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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你妹啊，滚蛋！”
李凡不耐烦地要往小区走，这样的一看就是专业碰瓷的。连体毛都没挨着，“咣当”就倒了，现在碰瓷的都不专业了。
这个中年妇女一把就抱住了李凡的腿，“不给钱你休想走，撞了人就想一走了之，你还有没有点儿公德心？”
李凡真想照着她的脸就踹上几脚，他往上方瞄了一眼，笑了，“拜托大姐，这里有摄像头。”
妇女也笑了，低声说：“我打听了，这摄像头坏了！”
“我艹，你专业啊！”
妇女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没天理啊！撞了人就想跑，不给我看病，谁给我做主啊！畜生啊！”
李凡这个气啊，“你别在这耍无赖啊，这都下半夜了，根本没人在这边。”
这时还真有几个路人围过来了，指指点点的。
“诶，这不李老师么？”
“是么？”
“就是他！”
“李老师好！”
“李老师好！”
李凡尴尬地挥挥手，“大家好！”
那妇女这时候一看情况不好，这些人都认识啊，就更撒泼了，“啊，你们都认识，你们竟然袖手旁观，为虎作伥，狼狈为奸，助纣为虐……”
李凡汗颜，您这么有文化干嘛干这行，倒是去写小说啊！
一个小青年问道：“李老师，怎么回事儿啊。”
李凡苦笑道：“碰瓷儿呗。”
妇女干脆往地上一趟，“谁碰瓷儿谁碰瓷儿，血口喷人！”
一个女人指了指摄像头，“李老师别担心，有摄像头！”
李凡摇摇头，“摄像头坏的！”
妇女闻言，大放厥词，“好哇，难怪你这么猖狂，敢情你知道这摄像头坏了啊。不是摄像头坏了，是你心坏了！”
李凡火“腾”地起来了，这要是男的他就伸手揍他丫的了，“你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在网上火起来。”
妇女不屑道：“嘿呦喂，真有意思，你以为你是汽油啊！点火就着！要么赔钱，要么给我看病，做脑CT！”
一个路人嘲讽道：“大姐，你不是伤着腿了么？”
妇女蛮横道：“我连带着磕到脑袋了不行啊？”
一个女孩子气道：“白天的时候，李老师还救死扶伤了呢，都上新闻了，你少冤枉李老师。”
妇女瞪了一眼，“谁家孩子，滚旁边去！”
有个小伙子劝道：“别耽误李老师时间了，抓紧走吧，李老师一急眼，能让全国人民认识你！”
妇女冷笑，“真有意思，国家领袖怎么的？还全国人民都认识！”
“这可是李老师，津港市谁人不认识啊！明星！”
“明星？他？”妇女坐在地上看了看李凡，一撇嘴，“你们少合伙糊弄我，我知道你们都认识，哼哼，要是这歪瓜裂枣的都是明星的话，我都能演慈禧老佛爷！少废话，拿钱！”
给李凡气的啊，啥招没有！
世上最难缠的就是女人，女人中最难缠的就是这种撕开脸皮啥也不顾的女人。
你见过哪个男人和女人吵架，是男人赢的？李凡他也不例外！
这时候，两个警察过来了，“怎么回儿事儿啊？”
李凡气呼呼地说：“她碰瓷儿，警察同志。”
两个警察一愣，其中一个连忙伸出手，“诶呦，李老师么？我特别爱看您的节目。”
另一个警察也说，“李老师，今天可算见到真人了。”
妇女闻言，料到大事不好，连忙站起来就想跑，可才走几步，就被高个子警察一个健步就拽住了。
“好哇，身体挺好啊！也没啥事儿啊!”
另一个也说：“走吧，回警局接受调查吧！”
妇女傻笑着，“警察同志，误会，误会！”
……
李凡抱着膀在一边看着，就在这时，一辆极普通的家用轿车在一旁停了下来。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下来，戴着大沿帽子，大墨镜，围着围巾，几乎把脸全都挡住了，正是陆曼。
陆曼僵住了，眉头皱得紧紧的，冷冷地冲着妇女说：“你怎么在这儿？”
妇女神色羞愧难当，眼神恍惚，嘎巴嘎巴嘴，没有说出话来。
陆曼看了一眼李凡，语气生硬地说：“你们是误会吧？你很闲么？这么晚了你还想去警察局录笔供么？录完节目不用休息么？”
李凡机灵鬼，知道她啥意思，连忙对警察说道：“我们是误会，麻烦两位了。”
妇女也连连说，“对，误会，误会！”
警察也不傻，既然当事人不追究了，自己也犯不着。这类碰瓷儿的吧，教育完了也没用，除非有新的法律出台。
高个子警察警告道：“下不为例！”
妇女连连点头，偷偷看了陆曼一眼，急急忙忙地走了。
事儿一了，大家就围上来了，纷纷要签名。幸亏是后半夜，没有几个人围观，要不然，李凡签名就得累吐血了。
陆曼乔装得好，没被认出来，她直接开着车子进小区了。
……
李凡边往楼上走边琢磨，看这个妇女的神情，李凡猜想，会不会是陆曼的妈妈呢，但是大明星的妈妈不会这么落魄吧？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还有那个曹明泉，他究竟和陆曼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陆曼的身上有一堆的谜团，他很想解开，窥探隐私，可是，陆曼把自己保护得太好了，她从来没有在李凡面前谈过任何自己的事情。
可越是隐瞒，越是自我保护，李凡就越想去了解这个古怪的大明星。
到了陆曼的楼层，李凡没有再往上走，他想知道真相，敲了敲门。
门开。
陆曼的气色很不好，面无表情，让进李凡后，就坐在沙发上，目光涣散地看着电视，随口说道：“你想说什么？”
李凡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回去了，“啊，我就是好奇，您为什么成为点评嘉宾了，《笑星联盟》的评委您怎么没去？”
“不想去！”
“哇，您真任性啊！”
“你的意思是我对节目组不负责任么？没办法，我就这样！”
李凡连忙说，“我哪敢啊。咱们看看这一期《笑星联盟》的节目怎么样吧，这个点儿，完整版的节目应该放出来了。”
“随意。”
李凡点开网络电视，找到这期节目，看了起来。
因为陆曼的临时退出，又补入了一名新的评委，也是一个演员。
节目整体上有了变化，内容更加生动活泼，结构的严谨性也有了很大的松动，最主要的，这期有两组喜剧人选择了脱口秀的表演形式，一组是补位的嘉宾，另一组自然是姜孟臣。
李凡小骄傲了，看看咱这影响力！
李凡耐下心看着，边看边摇头，嘴里头念念有词，“大哥，脱口秀不是这个样子滴！”“你这哪是脱口秀啊，你这是傻帽秀！”“诶呀，这门艺术是砸在你们手里了，你们咋就不给我争点儿气呢。”
陆曼懒得理他，木然地盯着电视，也不知道看没看。
开始的几个节目还能看，但之后的就百无聊赖了。
都凌晨两点多了，李凡身体本来就虚弱，现在又累又困，眼睛一合，就睡了过去。
阳光洒了进来，天亮了。
李凡努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毛毯，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他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曼姐？曼姐？”
没人回答。
他眼角一撇，眼前的茶几上有一盒药，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我拍戏去了，钥匙带好了，一定要照顾好我的狗，她叫琪琪，药是给你买的——陆曼。”
狗？什么狗？
李凡愣了一下，可一回头，“妈呀”一声吓得坐地上了。
“汪汪！”
“别，别，别过来啊！老妹儿咱有话好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