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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尚,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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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完租,福爹与李怀仁交谈寒暄了几句,就在要告辞转身离开之迹,
“阿嚏!”忽然鼻孔一痒,张子桐来不及掩住口嘴,便打了个喷嚏。
鼻腔一热,就有鼻涕往外流,张子桐连忙掏出手帕,擦了擦,醒了醒鼻子,感觉鼻子有些不通气,堵得慌,眼睛还控制不住地想往外流热泪,张子桐想到了现代某药经常用的广告词,
“……专治发烧、感冒、流鼻涕……”
现在症状她都对上了,可惜卖不着某药来救急。
“阿福妹妹……这个样子好像是得了风寒啊?”
正在与福爹说话的李怀仁听到张子桐打喷嚏的声音,本是无意地含笑扫了一眼,待他看到张子桐那异常绯红的小脸,有些发红的眼眶,本来清亮有神的大眼睛,此时变得有些迷蒙,和不停吸气的小鼻子,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蹙着清俊的眉眼,关切地说道。
听李怀仁这么一说,福爹忙弯下腰来,制住张子桐扭动的小身子,将手掌贴上了泛着粉红和散发着热度的额头。
一触,然后浑身一颤,抓着张子桐的肩膀,心疼地责怪道,
“你这孩子,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说……都怨爹太粗心大意了,竟然完全没注意到,走,路们赶快家去,请李大夫来看看……”
“不要嘛……是我故意瞒着爹的,爹当然察觉不出来了……而且,我现在除了有些发烧外。我没有感到其他的不适,反正已经出来了,不如,咱们去县上再给我找大夫看看吧!”张子桐扯着福爹的衣袖央求道。
失算了,估计是这一两天隐忍下来的病状,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不行,你这孩子为了好玩,连命都不要了吗?县上咱们不去了,现在就回家,你到床上躺着休息去……”
“哎呀。爹,你忘了今天咱们还得去寺里给二姐拿药呢,都约好了的。再不去,那不是失信与人吗?”张子桐据理力争。
“让你大福哥自已赶着车去就行了,你跟我回家去找大夫治病!”福爹丝毫不犹豫地下了决定。
“可是,那个大和尚指名要我去的啊,万一不是我。他们不给药了怎么办?”
“噢,竟然还有这种事?”李怀仁听了兴致盎然地问道。
张子桐狠狠剜了他一眼,没事眼睛那么尖干什么,明明眼看着就要达成目的,遮掩过去了的。
“怎么会,寺里的师傅们是一些慈悲为怀的出家人。把你生病没去的原因告诉他们,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们的,阿福。你放心在家养病,取药的事交给我好了。“大福哥安慰地摸摸张子桐的头说道。
“好了,大福你去牵牛车走吧,路上当心着些,早去早回!“福爹大手一摆。不给张子桐再张口的机会,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哎!我这就去了!“大福哥拍拍张子桐的肩膀。转身就要离开。
“呜哇!不嘛,我就要去,我要去寺里玩,我没事,我好的很,爹,您不疼我了吗?不喜欢我了吗?”
实在被逼的无计可施了,张子桐实出了最后一招杀手锏——哭闹。如果能再地上滚上两滚,那效果应该就更大了,可是……
……还是给自已留点下限吧!
这点下限,在张子桐以后目睹村里的妇人打架撒泼,打滚骂街的情景后,觉得以前的自已实在是太“宽以待人,严以律已”了。
福爹在一阵慌乱之后,没来由的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小闺女醒来后,就再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哭大闹过,虽然之前三天两头的哭闹很让人操心,但是乖顺听话的过了头,却让人开始有些担心,担心这孩子是不是从那之后就变得不正常了。
孩子她娘心细,早就发现了孩子的变化,经常夜夜叹息,他那时只能将自已心底的担忧压下,努力的开解妻子,那些疑问和担忧只能深深埋在自已心底。
现在好了,那委曲的哭闹声,那清澈的眼泪,仿佛清泉甘露将心底的那抹沉甸给冲洗了个干净
李怀仁见状有些哑然失笑,还有些尴尬地用食指蹭了蹭鼻尖,看刚才那恶狠狠的眼神,他好像又惹着这个丫头了。
李三孬则是一付下巴快要掉下来的样子,看着哭闹不休的张子桐他的眼中迷茫、困惑、不解、怀念、嫌恶、愕然、等等思绪像草泥马一样呼啸而过。
“好好好,别哭别哭了,你看,让你怀仁哥哥他们看了笑话,你想去,咱们找大夫看了病之后,再去也不迟。”福爹最后拗不过张子桐,只得让步。
“不行,现在就走,去县上再看病。”张子桐抹了把眼泪,哽咽着说道。
本来当时大和尚指名要让自已去的时候,特别的排斥,但是,回到家来后,大和尚那莫明其妙的指定,以及罩在自已身上的若有似无的探究眼神,都让张子桐开始焦躁难安。
难道这人侍候神佛菩萨久了,真得会有什么神赐法术不成?自已只是一个平凡无奇的乡下小丫头,有什么可值得他探究的,要说有 值得关注的地方,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已穿越时空附到这具身体上这种事情。
难道,唯心大和尚看穿了自已的来历?他会揭发自已吗?自已会不会被当作妖怪一样,被烧死什么的,只要一想到这些就让她寝食难安。
所以,她现在虽然害怕事实如她所猜想的那般糟糕,但是更想问个明白,免得惶惶不可终日地自已吓唬自已。
“你这孩子,又不是不让你去……”福爹为难地叹喟道。
“我说了我没事,现在就走!”张子桐扯着福爹的衣袖就要往外走,那急迫的样子。好像恐怕福爹会反悔似的。
“张二叔……”李怀仁叫住福爹,好像就有什么话要说。
“啊,爹走了,走了!”张子桐怕他再坏她的事,大声嚷嚷道。
“……张大夫就在我们家……”李三孬忙站了起来说道,然后意识到自已说的有些急切,便咳了一声,双手环胸,抬着下巴,睨着张子桐说道。
“要是,你求求我的话,我可以叫他出来给你看病!”然后就一脸你求我啊。快求我啊的表情期待地看向张子桐。
结果张子桐只回敬给李三孬一双卫生眼球,拉着福爹照走不误。
李三孬的架子端不住了,双手扣着桌沿,咬着唇瓣看向张子桐,
“你不快点看病的话。小心发烧烧成白痴!”
“你才白痴呢!你全家都全痴!”张子桐脑子一热,估计是发烧给烧的,将李三孬的全家给捎上了。
李怀仁只得摸着鼻子干笑,李三孬则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识好歹的臭丫头!就让你变成白痴好了!”
李怀仁看着明明气得跳脚,眼神却有些担忧地紧盯着张子桐背影的三弟。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随之又皱了下眉头,
“小三。那丫头好像比你小四岁多吧,二福倒是跟你大着差不多……”
“哼,要不是看着她年纪小,敢惹我,我早就揍她了!”李三孬恨恨地说道。
“……”也许是他想太多了。没办法,大人总喜欢将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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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发作的有些超出意料的凶猛。等到了金鸡寺的山脚下,张子桐已经烧得跟块火碳似的了,意识模糊中有些异常的警醒。
她记得自已是被福爹抱上山的,然后还记得当爹抱着自已出现在戒律堂的时候,那个盘腿坐在当堂蒲团上的大和尚,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难得的对着烧得迷迷糊糊的张子桐露出一抹温和满意的笑容,
“你来了,很好,很好。”
之后张子桐就彻底失去意识了。
重拾意识后,还没有睁开眼睛,诵经的声音就传入耳中,一开始很噪杂好像很多人集合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在争相诵读,那声音越来越尖利刺耳,好像要通过耳朵穿到人脑子里去,让张子桐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放声大叫。
但是四肢却麻木沉重的没有任何知觉,当然更动弹不得。
张子桐只有咬牙皱眉,硬生生的忍耐这如魔音穿耳般的诵经声。
“噗!”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刺破了什么东西,然后那声音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地冲进体内,她感觉自已的五脏六腑,七经八脉的都被那声音折腾了个遍,声音像是火山岩浆一样,所过之处的脏腑,像是扒开了筋肉放在火上烧似的,痛苦难耐。
张子桐没有听到自已的声音,如果能听到的话,她想肯定是声嘶力竭的,吼破嗓子的那种叫声,因为,实在是太TM的难受了。
张子桐在这种痛苦下,又再次昏厥过去,过不久后又醒了过来,反反复复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清醒和昏迷,身体一直处在水深火热的地狱当中,到最后她仿佛都感觉不自已的身体了,也许是被痛苦撕毁了吧,她喟叹道……
也许过了许久,也许只是一瞬间,她又听到了声音,还是诵经声,只不过,这道诵经声,像佛祖的梵音一般好听,炼狱已经过去,温暖的阳光再次普照大地,满目疮痍的身体得到了滋润和养份,开始盈润舒服起来。
“如是我闻时,佛告须菩提,……”
“放风水火讫,抵暮见明星,……”
“心空身自化,随意任所之,一切无挂碍,圆通观自在。”
后来这诵经声就仿佛近在耳边,听得十分分明,正因为听得分明,才察觉这好像不是“阿弥陀佛”类的梵文经。
听完这段似佛经又似诗经或谒语的诵读,张子桐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