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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司凛就适应了在司家的生活。
司家很大，是千年传承下来的豪门。
哪怕是在闻名全国的青禾学院，他这个司家二少爷，都没有人敢招惹。
同样的，也没有人敢靠近。
大家都知道，这位司家二少爷性格孤僻，不喜欢和其他人打交道。
有被他精致外表所迷惑的女生试图靠近他，却在被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看的时候，如坠冰窖。
那双墨玉般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冷冷清清。
其他人在他眼中，跟尘埃没有什么区别。
他就像是活在一个跟他人格格不入的世界里一样。
这个世界，精致、透明、可它的外壳，也同样坚硬。
没人能够打破。
也只有回到司家，司凛才会稍稍有所不同。
他的哥哥，司言，会教他许多课外的内容。
还会带他进入一个秘密基地，去看许多奇形怪状的动物。
“哥哥，这只狗为什么没有尾巴？”
“哥哥，这只老鼠是怎么了，他为什么要咬自己？”
“哥哥，这只老虎，看起来好痛苦……”
“哥哥……”
“哥哥……”
司言诲人不倦，认真把这些动物讲解给小司凛听。
小司凛似懂非懂，但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正在尝试着治疗这些动物。
那个时候，司言在小司凛的心中，是比父亲还要高大上的形象。
他喜欢动物。
也愿意和动物做朋友。
相较于人类，小司凛更愿意和动物诉说自己的心声。
……
“家主，二少爷他……不愿意和他人交流。”
“老师说二少爷在学校里安安静静，但却从来不找其他人玩。”
管家把老师对小司凛的评价委婉地转述给年轻的司老爷子。
其实老师的原话是，她怀疑司凛有自闭症。
司凛对数学很感兴趣，作业认真完成。
可对其他科目，他就放任自流了。
有的时候，连作业都不完成。
得知这个消息后，年轻的司老爷子连忙找心理医生来给司凛进行诊断。
而司言，就在一旁看着。
最终结果是，司凛确实是患有自闭症。
但他在数字方面，非常敏感。
司言嗤笑一声，扭头走人。
……
那个时候，司言的身体很不好。
小司凛去上学，他就去自己的秘密基地，去救助那些动物。
年轻的司老爷子常常因为这个跟他吵架，但过不了两分钟，司老爷子就会败下阵来。
任由他研究，甚至还专门找来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一方面是为了照顾司言的身体，一方面则是充当司言的老师。
当然，司言惊人的学习天赋也震惊到了这些医生。
教他的医生换了一波又一波。
谁都不知道，司家这位大少爷的医术，已经满足进入医学部的门槛了。
他甚至为自己诊断，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
他活不过三十岁。
在坐上去M州的列车前，司言带着小司凛来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哥哥，你要走了吗？”
“嗯。”
那天的司言很温柔，有问必答。
他掏出针管，蓝色液体在白炽灯的照射下，闪着冰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