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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运?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就算真的是井致,那也是一朵已经枯萎的桃花,老娘不屑!
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来电显示:红姨。
我接起来:“喂,妈。”
“因因,晚上去爷爷家吃饭,别忘了啊。”我妈在那头说着话,电话那头很热闹。
开了自己的婚庆公司以后,因为工作太忙,我便在这附近租了个公寓,偶尔空了想我妈了才回家住。
下午反复跟丁晓芸叮嘱了各项注意事项后我便打车去了爷爷家,顺道还接了‘女朋友’过去。
到爷爷家的时候,屋子里一片其乐融融。凌西西和迅哥儿都已经到了,正在阳台唠嗑。
我妈欢喜地接过‘女朋友’,和郎品打过招呼后,我朝阳台走去。看到我出现,迅哥儿直呼‘大老板’。
“去你的”,我佯装要踢他,“怎么不带方月过来?”
方月是迅哥儿的女朋友,在一起有一年了,我看过照片,有戏。我说的有戏,自然是我脑子里得出的有结果,当然我口头还是打着哈哈,说着“挺好挺好”。
余光瞄到郎品拎着两袋东西进来,我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我妈在我大三的时候再婚了,对象就是郎品,再婚后我妈过得很幸福,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够放心搬出来住的原因。而我之所以能够放心地把她‘托付’给郎品,是因为我看到他们的姻缘是有结果的。
高一那一年,我的破脑子只能得出没结果。这七年来,随着阅历的增长,终于看的姻缘状态也有‘可能’和‘有结果’这两种了。但是,这么多年的经验教训也让我懂了一个道理。
我只能看不能说。
不是所有真相都可以被说出口,你可以引导可以暗示,唯独不能强行干涉。
起初我不信,结果每说一次大实话,必定大病一场,还好及时醒悟,不然现在都可以改姓为林了。
“家庭聚餐,有她的事儿吗她来干啥!”眼前,迅哥儿说着掏出烟。
我笑而不语,这个妻管严也就正主不在的时候才能逞逞嘴瘾。
“抽什么烟”,凌西西一把把烟夺过说,“到时候肺黑了,我可懒得帮你洗。”对了,忘了说,现在的凌西西正在一所一流的医科大学里就读大二,她说她的目标就是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女王。
看着凌西西那活脱脱的女王模样,我笑着附和道:“就是,注意点啊,别让你的亲人吸二手烟,公益广告没看过啊。”
“我不抽,不抽。”迅哥儿笑嘻嘻地把烟夺回,塞进了裤兜。
“对了,姐”,凌西西转头看我,“你最近还牙疼吗?”
“嗯,这个月太忙了,还没来得及去看牙医。”我摸了摸腮帮子,好像有点肿了。
“之前我和你说过的,我们学校每周末都会请一个专业的学神做客广播室,你还记得吗?”凌西西问我。
我点点头,好像有这个印象,但是记不大清了。
她接着说:“这周好像请了口腔专业的学长做客,你要不要听听看,可能对你那口破牙有帮助。那个学长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啊,大神啊!口腔科不是一般都要读七年的吗,可他现在已经在医院实习了,可见有多优秀。”
我点点头,凌西西难得这样夸一个人,看来是值得我去听的。
“听什么广播,土不土啊,都什么年代了。”迅哥儿在一旁埋汰道。
“你懂什么,边儿去。哎,姐,好像差不多就是现在这个时间,我给你调出那个频啊。”凌西西立马化身了行动派,可见那个大神魅力有多大。
几秒钟呲呲声后,广播出声了。不过好像已经开始一会儿了,现在正好是那个凌西西口中的学长在说着正确刷牙的方法。
我撇撇嘴,不就刷个牙吗,还能讲那么多废话。要不是声音好听,我早就……
“除了怎么刷牙的问题,让我看看征集来的问题中排名第二的是啥。哎哟,这个问题好像与牙无关,是关于井学长的感情问题,可以问吗?井学长。”
电台里先是传来低低的笑声,紧接着是好听的低音炮,“可以。”
大学生还真是八卦,不过,等一下!什么学长?!我不禁屏住呼吸,静待下面的内容。
“那么就请问井致学长,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我愣了愣,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去,竟然还真的是井致……
七年了,我从来没想过,再次听到他的声音会是从广播里。
耳边是“呲呲”的信号音,尽管杂音绕耳,我却还是听到了那句淡淡的“有”。
我感觉到心脏一抽,一瞬间有些晴天霹雳,气得我立马关了电台。
这混蛋竟然有女朋友了……
不听了!
我现在觉得整个录音机都有一股浓浓的负心汉的气息,但冷静下来以后我也能够理解,毕竟七年了,七年中如果不是‘女朋友’,我大概也有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对象,更何况井致,一流大学的帅哥兼学神,非单身真的不意外。
我妈说得对,如果他真的有心,也不会让我等那么久了。
难道从头到尾,只有我在对过去耿耿于怀吗?
算了,就耿到这吧,也不等到过年了,明天就去相亲。
跑到厨房和我妈一说,她立马给我安排了一个她口中的优质男,让我明天好好打扮自己。
大腿有点痒,低头发现,‘女朋友’正团在我脚边蹭蹭,我飞快而利落地把脚抽离,觉得连它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看来我得尽快找时间把它还给井致这个混蛋。想着,我叫来凌西西,让她帮我打听一下井致的联系方式。
“姐,你想干嘛?莫非是春心萌动了?”
凌西西刚露出八卦的神情,就被我恶狠狠的话语吓成了震惊脸。
“我想杀人。”
***
我妈把安排时间放在下午。
而我因为牙实在疼得不行,在上午去了市医院的牙科。
早上七点去挂的号,排到十一点才轮到。
一进去医生就让我先去拍牙片……再回来的时候,他直接把我推给了一个实习医生。
“你这是里头长了智齿啊,情况有点麻烦,让那个实习医生跟你具体说一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相通的隔壁诊室有个实习医生正背对着我做石膏模型,背影看上去还挺帅。
“那个,请问一下。”我走过去。
他抬起头的那刻,我感觉自己被浇了一头狗血。
“什么事?”
“没事!”我冷漠地甩了一句,全身都有点僵。
他的模样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映染了我整个眸子,渐渐覆盖了我脑海中他曾经的容貌。岁月让他的五官长开了,轮廓也愈显分明,眉眼里满是俊朗,此刻穿着白大褂,给人一种清冷禁欲的感觉。
七年了,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他却出现在我面前。而昨天,我还认为,我和他最后的交集大概就终止在那个广播里。
这一瞬间,说真的,我有点想哭。
还没来得及转身,牙片就被他抽走,他认真地看了看说:“右边牙床长了颗智齿,非正常生长已经压迫到前一颗牙,尽快过来拔掉。”
“不用你看。”我把牙片抽回,心里却有点发慌,之前有听说过朋友拔智齿的经历,不仅拔的时候疼,拔完接着疼。说实话,我害怕拔牙,就像小时候害怕打针一样,嘤嘤嘤。
“看你穿成这样,想必是去约会吧。我劝你把约会改期,先把这颗智齿处理掉。”井致靠在工作台旁闲恬地笑着,笑容里透着丝狡黠,莫名地让人不爽。
“和你有关吗?”我冷哼一声,“就算要处理我也会换家医院。”
井致撇撇嘴:“在哪家医院随便你,我不过是友善地提醒你一下,以你智齿的发炎程度看,你的右脸颊下午大概会再肿一圈。”
末了还加上一句:“我们科是全市牙科最好的,起码能够在拔的时候速战速决,不像有些医院,打了麻醉还让你痛得满地找牙、生不如死。”井致特意把最后八个字说得缓慢,说完还嫌弃地“啧啧”几声。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脸颊更肿了,腮帮子好像也更痛了……这个混蛋!
半晌,我无奈道:“最快什么时候能轮到我?”
“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做。”井致说着带上口罩,还真是一副万事俱备只需我张口的模样。
我急忙摆手:“哎哎哎,别别别,我要求换个医生,实、习、医、生、我、不、放、心。”
我故意一字一句这样说。
井致邪魅一笑,朝隔壁科室喊道:“主任,你有空吗?这位患者想要你帮她拔智齿。”
“小井,就拔颗智齿而已,你来吧。实在不同意的话只能叫她回去预约时间,大概要排到下周了。”隔壁中年男人的声音里透着对井致满满的信任。
男人说完,井致一副得逞的笑容,对我摊摊手……
我内心几亿只草泥马上下乱窜。
“来吧。”井致说着拿出各种用具,我看着就有些心惊胆跳。
“你等等。”在他拿出小锤子的瞬间,我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