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大厦忽倾 【 二】

风信子的寓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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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至此处我自觉得难过,又觉得头重脚轻踉跄间竟被胤祥扶住,他道,“兰轩当时思念病逝时皇嫂也在、、、”

    胤祥才说到这里,胤禛以冷若冰霜的拦道,“够了,朕做的事情无须在多解释。”

    无须再解释,那是我们的孩子一条鲜活的性命,你竟然说无须再解释?

    我自觉得心被掏空,鲜红的血液极具在我的胸腔却无处可去,我自无力支撑自己呆呆傻傻的看着胤禛接下来要什么?

    只听胤禛静坐在龙椅上,喊道,“高无庸”

    高无庸一早听到殿内的动静,担忧了许久眼下听到胤禛叫自己,便一刻也不敢怠慢,自进了殿中道,“奴才在。”

    胤禛道,“亲自送皇贵妃回去”

    高无庸闻声,抬眸看了看我的神色,知道这是出了事不敢多花,自行礼,“嗻”

    胤祥见胤禛是恼了想说终究欲言又止,高无庸抬手要去扶我,我自躲开他的手,看着胤禛道,“你承认了,你承认是你杀了她?”

    胤禛听见我的话,身子一怔眸中闪过一丝神什么却不回我的话,我自抬起沉重的步子向他走去,问道,“为什么?她还那么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胤祥见我失了理智,自上前扶住我道,“兰轩,当时皇兄只是。”

    只是?我自回眸向胤祥望去,血红的眸子好似看出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心,胤祥和胤禛关系要好无能能及,胤禛所做的事情他有哪件不知道。

    我自对含泪胤祥道,“只是什么?只是想见我一面所以就残害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她还那么小。都还没有真真正正看过这个世界,都还没有叫我一声额娘。”

    话至此处我自怒指着胤禛又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懊悔,悔不当初怎么可以这么信任他们,只是眼下已经为时已晚。

    胤禛定定的坐着对于我的恨意和怒意照单全收。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我自觉得痛心,腹中的孩儿亦是,他在我腹中一阵拳打脚踢一时将我的本来碎裂的心踢的粉粹。

    我自抑不住的轻哼抚着隆起的腹部,胤祥见状忙的去扶我,“兰轩”

    他的手臂即将扶住我时。我自退后再退后,抬起泪眼看着胤祥和胤禛道,“别碰我,我再也不要和你们又任何瓜葛,你们都太可怕了。”

    胤祥闻声抬起的手臂愣在了半空。我自退后再退后带着沉重的身子和步伐离开这个充满压抑和恨与怒的地方。

    翊昆宫

    从养心殿出来,满心里都是胤禛那句,不必解释!

    就像当初他说的那句死无对证一样刺痛人心处又觉得好似黄莲一样苦。

    “主子”

    “主子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自在榻上听到巧儿这话,心中悲凉许久,抬眉对她道,“你为何不是劝我不要轻易听信她人言语,而是要我痛痛快快哭一场。”

    话至此处我紧盯着巧儿厉声道,“你也早知道这件事对不对?”

    巧儿忽的见我面有怒意。双眸怔怔的看着我一瞬,口齿间明显的紧张道,“奴才。奴才不知道。”

    我见巧儿还要瞒我,我自觉可笑又可恶,抬起挂满泪痕的脸颊对巧儿道,“我才从冷宫出来被你用安息香哄着睡了一觉,一觉醒来皇上便来了,不是你告诉他冷宫里的事情。他怎么会来的那么及时又怎么会那么及时的将谦贵人迁走了?”

    说道动怒处我自觉得有些歇斯底里的喊着,巧儿见我实在激动。赶忙扶住我紧张道,“主子、”

    我自挣开巧儿扶住我的双手。摇头失望道,“巧儿,你跟在我身边多年,为什么你也要欺瞒我?”

    “如果你心里对我们主仆十多年的情分还有一丝歉疚,告诉我,告诉我当时的情形。”

    巧儿闻声哭着跪在我脚下,说道,“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才当时在外间煎药,奴才什么都没看到,更不愿相信此事和皇上有关。”

    我自看着一边哭跪的虔诚,一边不想面对这一切的突然,我道,“是吗?既然无关,昨儿夜里芙蓉花下你和皇上偷偷见面,到底为了什么?”

    巧儿忽闻我见过他们偷偷见面的事情,微微愣在原处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我自觉得讥讽道,“你终究忠诚不是我,而是皇上,你对我好也是因为皇上对我的宠爱原因对吗?”

    巧儿闻声跪走几步向我,道,“不是,奴才打小伺候主子,即使现在您什么都不是,奴才依旧对您不离不弃。”

    话至此处她欲言又止为难的不是一丁半点,又道,“可是这件事??”

    我见她如此身不由己也不想在纠缠,心里痴缠难受的厉害,我自长舒口气,直向靠背上靠去,说道,“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我自在榻上睡去,真想一觉醒来发觉这是一场梦,梦醒之后我还可以幸福的在紫禁城中和胤禛相守着。

    可是一睁眼,依旧看到的是冰冷的墙壁,还有冷清异常的翊昆宫,只是窝在榻上的我身上却多了一件披风。

    不用多想这是巧儿帮我披上的,睡梦前的那一幕我还依稀记得,罢了,一个宫女的身不由己我又何必纠缠到底,毕竟这些年我们相依为命她对我不管是因为胤禛还是姐姐或是我自己,始终还是不错的。

    “巧儿”

    我自在榻上轻唤,帘外的双喜听到我的声音,忙的进了屋子躬身道,“主子醒了。”

    我自没多想,说道,“扶我起来”

    双喜闻言忙的上前扶住我,待我起身坐正了身子。才觉得身上一身乱,我道,“巧儿呢?”

    双喜自向我看了看,许是也觉得我该收拾一下自己,忙道。“奴才伺候主子梳洗吧!”

    我道,“我想见巧儿,你把她叫来。”

    双喜闻声为我扶住发髻的手,微征在我发上,言语有些露怯,道。“巧儿姐姐,她不在宫里。”

    我自觉得哪里不对,再看看双喜闪烁的眼神,心里一惊问道,“她去哪了?”

    双喜闻声不语蹙眉将头低了又低。我看的清她面上的难色,我自觉得心慌心紧紧的酸痛,我道,“是不是皇上杀了她?”

    双喜闻声忙的摇头否决道,“不是,不是的,姐姐是去了景仁宫伺候。”

    景仁宫???我自疑惑不解,“姐姐”

    双喜回道。“嗯,皇后身子不好,说向皇上请旨将巧儿姐姐请走伺候几日再送回来。”

    我就见双喜不像是说谎。我才稍稍安心些,又问道,“姐姐她怎么了?”

    双喜闻声低眉将身子扭到一处,“许是天热,中了暑气。”

    许是天热中了暑气?双喜言语中一点自信也没有,刚刚的稍安心。眼下忽的消失不见,心里紧张的提了又提。我道,“那我去瞧瞧。”

    双喜见我提步要走。赶忙拦道,“娘娘,太医说了,您动了胎气若不静心养着怕是不好,您权当是心疼奴才,好好歇着吧。”

    我自怒瞪着双喜,质问道,“你有事瞒我?”

    双喜闻声扑通跪倒,“奴才不敢欺瞒娘娘”

    我自不想再猜测,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双喜紧着眉头抬眉看着我回道,“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皇上娘娘,皇后娘娘因为管理六宫不慎,暂时被禁足在景仁宫内。”

    姐姐跟着胤禛三四十年从未有过半分逾越,胤禛曾经说过姐姐是他此生见过最是贤惠的女子。

    也是这一辈子最信任的人,他从不会这样斥责姐姐,更何况是禁足?

    我自不敢相信,道,“禁足了?”“姐姐禁足为何要将巧儿支走?”

    我自觉得浑身无力,天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自觉地天旋地转,一个不慎身子直直的砸向地面,双喜见状忙的上前接住我的身子,趁着她的力气我自摊在了地上,只觉得有股气自我鼻尖直窜我脑门,瞬间头疼欲裂,腹中的孩子也开始乱动起来,一时间头疼加腹疼,我感觉自己徘徊在生死间。

    我自哭仰着身子,喃喃道,“好一个皇上,好一个皇上,好一个城门鱼殃终究是因为我连累姐姐了。”

    双喜紧抱着我的身子,见我如此难过,含泪劝道,“娘娘,您别太难过了,皇后娘娘只是禁足,不出数日便可解除禁足了,娘娘若是伤着身子岂不是让皇后娘娘不得自由外还要多加为娘娘担心。”

    我自听不进双喜的话,只觉得心堵的好难受,一阵酸一阵苦这样的滋味瞬间涌在我心头进不来出不去,我已尽奔溃直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双喜见我哭的伤心,自己也是泪流满面,“娘娘、”

    我自挣开双喜的,挣扎着起身道,“我要见我姐姐,我见她。”

    双喜趁着力气扶着我道,“皇上不许任何人探望。”

    双喜的一句话一瞬间打通了我心绪许多,禁足又怎么会允许旁人去看望?

    只是胤禛能想着禁足姐姐,那么弘浩呢?

    我自泪眼汪汪,紧张的抓着双喜道,“弘浩呢?”

    双喜道,“六阿哥也不在宫中。”

    闻声我只觉得是晴天霹雳,这一次胤禛真的做的太绝决了,我自觉得像极了无头苍蝇,“什么?”,“他在哪?他在哪?”

    我紧张的抓紧了双喜的手臂,双喜见状回道,“娘娘不要担心,早上四阿哥来把六阿哥接回贝勒府了。”

    我自听着双喜的话,不顾一切的向外走去,双喜见状一点也不敢怠慢紧忙追了出来,“娘娘。”

    我虽是怀着身子的人,可是这几步却走的极快,待我来在翊昆宫门口时,忽的窜出两个侍卫,“娘娘要去哪?”

    原来胤禛不只不放心姐姐,连我也要禁足吗?

    我自恼的浑身滚烫,抬眉怒瞪着带刀侍卫道,“本宫要见皇上,你们谁敢拦着?”

    那侍卫见状低眉不敢看我,回道,“皇上有令,让娘娘静心养胎不能出去。”

    我自抬眉看着他道,“本宫若是一定要出去呢?”

    那侍卫闻声道,“娘娘不要为难奴才”

    见状我自微抬起下巴,威瞪着那侍卫,步步紧逼我道,“若我为难你又如何?”

    我自抻着身子往前走,那侍卫虽然拦着我,却不敢硬来自一步步向后退去,他仿佛是被我逼的有些急,“娘娘。”

    我自觉察出他手中的刀忽的出鞘,见状我自微微含笑凛然一抹狠向那侍卫道,“若是不怕死,便一刀刺过来也无妨。”

    那侍卫许是不曾想我会如此强硬,一时无耐也觉得自己逾越放肆了,带着剩下连个侍卫呼啦啦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