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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担心地眼神让林俊书面色苍白,疑惑地看着身体被检查完,战战兢兢地问道:“医生,我的身体怎么样了?”
“是啊,医生,我爸爸身体怎么样?病情没有恶化吧?”林弯弯担忧地看着爸爸,脸上都是担忧的神色。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带着疑惑的表情说道:“暂时没有恶化,但是肺癌已经是第二期了,如果不好好治疗的话,很容易发展成第三期的。站在医生的角度上,我介意病人现在就住院,你们好好考虑。”
医生的话敲打在林俊书的心上,他的脸色苍白,却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女儿。
林弯弯不加思考地脱口而出:“医生不用考虑了,我们今天开始住院治疗。”
“弯弯……”
“爸爸你不要说了,你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了吗?”
林俊书想到婚前的那次畅谈,终于不再坚持,点头应允了。
在医生的指引下,林弯弯去了收费处交钱,光是住院费和其他的手续费,就已经把带来的钱都花光了。她看着手里的单子迈着坚定的脚步走进了病房,看见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心中忍不住带着忧伤的情绪。
“爸爸你放心,以后我会常常来看你的,只要你配合医生的治疗,其他的都不用担心。”林弯弯不想他担心,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好让放心。
林俊书换上了病号服,他淡淡地盯着窗户的方向发呆,他打量着清净的病房,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年迈的老人,看起来睡着了,手臂上还挂着吊水。
“住下面的大病房就行了,住这么好的浪费钱。”
“爸你不用担心,我交了十天的住院费,你安心住着。这个月的薪水就快下来了,到时候我给你买一些补品吃。”林弯弯说着,摸着扁扁的钱包,没有底气地说道。
“你这孩子,挣点钱容易吗,都给我花了。都怪我生这个病,是爸爸对不起你啊……”林俊书说着,不禁揉揉眉间。
林弯弯注视着他,似乎回到了小时候,自己生病住院,都是爸爸陪在身边。那个时候他衣不解带的,很担心自己继续发高烧。这一次都已经记在了脑子里,这些过去的往事已经在她心里扎下了根,这就是父亲对女儿无私的爱。
她按着林俊书的肩膀,把脑袋放在他的头上,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爸爸,你知道吗?妈妈离开的那一年,我发高烧,是你一直守在我的病床前。当时我还小,脑子记得很清楚,当时心里就默默发誓,长大要好好孝顺您。”
听着女儿清澈的声音,林俊书握紧了她的小手,眼眶里都是眼泪,干涸的嘴巴上都是皮子,也不妨碍他感慨地说道:“弯弯,爸爸知道你孝顺,这些年我一直担心你想念你妈妈,会有什么心理问题。我又当爸又当妈,总算把你拉扯大了,现在看见你嫁人了有了归宿,我也就放心了……”
“所以你更要配合医生好好治疗,我要好好孝顺你报答你的养育之恩。”林弯弯动容地说着,俏皮的小脸上都是惴惴不安的神色,她下意识地握紧了爸爸粗糙的大手,心中异常担心,担心他身体越来越差,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了,我知道了,我听你的话,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疗。”林俊书察觉到女儿的不安,知道她是在担心,所以爽快答应了,即使命不久矣,他也要努力试试看。
林弯弯终于破涕而笑,不管前方的路如何艰难,爸爸的病有多么的厉害。她都不会轻言放弃的,这一次她要为了未来的生活而活,为了爸爸,她更要好好活下来,活出精彩。
一边是钱包羞涩,一边是自尊心在作祟,这些都是现实。在医院待了两个多小时才离开,还是依依不舍的走出医院。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还能问谁借钱,想到霍烈冷,他很快就否决了,新婚第一天就问丈夫借钱,会不会太奇怪了。
在钱包里仔细翻着,算了算,就剩下一百多块钱了。舍不得打车回去,只好在站台上等待着公交车,林弯弯不禁感慨没钱的日子真心让人没有底气。
爸爸的病不能再拖了,就算借钱也要把接下来的医药费补上。不知道需要多少钱,但是她有一种感觉,治疗的费用肯定很贵,就算把小金库搬出来也不可能够用的。更何况那是爸爸平时辛辛苦苦存下的一笔钱,还要留着养老。
“林弯弯,你真的好失败啊!”她靠在窗户上,心累地看着外面城市的风景,虽然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感受到了身心疲惫的感觉,让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奇怪的感觉,或许这就是现实吧。
前几天她发现了霍烈冷和张婉莹之间的暧昧,昨天居然嫁给了霍烈冷,而今天她还在为了霍烈冷感慨人生无常。真的没想到一向轻松自由活着的人,现在却要接受命运的安排,林弯弯的心变得纠结起来,究竟在自己心中,霍烈冷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回到霍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中午时分了。她前脚刚刚走进去,就看见管家恭敬地等候着她回来。
“少奶奶您回来了……”
林弯弯失魂落魄地看着他,点点头:“刘叔,我回来了。”
“今天的午饭只有少奶奶您一个人吃,老爷和少爷都不在。刚才我还在想,少奶奶要是还不回来,我就要打电话给您了。”
“刘叔,你还是叫我弯弯吧,少奶奶这个称呼我觉得很奇怪。”林弯弯听着他的话都觉得别扭,虽然到现在刘叔的态度礼貌到恭敬的地步,她还是不太适应这个称呼。
管家笑着说:“您叫我刘叔没问题,可是我叫你弯弯就不行,还是少奶奶比较好。”
“好吧,刘叔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刚刚老爷打电话回来,问少奶奶有没有回来。”
林弯弯的脚步停下来,诧异地看着他:“刘叔你是怎么说的?”
“我是霍家的管家,当然要实话实说了。”
“我知道了,我爸爸不舒服,我带他去了医院,所以回来晚了……”
林弯弯解释着,发现刘叔的神情很怪异,没有想听解释的意思,转身走进了饭厅。她尴尬地看着背影,胸口憋着一股气,无奈地跟在他的身后走进来饭厅。
没想到一个人吃饭也有五菜一汤,她觉得太多了,尴尬地看了他一眼:“刘叔你还没吃饭吧?坐下一起吃吧。”
“少奶奶这不合规矩,您还是一个人吃吧,您吃完了我们才能吃午饭。”管家说着,恭敬地看着她,看得出来林弯弯刚刚嫁到霍家,一切都不适应。
林弯弯只好一个人端坐在椅子上,淑女地吃起来,除了刘叔以外,还有一个两个人盯着自己看。她扫了一眼,露出善意的微笑,不响她们也是面无表情的。菜做得很丰盛,但是一个人吃饭实在太没有气氛了。
十分钟之后她结束了午饭,刚刚站起来就有人把纸巾递过来,她抽出一张擦拭了一下嘴巴,看了管家一眼:“刘叔,我吃好了。”
“少奶奶吃好了,撤!”
话音刚落,刚刚站立的两个女人依次把东西收拾干净,林弯弯目不暇接地看着她们飞快的动作。不得不感慨,这一餐让她感受到了霍家吃饭的规矩,看得出来她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连做事的时候,头都是低下去的,生怕多看了主人家一眼。
霍烈冷就是在这种严肃的家庭气氛下长大的吗?林弯弯从饭厅里走出来,失神地望着奢华大气的客厅。霍家的确很有钱,在上流社会中占有一席之地,光是这样头衔,已经足够让人憋着一口气了,时时注意形象问题,换成她自己的话,肯定做不到。
“早知道我今天就去杂志社上班了,待在房间里真无聊……”
躺在大床上,女人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午后的阳光不算猛烈,开着冷气的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清香,就像昨天晚上的香味,有催眠的感觉。恍惚之间她好像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因为太想睡觉了,她闭上了眼睛。
早点从公司回来的霍烈冷,前脚刚进卧室就看见昏昏欲睡的女人。真没想到她吃得下睡得着,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到现在她都没有意识到已经嫁人的事实,惹得男人胸口一股沉闷的感觉涌现。
“林弯弯……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
她翻了一个身,想要继续睡,却感觉到如芒在背。她慢吞吞地睁开眼睛,看见男人正襟危坐的长腿,顿时睡意全无。
“霍太太,你睡醒了吗?”霍烈冷不带一丝温暖的声音,让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林弯弯看着男人,摸到了手机,看见上面的时间,抬眼看了外面黑掉的夜空,她尴尬地说道:“霍烈冷……我太困了,所以……”
“够了!林弯弯你现在已经是霍家的媳妇了,我对你很失望!”
跟新婚之夜一样,霍烈冷睡到了客房,林弯弯依旧一个人睡在卧室里。冷战持续到第二天的清晨,女人特地早起了半个小时做早餐,想要跟男人赔礼道歉。
霍烈冷看了一眼三明治和煎鸡蛋,不屑一顾地喝着牛奶,女人做的早餐动都没有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