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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顺忙完以后就过来了,小喜看到他来了,忙把他让进媚儿在的屋里,然后就出去了。
媚儿高兴地站起来:“福顺大哥来了。”
福顺进来了,看着媚儿:“忙完了,过来坐坐,有什么你就说吧。”
媚儿说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和你随便聊聊。”
福顺说道:“嗯。想聊什么都可以。”
媚儿终于忍不住了,她把现在自己的困境都和福顺倾诉出来。
她说了自己的种种困境后,心情好多了。
其实这段时间,这种种,她真的心情也很压抑,是在平时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府里的事情,她并没有和少爷或是赵志说,她不想和他们说起这些,一来是赵志府里的事情他也不一定了解,二来媚儿以前也没有把这些当成事关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还是能应付的。但是连番事情下来,她真的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福顺说道:“现在也由不得你了,你与春华已成针锋相对之势,我也有些了解你,你再不想去争,也不得不去争了。恕我直言,已经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了,而是必须去面对。”
媚儿看着福顺,眼眶有些湿润。她其实内心很柔弱,只想好好工作、赚钱养家,而不是去和人争权。
福顺告诉她:“你必须坚强起来,抛弃过去的柔弱。你,想必也十分明白后果。”
媚儿说道:“明白,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不能忘怀。我在做扫地丫鬟的时候,曾经过誓,一定要让她把当日我所受的苦还回来。”
福顺说道:“这就对了,你既已经过,其实不需要我来说,必须心里刚强起来。”
福顺看了看媚儿坚毅起来的眼神,接着说道:“你没有退路,为保地位,必须先制人。”
媚儿看着福顺,然后站起身来,拜服于地:“今日请福顺大哥来这,正是为此,我已六神无主,请福顺大哥出谋划策,来日必当报答。”
福顺赶紧把媚儿扶起来:“快起来,这是做什么。你我相交多时,我自当出力。不要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
媚儿这才起来。
福顺慢慢说道:“春华再得意,也是一个丫头。你知道她最大的依仗是什么?”
媚儿细细想到,说道:“虽然大少爷和大小姐都不欣赏她,但是大夫人用之。”
福顺说道:“这就对了,那你知道大夫人为什么重用她?”
媚儿眼神一转:“那是因为,大夫人认为春华上次的事情有功,有功当赏,她比较信任,所以才让她在小姐身边。”
福顺说道:“这就对了,那你又知道大夫人最在意谁?”
媚儿说道:“除了老爷之外,当然就是大少爷和大小姐了。”
媚儿说完了,意识到了:“你是说......”
福顺说道:“就是你想到的。”
媚儿说道:“大夫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少爷和小姐,所以把春华放在小姐身边有以为眼线之意。”
福顺说道:“是有此意。”
媚儿眼中忧色更深了:“这不是说明春华深受大夫人器重吗,还是她的线人,这更棘手了。”
福顺说道:“这无妨,我们只要知道对方的依仗,釜底抽薪即可。”
媚儿眼前一亮:“釜底抽薪?好计策。”
福顺又接着说道:“既然少爷、小姐都对她不满,这也好办。春华离开是迟早的事,关键是夫人那儿。”
媚儿点点头。
送走了福顺,小喜又替媚儿沏了杯茶。
媚儿在那里沉思,身为一个线人,最大的失败是什么?就是失职,情报错误,媚儿琢磨到此,才有点头绪。
她喝了口茶,大夫人为什么信任她,就是让她监督小姐和大少爷的动向。若是频频出错,或者出现重大错误,又该如何?还会信任她吗?春华也真是蠢,居然敢得罪大少爷和小姐,还妄想出人头地,光能得到大夫人赏识有什么用?终归是一时得意罢了。
媚儿,这日好不容易能出府。
她来到了多宝阁,看见赵志在里面。
她眼眶有些湿润,这是她最想念的人了。
赵志在店里看着那些笔墨纸砚,也不自觉就想到了媚儿,真想她啊,真是挂念,有心托周郎去关照一下,又碍于前番之事,无法去开口。况且不开口,周郎也会关注的。
赵志在这里想得有些心烦意乱。
他看向店门口,那不是媚儿是谁?
他高兴地就冲了出去,把媚儿拥在怀里。
媚儿也高兴地忘形了,任由他抱着。
然后,媚儿才轻轻挣脱他,赵志说:“不要动,让我抱着你。”
她任由赵志拉着他到后面。
抚摸着媚儿的如丝秀,赵志心里充满了柔情。
赵志轻声问媚儿:“你受委屈了,这段时间可是担心死我了。媚儿,你离开周府,跟着我走吧。”
媚儿看着赵志:“你愿意让我跟着你,我是千肯万肯。不过,我和周府有三年之约,到时我们在一块,可好?”
媚儿忍着很大的痛苦才说完这些话。说完了,她也不敢看赵志,把头埋在赵志的胸前。
赵志叹息一声:“三年之约只要想办法,我可以解决的。你无需放在心上。”
媚儿幽幽说道:“我知道你有办法,只是你明白我的,我即便走,也不会这样走的。”
赵志看向怀中的媚儿,她的眼边犹有泪珠,却是眼神坚定,一幅倔强的神气。
赵志妥协道:“好,好,好,由你,倔强的猫儿。到时我们必定携手同归,做一对神仙眷属,羡煞旁人。”
媚儿笑道:“好的,妾身必定等着这一天,等着尘埃落定的那一天。”
两人深情相望,浑忘了身边的一切事物,就那样相依相偎地待着。
媚儿忽然醒悟了,她扬声说道:“你刚才叫我什么?倔强的猫儿?”
赵志笑道:“你现在才说,已然迟了,你就是我倔强的猫儿。你的一生都要在我驯服之下。”
媚儿要挣脱他,赵志却深情相拥,用力地圈住了她:“你的一生都被我的感情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