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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晴空下的天外,明明是秋日,却盈满春日里的生机勃勃,院子内的一株果树花开的正盛,粉色的花瓣随清风摇曳,美丽,清纯,这树正巧迎上了屋内那透过窗看过来的眼眸,枝叶荡漾,好似在因为那美人的注视而欢欣鼓舞,好不愉悦。
美人静坐铜镜前,身披亮眼的大红衣裳,身后有两名侍女正在摆弄她的长发,隐见雏形的发髻样式复杂,已然将下面那张不施脂粉的绝美小脸衬得高贵雍容,她说她不喜欢胭脂的味道,那两人尊重她的意愿,也没强求。
“姑娘真是粉儿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了,和咱们尊主就是天生一对。”
“是呀是呀,不知这外世的人是不是都如姑娘这一般美呢?”
听得她们的话,箫落星收回视线,也收回了想念的思绪。
铜镜里的两名丫鬟再没有平日里的漠然,脸上挂着纯净的笑容,箫落星心内暗想,这天外和圣宫的确是不同的,圣宫的人龟缩一角,不过是韬光养晦,非但放不下那纷扰的尘世,反而把名利权益看得太重,污浊不堪,而这天外,却真正的是一片净土,自给自足,恬淡安逸,不过……
那天无忧似乎是意识到危机了吧,净土不可能永远都是净土,而一旦被外人踏足,这净土,也将会被渲染成最灰暗的。
“你们想去外世看看?”箫落星淡淡的看了眼铜镜内的两人,突然道。
“啊?”
两人忍不住有些讶异,实在是箫落星这段日子所表现出来的性子太过安静,身上无意识散发的清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随意靠近,开始是她们不知怎么和外世之人交流,后来她们渐渐的有些喜欢这个淡然中透着清冷的女子,却也不敢随意和她说话,方才也不过是发自内心的赞美,也没想过她会回应,如今箫落星突然主动和她们说话,两人不免愣住了。
“怎么会不想呢,我们每天所能活动的地方,也不过是这天外外围的周围十里,我们是看不到外界的,但是,阿大他们却可以出去的,他们一回来就会向我们炫耀,我们却只能听着……”
听着她的话,箫落星心内苦笑,她羡慕她们的生活,而她们却向往外世的繁华。
发髻终于被梳理完毕,箫落星将两人遣出去,独自坐在床边,手在床边一抹,隐隐抓住了什么东西,握紧,然后便靠着床侧,闭目。
小小的粉色花瓣有少许脱落,随风旋转而下,掉落地面,有些也掉落在院子内突然出现的几人身上。
“两位长老,让我们三个去就行了,那个女人受了内伤,再厉害也不是咱们三人的对手。”
“少废话,来都来了,为了尊主,本长老一定要亲眼看着她死,等杀了她,我们两个去尊主面前自刎谢罪!”
一行五人,收敛气息,速度不慢,跃入院中,传音入密中,一人狠瞪了另一人,五人再无交流,所过之处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不一刻,五人便靠在那房门前,感觉到里面安静的气息,阿天和阿忧对视一眼,之后对着其他三人点点头。
五人齐齐奋起,骤然撞开那扇门,迅猛的冲向床上闭目之人。
“啊——”
原本安静的房间内顿时惨叫连连,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高昂,惊起了外面高耸天际的大树上的鸟儿,乱飞一片。
话说那五人冲进房间内,箫落星便立刻睁开眼,眼底冰冷,一只手斜斜的放在身前,好似扯着什么东西,握住的手心处时不时的有银光闪过,若仔细看去,便会发现,一道肉眼几不可见的银丝横亘在离她三步远的地面上,而从那地面,直到房门口,足足五米的距离内,地面翻转,一枚枚尖细的精巧暗器高高的冒出头,上面隐隐泛着点点白液。
而门口处,半人高的地方,赫然有一条手指粗细的麻绳,拦住五人去路,却又立刻落回地面,而猝不及防之下,也没想过要防这简易的陷阱的五人,身体顿时不稳,其中三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倒在那尖刺之上。妾本无邪
而另外两人,反应倒是迅捷,凌空一个翻身,想要越过那尖刺,却无力的发现,已经来不及……
一阵兹兹声接连响起,看着那三人想要翻腾着爬起,却又接触到其他的尖刺,身上冒着丝丝被灼烧的白烟,箫落星冷笑一声,当初,他们不是这样对她的么?她就以牙还牙,再看那半截身体没入尖刺的两人,来招惹她,就要付出代价!
惨叫声终于结束之时,三人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身上隐隐泛着焦糊的气味,那两人脸色扭曲,脸上痛苦之色展露无遗,怒瞪着床上安坐的箫落星。
长发挽髻,高贵优雅,面色冰冷,虽粉黛未施,却依旧那般艳丽不可方物,但身上的疼痛告诉他们,这个绝色冷艳的女子便是魔鬼的化身,让人爱恨交织。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早就知道!”早知道他们会来,早知道他们会杀她,却不动声色的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双腿被伤至如今模样,阿天阿忧他们根本就爬不起来,阿天性子直,当下立刻怒骂她。
箫落星起身走到两人头顶不远处,垂眸睥睨,红唇开合:“想怎么说随你,我只想知道,杀了我,你们尊主还能活?”他们眼中的杀意她看的清楚,那是带着必除她的决意,他的话,她只当一个笑话,他们要杀她,她还要乖乖等着?如今的她不是他们的对手,从那池子出来的那天,她就准备了这些,虽说火虫那阳性不比之前,但是,要他们失去行动给个教训足矣。若是他们不招惹她,那么必然相安无事,既然他们撞上来,那就怪不得她。
“当然!别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你体内的冰母发作,我们尊主最多会失去少许的生命力,不过若是你死了,哼,我们尊主便再无隐患!”
“阿天,别再说了,事已至此,再无法挽回。”阿忧翻转身体,看着高高的屋顶,声音透着一丝绝望,却是已经放弃了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不甘心!我不甘心!”
阿天伸手抓住地面,刺耳的声音响起,让箫落星忍不住皱眉,不知是因为那聒噪的声音还是两人身上不甘绝望的气息。
箫落星从两人身边走过,踩着那尖刺的缝隙,稳稳的踏出房门,原本她是不应该留下这两个隐患,但是他们忠心护住,而且,天无忧毕竟是帮了她,看在他的面子上,她可以饶他们一命,不甘心又能怎样,世事本无常,称心如意者又有几人,能做的,也就只有让自己尽量不后悔,不留遗憾。
这边的动静,天无忧定是知道的,但是他不会管,或许,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死,亦或许。知道她不会下死手,也想给他们一个教训。
无忧殿的外室大堂,外面人山人海,一身红衣的天无忧双手背后,静立在大堂中央,眼底映出一道红色身影,眸中无波,心内却不知作何想法。
宁王朝西南最偏远之地,从没有人到过这里,沼泽毒物遍布,向来有荒魅湿地之称,而今日却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荒魅森林的另一侧尽头,几人从中钻出,释然后怕的呼出一口浊气,血玉血炼血罗还有血冥殿几名分堂主,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红红绿绿的脸部精彩纷呈,他们的小命差点就交代在这里,沼泽防不胜防,毒物神出鬼没,实在太可怕了。
“主子,您歇会吧。”血玉看着最前方站立的身影,一身白袍,干干净净,发丝也丝毫不乱,眼中的担忧却更甚,他们都明白,那是主子怕主母看见他狼狈的模样,刻意护住自己的形象,身体内的情况,他们不清楚,但是他们却知道,没有更糟,只有最糟!
他们一路上都在担心凌轩暮的身体,从王府出来的时候,他的功力已经自行恢复,但是,那*却不堪负荷,如今又是这么一番生死折腾,若那表面上看起来傲然挺立的身形,下一刻突然倒下他们都不会觉得稀奇,血玉几次要给他把脉却都被他拒绝,无法,他们几人只有拼命护住他,尽量减少他所受到的伤害,但是,却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到头来,还不是凌轩暮帮他们几个,不过,他们也不是无用的,仅凭凌轩暮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达这里,不然,他们几个说不定早就自杀了。炎武战神
凌轩暮却并未听到她的话,面无表情眯着眼扫视面前的湿地,绿油油的青草和浅苔,隐约可见其他三面视线的尽头还是荒魅森林的地界,但是他却觉得不对劲——仅凭他的直觉。
明明之前还汇报说西南处没有一丝发现,却紧接着便出现了天外之人留下的痕迹,他没有问血玉如何发现的那踪迹,对于这踪迹的真假,他相信血玉他们自有判断,只要是真的,就足够了,他那里还知道其他,他要找到星星,他想她想的快疯掉了!
见凌轩暮无动于衷,几人对视一眼,决定要不要联手直接敲昏他,毕竟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主母,若是找到的时候,主子也倒下了,他们能够保护好主子再救出主母么?
如此大逆不道的决定作出后,几人站起身,正要一步跨出,却见凌轩暮突然抽出了血蟒鞭,直接凌空一甩——
啪!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好似优美的乐符,跳入几人的耳朵,几人立刻跳起来站在凌轩暮身侧,眼看着那一道透明的波纹渐渐隐没,血蟒鞭立时又抽了过去,力道之大,竟带起地面一阵剧烈的震动,却见那波纹只是深了少许,竟没有要破开的迹象。
凌轩暮眼神无波,只是越来越加重了挥鞭的力道,而其他几人眼神凝重,十八般兵器齐齐上阵,在半空乱舞,不断的激起片片涟漪,却没在一处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终于,几人气喘吁吁的停手,虎口发麻,体内也被反震的难受的紧,当他们的视线落在那一抹白袍身影上,再也移不开……
“主子,您停手吧!”血炼情绪异常激动,用尽剩余的力气大喝一声,却终究没盖过那一阵阵疯狂的几乎要撞破天的响声。
凌轩暮双手握住鞭柄,好像只是机械的挥动长鞭,无数次都只落在一处,那一道长长的透明波纹已经犹如实质,消散的速度远比不过凌轩暮挥上去的速度,长鞭的力道丝毫不见减弱,反而越来越强,但是那长鞭的主人,此时已经脸色苍白,干巴巴的唇上印着点点血色,凌轩暮每挥一鞭便会被内力反震喷出少许的鲜血,无声无息,只因那血都没入了同色的血蟒鞭的鞭身,他们现在才注意到,他强装的身体此时已经摇摇欲坠,但那血蟒鞭为何,为何那般愈加猛烈……
“呜呜,主子,血玉求您了,主子,你的身体会崩溃的!”血玉哭叫着,好似一个无助的普通的小女孩,她转向血罗,拉着他的衣袖,“罗,你救救主子,救救主子好不好……”
血罗哪里有什么办法去救他,血玉也是魔怔了,向他求助,如果能救,他何苦站在这里只能看着。
这天,仿佛只留那血色与实质的波纹的愈演愈烈的撞击,这地,也仿佛只留那个明明早该倒下却倔强不屈的身影……
而那护罩内,无忧殿前,喧闹的人群骤然让出一条道路,让那红色身影从中而过,身姿淡然优雅,曼妙生花,如同自天际而下,衬得他们这天外净土越发的与世隔绝,不染尘埃。
却无人看得见,那宽大的红袖中紧攥着里衣袖口的双手,大红盖头下的素颜小脸上眉头紧皱,面带纠结之色,唇齿紧咬,隐约可见一丝血迹慢慢的从那雪白的贝齿间溢出,为什么,心突然觉得好痛,脚下好似被绑了万斤大石,每走一步,都好似要用尽她全部力气,她早就想好了的,只是要一个孩子,只是解了那该死的冰母,她不在乎的。
可如今,为什么这一身嫁衣,如此的扎眼,她想把它撕碎,周围那喜悦的气氛和对面等着她的人,她想逃离,因为那个不是他!
她讨厌这种感觉,如今就连自己清醒的时候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那颗心想要立刻逃走,那双脚,想要立刻停下,转身,逃跑,她讨厌这种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感觉!
好似力气用尽,箫落星抬起一半的脚骤然收回,定在原地,周围的人有些疑惑,天无忧双眉也微微收拢,看着箫落星的身形,等着她再度跨出,在她停止了足足一刻钟之后,在众人怯怯私语声中,才上前作势要去迎她,箫落星感觉到他的靠近,手攥住衣袖,下意识的想要转身逃开,却被理智制止,眼看着那大红色长靴包裹的双脚在她身前站定,眼看着那双修长的大手就要触碰到她的衣袖……来日方长[婚宠]
突然,箫落星身形略微晃动了一下,而周围也立刻开始嘈杂起来——
“啊!这是怎么回事?”
“地震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地震么?怎么会……”
“我天外从没有过这等天灾,怎么这么突然……”
地面一阵剧烈的晃动,却又突兀的停止,因为突来的未知的动静而恐慌的众人刚要松口气,地面却又是一阵更加猛烈的晃动,骤然想到什么,箫落星一把拽下头顶的红布,转身向外跑去,众人眼前一花,视线内便没了箫落星的身影。
天无忧眉间褶皱显现,似有些无奈,几乎是与箫落星同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
耳边的劲风刮得自己的脸颊生疼,箫落星却感觉不到,她只知道这颗心跳的前所未有的鲜活,视线内景物迅速的变换,凭着感觉,她一刻不停留,直到视线开阔,直到眼帘映入那道身影。
她呆呆的立在那里,看着对面那个她几乎不认识的身影,眼眶有些温热,箫落星机械的抬起手,摸到一抹湿润,眼看着指尖那滴液体,在日光下闪耀明亮的光泽,她的眼,愈来愈湿了,她曾经发过誓,那次,是她最后一次流泪,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也为了以前那个傻傻的自己,而她也以为她早就没有那称之为泪的液体,如今却一而再的为了那个人湿了眼眶。
天无忧与她并立,视线也看向两丈之外,下意识的就吐出心中的惊骇:“他不可能找到这里!”
他隐于天外,却并不是对外界一无所知,尤其是外界那几股顶尖的势力,他不说了如指掌却也大概知晓,血冥殿不可能发现他天外的踪影,尤其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几年前就有的危机感如今是越发强烈了,看来他天外,是平静不了多长时间了。
一物骤然闪至他眼前,视线对上那双黑眸,天无忧心内不其然的轻颤了一下,这样的眼神……
“放他进来!”箫落星抬眸看着他,声音低沉冰冷,眼神黝黑深邃,那里面带着的气势,大有他不照做她就毁了他,毁了这天,毁了她面前的一切,除了她嘴里的那个他。
“你不相信他?”天无忧稳了稳心神,淡淡反问。
“放他进来,立刻!若不放,这亲不结也罢,若是他有什么闪失,你觉得我还会在乎冰母能不能解?”她看得出来他身体状况很不好,她就知道他会这样,她想告诉他她就在他面前,她很好,她很……想他,她要见到他,立刻,马上!
天无忧脸色沉了沉,往日的好脾气不复存在,第一次在箫落星面前带上了不悦:“你是我天外请来之人,而他不是,若是想打开,那就等你成为这天外之外新的尊主再说!”他天外本意就是一个“隐”字,如何能随意放人进来,而且到底是不是他们自己找到这里还未可知,若是放进强敌,他天外又该如何应对!
“不放?”箫落星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若是他能放便罢,若不能,少不得要动手,他在外面拼命,她在里面如何呆得住!
“不放!”天无忧干脆的回道。
话落,箫落星手里便握住了乌剑,乌剑长鸣,犹如蛟龙出海,带着冲天气势袭向天无忧。
天无忧面色无波,这一剑,气势足够,但是那力道,却差了太远,箫落星如今的内力还不足五成,对上天无忧,只有吃亏的份。
天无忧曲起手臂,手肘稳稳的挡住对面扫过来的乌剑,箫落星眼神微闪,正想变换乌剑的方向,却听得轰然一声巨响,双眼抬了一下,也顾不得天无忧,转身看过去,嘴角划出一丝欣然的弧度,两丈之外的半空中,赫然出现了一片细微的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