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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让司南送走许戈，还没过两分钟。
司老爷子的一条消息，就让司凛瞬间皱起眉，眸色复杂。
司老爷子要见他。
夜零没说话，见司凛状态不对，她坐上车，跟着司凛一同去了司家。
……
司家位于帝都最中心的市区。
与其他家族不同，司家这些年靠着司凛硬是在商业上开辟出一家独大的风头，渐渐成为帝都第一家族。
只是司老爷子的态度，让夜零颇为玩味。
刚一进屋，司家的管家便亲自迎上来，热情招待夜零，给她端茶倒水。
没过一会儿，司老爷子就穿着正装出来，惶然懊恼，连忙赔礼道歉：
“抱歉，抱歉，老祖宗，我不知道您竟然和凛儿在一起，我竟让您等了这么长时间！”
“晚辈实在是罪该万死！”
说着，他竟不顾自己一家之主的形象，毫不犹豫跪下认错。
司家上下一片哗然。
佣人们议论纷纷，不明所以，探头往这边瞧：
“这客人什么来头啊？”
“看她刚进来的样子，似乎是二少的女朋友。”
“可老爷子为什么要冲她跪下？”
夜零品茶，也没说话，就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司老爷子瞧。
直盯得司老爷子如芒在背，额头上的冷汗渐渐滴落，好像他整个人都要被夜零看透一般。
夜零这才发话，“起来吧。”
司老爷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不敢有多余的小动作。
顿时，所有人目瞪口呆。
他们根本不明白，司老爷子为什么要这么听一名少女的话。
甚至因为晚出来一分钟，就直接下跪认错。
他们可是八大家族之首的司家啊！
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卑躬屈膝的司老爷子！
司老爷子根本没空思考别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整个人惴惴不安。
虽然他早就见到那张照片，也有听说司凛招惹上了老祖宗。
可他根本没想到，司凛现在就跟夜零在一起，甚至，这两人还是乘坐同一辆车来的！
一想到自己竟然怠慢了这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祖宗，他浑身的血液顿时凝固。
看到这样的司老爷子，司凛眸中的神色越发复杂了。
他低低叫了声“父亲”，司老爷子这才把目光投向他，一时间，也看不出究竟是怎样一个情绪来。
夜零今天来到司家，纯粹是给司凛撑场子来了。
此刻见到他们父子二人要谈话，夜零就推脱有事离开了。
书房内。
夜零离开后的司老爷子目光深幽，不辨喜怒。
他看着司凛，看着这个自己最喜欢的二儿子，声音平淡，听起来跟往日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你派人绑架了你哥哥。”
司老爷子说的是陈述句。
司凛沉默。
“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找人对付你哥哥。”
司老爷子的话语依旧十分平静。
司凛还是没有应答。
司老爷子忽然大发雷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书，冲着司凛砸去！
“啪！”
司凛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任由这本书砸到自己身上。
他知道，这是他应该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