一点遗漏都没有,有什么说什么,深怕贾贵听不懂或者听不明白。
“保定那个一把手的太君。”
“我知道,叫做松林太君。”
“什么松林太君,那是小松太君,小松太君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想起了一个双方互换贴身翻译官的想法,把他的翻译官,也就是白翻译,调到安丘给野尻太君当翻译官,把野尻太君的翻译官夏翻译调到小松太君跟前当翻译官。”
“我明白了,就是之前的白翻译现在当野尻太君的翻译官,夏翻译去给小松太君当太君。”贾贵朝着夏学礼和白守业抱拳恭喜道:“恭喜夏翻译,恭喜白翻译。”
黄金标翻了翻白眼,怼呛道:“有什么可恭喜的?”
“恭喜白翻译和夏翻译步步高升。”
“夏翻译那是步步高升,白翻译那是下调。”
“就是吊死了呗。”贾贵真会搭茬,开口死闭口亡。
“啥吊死不吊死,那是借调,短则一个月,长则两个月。”
两个月。
这是白翻译来安丘任务的期限。
两个月内,完成了任务,白翻译会回到保定继续当小松鬼子的翻译官。
有点意思。
呵呵。
“白翻译,您这都下调了,咱们也得庆祝庆祝啊,那咱们一会儿鼎香楼的走起,我贾贵做东,好好的跟您……。”贾贵看似是在跟白翻译套着近乎,实则不是,是贾贵忽的发现白翻译有些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源自于白守业右手上面的戒指。
在看到戒指的一瞬间,贾贵整个人当下就是一震。
怪事情。
戒指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戴在手指上面的,这个无可厚非,就没有戴在脚指头上面的戒指。
可是戴在手大拇指上面的戒指,你见到过没有?
没有。
大拇指上面戴着的玩意通常那叫扳指,不是戒指。
贾贵细看。
白翻译大拇指上面套着的东西它不是扳指,就是戒指,一枚黄铜制作而成的戒指,上面还刻着一个二字。
戒指不戴食指、中指、无名指上面,反而戴在了大拇指上面,定有其具体的含义。
信物。
接头信物。
一个清晰的词汇,在贾贵脑海中闪现。
实锤了。
白翻译这个人就是来安丘办事情的,肯定还有人跟着他接头。
就让我贾贵助你一臂之力吧。
……
鼎香楼。
小石头不知道为什么跑了进来,掂手踮脚的轻轻走到张世豪背后,忽的嗷的喊了一嗓子,随即撒丫子的扭头就跑。
突如其来的声音,还真的吓了张世豪一跳,张世豪大怒,当即挥舞着手中的扫把冲了出去。
此一幕。
看笑了不少人。
“你这个小毛孩子,不好好卖烟,天天瞎鼓捣啥?”
“还不是赖你,上一次贾贵抢了我两包烟,你说你给钱,这都过去了两天时间,你怎么还不给钱啊?”
张世豪用手一拍自己的脑门,“我这不是忙糊涂了嘛。”
话罢。
从口袋里面掏出两张准备票,将其递给了小石头。
“给给给,这是给你的烟钱。”
“算你识相。”小石头迈步走到张世豪跟前,将张世豪手中的准备票抓到自己的手中,见左右无人,忙压低声音道:“家里有信传来,最近一两天会有人进入安丘配合葛大妮行动,欲要在两个月内查明老马户之真伪。”
“谁啊?”张世豪看了看左右。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那我怎么与他联络?”
“信物。”小石头见有人朝着他们两个人的方向走来,忙抓起一包香烟,“刀子哥,你怎么还替贾贵买烟啊,有你这么拍马屁的嘛,你就是再拍贾贵马屁,贾贵在你们鼎香楼白吃还是的白吃。”
“贾队长这个人,我怎么敢得罪?贾队长安排的差事我怎么也得做呀。”
“你简直就是马屁王。”小石头眼角余光看到那人扭头进了鼎香楼,忙又将话题扯到了正题上面。
即信物。
“具体来得是谁,我不晓得,但是晓得那个人有个信物,他右手大拇指戴着一个黄铜制作而成的戒指,戒指上面刻着一个二字,你只要看到那个刻有二字的且右手大拇指上面戴着戒指的人,跟他接头就没有问题。”
“只有戒指,就没有暗语?”
“有暗语,有暗语。”
信物。
仅仅是表明身份的一种手段。
后面的接头暗语,才是真正建立双方信任的关键。
“你见到那个右手大拇指戴着刻有二字戒指人的时候,张嘴问他一句,今天的驴肉火烧好吃不好吃啊,他要是说好吃,那就不是你要找的人。”
张世豪脸色一变。
信物和暗语两者合一,才能完成接头。
后面的暗语,算是一种保险手段,避免接头人在丢失信物或者不小心落在敌人手中,被敌人拿着信物混入组织的一种保险手段。
“他说好吃个蛋,就是味道有点咸,那这个人就是跟你接头的人。”
张世豪暗暗将接头暗语记在了自己心中。
“刀子哥,你记住,还有一句紧急接头暗语,这句暗语是他主动表明自己身份,朝着你说的一句话,看什么看,再看我大嘴巴子抽你,傻不愣登的杵在这里干嘛,给我麻溜的忙碌起来。”
“你要说一句我这是没招啊,我要是有招也不会这样,记住了嘛?”
“记住了,记住了。”张世豪点头。
除了信物,还有接头的暗语。
接头暗语有A、B两种备用方案。
A方案是建立在张世豪看到对方持有的接头信物后,主动表明身份的去与对方接头,B方案是建立在对方主动表明身份的基础上。
一件接头信物,两套接头暗语。
是出于以防万一的考虑。
世事难料。
计划之中总会出现变故。
多一套暗语,等于是将这个威胁降到最低点。
“行,我晓得了,他什么时候来?”
“就在这一两天,你多留点心。”小石头说完,猛地提高了嗓子,指着张世豪道:“刀子哥,你这样拍贾贵的马屁,你就不要当鼎香楼大伙计了,干脆去侦缉队当狗汉奸去吧。”
“小毛孩子,瞎说什么?”张世豪朝着小石头道:“我钱给了你了,没事别来鼎香楼捣乱,要不我饶不了你。”
“我去鼎香楼又不是找你,我去卖烟。”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鼎香楼。
人们又乐。
还有人打趣。
“小石头,张世豪抓住你了?”
“不是他抓我,是我抓他,上次贾贵抢了我两包烟,他说他给钱,我刚才找他要来着。”
“刀子,要我说你以后别瞎应承贾贵,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今天给贾贵买几包烟,明天给黄金标弄几瓶酒,你那点工钱牙根就不多。”孙有福好心的说教着张世豪。
“孙掌柜,刀子哥那是拍人家贾贵的马屁。”
“还说我贾贵一天来鼎香楼好几趟,我就是一趟不来,你们这些人也惦记的不行啊,时时刻刻念叨我贾贵,别念叨了,我来了,有什么话明说呗。”贾贵踩着话音节拍的出现在了鼎香楼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