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营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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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曲终人未散,明月秋风到城南。

    大京天牢外,三男一女正趴在屋头,看着这天牢构造。

    “半个时辰后,守卫进行交接,”霁雨对着菊花他们说道,“在半个时辰里,必须要救出他,不然我们应对的就不是一群守卫而是两群。”

    “嗯,”众人点了点头。

    “我们,走!”霁雨拉上面罩率先翻身下去。

    菊花他们也是如此。

    落了地,黑色的夜行服在夜里模糊了身影。

    守卫四周查看,却终有盲点。

    霁雨领着菊花,跳着盲点而去,进入了天牢。

    一个又一个的牢房里囚禁的也不知道是谁。但是有一点,他们不会声张,因为如果他们救人成功,很大的几率,会打开天牢,这样他们也能趁乱逃出。

    一路寻到牢房最里,都未曾瞧见那目标人物。

    只剩最后一间牢房。

    那是一间铁屋子。

    “这怎么进去?”菊花问道。

    这不似一般牢房,有那铁链子,一砍就断,这时铁门,要砍得东西是那把铁锁。铁锁很小,卡在门上。一旦对不准,砍在了铁门上,那声音一定会引起注意的。

    “没事,我来,”管子岳从腰带夹层里掏出一根铁丝,蹲在了那里,鼓捣了起来。

    菊花皱着眉头,为什么他会带着铁丝?

    他之前来过?

    明明他也是跟自己几人从牢房那头一路寻找到这头!

    眼下,也顾不得了。

    只见管子岳瞎扯了几下,那锁啪叽就开了。

    管子岳一推开那门,霁雨和晴初便进去了。

    这屋子不大,门的对墙上,左右一根长铁链锁住了那人的左右手。

    低着头,邋遢的头发像乞丐一样。

    菊花看着那人,不由瞪大了眼睛,瞧着管子岳,猛然出手。

    一掌若惊涛,翻江亦捣海。

    管子岳皱了眉头,却也避了开来,侧身一抓。

    抓住了菊花的手臂,轻轻又是一步,闪到了菊花身后,将那手臂也拧了住,再是一脚轻点那膝盖窝,倒教菊花单膝跪了下去。

    一招擒拿手,拿住豺狼虎。

    “你在做什么?”晴初听着声音,转头看去,就瞧见菊花被管子岳擒拿住,不由地问道。

    霁雨正准备上前看那人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脸,却也闻声瞧去,也瞧见了那菊花被管子岳拿住。

    “快逃啊,蠢货!”菊花挣脱不开,对着那俩人言道。

    “逃?”晴初莫名其妙地发了愣。

    忽然之间,二人意识到什么。

    正准备朝着菊花那里去,可惜短短几步路,不及管子岳一个伸手,便将那铁门关了上。

    就在二人拍打着铁门的时候。

    两条铁链从其身后甩去,鞭打在他们俩腰上,迎面撞到了那铁门,倒把那铁门撞得凹凸了起来。

    霁雨和晴初忍着痛,转过身来,瞧见那披头散发人的真真模样。

    面生剑眉,眼冒凶煞。一条长疤,脸上横跨。

    晴初忍着痛,率先朝着那刀疤脸去。

    铁链威力虽大,也不瞧瞧这里是哪?

    窄小的空间,一击必杀倒也可以,若是不成,长长的铁链甩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败敌人的!

    晴初避开了那长链直奔那刀疤脸的面门而去,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倒让那刀疤后退,直直地撞在了墙上。

    刀疤脸一摸自己的脸,鼻血的痕迹刺激着他的眼。

    只见刀疤脸两手一靠,那坚固的铁腕相互碰撞,竟然摔成了四朵花瓣。

    刀疤脸扭了肩,抹了自己的鼻血,右嘴角轻轻上扬,甚是不屑。

    没了铁链,霁雨也随之站了起来。

    刀疤脸知道这俩人里,小白脸娘娘腔霁雨只不过绣花针,那硬汉晴初才是难啃的硬骨头。

    拳破风,若惊龙。

    刀疤脸一拳朝着晴初打去。

    晴初只得轻轻一避。

    刀疤脸化拳劲为手臂上的劲。

    直接用手臂当刀使,朝着晴初削去。

    不过瞬间而成,倒让晴初一愣。

    霁雨见晴初下风,连忙打去。

    “碍事儿!”回身旋风踢,把霁雨踢到了墙上,晕了过去。

    见霁雨不再碍事儿,就剩下晴初了。

    “终于只剩下我们了!”刀疤脸眼里的火犹如熊熊燃烧一般。

    晴初皱眉。

    只好率先出击,先发制人。

    劈掌而去,锋似刀,利若剑。

    “来得好!”那刀疤脸甚是战意盎然地吼道。

    你出掌,他出拳,皆是瞬息迸发而出。

    拳风刚直,掌风犀利。

    似是不敌,下一秒,化掌为爪。

    犹如缠蛇,缠绕手臂。

    “哼!”那刀疤脸轻哼一声,又不是只有一只手。

    左手一搭,猛的一冲。

    倒教晴初那手肘一弯曲,瞬间泄了力。

    二人不过鼻息的距离,两眼相对。

    看到的都是对方。

    就在此时,只见晴初左手食指弯曲,犹如顶针,朝着太阳穴,顶了过去。

    那刀疤脸自是聪慧,见风袭来,顿时松手,右手为掌,倒教那食指再进不得。

    轻哼一声。

    下一刻便是左拳涌上,冲着晴初而去。

    瞬息之间,晴初便已明白,自己已然退无可退。

    那便勇往直前。

    但见晴初一咬牙,用尽全身力气,用拳打去。

    不过一眨眼,两拳便碰撞在了一起。

    好比狼虎相斗,狼舍自身长,硬要与老虎硬碰硬,结果早已注定。

    虎强而狼弱。

    那刀疤脸不过后退了几步,但是晴初身后的墙却出现了蜘蛛网一般的连绵裂缝,更是深深地凹去一圈。

    只见晴初吐血一片,染红了这屋中的稻草。

    双眼模糊,还不来得及看清,就彻底闭上了。

    刀疤脸就这么看着晴初,双膝跪地,倒了下去,彻底晕了过去。

    至于菊花,早就被管子岳一掌劈晕了过去。

    原来,那叛徒就是霁雨找来一同演戏的管子岳。

    大京慎王府,书房之中。

    管子岳单膝下跪,朝着那书房里,靠着书架的白衣男子,“属下幸不辱命!”

    “嗯,知道了,”那王爷翻着书页,靠着书架说道。

    “只是,属下还有个请求......”管子岳低着头说道。

    “哦,”那王爷似乎兴趣来了,合上了那春宫图,“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