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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没想到是王侧妃,早知道公主就不应该让阿大他们出手!”
雪影挑帘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马车,愤懑的绞帕子。
阿鱼掀眸白了她一眼,“本公主都没说什么,你激动个啥?”
“哎呀公主,你怎么就不懂呢。我们前几天刚到大吴,就是这位王侧妃指使素锦他们在使臣馆算计你呢!”
“你怎的就知道是她?”阿鱼把玩着腰间那个沈之行送的香囊,“素锦只说是福王府的人下的令,不是王侧妃。就算她说是,难不成本公主就必须相信?”
雪影懵了,睁着溜圆的眼睛看阿鱼,“所以,公主觉得不是王侧妃做的?”
“本公主尚且不知。”她唇角上扬,“只是有用罢了。”
她正好需要一个工具人,来把她和沈之行‘幽会’的事情传出去。
最好和福王有关的!
王侧妃,不正是一个好人选吗?
“我可是纯洁的白莲花,是不可能主动曝光奸夫的。”
“公主,你说什么?奴婢没听清。”
“没什么。”
*
清源寺建在山腰,待马车行至山脚,阿鱼就戴了面纱,下了马车,坐着竹椅被人抬上山去。
到了山上,雪影喘得跟个什么一样,反倒是同样被抬上来的王侧妃像个没事人。
“公主,你是要去大殿吗?”王侧妃态度十分恭敬,从表情、眼神到肢体动作,都极力的表现顺从。
这奇怪了,王侧妃这可不像是受尽福王宠爱,并生下福王独子的姿态。
不过,如今看来倒不讨厌。
阿鱼淡淡道:“本公主先逛逛,你在事了后,可来后山凉亭寻本公主,本公主正好有事要询问你。”
“公主姐姐,再见。”小包子安儿在嬷嬷怀里冲着阿鱼挥手。
阿鱼一愣。
下一刻,王侧妃就跪了下来:“公主恕罪,安儿不懂事。”
“起来吧。”阿鱼表情平淡,走到如今表情茫然,似是不知为何娘亲要跪漂亮的公主姐姐的安儿身边。
看着这张和记忆中那个绿茶福王有三分相像的小脸,阿鱼心道:
福王他儿子倒是比他可爱不少。
“公主……”王侧妃忐忑的叫她。
阿鱼看着她这张美艳却极为温顺的脸,倒真有几分相信她是这性子了。
不过,她还是存了疑的,毕竟这和皇家扯上关系的女人,就没几个不会装的。
“刚才本公主说的记住了吗?”
“妾身记下了。”
“嗯。”
看着阿鱼领着一众人走远,王侧妃才松了一口气。
她无奈的捏了捏儿子的小脸,“安儿,娘不是说过了吗?在外面不要随便说话,你可吓坏娘了。”
安儿难得小声喃喃:“可是安儿应该跟公主姐姐说再见。”
“公主不是你姐姐,而是……总之,你不能叫公主姐姐。”
抱着安儿的嬷嬷不忍心道:“侧妃主子,也不用这么小心吧,老奴也觉得公主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
王侧妃叹了一口气,“奶娘,我不过是谨小慎微罢了,她终究是要入王府的,且身份并非一般尊贵。小心点儿总是没错……”
王侧妃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目光定在不远处。
那是百花丛中,一青年正怔怔站在那里,遥遥望向她,两人都觉此时天地之中只剩下两人。
“侧妃主子!”
王侧妃被嬷嬷叫醒,狼狈收回眼神,抱了安儿就往寺中大殿冲去。
步伐之急,像是身后有什么人在追一般。
*
阿鱼到了后山,就见此处竟是无人。
只有沈之行,一袭白衣坐在凉亭之中,执子欲放。
鸦发如墨,被白色发带束起,俊美突出的五官,极致完美的脸型,在山中薄雾映衬下,显得他不似反衬中人。
她便知沈之行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这里,尤其是和她在一起。
哼!
不想让人知道可不行。
阿鱼收敛眸中冷意,在沈之行看来时,明媚的笑着提裙飞奔向他。
“之行!”
沈之行只觉眼前红衣招摇,胜过灼日,愣神间,已被阿鱼扑了个满怀。
他下意识颦眉,要推开她,就见她扬起一张艳丽的小脸,满心满意依赖道:“之行,我五日没有见你了,甚是想念。你呢,之行,你想阿鱼吗?”
她语带娇嗔,又有少女的娇憨,像个不知世事的女郎,不染凡尘污浊。
沈之行终是收回手,轻叹:“阿鱼,你快坐下。”
“不嘛不嘛。”阿鱼扭动着身体,往他身上黏,“你不说想我,我就这么抱着你,谁来了都不放。”
沈之行思索,他这几日被长生上人教导,对方甚是严厉,各类所学之识占据了他所有时间。
中途见大吴皇帝,脑中都还是那些东西。
总之,没有时间想旁人,哪怕是阿鱼。
也不对,他在吴帝与他商讨接风筵席时,想到了她。
按理来说在她抵达盛京的第二日,就当为她举行接风筵席的。
只因这一次多了他,筵席便多准备了几日。
除了那时,便没想过阿鱼。
阿鱼看出了沈之行的意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退开坐下,用双手撑着脸嘟嘴道:
“之行你真坏,居然都不想人家,人家真伤心。”
就在沈之行以为她生气之时,阿鱼又眉眼弯弯,笑靥如花,“不过你今日来了这里就好,你若不来,阿鱼才是真伤心。”
沈之行将尚握在手中的白子落下,未曾抬眸,“所以阿鱼,你旁人传信,让我今日来此处,是有何事?”
阿鱼沉默。
沈之行久未听到回答,抬眸看去,正好看到一滴晶莹的泪落在石桌上,他手就是一顿。
“也没什么,之行,你在下棋呀,那我们对弈一局,若我胜了,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沈之行开始拣棋子,阿鱼顿时笑了,“之行,你真是太好了!”
她撑着桌面,在沈之行脸上亲了一口,落下粉色的唇脂。
“哎呀,沾上唇脂了。”阿鱼伸手替他揩,沈之行掀起眼帘,那双黑中带了淡灰的眸中,又只有阿鱼一人。
风吹散山中薄雾,他细腻的脸颊似也沾染了湿气。
咚、咚、咚。
阿鱼的心跳又乱了。
她收回手,吐舌调皮道,“快快快,我准备大杀四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