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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晓管三是如何救治赵溪月,只是知晓管三在救治赵溪月之后,昏睡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才醒来,而赵溪月也是在第四天恢复了清醒,管三叔最终还是将金钉从赵溪月的脑中取出了。而同时在第四天的时候,阴阳上人望着始终的引线,终是断了一根,到底还是让管三给救回去了。
“上人,溪月公主的金钉已经被取出,你看……”云中君一脸的不快,当初是他亲手将禁地植入赵溪月体内的,此番被取出来,乃是折损了他的修为不说,还让他的名誉稍低,让他在阴阳一派的名声备受影响了。而且这一次阴阳上人竟然也在,这就更让他太不起头来。
阴阳上人摸着手中的引线,望着不远处的天空。
‘“都言说医家救死扶伤,我原先是不信的,今日瞧见了管三,我倒是信了。活死人,肉白骨的医家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管三,蝶谷医圣先前我倒是小瞧了他,我原先他不会,没想到他竟是真的这么做了。”说着阴阳上人就大手一挥,她的面前就出现一盘血肉,那是人的血肉,确切的说乃是管三的血肉。
管三是医者,这世间医者分为很多种,医术也分为很多种。而能够治疗赵溪月的乃是巫医,何为巫医?就是管三这种用自己血肉献祭的医者。赵溪月的金钉是被云中君用阴阳术植入脑内的,若是想要将她救下,首先就是要破除阴阳术,如何破除阴阳术,那自然是要付出代价,这代价便是医者的血肉。
先前管三一直不出手的原因也在此,试问这世上到底有几人可以做到舍己救人,而管三做到了。这些年管三绝不轻易出手,一出手就是这般牺牲颇大,只因他是医者,医者一旦决定出手,那就不能失败了。更何况,他乃是蝶谷医圣,怎么也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他终究还是用血肉献祭,完成了对赵溪月的救治。
“上人,你的意思是说,三叔用了血肉,医治了溪月公主?”连云中君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世上当真是有如此舍己救人之人。以前他觉得管三就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现在看来他真的是低估了管三,管三从不是那种人。
“是啊。巫医一血肉为引,救治了溪月公主,这合该她命好吧,只是管三到底有多少血肉,救得了赵溪月一时间,怕是就不了她一世间吧。溪月公主是我们阴阳一派的人,断然不会容忍他人染指。”
阴阳上人此时已经将手中的引线连接好了,她抬头看向云中君。
“既然溪月公主如今已经醒了,你是她的恩师,自然要前去看她一下,顺便带上礼物,至于其他的,本座自有安排。”
阴阳上人站起身子,她手中拿着引线,在虚无之中捕捉了讯息,越来越麻烦了。尤其是赵溪月的金钉已经取出来了,没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事情了。
“上人,我不想我女儿死,我可以代她去死了。这一切都和她无关,都是我的罪孽,是我罪孽深重,还请上人务必救救溪月,求求你了。”
阴阳上人又想起宣华夫人那张脸,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现在她有些后悔答应宣华夫人了,以现在的赵溪月,她早就应该在她出生的时候就遵循天意,将她给弄死。如今为时已晚了,如今的赵溪月只会越来越强大,也许她马上就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定要趁着她羽翼还未丰满的时候,将她先解决掉。
“上人,我这就去!”
云中君不敢耽搁,就准备现在就离去,然后准备一些礼物,去看赵溪月。被突然间被阴阳上人给喊住了。
“你在等等,明日长安君公子海就会到达楚国,到时候你随他一道去便是了。”
“诺!”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长安君赵海终于离开齐国了,来到楚国。这些年他一直都在齐国充当质子,行为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幸而这一次荀夫子亲自给齐王田建写信了,才让他有机会来到了楚国。他刚刚下马,就瞧见了云中君来了。他没有想到云中君这么快就赶到楚国,他也是多年未见云中君了,这一次见到他,他心里到手颇为的高兴。
“云中君!”
赵海因一直都生活在齐鲁之地,最是注重礼节,因而他也受其影响,变成了一个知书达礼之人,堆在云中君也极为的客气了。
“公子客气,此番公子来楚地,怕是也是为了溪月公主之事而来的吧。”
云中君走到了长安君赵海的面前,他已经多年没有见过赵海,想当初赵海去往齐国为质的时候,年纪还尚小,在相貌上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来,而今日瞧见长安君,云中君才知晓,传闻果然一点儿都不假,长安君果然长得是好看的紧,看了让人心动不已了。即便是男子,云中君也不得不称赞一下赵海的长相,果然是一派风流。
“听说小妹在楚国遇到了些许的事情,夫人便让我来瞧瞧,我便来了。没想到竟是先碰到云中君你了。我听说此番阴阳上人也来了,魏国公子无忌也往楚国赶来,看来小妹这一次倒是惊动了不少人。”
这一次赵海可以离开齐国,也是有了荀夫子的手书,若非荀夫子,他一个质子是断然不能离开齐国都城的。
“魏无忌也要来了?”
魏无忌就是信陵君,一直以来,其他六国势力都盘踞到了楚国,唯独魏国迟迟不见人来,这下子好了魏国终于派出人来了,七国的人终于来齐了。
“是的,魏无忌也是今日才到,上人让我来迎公子,还请公子这边请!”
云中君做出了一个请字的姿势,示意赵海随他一起去见阴阳上人。赵海身边的童子,见此就抱琴与他一同前往,两人都跟随在云中君的身后。
在赵国,阴阳上人还是很受人尊敬的,所以但凡阴阳上人要见一个人,还没有人敢拒绝。确切的是说,阴阳上人的话,有时候甚至比赵王的话还要管用。
两人还未到阴阳上人那里,就碰到前来迎他们的韩非和公子燮,公子燮因先前看到云中君对赵溪月的所作所为,心里对云中君始终是厌恶的,因而对他颇没有好感。又见他和公子海在一起,心里对公子海也有些不满。
“王兄,我和韩非是奉荀夫子之命,特意来接你的,还请你与我等先去见荀夫子?”公子燮当即开口,这分明就是和云中君叫板,让赵海十分的为难。
“这……”
赵海就求助的看向韩非,韩非见状,也朝着他说:“确实是夫子让我等来接你的,若是你随云中君一道去的话,那晚些时候再来见夫子便是,想来夫子也不会怪罪的,那三师兄我就与公子燮先行一步了。”韩非说的是相当的风轻云淡了,好似说的荀夫子真的一点儿都不介意似的。
事实上真的不介意吗?没有比赵海更清楚荀夫子性格了,荀夫子这个人平日里最是小气的一个人呢,若是让他知晓他是先去见了阴阳上人,再去见他,那可就是反了天了。所以想了想。赵海还是拱手朝云中君致歉:“云中君,本就是夫子邀我来楚地,定是有要事,我还是先去见了夫子,再去见上人,还请云中君见谅。”说着赵海便朝云中君一拜。
见到赵海如此,云中君只得相看了一眼公子燮和韩非两人,也就笑道:“那是自然,公子可以快去快回。”之后便笑着转身离去了。
逮到云中君走远,长安君赵海才转身对着韩非道:“夫子当真和阴阳上人打起来了?”在来的路上赵海就听闻了阴阳上人和荀夫子两人交手了。事实上在场的人都知晓阴阳上人和荀夫子两人并未交手,无奈的是这人传人都是有误差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本来都没有交手的两人,传到赵海这里都变成了大战三百回合了。
起初赵海自然是不信了,毕竟他乃是荀夫子的亲传弟子,知晓荀夫子本人乃是修习文道,并不擅长武道,而阴阳上人也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可是一人不信,两人他也可以不信,但是这三人就由不得她不信,一路上传的那叫一个面部全非。
“你觉得呢?夫子会和一个女子动手吗?”
韩非反问道,之后就转身离去,而公子燮则是朝着赵海深望了一眼,也跟随韩非而去。这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驿馆,就瞧见了颜路和张良两人正在对弈。
颜路见赵海来了,便起身让赵海来坐,要说荀夫子四位学生之中,就属长安君赵海和张良两人最擅对弈,其中赵海最善。颜路虽然会儒家生死棋,他是善于武道而已。
“三师弟有请啊,我可是让子房师兄欺负的够惨。此番你来见夫子,夫子现在正有贵客在此,魏国公子无忌来了,夫子正忙着招待他呢。你现在也见不到他,不如好生帮我杀杀大师兄的锐气吧。”颜路笑道。赵海倒是也不推辞,立马也就坐下,“那好,我也好生没有和子房师兄对弈了,师兄你先请吧。”
赵海让张良执黑先行,两人便开始下棋了。
突然一阵寒意传来,颜路当即就转身看去,就见一袭黑衣的月神走了过来,月神依旧带着白纱,瞧不见她的脸,她人虽未走近,却给了人一种特别彻骨的冰寒。
“这位是……”
赵海不曾亲见月神,此番见到月神自然是相当的惊讶了,而且因月神和赵溪月的身形很像,先前赵海也听到传闻了,那就是月神就是赵溪月,因而他就有些好奇了。
“她就是月神!溪月公主的亲信。”颜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迎了上去,不知为何颜路对月神从来都有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感,虽然月神总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颜路,不知管三如今在何处,溪月公主已然醒转,只是身子还不大好,托我来与管三道谢,还请颜二师兄前方带路才是。”月神虽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不似以前对颜路那副表情了。现在对他倒是客气多了,而颜路也不是一个拿乔之人,见她如此说话,也就笑道:“你随我来便是。我领你去见管三,三叔今日也醒来了。”
“好!”
月神就这样跟着颜路去寻管三了,而长安君赵海还望着她的背影,“这就是传说中什么都可以帮人实现的月神吗?为何她给人这么冷的感觉?”
对,就是很冷,很冷,一个人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不知,月神修习的不知是道家的水系,还是阴阳家的水系,她可以凝水成冰,这一点倒是和巫族的巫咸君上十分的相似,最重要的她竟还使用的是弯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应该是道家李耳的新月弯弓。这月神和那名唤天问的少年,和道家道宗李耳是脱不了干系的,只是不知溪月公主是如何认识李耳的?”
张良已经观察了很多了,总觉得月神和天问两人十分的蹊跷,此番见到赵海来问,就将他的困惑给说出来了。
“新月弯弓,这我倒是听说过,听说以前乃是阴阳上人的武器,因先前阴阳上人和李耳有隙,被李耳夺了去。只是李耳已经过世多年了,怎么会呢?”
赵海现在也想不通了。
“还是专心下棋吧,不然你也会输的,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张良似乎不想就这个话题聊下去,于是就继续和赵海两人下去。
此番他们在下棋,那厢颜路已经领着月神来到了管三叔所在的地方。本来月神以为她会看到一个憔悴不堪的管三叔,可是后来她发现她真的错了,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憔悴了。
她见到的管三叔正在大口大口的啃着鸡爪,吃的相当的带劲,最重要的是他面前堆了好多的鸡爪。
“三叔,最爱吃鸡爪了,今日已经吃了不少,马上楚地的鸡怕都要没爪子了。”颜路逗笑道。他这话一说,就连素来很冷的月神都忍不住的翘起了嘴角。而管三叔这么一听,当即就不高兴了,就放下鸡爪,冲着颜路说道:“我不就是吃了一点鸡爪吗?用得着这样吗?你这小子真是的?”
说起管三也就放下了鸡爪,冲着颜路深望了一眼,颜路自是明白人,马上就出去了,于是整个房间就剩下了月神和管三两人。
“溪月公主的身子可大好了?”管三叔见颜路走了,之后就发问。
自从救治了赵溪月之后,管三叔也一直都在昏睡之中,今日也堪堪醒来,自然就没有时间去瞧赵溪月了,此番见月神来了,于是也就忍不住的发问了。
“公主已经醒转,也言说头不疼了。只是如今身子尚未大好,无法自行前来,特意查我来让三叔道谢,等着她明日可以起身了,定亲自来给三叔道谢。”
管三叔擦了擦手,望着月神:“你们本是一体,你来,她来都一样了。她如今没事我也放心了,老夫已经好久都没有出手了,若是治不好,那老夫可就亏大了,女娃娃,你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了,阴阳上人和秦国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管三语重心长的说道。
月神抬起头,“三叔,你用血肉献祭,治疗溪月,她已经知晓,此番无以为报,我倒是可以满足三叔一个愿望,三叔你想要什么,我定能帮你完成。”
赵溪月从来不喜欢亏欠别人,前世她乃是林黛玉,也是绛珠仙草,就因为蒙受了神瑛侍者滴水之恩,她就来到了荣国府,开始了还泪之行了,泪干了,情也就还清了。当然对于管三,她自然也不想亏欠管三的情了。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救死扶伤本就是医家的本分,我只是最好了我的本分而已,更何况她还是宣华的女儿,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你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既然金钉封脑已经解决了,我也回蝶谷,你们早些找个地方躲起来吧,怕是要变天了。前几日我用太素脉法看了一下天象,天象将要大变,你们都是异类,若是可以,还是早些回去吧。”
管三说完,便继续啃着他的鸡爪,这世间再也没有比鸡爪更美味的东西,加上他这一次牺牲还蛮大的,自然要好好补充一下,也只好颜路那个死小子才会那般逗笑他。
“三叔高洁,我已经记在。”
月神朝着三叔便是一拜,之后便离开了他的房间,等到她走后,管三叔在摸了摸心口,救治赵溪月的代价真的是有点儿重了,也只能救治一次,下次再不得救了。
“宣华啊,你以前总说为师偏心,早晚都要为师割肉,此番你总是做到了,为师不知要吃多少鸡爪才可以补回来啊。”管三叔自言自语道,这收徒弟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月神离开三叔的房间的时候,颜路一直在外间等着她。
“三叔怎么说?”
颜路问道,月神抬头看向颜路,她先前亲眼见过此人使用儒家生死棋的情景,那可不是常人都能够做到的,“你很会下棋吗?”月神并没有回答颜路,而是反问他了。
颜路确实摇头,“我并不善于对弈,夫子的学生之中,最善棋艺的乃是我三师弟赵海,而非我。若是我当真善于对弈的话,也不可能修习儒家生死棋。”
“为何?”
月神就有些不懂了,先前他以为颜路定是一个善于下棋之人,没想到他竟是不善于。
“若是我善于,便会陷入其中,就是因我不会,才可以跳出来。”颜路这般解释道,这样的解释倒是也有几分道理,月神也不想在这样事情上与他纠结下去了。既然三叔已经看了,她就想着赶紧回去告诉赵溪月,兴许她们是时候离开了。这里到底不是久留之地,她们也不想荀夫子因为她们而招来麻烦。
“也是这个礼。”
月神并没有继续言语,便要离开,颜路却拦在她的面前,他望着月神的眼睛:“我们是不是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我是说我们,是不是见过?”
“不曾,我从未见过你。”
月神本就是赵溪月的影子,赵溪月此前没有见过颜路,自然她也不会见过。
“哦,那怕是我认错人了,你走吧。”颜路十分的失望,他总觉得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了,既然月神都如此肯定的说了,他也不好再言说什么了。
月神终究还是离开了管三的住处,等到她回到赵溪月处的时候,天问拦住了他。
“有人前往姑射山了?”
他也是方才才感觉到,没想到这人世间竟是还有人知晓去姑射山的路线,先前那个鲛人少年因其实鲛人,知晓姑射山并不奇怪,而今这个人并不是鲛人,因而知晓姑射山,让天问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如何去往姑射山,荀夫子一直都想去见姑射山一看,但是他与姑射山无缘,所以一直都没能亲见,而赵溪月为何可以去往姑射山,那是因为她是被姑射山的先知们选中的祭品,所以她才可以进入。
“祭品?”
秦王宫中,秦王政问徐福,徐福乃是秦王政的心腹,也是秦国为数不多的卦师。
“是祭品,溪月公主怕是误入了姑射山,确切的说应该不是误入,而是被选中了。家师生前曾经说过,姑射山每十年都会选一个祭品,这样的祭品多为女性,而且必然是处子,被选中之后,这些女子便没有出来过。”
徐福后来又将他师父告诉他的一些事情,全部都说给秦王政听。
秦王政也得到了消息,那就是月神和赵溪月不是同一人,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人比他更震惊了,就是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溪月公主和月神不是同一人。
明明是同样的长相,只是月神的眼神竟然冰冷了一些罢了。
“既然是祭品的话,她为何可以出来,姑射山到底是何地方?”
秦王政只是听闻过姑射山乃是海外仙山,在上面的人可以长生不死,永葆青春。当然这都是传说,他从未去过。据说但凡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过,唯有一人出来,那人便是道家的道宗庄周。不过世人评价庄周的时候,都言说他乃是一个疯子。
“这我也不知,按理说,溪月公主既是去过姑射山就没有出来之理,而且大王你也说过,那就是月神竟是和溪月公主长得一模一样。臣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则是溪月公主神灵分开,虚化出了另外一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溪月公主人影分开。”徐福将他知道的一切又细细的分析了给秦王政听。
“你的意思,那一种可能性更大?”
秦王政想了想,这世间不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这其中必是有蹊跷。
“第二种,人影分开,据闻姑射山采仙洞中,人影可修的人形,乃是姑射山不传之秘。”
秦王政沉默,其实他对于这些事情并不知晓,而今他也不能离开秦国,去往楚地,所以尽管他已经派出了暗探,密切的关注了赵溪月等人的动向,心里还是十分的担心。
尤其在他得知,儒家的人已经出手了之后。一直以来儒家的荀夫子都是一个十分老成的人,也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不怎么关心的人。今日竟然出手了,以荀夫子只能,断然不会轻易出手,这其中必有秘辛,秦王政如今是看不透荀夫子。要说这儒家,一起独立于七国之外,并不似阴阳家虽是独立于七国之外,他本心还是偏帮赵国。而儒家则是不同了。
“大王,你现在是在担心儒家那批人吗?”
徐福是这些年才跟随秦王政的,可以从一个不起来的小兵走到秦王政的面前,他自然有超乎常人的观察能力了。
“是的,儒家这些年一直十分的低调,此番出手,到底为何?荀夫子那个老匹夫,这些年更是韬光养晦,不会轻易教唆弟子动手,而且他竟是不惜和阴阳上人为敌,这也是孤所担心的。怕是溪月公主身上有荀夫子需要的东西吧。这世间都为利益所驱使,荀夫子也不会是一个例外!”
秦王政站起身子,他腰间佩剑。还是那把太阿剑,这些年他一直都在修习秦王天子剑。如今已经超脱了望气的境界,来到了抱厦境界,但是以他如今的剑术水平,还不敢和那个从未出手的荀夫子叫板了。敌人最可怕之处,就是不知这个人的深浅。
“大王,听说魏国公主无忌也去了楚地,想来也是为了月神之事而去吧。”徐福将他刚刚得来的消息告诉了秦王政,秦王政早在昨天的时候就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而且还派人去查了。魏无忌到达楚地,首先去见的不是楚王,而是荀夫子,他找到灭了荀夫子,与荀夫子一直在密谈,至今还没有出来了。而秦王政派去的人,也无法探知这两人探话的内容。
“不知,魏无忌此人也是老奸巨猾,这两人若是在密谋,定不是好事情。”秦王政对着两人的印象一点儿都不好。徐福听到这里,就朝秦王政一拜。
“大王请看!”
徐福的面前浮现出一个水晶球,浮在半空之中。秦王政凑近一看,竟是看到荀夫子和魏无忌两人正在谈话。
“这是……”
“这是幻术,乃是我西蜀特有的幻术。”
徐福也是西蜀人士,当年西蜀巫族被秦国所灭,他是为数不多存活下来的人,当初就是徐福领着秦国的人进入了西蜀巫族所在地,不然以秦军的能力,不可能毫无是死伤的走出知返森林,所以定是有内贼,而这个内贼便是徐福。
这些年巫咸君上一直都在寻找这个内贼,可惜的是徐福一直隐藏的很深,改名换姓,一直都生活在秦王宫之中,任凭巫咸君上手眼通天,也没有找到他在何方。
“夫子,你当真没有私心,你此番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选择了保护赵国的溪月公主,难道没有所图吗?”说话的这个人乃是魏国公子无忌,他端坐在荀夫子的面前,手握着剑。而荀夫子的手则是放在《易经》之上。两人四目相对,谁都不让谁。
“公子无忌,此话就差异了,我儒家从来都是乐于助人,而且溪月公主也是我学生子房的好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怎会有其他所图呢?老夫都这般年纪了,若是换成公子无忌那就不好说了,毕竟溪月公主长相肖似其母,你说对吧。”
荀夫子最擅长的便是说话之道了,当初魏国公子无忌和楚国公主宣华两人订亲,宣华夫人去看上了韩国公子虮虱,让他成为了七国之间最大的笑话。此番在提出了,公子无忌自然心生不快。
“荀夫子你倒是很会说话,那既然荀夫子没有所图,那在下确实是有所图,还请荀夫子今日就卖在下一个面子,容再见带溪月公主会魏国。”
公子无忌就朝荀夫子一拜,那荀夫子确实笑而不语,之后摆了摆手,说道:“你省省吧,老夫先前就已经说了,若非溪月公主自己愿意离开这里,老夫是不会让人待她离去的,还请公子见谅。”荀夫子显然还是不愿意放人了,而魏无忌则是哈哈的大笑起来。
“那既是如此,我就先礼后兵了,溪月公主我要带走,月神也是。”语罢,公子无忌就站起身子来,准备离去。一阵风过,荀夫子就站起身子,他打开了《易经》上面的字灵就出现,浮现在他的面前,他笑道:“公子一言不合就这般离去,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你这是想去哪里?”
果然荀夫子的话刚刚落音,外面就出现就出现打杀之声,这一次魏国出动了暗杀军团,有着魏国公子亲自带队而来,不惜与儒家撕破脸了。
“那就要看看荀夫子有没有本事留住在下了。”
魏国公子拔剑,他的佩剑乃是龙渊宝剑,阴阳上人都不敢和荀夫子出手,魏无忌却不在意这些,定是要与荀夫子对战而来。
“不好!”
徐福当即摆手,就收住了水晶球,放在自己的手上。本来秦王政还准备继续往下看,确实看不到了。他抬头就问:“为何,到底为何,孤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不能再看?秦王政颇为不满的说道,而此时的徐福则是跪倒在地,对秦王政说道:”大王稍安勿躁,此番魏国公主拔剑,荀夫子定然出手,到时候他必然会发现小人正在偷窥与他,到时候若是反噬,伤了小人就罢了,但是可不能上了大王你。”
是的,徐福这是在探人境,没有得到主人的同意,那乃是禁术。若是被发现的话,那他自己会非常惨的,反噬会相当厉害,尤其不管是荀夫子还是魏无忌,这两人都不是寻常人、“竟是这般,孤真的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何事?”
秦王政只看到一半,他听到了打杀声。
而此时在驿馆之中确实是乱作了一团,赵溪月的身体还十分的虚弱。
管三叔虽然将赵溪月的金钉从脑中弄了出来,赵溪月依然还是损伤十分严重之人。需要静养,而魏无忌等人也得知了这个消息,知晓溪月公主已经被管三救治,现在更是她最虚弱的时候,也是他们最适合下手的时候。
自古魏地都卑鄙之人,魏无忌等人也不能算是卑鄙,他们只是瞅准了时机,花最小的成本,得到最大的利益而已。这一次魏国出动了整个暗杀集团,若是可以得到赵溪月和月神两人,寻找姑射山,得到长生不老之术,月神更是可以满足人的愿望,魏王一统六国也不是不能想的。
当然这也不止魏王一个人这么想,其他国家的人也是这么想了,谁人不想长生不老,永葆青春,一统六国,横扫天下,大家都想,因而大家都开始夺。今日只是魏国的人下手早一点而已,而且魏无忌乃是信陵君,门客三千,自是一般人不可比拟了。他自己一个人留下来牵制了荀夫子,自然人则是对战颜路和张良等人。
他们已经找到人来克制颜路的儒家生死棋了,至于赵海和韩非两人根本就不足为惧,这两人根本就是文道的,而且很可能成为他们要挟赵溪月的筹码。
“外间打起来了。”
赵溪月端坐起来了,月神和天问两人始终都守着她,不曾离开了。他们也听到了外间的声音,所以才进入了内室,赵溪月已经起身了,想好好睡一觉都难了。
“是的,打起来,我们如何?”
“出去吧,既然为我而言,自然有我而去吧,走吧,出去瞧瞧,总归我现在的身子比以前好多了,这一次害怕的不应该是我们,而是他们了。这些年,我一直被人所欺凌,我不想在这样下去了。”赵溪月站起了身子,是啊,为何那些人都可以欺负她,她从未害过任何人,可是她遭遇了什么。
害她的有之,杀她的也有之,而今夺她的有之,这些人都想得到她,然后让她为他们所用,这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了,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
月神的手上也浮现出新月弯弓了,而天问则是始终跟在赵溪月的身边。
“李耳让我回到这里,就是让我看清人世,若是我勘破了,便可以回去了。而今我总是堪不破。”赵溪月想起了在姑射山上的情景。
那确实是姑射山先知选中的祭品,不过当时她还不知晓,幸而她运气足够的好,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李耳。
“天亮了!女娃娃你真的没有武器吗?”
赵溪月醒来的时候,李耳早就起身了,他坐在那里,当赵溪月醒来的时候,他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便是这个。
“武器,我没有武器,我不想害人的。”
赵溪月那时候,确然没有想过害人,而且她还会阴阳术,足够防身了。李耳确实摇头一笑:“你不想害人,那别人害你,你该怎么办?以德报怨?”
李耳笑着,他的笑容充满了讽刺。他想听听这个女子的话。
“不,不,也不是。”
她不知该如何去说。
“罢了,你还是准备一样武器吧,马上就到午时了,这对于你来说,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哦。”李耳笑道,他则是十分逍遥自在的出去了。
“你去那里,为何我要武器,这里到底有什么……”
赵溪月还不知姑射山有何蹊跷之处,因而只得求助与李耳,李耳回过头,瞧了赵溪月一眼:“你是祭品,你还不知道吧,身为祭品,会死的很惨,而老夫无礼救你,唯一可以劝说你的便是准备武器,到时候好自裁吧。姑射山,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也好久没有你这样可爱的女娃娃了。可惜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