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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楼门前,李风眠揶揄的看着楚迟,笑得像是一只狐狸。
楚迟那俊俏的小脸蛋已经被涂黑了,眉尾加粗,鼻梁压低,虽然是俊俏小公子,可是再也没有了摄政王殿下那玉树琼花的楚楚风姿。
但是他的眉眼间全是清凌凌的厉色。
唇角紧抿,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似乎在死死忍耐着什么。
他的身侧,悄悄依偎着两个千娇百媚的姑娘。
处处莺歌曼舞,张灯结彩,百花楼的姑娘们或是倚在门口,或是靠在二楼的窗户上,皆是纷纷拿眼觑着清冷佳公子。
“阿迟,快进来呀。”李风眠伸手将一个姑娘扯进自己怀中,轻声调笑道:“玉琼姑娘呢,快些给爷请过来。”
小姑娘羞得整张脸通红,几乎快要站不住脚了,急忙手脚发软的往里面奔去。
楚迟咬了咬牙,抬脚就往里面走去,依偎在他身侧的两个姑娘显然没想到楚迟会一步迈出去老远,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哎~~~公子,奴家脚崴了……”楚迟的脚步一顿,不等那姑娘喜上眉梢,迅速脚下生风冲上了二楼雅间,徒留几行乌鸦在那姑娘的头顶上飞过。
“李公子……这位公子……”那位姑娘显然是认识李风眠的,也是在李风眠的眼神示意下接近楚迟的。
被楚迟这样一甩,整个人都整蒙了,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不好,哪里不对,还是说今日的妆容不对劲儿。
怎么……那公子看自己的目光像是看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姑娘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感到怀疑。
李风眠风流一笑,随手就扯下腰间的玉坠扔给那姑娘,“盈盈就不要和那呆子计较啦,吓坏了那呆子可就没有下一次了。”
盈盈喜笑颜开的点头,“那盈盈进去陪酒。”
“免了。”李风眠抬手将手中的折扇抵在盈盈的前襟胸口,目光落在那微微凹进去的地方轻轻一顿,盈盈顿时觉得身体酥麻,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来。
李风眠勾唇一笑,“雅间自然有玉琼姑娘伺候着,盈盈等着爷下次过来找你。”
“李公子可要说话算话哦。”
盈盈攀在门上,目光盈盈的望着李风眠的身影渐渐上了二楼,捂着胸口兀自陶醉不已。
而就在大堂那舞台之上,柳儿的目光在李风眠余留的背影上微微一顿,便迅速挪开了,快得似乎就没有这么一回事儿一样。
他又来了。
薄纱遮面,柳言欢飞快的在舞台上旋转,最后素手往上一抬,那素白的面纱便在半空中飘落,场下的公子们纷纷跳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去抢那面纱。
谁都知道,面纱归处,即是柳儿姑娘今夜的归处。
花魁娘子的入幕之宾,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成为的。
柳言欢含笑看着那面纱在半空中被撕扯,被争夺,仿佛就看到了被争夺,被践踏的自己。
她轻轻勾唇,站着没动,倏忽一个男子大笑着冲上台来,一把扣住了自己腰,将自己狠狠往后一折,嘴巴便凑近了自己的脖颈。
而下方,起哄声一声高过一声,她感觉到自己身上单薄的衣裳被轻轻掀起,她的红唇终于动了动:“公子,今夜奴家完完整整是属于公子的,难道公子想让旁的男人共享吗?”
那男人一顿,目光凶狠的环视一周,咧了咧嘴,反手将柳言欢打横抱起:“小妖精,今夜小爷定然好好疼你。”
他抱着柳言欢跳下舞台,冲向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房间。
而二楼雅间的门,露出了一条小缝,将下方的粗鄙,调侃,戏谑统统放了进来。
李风眠含笑关上了门,将不应该看见的风月全数关在了门外。
楚迟已经静静的喝了好几杯茶了,李风眠才磨磨唧唧的坐到他身边,轻轻叹了口气。
楚迟挑眉,“怎么了?”
“唉!”
李风眠又重重叹了口气。
楚迟不明就里,“到底怎么了?”
“殿下。”李风眠一脸说不出的奇怪表情看着楚迟,楚迟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总觉得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
“这可是长安城最有名的风月场所,你倒好,不找姑娘,来找公主!”
“嗷!”下一秒,李风眠便被楚迟一脚踢到墙角,瑟缩在墙角举起了双手赔笑。
“殿下好凶……呜呜呜,殿下我错了,是我风流了。”李风眠认错,向来比任何事情都快。
不管是不是真的错了,只要是对自己不利了,他可以一秒变脸,将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楚迟难得和这风流浪子多加言语,撇嘴冷冷道:“你请来的姑娘呢?”
“公子,奴可以进来吗?”话音刚落,房门便被叩响,李风眠像是一只兔子一样跳了起来,“玉琼姑娘,这么好听的名字你都记不住,活该单身一辈子!”
他几步冲到门口,“唰”的一下拉开房门,看着玉琼姑娘笑颜如花,“玉琼姑娘,多日不见,姑娘风姿依旧呀,依然是这么风姿楚楚。”
言罢,他侧身,让抱着琵琶的玉琼进入房间。
玉琼轻轻颔首屈膝,“李公子,好久不见。”
素白色的纱衣掠过李风眠的手心,玉琼已经姿态甚雅的坐在了乐席,看向一脸冷淡的楚迟。
“公子想听什么曲?”
“秦淮……”
“广陵散。”李风眠的“秦淮河”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楚迟便冷冷的报出了自己的曲目。
“广陵散?”不仅李风眠莫名其妙,玉琼也觉得有些诧异。
“不会么?”楚迟皱了皱眉头,正想着该换一首其他什么,玉琼的琵琶已经响了起来。
楚迟的神情松了松。
听着广陵散,应当是不算摆弄风月吧。
李风眠目瞪口呆的坐在楚迟身边,“阿迟,为何要在这软玉温香之所,听这广陵散,真是……”
他一脸的欲哭无泪,强行争辩道:“你大概不知道,这玉琼姑娘的广陵散弹得极差,琵琶也不适合广陵散,秦淮河才是……”
李风眠讪笑着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轻轻打了打自己的嘴巴,“是我话多,自罚一杯。”
楚迟这才淡淡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推开了那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