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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茯苓眼眶泛红,上前一步,强压下鼻息间泛起的酸楚。“我知道的,师傅。徒儿心里有数,您为徒儿操了十八年的心,也该让徒儿为您分担分担了。”
“嗯,丫头懂事了。”傅博润欣慰地揉了揉她的头。
良久,楚茯苓才调整好了情绪。“师傅,您到阵眼处修炼试试。”
傅博润笑着点头应下,师徒二人相继走到阵眼处。
“师傅,您试试。”楚茯苓单手扶着傅博润走到那颗参天大树下。傅博润盘膝而坐,催动元气,调出丹田,在体内筋脉中运行。
她能清晰得看到师傅周遭的磁场及元气都产生了强烈的波动,元气在他身边环绕;源源不断的被他吸收。
直到一个大周天后,傅博润停止修炼,他身边的元气方才渐渐恢复正常。
“师傅。”见他收势起身,楚茯苓忙上前一步。傅博润笑着点点头:“此地的元气确实不错,不仅精纯且浓厚,在此地修炼吸收的元气是外界的两倍不止啊!好地方,好地方。”
“师傅,您以后就住在庄园,好吗?”楚茯苓笑眯眯的说道:“只要您住在庄园里,以后每天都能在聚灵阵里修炼;您停滞的境界也有突破的希望。”
傅博润双眼透着慈爱,看了看她,叹了口气:“丫头啊!师门正值多事之秋,待为师处理好师门事务后再与你一起住,如何?“
楚茯苓心念一转,心知师傅如论如何也放不下师门;爽快的点点头。“嗯,这次师傅能出来多久?”
“明天就得走了,为师出师门时,马长老正在调集人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若他们还敢打你的注意,为师定要他们付出代价。”傅博润眼中闪过厉色。
楚茯苓眸色一动,言道:“师傅,明日徒儿随您一同回师门。”
傅博润迅速敛去眼底的厉色,看着唯一的徒儿。“行,不过左秦川怎么办?”语气之中调侃之意极重。
“师傅,徒儿怎么觉得您关心左秦川比关心徒儿多啊?”她若离开庄园,左秦川定是不肯的,说不定还会随她一同回师门。
傅博润摇头失笑:“为师就问了一句,就说为师关心你没左秦川多了。”拍了拍她的头,话语间满是疼爱。
楚茯苓嘿嘿一笑,单手挽着师傅的手臂,笑眯了眼。“师傅。”
“好了,这么大了还撒娇。”傅博润慈爱的笑着,任由唯一的徒儿挽着他。“我们该出阵了,你抱回来的那个孩子还没有安顿好。”
“我们走吧!师傅。”楚茯苓松开傅博润的手臂,改为搀着他。
师徒二人并肩而行,走出阵,一路闲聊着走回城堡。
单叔见她回来,忙抱着小男婴迎了上去。“夫人,您回来啦!饿不饿,我去叫人把吃食送上来。”
楚茯苓走到沙发前,将黑色放到茶几上;转身接过单叔怀里的男婴,见他乖巧的睁着清澈黑亮的双眼,好奇的望着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已经洗净的小脸蛋儿。“单叔,麻烦您了。”
“唉,好的,夫人。”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楚茯苓,主动忽略了傅博润,转身走出城堡。
傅博润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在沙发上坐下。
楚茯苓抱着男婴蹭到傅博润身边坐下,手指戳着男婴嫩嫩的婴儿肥脸蛋儿。“师傅,您看这孩子无名无姓无生辰,您给他取个名字吧!”
傅博润瞟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说道:“这孩子随你姓还是随左秦川姓?”
“师傅,这个孩子是孤儿,就让他随您姓吧!”师傅一生未娶,膝下无子嗣,又只收了她一个徒弟。让这个男婴随师傅姓,也算是两全了。
“你这臭丫头,又在打什么主意?为师可不会收他为徒。”
她都答应收怀里这个臭小子为徒了。“师傅,您想多了,徒儿都答应收他了。”
傅博润瞪眼儿:“臭丫头,还说不是在算计为师,他拜你为师,随为师姓;你不就能名正言顺的把他丢给为师了。”
被师傅揭穿了!
“师傅,您就不能有一次不揭穿徒儿吗?”楚茯苓满脸不乐意,虽然她活了二十八年,可从来没有收过徒弟啊!要她收徒,还是个小婴儿......
“你这丫头,从小到大捉弄和算计为师的次数还少?若是为师这般不长记性,可就白活了。”傅博润坚决地摇头:“这孩子随为师姓可以,不过事先说好,为师可不会亲自教导他;他的未来如何,全由你做主。”
楚茯苓郁结的撇撇嘴,点头应下:“好啦!师傅,徒儿自己教导就是;不过,徒儿可不保证能教好他。”
傅博润自然明白她话语中的暗示,不由语噻,左秦川的性子太过乖戾,连他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是她的徒弟;沉思片刻后,下了决定。“左秦川这小子性子是不好,别把孩子带坏了;为师会尽快搬到庄园里来。”
师傅就是一只老狐狸,不论什么事都不会给准话;就如这次,搬到庄园里来,却不说教导孩子这事儿。
不过,师傅住进庄园后,教不教导可就由不得师傅了。“行,师傅。您先给他取个名儿,明儿叫左秦川办一下户口的事儿。”
傅博润微微颔首,沉默片刻后,道:“这孩子经历了斗法而未亡,从小经历波澜,却面不改色;是个大胆无畏的,为师希望他以后能够性刚果断。不若就取一个浪字。”
“浪,浪子回头金不换。傅浪,傅浪......”楚茯苓反复念叨了一会儿,这才笑意盈盈的点头;一锤定音。“是个好名字,以后他就叫傅浪。”
单叔走进大厅,脸上的笑容褶皱斑斑,跟朵菊花似的。“夫人,午餐已经送到餐厅,请夫人移步。”
“多谢单叔。”道谢后,楚茯苓好心情的抱着孩子起身,来到单叔跟前将男婴交给他。“单叔,这孩子以后就叫傅浪,你带他去喂些吃的。”
“夫人,先前您不在的时候就喂过食了;傅浪小少爷很能吃呢!奶粉都吃了整整一瓶。不过,这几天得委屈傅浪小少爷了,这几天我去寻摸一个可靠的人来哺乳小少爷。”
楚茯苓摇摇头:“单叔,不用这么麻烦,傅浪应该有十个月了;可以喂他喝些清汤什么的,早点让他接触食物。”可不能从小养成娇气的性子,以后要多注意了。
“行,听夫人的;夫人,饭菜快凉了,您请移步到餐厅用食。”单叔从善如流的应下。
“好的,单叔,您带傅浪出去走走;我和师傅这就去用餐。”说完,楚茯苓走到沙发前扶起傅博润,走出大厅,来到隔壁的餐厅。
单叔带着傅浪到庄园里转悠。
一名佣人揭开餐桌上盖着的银色盖盘,一名佣人则拉开左侧第一个坐位。
楚茯苓扶着师傅坐下后,她才在对面落座。“师傅,左秦川聘请的厨子手艺都不错,您尝尝。”说着,动手亲自夹了一筷子送到傅博润的碗里。
傅博润吃后,连连点头:“是不错,滑而不腻,清新可口;左秦川这小子挺会享受的,以后有口福了。”
楚茯苓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吃完午餐,楚茯苓取了放在茶几上的黑色盒子,扶着师傅上楼休息;将黑色盒子放在师傅的床头上,她则看了看一路上未睡;此时被单叔哄睡的小傅浪。“单叔,傅浪没哭吧?”
“夫人,傅浪小少爷可乖了,都到庄园半天了还没见他哭过。”单叔弯着腰,将傅浪放在沙发上,接过佣人递来的小毛毯;为他盖上,一举一动都能看出他的细心和呵护。
瞧了瞧傅浪的睡颜:“单叔,您找个人照顾好傅浪,我要出去一趟。”
“好的,夫人。”
楚茯苓出了傅浪的房间,回到卧房,取了手提包下楼,走出大厅。
一辆银白色兰博基尼停在前方的假山转盘处,两名保镖立于驾驶座车门外;见楚茯苓走出来,忙小跑迎了上来。“夫人,请!”
“我没在庄园里见过你,你是新来的?”楚茯苓迈开步伐,缓步朝小车走去。
“夫人,属下们昨日才调来庄园,夫人请。”说话间来到了小车前,一名保镖打开车后门,楚茯苓弯身钻进车里。
车门“砰......”一声关上,两名保镖相继上车,一人坐在副驾驶座;一人坐在驾驶座上启动小车掉头,驶出庄园。
出了庄园,便是一条下坡的高速路,一路风景宜人,草木茂盛,葱葱郁郁;可堪比景点区。
这就是有钱人的权利,可有钱人背后的心酸和疲累却很少被人知。
“夫人,您要去什么地方?”驾驶座上的保镖语调僵硬,他们似乎被训练的只会这一种情绪。
“去尨狮四会。”楚茯苓双腿交叠侧坐,手提包放在膝盖上;双眸转向车窗外,伸手摇下车窗,一股清凉的风吹拂进来,浑身上下都清清爽爽的。
“夫人,您在四会有线人吗?”
楚茯苓头也未回,沉默的稍稍颔首。
四会中赌石需有线人带路,只有对各个赌石店熟悉的线人才知道那些赌石店里有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