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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从床上惊坐起。
视线缓缓聚焦，看着房间内熟悉的陈设，陈默抬起手，轻拍着胸口，总算长松一口气，“果然只是一场梦……啊？”
正在陈默这么想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注意到大腿内侧，有一道两三厘米的口子，因为坐姿的缘故，能看得见肉色。
边缘很整齐，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被利刃，剪刀之类的锐器划开的。
“诶？”陈默眉头紧皱，有点发懵。
感觉到手里握着什么东西，抬起手，拇指按下电源键，啪的一声，人脸识别解锁。
之后出现在眼前的画面，是音乐播放器，正是他昨晚熬夜追的神作第三季的主题曲。
虽然陈默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按下的暂停键，但差不多确实是在这个时间范围内，十七秒。
“没想到我除了能在梦境世界控制自己的行为外，还梦游做出了差不多的行为，一定是梦游的时候，用剪刀自己把裤子剪开了吧？嘶！”
想到这，陈默不禁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下定决心，“以后睡觉前，还是把那些危险物品收进柜子里比较好。”
他还年轻，还没有谈过女朋友，最重要的是，还有太多优秀的动漫，电影，电视剧没有补完，现在“自杀”的话，未免太可惜了些。
相比起穿越，陈默果然还是觉得这个理由，要更靠谱些。
洗漱完，直接出门，早餐在小区门口的早餐店随便买两个肉包，外加一杯豆浆，路上就解决了。
作为一个已经从大学毕业，初入社会的人来说，陈默的第一份工作，算不上有多体面，说好听点叫客服，说不好听点，就是供客户为其他部门，或者快递公司的疏忽与责任，发泄怒气的特殊存在。
工资待遇的话，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饿不死。
只当是拿来积攒社会，与理解人际关系的相处之道。
毕竟，现在犯了错误，就不是一句把你家长找来，劈头盖脸骂一顿，再严重些，打弯衣架就能解决的事情。
“啊！为什么我没早点入宅呢？这样就可以补完更多动漫，通关更多游戏，现在的时间，根本不够用啊……”抬手，双手搓头，陈默深感懊悔，“初中，高中的宝贵时间，居然全部都贡献给睡觉了，真是有够傻的！”
“既然当时已经睡了那么多，就让我现在少睡一点啊。”
“你每天都这么抱怨，不累吗？”一双手忽然从背后，放在了陈默的肩膀上。
不用转身看脸，光听声音，陈默也能分辨得出来，对方是谁。
和自己一样，同样都是刚入社会，没有人脉，更没有太过优秀的履历，只能到这种部门来挣份糊口钱，顺便寻求下一份工作，名叫做刘烁的男人。
对的，男人。
三天前，陈默刚知道，他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交了女朋友。
“人如果不学会合理的发泄，会疯掉的。”陈默反驳说。
“总觉得你最近对我的态度，和以前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啊？”刘烁抽出一旁的凳子，坐下，弯腰开启电脑主机的同时，不忘帮陈默按下电源键。
“怎么？老婆又被人写死了？”刘烁歪着身子，瞥了陈默一眼。
“……”陈默没有说话，抬起手，默默放在了心脏位置。
陈默果断选择放弃了这个话题，和人生赢家，又不懂宅文化的人说这些，也没有太大意义。
他很少传播，尤其是在不确定对方是否为自己这边世界的人之前。
在启动各个需要用到的聊天软件同时，主动开口问，“你能在梦里控制自己的行为，而且感知到疼痛吗？”
看了眼手指，陈默抢在刘烁回答之前，补充道：“很清楚的那种疼痛！”
“嗯……”刘烁敲了敲键盘，然后回答说，“我之前有修炼过类似的方法，叫清梦术。”
“清梦术？”陈默表情疑惑。
“就是清醒的梦的意思。”刘烁解释道。
“成功了？”陈默追问。
“大失败，教程又麻烦又看不懂，而且，我都已经找到女朋友了，还学那玩意干什么？”刘烁笑呵呵的说。
“……”陈默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手指，陈默释然一笑，“果然是梦啊。”
与此同时。
秦以寒将战袍脱下，侍卫伸出双手接住。
刚走进外院，就看见石桥上跪着几人。
侍卫连忙上前道：“你们西厂的人不在西厂待着，跑到这来拦圣上的路，是想谋反吗！”
“展侍卫千万别误会，我们西厂绝无谋反之心！之所以到这来，一是为辜负女帝信任，没有做好分内之事请罪，二是，亲口向女帝说明一件怪事。”为首，也就是之前亲自操刀，打算为陈默净身的那名老太监，急忙解释说。
“罪从何来？怪事又是何事？”
在展红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秦以寒已是出现在她身后。
意识到这一点后，展红连忙让开身，退到一边，不敢多嘴。
“先前女帝派人将一个男人送到我们西厂，交由罪臣净身，可罪臣刚要动手，一道光芒闪过，那人就凭空消失了。”老太监一五一十交代道。
“凭空消失？你们绝对因为没留意，让那家伙从西厂逃跑，所以才想出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在撒谎的借口吧？”展红毫不留情的说道。
“还请女帝明鉴！罪臣绝对无胆欺瞒，当时那人送到我西厂时，已被五花大绑，而且门外还有众兵把守，怎么可能逃得掉呢？”后面那些话，老太监将目光看向展红。
“那，那……”展红想了想，然后说，“那就是你们西厂故意放跑他的！”
“女帝明鉴！西厂与那人素不相识，又怎会背叛女帝！”老太监每次对秦以寒说话，必然会磕头。
“行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消失就消失吧，朕累了。”秦以寒摆摆手，示意所有人离开。
“圣……”看到她背影已是走远，展红只能将已经涌到嘴边的话，强行咽回去。
瞪一眼跪在地上那几名太监，“还愣着干什么？滚回你们西厂去，不中用的东西！”
“是！”能保住一条命，老太监一行人已经很满足了，没有更多奢望。
另一边，秦以寒已是回到寝宫，扑倒在床上，脸深埋枕头中，以仅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啊……真是无趣，那群人……难道真想让我一辈子都像这样，不和男人接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