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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恼羞成怒,伸手便要向白佑芊打去。
白佑芊抵挡住了他的进攻,攥紧他的手腕一个旋转,只是轻轻地绊了一下他的脚跟,这男子便趴在了地上。
虽然趴在了地上,可他嘴里依旧大放厥词,“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南街典当铺的刘禾,不就一个女人吗,得罪了我,有你好受的!”
白佑芊本想放了他但听他说这话,实在是忍不了。
一把夺过旁边丫鬟手里的水盆,直接将盆里的凉水泼到了刘禾身上。
白佑芊将水盆怒摔在他的身上,“一盆冷水够不够泼你这嚣张口气啊,不够的话,那便再来一盆!”
刘禾浑身湿透,冷的他直打哆嗦,他踉跄的站起来,抹着脸上的水,甩着袖子怒指着她,“今天,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来人,来人呐!”
刘禾的大喊,引来了一群护卫,刘禾下令道,“给我上!”
一些护卫围住了路口,还有一波护卫向她冲来,白佑芊勉强抵得过一两个人的攻击。
可这么些人一起上,她的力气吃不消,逐渐处于了下风。
外面的刘禾继续喊着,“给我打,往死里打!”
收到命令的护卫,下手更加不留情,白佑芊见情况不妙,轻微一跃,跳到一人肩上,三两下便上了屋檐之上,刘禾见她要跑,喊急着,“给老子追!”
白佑芊踩着房上的青瓦,掂着脚飞快的跑着,不料一瓦片松动,白佑芊脚底一滑,直接摔了下来,好巧不巧,就摔在了这寿席舞台之上。
乐声戛然而止,白佑芊从地上爬起来,心道,“这下麻烦大了!”
视线正对上正中央坐着的那个老爷,脸色极为难看。
白佑芊刚起身,刘禾便率人追了上来,指着她喊着,“贼人别跑,大家快抓住他!”
坐在一席旁的楚萧然眸子清淡的看了眼舞台上慌乱的白佑芊。
楚萧然放下手里的酒盅起身飞出,一掌拍向白佑芊,白佑芊矫健的躲开,但也有些力道散打到了她的肩上。
白佑芊站稳回身,见楚萧然板着一张脸。
白佑芊突然一笑,“这么巧呢,楚公子!”
白佑芊想要与他周旋趁机脱身,谁知,她那师父突然冒了出来,大喊了一声,“阿芊,快跑!”
楚萧然听罢,目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管她想不想动手,他都不给她机会出手,速度极快的近了她的身。
一个过肩摔将她甩了出去,白佑芊撞翻了桌子,酒壶,菜盘,洒了一地。
楚萧然只是拂了拂袖子,站于台上,白佑芊被摔得没缓过力来,就听到苏老爷喊着,“来人,快来人!”
苏府大门外,跑进来了许多衙役,将舞台团团围住,两个衙役手提长刀将白佑芊架了起来。
“带走,带走!”
苏府此时一片混乱,苏涟儿在苏老爷身旁安慰着他的情绪,“爹爹,这人已被衙门抓去,会有他好受的,今日是爹爹的寿辰,千万别因为此事气坏了身体。”
苏涟儿话虽这么说着,可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谁还会有心思参加这寿辰,若他是别人派来的杀手该如何?
苏老爷忍着心中的怒火,一脸不悦,对苏涟儿吩咐道,“我乏了,今日宴会就到这里吧。”
苏老爷被几个丫鬟搀扶进了堂中,前来参加宴会的客人也识趣的相继离去。
这场寿礼便如此短暂的被迫提前结束了。
天色开始点起了雨滴,顺着门檐流下,白佑芊被衙役拖到衙门内,强使她跪在了地上。
堂外白无之和一群来看热闹的百姓被挡在了外面,白无之一脸担忧,心中也有些许的惭愧。
若不是他喊的那一句,白佑芊也不会这么快的被抓住,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
堂内,楚萧然和刘禾都在,分别站在白佑芊两侧,一人盯着她满心疑虑,一人指着她气焰嚣张。
自从进到衙门,刘禾的嘴就没有停过,“你这个贼人,如今落到老子的手里,老子定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佑芊听到刘禾这般强势的语气,控制不住一股怒意,猛的一下子站起来,猝不及防的冲到了到他跟前一把揪住刘禾的领口,对他道,“刘禾,你别太嚣张!”
白佑芊二人对峙着,一训斥声从上面传来,“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
从里面走出一黑胡须老爷,身穿青色官袍,绣有黄鹂图案的飞禽,头戴一顶乌纱,气势凛然。
他身后墙上挂着一副“日出东方图”,正中央的匾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清正廉明”。
他散漫的坐在了靠椅上。
刘禾见大人出来了,喜悦的喊着,“大伯!大伯!”
白佑芊随即松开了他,眼神里是对他满满的鄙夷之色。
刘大人拍了下公案上的惊堂木,音调又提高了几分,说着,“台下是谁扰了苏大人的寿辰啊?”
白佑芊一人做事一人当,站到公堂中央,对大人拱手弯腰道,“是草民。”
大人自然的摸了把他下巴处那几根胡须,不急不慢的问着,“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草民白佑芊!”
楚萧然听到她自报名字,心中默念了一遍。
这名字,倒是和他心里所念之人的那个名字,有些相似。
楚萧然念着她的名字,略有些疑问的看着她。
他问她,“白佑芊,你是男子?”
她穿男装本就是有意想掩盖她女子身份,岂能他怀疑她的身份她便回答不是,那这男装穿的意义在哪?
白佑芊道,“怎么,难道我是女子不成?”
刘禾指着她咄咄逼人,“老子看你就是个小白脸,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哪里像个男子!”
白佑芊握紧了拳头,突然向刘禾走进了几步,刘禾语气弱了下来,连连往后退着,边退边喊着,“大伯,大伯!”
刘大人突然变了神色,语气加重了几分,“大胆,你一介草民,居然能混到刑部尚书府上,给我拿下!”
这事白佑芊自是说不清楚,她绝对不能把白无之给供出来。
灵机一动,白佑芊一口流利的说辞从嘴里说出,“大人,草民曾受过苏大人的恩惠,苏大人慈祥仁爱,当初草民险些饿死在街头,是苏大人将草民的小命救了回来,草民对他感激不尽,今日得知苏大人寿辰,草民本想放下寿礼就离开的,没想到……”
大人说着,“没想到什么?”
白佑芊指着心气高昂的刘禾说着,“此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女子,虽因我的过失扰了寿辰,但他也难逃其咎!”
刘禾根本不怕她的指责,反而出口狂言,“调戏又怎样,大伯父,他是个小贼,前些天就偷了我的钱包,不能放过他,还望伯父做主啊!”
大人假意问着,“白佑芊,可有此事?”
白佑芊不否认,“我是摸了他的腰包,他做的那些龌龊之事,理应给他点教训!”
大人为刘禾开脱道,“大胆,有什么事情可以找衙门,谁看到他调戏民女了,谁指出来了,那个女子都没说什么,甚至连官都不敢报,我看呐,若是真有此事,想必也是那个女子自愿的,用你替她强出头!”
白佑芊听到堂上那大人如此颠倒黑白,一时气不过,满腔怒火终是压不住了,辩驳着,“那按照大人的意思,这天底下所有的不平事情都要找衙门,若是没有,那就是天下太平,这是什么狗屁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