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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那屋里又没给你好脸色？”
王氏正在炕上补衣服，见严老九心事重重的进来，问了一句。
严老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柳菡芸房里又传出鱼汤的香味，此时正房的几人还在吃着没油水的饭菜。
王氏脸色十分不好，柳菡芸这些日子煮汤，从没说王氏是长辈，给她来一份。
那一日王氏气不过，就去拿了柳菡芸的鸡，只是那鸡太小，又是正房几个人分，没几口肉。
饭吃到一半，王氏忍不住了，放下碗筷，又想去柳菡芸屋里找茬。
“你干什么去？”严老九问了一句。
王氏气冲冲道：“我去教教老二家的，什么叫尊敬长辈！”
“你站住！”严老九手上的碗没放下，脸色晦暗，“吃饭的时间，瞎跑什么，好好吃饭！”
“我那哪是瞎跑？”王氏听这话不乐意了，“你看看老二家的，天天炖肉，哪次给我们送来一碗？”
严老九也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前几天不是有只鸡吗？”
“那鸡是我……”王氏一下子卡了壳。
自从严二虎受伤，严老九就一直闷闷不乐。
虽然默认把银子拿给严文星，可他心里还是记着严二虎这个儿子，在严二虎回来后，他还怀着愧疚的心说了王氏几次。
也因此，王氏看柳菡芸不顺眼时，没有直接找借口打人，而是拿了她的鸡。
听到王氏卡了壳的话，严老九眯起了眼睛，“是你？是你什么？”
王氏支支吾吾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又坐回来端起碗吃饭。
严老九心里有数，估计是她直接从柳菡芸手上拿的，只是现在吃饭，孩子们又都在，不好说些什么。
吃完饭，周氏清理好屋子，正屋里就只剩下严老九和王氏两人。
王氏白天的衣服没补完，正继续补着。
严老九站在窗户前抽着旱烟，“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二虎好之前，别去挑二房的刺。”
“我哪有？”王氏有些心虚，只是说着说着，又硬气了起来，“我只是去教导一下老二家的，该怎么当个好媳妇！”
“教导？你那是教导？”严老九转头看向王氏，脸上皱着眉头，“老二家的银子，现在都是孙家借的，你拿走那只鸡，是直接拿了他们的银子！”
说着，严老九干脆也不抽烟了，转身走回来，“之前二虎看病的银子，咱们家就一文没出，现在你还要去拿他们的银子，你还是不是个当娘的？”
“我怎么不是？没给银子二虎不也没死？你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王氏甩下了手里的衣裳，大声反驳。
“二虎没事那是有孙家借银子，人能借多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二虎的伤……”严老九说道一半，想起了自己媳妇的性子，住了嘴。
王氏见他这话说一半的样子，倒是不依不饶起来，“他伤怎么了？不就是折了，要养些日子吗？”
“没什么，睡觉！”严老九直接吹灭了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