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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凛！”
“你是不是以为你做的这些事没人知道啊！”
司老爷子气得脸都红了。
司凛终于回话了，“没有。”
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司老爷子被气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逆子，逆子！”
“我们司家，都快变成别人眼中的笑话了！”
司凛眉头微皱：
“父亲，您该吃药了。”
他挑出医生给司老爷子开的降压药，递过去。
可他这一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
司老爷子一巴掌挥过去，药片洒在地上。
只见司老爷子浑身发抖：
“吃药？我吃什么药？！”
“这个家都快要被你们兄弟俩折腾散了，我还吃药？”
“你怎么不说，你干脆气死我？！”
“气死我你正好直接继承家产，把你哥哥杀了，整个司家都是你的！”
司凛脸色一变，俯身捡起药瓶，挑出在药瓶里的剩余药片。他还是低声哄劝，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变化：
“我没有这样想过。”
“您先吃药。”
司老爷子被气得差点发笑：
“你没有这样想，你是怎么想的？”
“司凛啊司凛，你是不是觉得你傍上老祖宗，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是不是我这个当父亲的，连教训你一下都不行了？”
听到这话，司凛眉头皱起，身形挺直，双膝屈下。
“砰”地一声，他竟是直接跪到了地上！
司老爷子被吓一跳。
“你做什么！”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
司凛手臂纹丝不动，依旧递着药，却打断了司老爷子的话：
“您先吃药。”
“起来！”
司凛恍若未闻，跪在那里，身形一动不动。
司老爷子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最终，还是司老爷子先服软。
他吃了药，看着自己这个倔强的儿子，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凛儿，你知道，我打小就喜欢你。”
“跟你哥哥这个一心痴迷医学的不同，你在商业上有很大的天赋，更适合继承司家。”
“我非常看好你。”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
“可你看看，你现在做的这叫什么事，连畜生都不如！”
“那可是你的亲哥哥啊，你怎么能够对他下得去手！”
司凛终于抬起头，漆黑的瞳仁将情绪掩埋得很深，他盯着司老爷子的眼睛，一字一句：
“父亲，我五岁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
司老爷子忽然脸色大变。
……
五岁的小司凛知道自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他没有记忆。
“哥哥，我是谁？”
小司凛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盯着天花板。
“你是司凛。”
那个时候，十五岁的司言是这样回答他的。
哥哥说，他发了一场烧。
把脑子烧傻了，连带着以前的记忆也一起忘掉了。
检查完全身，确定健康后，没过两天，小司凛就出院了。
回到家的第一感觉是陌生。
“傻孩子，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
爸爸这样告诉他。
小司凛信了。
他走来走去，仔细查看每一处角落，如同在巡视自己的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