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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吾一路上很是激动,快步朝书房走去,恨不得立即出现在无情身边。
“无情!无情!”
待走近了,没有听见无情应答,只看见烛龙和句芒规规矩矩地站在房门前。
“嗯?陆吾,你可算回来了,黯大人吩咐你干什么去了,去了整整三个月?”烛龙见陆吾风尘仆仆地跑回来,很是惊奇。
“这件事比较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对了,无情呢?”
“大人正在房内批阅公文。”
“那他用过晚膳了吗?”陆吾又问道。
“大人已经用过了。”句芒回道。
“好,放我进去。”
烛龙将门推开,陆吾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去,又一把将门关上。
“无情?”
无情头也不抬,提笔写着什么,只是用余光瞥了陆吾一眼,冷冷问道:
“有事?”
“肯定有啊。”
“有事找本官无用。”
“有用啊,因为我三个月没见到你了,想你了。”
说着陆吾就要扑过来,无情只得放下笔,一只手按在了陆吾脸上,让陆吾停了下来。
“你多久不曾洗浴了?满身汗味儿。”
无情虽有些嫌弃,语气中却并没有不悦。
“这不是太想你了,怕你担心我,先回来见见你,我这就去洗浴!”
说着,陆吾连忙推开门离开了。
无情嘴角微勾,继而提起笔继续写写画画,速度快了不少。
“烛龙句芒!”
“属下在!”
两猫推门而入,烛龙率先问道:
“大人有何吩咐?”
“从今天起,向先前一样,白日你与句芒跟着,夜晚由刑天和陆吾守夜。”
“明白!”
“大人无事,属下告……”
“等等!”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属下定然……”
烛龙话未说完就又被无情打断,只听无情冷冷道:
“这些话就免了吧,去备膳。”
“哎?大人您不是刚用过膳?”句芒有些不明所以。
烛龙连忙按住句芒,抢着回道:
“属下领命!”
说完就拉着句芒离开了。
“你个男人婆,还听不懂大人的意思啊,这个给陆吾备的!”
“你叫谁……唔……”
烛龙没让句芒把话说完就把她拉走了。
————
——
陆吾整个身子躺进浴桶里,舒服地只把半个脑袋露出水面,随即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险些整只猫滑进水里。
“舒服啊,还是判宗环境好,再也不去沙漠了,整天洗澡都只能去河里洗个冷水澡。”
等到水渐渐转凉,陆吾才不情不愿地从浴桶里爬出来,甩了甩毛发上的水,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皱了皱眉头。
想起无情总嫌自己几乎每晚都穿着白日的衣服,硌得慌,现在那件黑袍也被风割得破破烂烂,正巧看到箱子最底下叠放着一件宽大的鸦青色袍子,就随手拿起来披在身上,朝屋外走。
刚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什么,立马跑回去拿起桌子上的刀,就习惯性朝腰间系,结果袖子太宽刀直接卡住了。
“?!”
夜已经黑了下来,四周静静地,时而有一小队护卫整齐的步伐在庭院里响起,刀伴随着动作发出细微的响动,在寂静的宗宫尤为清晰。
忽而刮过一阵冷风,陆吾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加快了脚步。
“还是紧身的衣服暖和,这大袖子不仅笨拙还灌风啊。”
“咕噜~”
陆吾有些不好意思,见四下无猫,偷偷溜进厨房,却见桌子上摆了好几碟还冒着热气的菜以及一碗热乎乎的汤。
陆吾一看就明白这是无情的授意,陆吾瞬间就感动得一塌糊涂,冲上去大快朵颐起来。
等陆吾吃饱喝足来到书房所在的院落,就见书房里已经熄了灯,烛龙和句芒吵吵嚷嚷地朝自己走过来。
见到陆吾,两猫停下了拌嘴,烛龙道:
“陆吾啊,晚上是你和刑天的,我们回去休息了哈。”
“行!”
说完,两猫不再理会陆吾,继续绊起嘴来。
“话痨,你说好的打赌输了给五十枚铜板的,快给钱!”
“男人婆你别这么凶啊,本少爷……本少爷岂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
“那你倒是给啊!”
“这不是没带吗,明天给你!”
句芒明显不买账,
“好啊,你是不是没钱啊!不行,谁知道你赖不赖账!快给钱!”
“你这个男人婆不讲道理啊!”
“你管我讲不讲道理,你要是敢说话不算话,看老娘不打你三十大板!”
“好啊你个不讲道理的男人婆!”
“你叫谁男人婆!你再叫一个试试吧你个话痨!”
“嘿!我就叫,追上我再说啊!男——人——婆!”
两猫的争吵声渐渐远去,陆吾一笑置之,朝着无情的寝室走去。
待陆吾走近,见刑天严肃地站在门外,认真地向四处张望,以确保无情的安全。
听见有响动,刑天拿起斧头,厉声问道:
“来者何猫!宗主寝室也敢乱闯!?”
“是我。”
见走过来的是陆吾,刑天仔细打量了几眼,确认的确是陆吾,收起斧头,挠了挠脑袋。
“陆吾,你回来了啊!”
“是啊,老规矩,你在门外守着,我进去守着。”
“哎,好,嘿嘿嘿!”
随即,刑天又恢复认真的神态,将斧头杵在地上,如一尊雕塑般立在房门口。
“无情?”
“宗主大人?”
陆吾走进内室,见桌子上点着灯,无情就倚靠在床沿上看书。
昏黄的灯光将无情的影子投影在墙上,拉得很长很长。
陆吾走近,无情抬起头看了陆吾一眼,略微讶异了一瞬,没说什么,坐了起来。
陆吾会意,身后的尾巴不停地甩动着,动作熟练地爬上床,靠近无情坐了下去。
无情也不说话,靠在陆吾身上,陆吾又将无情朝自己怀里带了带。
无情罕见的没皱眉头,就这么靠着陆吾,继续读自己的书,两猫谁也不说话,陆吾有意无意地用手抚着无情头顶微翘的白毛,直至烛火燃了大半,陆吾开口:
“夜深了,休息吧。”
说着,陆吾将无情手中的书拿过来,在读的那一页折起一个角,合上,放到了桌子上,手一挥,烛火便熄灭了,室内陷入黑暗。
陆吾在无情身旁躺了下去,紧紧抱着无情,蹭了蹭无情的毛发。
无情先开了口,问道:
“步宗之行,如何?”
“挺好。”
“是吗,难怪三个月才回来。”无情冷哼一声。
陆吾连忙辩驳道:
“这不是怕你担心吗,无聊极了,要不是回不来,我早回来找你了。”
无情没再说什么,心中清楚陆吾为什么会主动请缨前去步宗,也是知道步宗之行会落到自己头上才代自己前去的。
“最近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同我讲讲?”陆吾岔开话题。
“无事发生。”
黑暗中,陆吾一双棕褐色的瞳孔炯炯有神,炽热的目光注视着无情,无情翻了个身,背对着陆吾。
陆吾不乐意了,手指轻轻摩挲着无情的毛发,又从背后环住他,往自己怀里带。
“别闹。”
“三个月不见怎么对我如此冷淡了,不会是移情别恋了?”
“不会。”
“真是惜字如金,也不知道多说几句话。”
“你知道我不喜多言。”
“是是是,那我每日在哪身旁说那么多话,你不觉得厌烦吗?”
“不会。”
“那就好,我还生怕我出去这么久你就不喜我了。”
无情也没当回事,毕竟也知道陆吾了解自己,这话也不过是调笑一下。
“那个,酒葫芦,能不能……”
“想也别想。”
陆吾欲哭无泪,自己已经三个月没喝酒了,真的特别想啊。
“既然心中只想着酒,现在就给本官滚出去。”
听见无情再次以“本官”自称,陆吾也知道无情这是有些生气了,连忙辩解:
“哪有!酒什么的都是分外的,现在我只想待在你身边,寸步不离。”
无情感觉耳朵有些发烫,有些失笑。
“睡觉,否则明日的公文你来批。”
“好啊,早批完了早陪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