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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当初未能和诸时歌一战，姜辞也觉得遗憾。同辈之中，能与她有一战之力的不过寥寥。加之她的身份，愿意与她交手的更少。
诸时歌绷紧下颌点了点头。
等他们动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人来人往，他们混在其中也不显得突兀。
新月娘娘的香火旺盛，二十多个人错落地去拜见，各司其职，将灵石放置在指定的位置。等姜辞把虚灵镜放在阵眼上的时候，周围的气流荡起一层涟漪。
……
“你说啥？阿辞又跑去历练了？”崔长老朝着龙行殿的小弟子吼道，胡子都翘了起来。
小弟子委屈地瘪了瘪嘴，咕哝道：“我怎么拦得住大师姐。”
崔长老曲起食指，狠狠敲了一下小弟子的头，“还敢强词夺理。”他来回踱了两步，越想越觉得不放心，“不行，不行，我得和掌门说说。”还以为她闭关了呢，竟然又跑了出去。
等掌门知晓了，又是一场风波，想联系姜辞，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
事情进行的顺利，又给众人增添了一份信心。
“等晚上，我去改阵，诸师弟你替我护法，原师弟和新月前辈留守客栈，看顾其他人。”姜辞神色平静，声音坚定。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原石总忍不住挠脸，抠衣襟，坐下又起来，起来又坐下。
而姜辞和诸时歌，一个面无表情地运转灵力，默默的修炼，对原石的焦躁视而不见。另一个也只专注地擦拭手里的剑，余光都不曾分给原石一个。
原石左看了看一脸冷淡的姜师姐，右看了看一脸冷酷的诸师兄，太难了，真的，我太难了。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姜诸两人同时起身走了出去。原石也跟着起身，看着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口。
两人一路疾行无言，很快到了新月娘娘的雕像前，对视一眼，姜辞驱动虚灵镜。
阵法启动，灵力一层一层地荡了出去。从外面看新月娘娘的雕像，还和原来一样，寂静肃穆，姜诸两人的身影也隐藏在了阵法中。
有巡逻的护卫经过，却什么也没看到，径直从旁边走了过去。
阵法改动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姜辞的额头出现了细密的汗水。
诸时歌抱着剑木着脸站在一旁，看到姜辞额角的汗水，眼神动了动。
斗转星移阵本就是大阵，更何况后期又被人改过，更加诡秘难测。
等阵法被改到五分之一的时候，上千个风刃喷射而出。
姜辞瞬间抽出佩剑阻挡，诸时歌反应也很快，一把重剑被他挥的密不透风，把所有的风刃阻挡在外。
巡逻的人再次经过这里，有人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呼呼的。”
另一个人笑道：“可能是风声吧。”
“可能吧。”开口询问的人随口答应了，没有多想。
“天色快亮了，待会换班我们吃酒去。听说百花楼新来了一个姑娘，长得那叫一个好看。”
最初开口的也笑着应和了几声，心下却还是有些犹疑，脚步停下来又回头看了看新月娘娘的雕像，一阵风吹过，将香烛的烟雾吹散。他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太多疑了。不在纠结，快步跟上前面的的同伴。
阵法里的姜崔二人不敢乱动，伏在地上，任凭细弱的风刃刮破他们的脸颊。
直到巡逻队的身影消失，两人才起身，“继续？”诸时歌用眼神询问姜辞。
姜辞点了点头。风刃渐渐消失了，但随着姜辞的动作，土刺又从地上冒了出来。
诸时歌手掌聚集灵力拍在地面上，土刺化成泥土，然后又凝聚，又被诸时歌化成泥土，周而复始。
姜辞的脸上带着惊疑，布置这个阵法的人是个天才，这让她想到了一个人——迟暮！
她越是修改，越是惊疑不定，这手法太熟悉了。
最终，她收回了手。
“阵法还需要几天，我们先回去。”姜辞看了看改了一小部分的阵法，这阵法比她想象的要难一些，也……熟悉一些。
诸时歌点头，没有任何异议。
姜辞关了阵法，两人收拾好一切，安静而迅速地离开，雁过无痕。
可城主府里的迟暮却蓦地吐了口血，新月娘娘处的阵法与他的性命相连，如今阵法被改，第一个遭受反噬的就是他。
他笑了笑，带着那么几分畅意，竹篮打水一场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