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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长老把人带出来时,鹤团团还说待亲事结束,一定要再来听后续的结尾。
九龄瞧着鹤团团炸了的鸡窝头,失笑的同长老寒暄了几句,边抚平小人的毛躁,边说要给小人换洗一番。
“昨日让弟子们去问了,大家都是同意的,只是这时辰是有限制的,现在求娶之事紧要,只能给你两日的时间,我已经尽力了还望九龄长老理解我的难处。”
九龄感激的行礼,而后才道:“婚事由长老处置,九龄放心。”
议事殿长老讶然,以为九龄想多换取些时间便也默认了,“此事确实急迫,只要你愿意,这事我定当为你办好,待婚事大定之日,你必须出来。”
“弟子那头如若知道你要成婚,定是不会节外生枝,这也是好方法。”
见九龄颔首,不同之前故意拿乔惹的他们方寸大乱,他是疑惑,但现下不想多问生出枝节来。
九龄同鹤团团进了藏经阁,藏经阁顶楼便是各位长老收集来的罕见修者杂病论,下一层虽比不上,但也有后期得到的一些好文献好丹方,两人既然能上顶楼,自然不会有人管他们到底在哪层逗留,只要按时出来便是。
药谷求亲之事在得到九龄同意后,一瞬间便在宗内传开,连外门弟子都听说了,整个宗门喜气洋洋,内门弟子更是觉得九龄长老苦尽甘来,在武宗和废物高官面前狠狠的扬眉吐气了。
怕惹了药谷笑话,所有人都第一时间保持了相同的态度,宗内立刻就又恢复了原本的气氛,一团祥和。
刑罚殿内。
高官受完了所有的刑罚,凭着宗主送来的丹药苟延残喘,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堂堂宗主竟然不能从小小长老的手上救出自己。
心中不由怨怼,更是期待武宗的弟子早日前来,让刑罚殿长老不得不放他出去迎接。
另一侧的牢房里,秦蔓儿虽已收拾的好似从未被群殴过,但同几位师兄一同被关押数日让她没了往日的骄纵,束手无策的请求师兄做主。
师兄们哪儿做得了主,这事如若秦蔓儿不动手,直接回宗禀告,他们还能站在质问清机宗的立场上,但现下无数丹师受伤,这谁回宗门开口谁倒霉啊。
而且照清机宗这群不要脸丹修的脾性,估计都能直接否认辱骂讽刺的事,而武宗高层又知道秦蔓儿是为何来的清机宗,更是容易定下他们几个不知分寸的罪名,到时候那么多的赔偿,难道要陪着秦蔓儿一同偿还吗?
这辈子怕是飞升了都还不清。
几人闷不吭声,只有秦蔓儿时不时的弱弱求救,他们谁都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都担心下一刻能看到武宗的高层出现在牢里。
而清机宗长老同宗主,一致决定等九龄婚事谈妥把药谷众人送走后,再处理武宗的事,想来到时候九龄为了名节,也会大事化小的。
能留高官一命宗主已然是付出了极大的尊严代价,至于被通知日后处置高官的事,他只得回避,想着待日后同九龄单独交涉保住高官。
药谷开出高价礼单,希望能进藏书阁研究治疗方法,也当是九龄的嫁妆,但清机宗听闻后只觉得人家不是冲着九龄来的,而是赶来扶贫的,两方打着太极谁都不肯妥协,导致婚事一拖再拖。
而大长老也开始怀疑九龄进入藏书阁的目的,难道是想带着那些文献叛出宗门?
但那些东西,真的不能公诸在外人面前,便提议送上一二本当做嫁妆,匜去病便单独同议事殿长老详谈,听说是关于阳元之人的灵根问题,长老沉默后遗憾解释没有此类的文献,让匜去病好一阵难受。
同匜去病聊完,议事殿长老第一时间赶去藏经阁,却听说九龄早已离去,这么点时间就连一本都吃不透,这让他更觉得古怪,亲自进入顶层查看,并未有书籍丢失,又赶去了九龄的院落。
鹤团团看完文献后就开始不搭理九龄了,九龄见小人沉思着,偶尔劝慰还有药谷的长辈们能帮忙,必定是能从文献里找出治疗的办法,得到小人敷衍的认同后,九龄有自知之明的不再打扰。
待议事殿长老站在院外时,九龄也正准备出门,两人相视一笑,九龄先开口道:“长老您是听说我出来了吗?”
“是啊,怎得如此快?”议事殿长老十分遗憾,“婚事还未谈妥,你还有很多时间。”
“说了两日就是两日,九龄不会让长老为难的。”九龄笑着摇头,谁让团团看的那么快,三层的书一本不落,还那么自信说都看完了,又摆出那番愁思的模样,让她怎么有心思继续看。
议事殿长老颔首,“你向来是个懂事的,只是这次药谷的人也想进入藏经阁,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缘由?”
九龄一窒,表情有一丝僵硬,议事殿长老眯起了眼,提醒道:“九龄,清机宗才是你的家,你可要分得清楚才好啊。”
“伯伯,伯伯!”屋内的小人跑了出来,打破了两人的凝重,鹤团团伸手就往议事殿长老的身上爬,要换往日,他定是直接抱起,但这次却站着不动,看了一眼小人后,还是看回了九龄,沉声道:“九龄,这事我需要一个满意的解释。”
“什么事啊?团团都知道!您问我啊!”鹤团团还在扒拉人,使劲的扯着他的衣袍,示意他转移目标。
“你知道?”议事殿长老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道:“你可知药谷要上门来提亲的事?”
鹤团团点头,“知道啊!我就是跟他们来的啊。”
九龄闻声变色,赶紧阻止道:“团团……”
“好像是不悔哥哥身体不行,要看看毛病。”
九龄:???
“袁不悔早前就有来求医过,他的毛病……”议事殿长老默了默,实话实说道:“其实也好治,不过就看他敢不敢受了。”
“怎么治?”九龄诧异,她可从来没听过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