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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夫,你是要给萱姨用迷药了吗?”
吴文瑞可是见过沈木香洒迷药的样子,他一副兴致勃勃模样看着沈木香。
卓萱萱的眼神就有些警惕了!审视般看着沈木香。
沈木香见状只好解释道:“赵夫人不要误会,我用的不是迷药,而是专门为手术所准备的。”
“这么说吧,目前有三种选择,第一,人昏迷,全程不会感知到疼痛;第二,全身麻醉,就是你人是清醒的,但感觉不到身体的任何部位;第三,局部麻醉,就是你半边脸没有感觉!”
沈木香流畅说道,听得吴夫人,吴文瑞和卓萱萱一愣一愣的。
“我能选择第三个吗,我要看到你是怎么治我的脸的!”
卓萱萱很直接说道。
“也行吧,那是在哪里治,就我们两个人是吧!”沈木香心里觉得有些遗憾。
“去我屋里,我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你治我脸的过程!”
吴夫人跟吴文瑞没什么意见,吴夫人叮嘱了卓萱萱几句,就退出了屋子。
“虽然你是一个孕妇,但是你若是要加害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留了沈木香一人,卓萱萱冷冷说道。
沈木香倒是显得好脾气,她让卓萱萱坐好,背对着卓萱萱,带上了手套,拿起了针筒。
“你这是何物?”看到那又细又尖的针头,卓萱萱心提到嗓子眼了!
“看到没有,这管子里的水具有麻痹功能,这针是中空的,我就是要把这水注入你的脸上,很快,你半张脸就没有感觉了!”
这还是沈木香第一次面对一个揪着她问的病人。
“你肯定是没有见过的,这是我沈家独门手法!”
卓萱萱眉头皱起,神色有些纠结,最后,还是咬牙道:“疼不疼?”
“针扎的痛,赵夫人尝到过吗?”
“有比我脸被烧时的疼吗?”卓萱萱冷着脸反问道。
“那是没有的!”
“你手上戴着的又是什么?”卓萱萱又问道。
“手套,也是我沈家独有的,家传秘宝!”
沈木香胡诌起来,那是面不改色的。
“好了,赵夫人放松,就扎一针的感觉!”
说话间,沈木香是将麻醉剂注入了卓萱萱脸上。
能感受到卓萱萱是一下子紧张起来的。
“放松,马上起效的,赵夫人,你只有半边脸麻,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
沈木香轻柔说道,今天主要是将卓萱萱那些增生的疤切除,敷上她特制的药,加上金针,刺激卓萱萱脸部的血肉重新生长!
“你……小小年纪,何以对这动刀子的事情,都能面不改色?”
卓萱萱在吴家,就把沈木香给打听清楚了!
“家中就是开医馆的,从小耳濡目染,加上天资聪颖。动刀是为了救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沈木香说话间,是按了按卓萱萱的脸,又问道:“还有感觉吗?”
感觉……很微妙,卓萱萱发现她居然半边脸麻麻的。
“有些麻!”
“起药效了,哦,忘记说了,局麻大概就半个时辰的作用,所以我必须在这个时间内动刀子!”
沈木香说话间拿起了手术刀。
“等等,你这是什么刀?”
卓萱萱眼神犀利地看着沈木香手中的手术刀。
“哦,此刀名为柳叶刀,也是家传秘宝!”
“你沈家有如此多的秘宝,怎么可能开错药医死人?”
卓萱萱觉得这明显有些相悖!
“我爹固执,我娘痴情,就是因为自视甚高,所以无法接受自己犯下那样的错!”
沈木香说这话,已经开始动刀了,先要切除疤,同时用金针封穴,减少大出血!
“你这是金针?”卓萱萱又开口道。
“嗯,金针,赵夫人很是谨慎啊!”
“能用金针的大夫很少,你沈家,果真了不得,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沈木香顺着卓萱萱的话语说道。
屋外,吴夫人跟吴文瑞有些坐不住,里头就传来若隐若现的话语声,这动刀子,难道不疼吗?
吴举人正好也忙完走了过来,见妻儿守在外头,他是过来人,开口说道:
“沈大夫有药,这动刀子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但是药效过去之后,那才是最难熬的!”
“老爷,萱萱最是娇柔,我这也怕她熬不住疼!”吴夫人心里怜惜般感慨道。
“娘,萱姨那个时候被火烧着,应该是最疼的吧!”
吴文瑞不知那个中缘由,这个时候,也不由问起。
“无碍,沈大夫的金针功夫了得,扎着针就不疼了!”
吴举人说道,“若是沈大夫精神不济,那许荣也尚可!”
吴夫人摇了摇头道:“萱萱不会让其他人看到她脸上的伤的!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文瑞,你也不要问起知道吗?”
吴文瑞见母亲叮嘱,只能点头,十年前发生了什么,还真有些好奇。
卓萱萱的手术很成功,沈木香让许荣调的药里,也有安定作用,这敷在脸上,大程度上是能缓解疼痛的!
“这药十日一换,要连续敷三个月!”沈木香将卓萱萱的脸用纱布包好。
“那之后我的脸就好了吗?”卓萱萱不由问道,这似乎挺简单的,她还没感觉到痛。
“不,三个月后,血肉都是红的,但没有皮,我会换上另外的药给你,让你的皮长好!”
沈木香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哦,快要半个时辰里,你的脸会开始痛,你要忍着。”
卓萱萱摸上自己的脸,包着纱布,她看不出什么来。
“如果你治好我的脸,我会给你一千两!”
卓萱萱说道,“但是如果你骗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也不会咂自己的招牌,好了,赵夫人也换下衣服,这沾了血了!”
手术过程难免有血流下来,沈木香已经用了好几块布巾,但也避免不了!
“你出去吧!”卓萱萱看到自己的衣领上全部都是血,顿时眉头皱起。
沈木香也不说什么,背起自己的药箱,走了出去。
“沈大夫,萱萱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不过她的脸包着,你们现在也看不到。十天换一次药,要持续三个月,这三个月,伤处不能碰水,不能喝酒,忌辛辣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