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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座雕像上面，夜零感受到了那熟悉的一丝气运，只不过，被蚀运兽遮挡着，她也没有办法再深入了解了。
但这，对于夜零来说，已经足够了。
结合在夜家所看到的状况，以及凌潇潇身上的异常状态，她可以直接判定他们的罪状。
夜零纤长的睫毛轻颤，将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遮掩下去。
凌家，她肯定会处理。
打伤凌元庆也不过是讨点利息罢了。
但是，从今天的观察来看，这个凌家，远远还达不到能够直接取缔夜家这样的能力。
就连那个凌潇潇，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酒红色的眼睛里眸光流转，夜零嘴角勾起来的弧度保持不变，看起来依旧笑意盈盈，可莫名的，让人不敢接近，甚至还能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凌家的女仆见状，犹豫了几下，到底还是没敢把手上的茶杯提供给夜零。
……
凌家客厅。
司凛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看着凌元庆提供的计划书。
他翻看速度很快，几乎一扫而过。
这让凌元庆心中顿生一股屈辱感，他怀疑，司家这小子，根本没有仔细看自己在策划书上面写的内容。
最关键的是，这份策划书还是他腆着笑脸求人家看的，是他拖了各路关系才求到的机会。
司凛这毛头小子，实在是太狂妄了！
就算他是第一家族司家的人，也断然没有资格这么轻视凌家！
凌元庆眼中阴鸷乍现，却在司南有所察觉偷过来目光的那一刹那，转换了脸上的表情。
甚至还对司南硬挤出来一个笑容。
司南默默别过去了脸：……这糟老头子真是丑的一批。
司凛若有所思地看了凌元庆一眼，放下手中的策划书，周身气息冷凝：
“策划书上就只有这点内容？”
凌元庆笑得更加热情，眼中精光一闪，但他也是多年浸淫在商场中的老狐狸了，自然不会全盘托出凌家的全部计划。
他笑着打了一个哈哈：
“司爷，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我敢保证，这个计划绝对是对我们两家共同有利的！”
司凛面无表情，根本不为凌元庆这个老狐狸口中的利润所动心。
他从十五岁开始接手司家，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凌元庆的敷衍。
所以，司凛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向凌元庆，周身萦绕着一股令人畏惧的气势，眼神锐利如刀。
凌元庆的笑容有些僵硬。
即便是他这种老狐狸，也是头一次见到司凛这种根本不说话的硬骨头。
说话，至少能让他猜出来对方到底有着怎样的意思。
甚至能让他察觉出来对方的心理价格，但是，面对司凛这种怪胎。
凌元庆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甚至于，他的气势直接被司凛给碾压了。
这还怎么玩心理战术？
这又能怎么玩心理战术！
在内心咬牙切齿地思考了几秒，还是凌元庆率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