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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他们守在外面，没有进入大楼。
“弩哥要是在，肯定得激动了。”猎狗懒散地倚着门框，眼下已经没有任何危险可言。
巴拉似乎忘了，随意地问道：“为什么？”
“那一次，不，那是老大第一次犯病吧？差点就把菡头那啥了，后来被弩哥揍趴下了。”猎狗记得很清楚，还在回忆细节。
巴拉耸耸肩：“那叫什么犯病，你，我，这些年，女人还算少吗？可是他呢？都不用加脚，一双手都数的过来吧？”
猎狗摇摇头，表示不是，举起一只手，示意一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了。
“我真希望这种事情多发生几次，要不他是要疯的，所以上次我才没拦着。”巴拉摇摇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压力究竟有多大。
要他说的话，他们应该是世界上最高时薪的人才对，可惜，这事不由他说了算。
猎狗看了巴拉一眼，皱起眉头：“你别装了！你也担心吧，当初弩哥就是因为知道那个时候的老大不是老大，才没有生气，还把那事压下了的。现在……”
“现在怎么了？”巴拉假意没看出来区别。
猎狗翻了个白眼：“那个时候，弩子哥三两下把老大揍趴下了，现在，你我联手恐怕也架不住，这，这不是恶化，难道是进化了不成？”
“是进化了。”巴拉的语气突然变了，“以前的老大，是没法把我们带到这个位置的。”
猎狗怔了下，随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你说得对，可是我们真的什么都不要说吗？”
“怎么说？过后他跟没事人一样。”巴拉重重叹了口气。
“那，要不去找个医生看看？”猎狗建议道，
巴拉摇了摇头，说出更多内情：“要不然你以为弩子为什么去接英国那次任务，那是为了菡头，见这丫头对老大不肯死心！”
猎狗瞬间恍悟：“你是说那个医生其实是……好吧，她都没办法，确实找谁都没用了。”
里面。
汪众怔怔地坐在床边，有些恍惚，时而痛苦。
宁雯婕艰难地挪动步子，找来干净的衣服换上，回到床边，直接倚在汪众的身上，幽幽开口：“你别是装的吧？不要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要是不记得，也许还好点。”汪众晃过神来，苦笑着说。
“哼！你慌什么？我又没让你负责任。”宁雯婕伸手抱住男人结实的身躯。
汪众扭头看了眼宁雯婕的胸口，目光落在那颗佛珠上。
见状，宁雯婕俨然误会了，嗔道：“现在不行了啦，再过几天吧，我给你发酒店的房号，时间你来定。”
“额……”汪众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现在脑子还是混乱的。
或者说，他不敢相信那一切是真的。
因为，那怎么可能啊，那瞬间，他居然感觉到了三个他。
他就是他，体内怎么会还会住着两个他啊。
可是，如果不是真的，那番挣扎，跟宁雯婕的纠缠，又该怎么解释呢？
那天晚上，他的确想要放纵一番，借由宁雯婕的身体忘却痛苦的往事。
然而，眼下，方才，他都丝毫对宁雯婕生不出一丝请玉的啊！
混乱还在
持续，耳畔传来女人的话语，把他拉回了现实。
“必须，有下一次。”
什么？
汪众怔怔地看着宁雯婕，怀疑耳朵出了问题。
“你……你把我当什么了？”汪众有些无语。
听这意思，女人是要赖上他了啊。
问题，这才第一次，哪来食髓知味的说法，说不过去的。
“哼！我就是要把你当作发泄的工具。怎么样，没想到我是这样的女人吧？”宁雯婕故作妖眉地朝汪众抛了个眉眼。
汪众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对此表示严重的怀疑，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明明纯净的很，黑白分明，不掺杂半点杂质，让人向往、迷醉，而不是使人沉论。
“我不管！要不然你就对我负责，当我男朋友，跟我结婚，做我的合法丈夫，当宁家的上门女婿！”宁雯婕威胁道。
上门女婿？不就是倒插门的意思嘛，那还是不要了，被骂吃软饭，很丢脸的。
汪众苦笑地回道：“那我还是选第一个吧。”
说是这样说，也就是配合着女人演这一出而已，他不相信宁雯婕是那种放开了浪的女人。
“这才对嘛。”宁雯婕伸出葱白的手指，亲密地刮了下汪众的鼻子。
“好了，我的新保镖应该差不多到了，我先出去了，你自己慢慢想吧。”宁雯婕知道这种残局还是交给汪众收拾比较好。
倔强地坚持走出去，极力表现着聪明，表现出不粘人的性格。
汪众也没有去追去扶，同样通过这种方式刻意表现出一些东西，最好让宁雯婕认为他就是一个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以后别纠缠他。
还有就是，他确实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那些事情是真的发生过吗？那是深埋在我脑海深处的记忆？”汪众喃喃自语。
…
…
兴盛集团。
江谖草收到汪众短信的时候，当下便觉得心慌。
那是她跟汪众相处这么久以来，几乎没有的情况。
除了云梦号出事那会儿，不过那个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呢。
短信里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显得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的办公室，单独见，到时见面谈。”
江谖草局促不安地来回踱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稍稍好了一些。
她在担心什么呢？不是还没有生孩子，不会走的啊……
想起汪众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江谖草一瞬间有些后悔，应该早就答应他的，最好现在已经怀上，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但是，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她非常清楚自己不是相夫教子的那一类女人，她喜欢工作，也需要工作带给自己的成就感，无可替代。
门响的时候，她突然就淡定了。
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眸光却无法聚焦，注意力已经绕到了身后。
脚步声，在她的身后一米处停止。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为什么不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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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江小姐，我们离婚吧。”
汪众说完以后，嘴巴微微张着，许久都合不上。
拒绝付菡，他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伴侣是什么，只能够依稀肯定，付菡不是那个女人。
但是，这一刻，此前的很多时候，他无疑非常笃定。
面前这道倩影的主人，就是那个女人。
有时候，除了缘分似乎也无从解释，老爷子安排的这出戏，他终究假戏真做了。
然而，老爷子为什么肯定江谖草就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汪众一直没能想明白。
“我不同意。”江谖草没有转身，没有思索，因为她的身躯是僵着的，脑袋也是木的。
没法转身，没法思考。
“你不是这样的人。”汪众没想到江谖草连原因都不问，望着江谖草的那头秀发，若有所思。
“你也不是这样的人，这不像你。”江谖草学着他，回了一句，稍微缓过劲来了。
汪众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跟我都同意，结婚本来就应该是一场契约，我违反了契约，合作就失去了继续的基础。”
虽然他们都没有经验，但是在这点上，有着惊人的一致，以及成熟。
什么爱情论，什么过日子，他们都是不认可的。
他们就是互相需要，在一起能够产生比各自生活更高的收益，通俗点说，就是变得更好。
这些不需要说，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这个合作。
“我不同意。”江谖草转过了身，还是没有问。
汪众不敢去看她，微微转向一边：“你要我说出那些伤害你的话吗？”
“你已经伤害了我！”江谖草斩钉截铁地说道。
汪众苦笑地挠挠头：“那你还不同意？”
“因为那不是真正的原因。”江谖草看着汪众，眼眸里恢复了笃定。
那种闪躲，那种一上来就强硬的态度，某种程度上，都是心虚。
“可是，你也没有问啊。”汪众嘴角的弧度勾得更大了。
“不需要问，我那么聪明，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真相的。”江谖草傲娇地回道。
汪众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轻易结束的，重重地叹了口气：“谖谖，我还会继续违反的，如果需要的话，不止一次。”
回来的路上，他隐隐想清楚了老爷子那封信的事情。
只是，答案让他有些难以接受，难以言说。
那场缠棉，激出了那些记忆的片段，消解了那几乎无可遏止的杀戮。
如果恢复记忆，可能，或者只能通过这样荒谬的方式，那么，他会去尝试的，他会不停地去做的。
这样的原因，他怎么跟江谖草说？
那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吧，还有，即便是分开，他也不愿意留给江谖草这样色请的形象。
然而，江谖草终究是聪明的。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的，我是你的妻子了。”江谖草脸颊微红，却勇敢地直视着汪众，只是越说到后面，声音越越小了。
“那是我的需要，不是你的需要，你还没准备好。我答应过你的，要等你准备好。”汪众摇了摇头，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