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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无觞处于半昏迷状态,像说梦话的人,不二见他如此痛苦,一时之间慌了手脚,听冷无觞说冷,不二抱住他,不停地来回摩擦他的四肢,给他取暖。睍莼璩晓可没什么用,见冷无觞气息越来越弱,身子由烫变冷,最后完全昏迷,不二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抱着冷无觞渐渐冰冷的身子,哇哇大哭出声。
“不要,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不要死啊……”她哭得伤心欲绝。
“哈哈哈,他要死咯,要死咯。”头顶响起一个疯疯癫癫的声音。
不二眼泪汪汪抬起头,看到一头白发的白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嘻嘻哈哈蹲在一块巨石上,幸灾乐祸地望着气息奄奄的冷无觞。他定是比不二他们更早一步避到了这无人岛上。
此时此刻,不二知道只有白明子才能救冷无觞,她像捉住救命稻草似的扑到白明子脚下哭道:“求前辈救救他,求前辈救他,前辈若是肯救他,我愿为前辈做任何事。”
白明子双眼一眯,笑嘻嘻道:“我救他的话,你当真愿为我做任何事?”
“我愿意。”不二哭道。她现在只想救活冷无觞,别的什么都不在乎。
白明子褪去脸上的笑容,忽然跳下巨石,脸上恢复严谨正常的神色,走到不二面前道:“我要你拜我为师,从此跟在我身边给我做饭吃,直到我死,你可做得到?”
不二愣了一愣,随即擦干泪眼,郑重地点点头。
白明子定定望着不二道:“你在这里立下毒誓,若不能做到,我能救他,我也能杀他。”
救人要紧,不二想也没多想,起右掌立了毒誓:“我鱼不二从今日起,拜前辈为师,伺候师傅饮食直到师傅离世,若有反悔,天打雷劈,走路摔死,下雨滑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倒霉倒到死……”说着就地给白明子磕了三个响头。
“行了行了,够了,好徒儿,起来起来。”白明子听不二念那些乱七八糟的,阻止她再念下去,他看她年纪小,却有一股不畏生死的凛然大气,额头也磕得红肿。他隐迹江湖多年,没有收过徒弟,不二是他收的第一个弟子。
不二从地上起来,眼睛还是通红的,对白明子道:“师傅,你快救他吧。”她见冷无觞已经昏死过去,大为着急。
白明子却不急不缓的,慢慢踱到冷无觞身边,他打伤的人自然知道冷无觞伤到什么程度,只是没想到比他想的更严重,看来冷无觞中了空魂掌之后却没马上封住气穴。
“徒儿,我看他是没救了。”白明子道。
不二双腿一软,眼泪又滚落下来,几欲崩溃又强忍住,听白明子继续道:“本来他中了我的掌,及时封住气脉,可不让掌气伤到心脏,可他不知道为了什么,又似乎是为了取暖,不但没封住气脉,反而输运真气出去,伤上加伤,难治,难治咯。”
昨晚一晚在洞里,冷无觞把不二抱着时,不二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暖意,难道,难道冷无觞是为了给她取暖输运真气,而错过疗伤的最佳时机?不二想到这里,又哇哇地大哭出声。
白明子最烦人哭,不耐烦地道:“别哭了,哭什么哭,他是你什么人?你这么为他哭?”
“他,他是我……救命恩人。”不二呜呜地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