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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头的话让我愣住了,停止了哭泣,然后迅速也把手指放到浩子的鼻子处,有呼吸,真有呼吸。我禁不住欣喜若狂。带着泪的大笑起来。
老王头也没说啥只是低着头拿出刀隔开了与浩子手臂已经黏在一起的那具尸体的手,一分开之后,老王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堆铅黄色的粉末,看也不看直接抓了一把就往浩子的手上撒去。
说也奇怪那粉末也沾上浩子已经成黑色的手臂就如火药一般冒出一阵阵的火花,浩子也随着这火花不停地抽动但却并没有醒来,火花一灭浩子又不动了。
等撒完之后老王头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刀看也不看就朝浩子的手臂看去,只听得一声闷响,浩子的手从肩部往下的地方就与身体彻底的分了开来,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惊叫一声就要上前。
老王头却一把把我推开然后朝伤口处又撒了一些粉末,弄完之后直接把他的长袍给脱了下来给撕成布条把浩子的断手处给裹了起来,老王头里面则穿着一件对襟短褂和一条土黄色的灯笼裤。
整个过程诡异的是浩子的手臂被老王头给砍了下来却一点血也没流,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切。老王头把浩子的手一缠住就叹了口气说道:“这只手是废了。”
“什么?”我惊叫道,“这不可能,即使是明火这么短时间也只是烧伤不可能伤筋动骨,怎么可能废了呢?”
老王头见我不相信眼睛一瞪,骂道:“你这个狗东西知道什么?这是什么火,业火,是那些明火能比的吗?业火沾身,焚骨碎魂。他能保住命已经算万幸了。我不进来也不知道这里面会有这个东西。不过你们居然能从业火阵逃出来也算造化。命够硬。”
听到老王头这样说,浩子这只手可能真是废了,要是浩子醒来见到自己的手变成了这样会是怎样的感觉。不过总算是把命保住了,哎,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复杂异常。
自从进山之后很多次我都几乎陷入绝境可是在最后关头我总会活下来,并且完好无损反而是其他人,死的死,伤的伤,我这算老天对我的特别眷顾吗。
地上的另一具尸体此时也躺在那,我担心的问道:“那些业火都钻进了这具尸体里面,它们会不会……”
我还没说完老王头就打断了我的话,“你个龟儿子放心,业火也有业火生存的地方,离开了那个环境,它在给老子霸道也是屁也不值一个。”
我心里一喜说道:“也就是说这些业火都死了?那这里面就不会再有业火了?”
虽说老王头说过只要进来了这里就别想活着出去,但是之前那个德国探险家不就活着出来了吗,如果可能我和浩子或许也会活着出去。
到时候少了这业火也算是解决了我们的一个大敌,不然回去的时候面对这些诡异的东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想的太单纯了,老王头直接打碎了我的这个希望。
“业火要是这么容易对付也不叫业火了。上面那女尸身体里可还有个业火母体,死了多少业火,它也会立马生出多少个。”
既然老王头这样说了,我也不抱这样的希望了。而是转移了话题,“您老既然早就已经进来了,怎么又会回来?”
老王头倒也没隐瞒,阴沉的说:“我把我的本命蛊留在上面就是怕你们两个狗东西闯不过来,特别是这业火,后来果然出了事,好在它迅速跑下来给我报了信,我倒没想到你们两个龟孙到自己闯过来了。”
我被老王头说得一片茫然,本命蛊是什么东西?但立马我就明白了一拍脑袋问道:“你说的是那条蛇?”
老王头点了点头,我说那条蛇怎么那么通人性,原来是老王头留下的。我对蛊术只知道一点皮毛对这本命蛊几乎闻所未闻。
老王头看出了我的疑惑回答道:“每个炼蛊之人都会炼一只本命蛊,蛊者,人也,人者,蛊也。蛊师的本命蛊也可以算做是这个蛊师本人,人死,蛊灭,蛊死,人亡。这本命蛊和蛊师本人可以说是同而为一,这本命蛊也是蛊师地位的象征,有本命蛊的人才能真正算得上抬得起脸的蛊师,不然就只能是不如道的草鬼子。”
老王头的话让我长了见识。说完老王头道,现在该动身了,我估摸着那些人已经进去了。可是,浩子还没醒。但老王头强硬说:“没醒,没醒就扶着他。”
老王头的话让我心里不爽,浩子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还昏迷不醒,多等一会又能怎么样?再说还没到鞭子旁边就有这么多诡异可怕的东西,鬼知道里面还有些什么呢。让兰石林的人在前面膛雷岂不是更好。
但是我也只是心里想想嘴上并没有说,谁让他救了我这么次呢。不得已我只得从地上扶起浩子,跟在老王头身后。
老王头走在前面举着手电,他那手电筒还是那种铁皮电筒,上面已经锈迹斑斑,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光线也不强,可是有时候你却不得不承认,老的东西不一定不好,甚至很多比现在的那些新产品可禁用多了。
此时我们走在一条两人多宽的通道里,自从下来之后,这里面并不像在外面那样闷热,而是凉爽了许多,倒像其他的溶洞环境了,周围也不在是那种如沙漠般死一样的干燥,看来里面有暗河。
我看着走在我前面的老王头,这个瘦弱的总是把腰杆挺得如标杆一般直直的老头,他就像一个谜,我还有太多的疑问想问他,比如,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守在牛头山里面?他和刘铁匠又会有怎样的恩怨?他们和我奶奶又是什么关系?
但是我都没有问,因为我心里依然散不去对这个老头的畏惧,再说,以他的智慧肯定也知道我心里的疑问,如果他愿意说的话估计根本不用我问。
这个老头虽然看似冷若冰霜,仿佛冷血一般,他心里肯定也是一个热血肠,只是他不需要那些虚伪的认可而已。
就比如现在我已经完全信任他,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害我。我把我在上面遇到的事给老王头说了一遍,特别强调了一下老朱,这个狗日的。
没想到老王头却说:“自己玩不过,活该,还格老子好意思说。”
我吃了一个瘪,讪讪一笑,说道:“您老骂得对,可是我担心的是那个狗日的先下来,不知道您老过来的时候遇没遇到他,老朱诡计多端要是他在暗处给我们来上一下,我就怕。”
我故意没说下去,老王头知道我想说什么,冷哼一声,“那个狗东西老子根本没放在眼里。”
“那是那是,您老是谁!”我赶紧拍着马屁。
但老王头却说:“少给老子装,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老子在,你个狗东西还怕个毛子。”
我嘿嘿一笑不说话,至于老王头所说的受人之托听之前刘铁匠和他的对话我想肯定是我奶奶。
我是我奶奶唯一的孙子,我就觉得她不会一点后手都不给我做,原来是把老王头给请了出来,就是不知道他们以前到底是有些什么联系。
我问道:“那刘铁匠?”
之前老朱说过刘铁匠也已经下来了,我和浩子还以为老王头没斗赢,谁知道老王头现在也是毫发无伤,那他们之间到底谁胜谁负?
在上面的时候刘铁匠可是拼命的架势,怎么到最后两个都能这么活得好好的。我一提到刘铁匠老王头就脸色一变,我心道不好,捋到老虎胡须了,但老王头却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通道尽头,尽头处又是一个大厅,通道正对面是一扇很大的石门,恐怕至少有千斤之重。然而现在石门却被开了一条刚够人进去的缝隙。一定是兰石林他们。
老王头看着眼前被打开的石门,眼神有些迷茫的说道:“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刻。”
我没明白他的话,只当是他因为守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让人进去了有些伤心,于是安慰道:“进去了就进去了呗,以您老的实力,搞定他们那是分分钟的事,再把他们揪出来不就行了。”
我还打算说上几句,可老王头却两眼一瞪立马把我后面的话给生生噎了回去。然后脸色阴沉的就从那石门走了进去。
我郁闷的跟在后面不敢出声。浩子依然还没有醒来,这让我安定的心又提了起来,浩子的手臂虽然被老王头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可是我知道如果不快点到医院动手术的话早晚会被感染,到时候就麻烦了。
而现在我们却还在这里面,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后面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如果能一直如同睡着一般到最后也算是一种福气。
然而从石门一进来我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只见着在我面前是一条笔直的长长的石道,石道两边都是如镇宅狮一样的形态各异的白虎雕像,带来一种强烈的神圣庄严,同时也弥漫着深深的诡异,因为在每尊雕像旁边都竖着一根木杆,木杆上面则是一个个已成白骨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