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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混蛋,居然敢踢我!”金律摸着被踢疼的屁股,狼狈的站了起来,这才发现了身后的白九誊。
谪仙之姿的白九誊,在向来自认貌比潘安的金律面前,令金律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光辉被比了下去。
摸着被踢疼的地方,怒火和妒火同时升起。
“你是什么人?”
“你就是二皇子?”白九誊懒的与他废话,开口便问了一句栎。
“我就是二皇子没错,你是什么人?”
“那首曲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白九誊直接了当的问,现在他只想得知云半夏的下落。
“什么曲子?我刚刚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阳律宫,你们那些人还在那里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把他给绑了?”金律摸了摸疼痛的后脑勺,讥讽的道:“昨天晚上没有得到翩跹,我现在正愁着,你就送上.门来了。傅”
“不知死活的东西!”
金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双眼恼怒的瞪大。
“你这个混蛋,刚刚骂我什么?骂我不是东西?不对……”金律蹙眉低头想了一会儿:“我是东西……不对,我不是东西……你他娘的才不是东西!”
脑子好一会儿才转回来的金律指着白九誊破口大骂。
“啪”一个巴掌声骤然响起,金律的左脸上冷不叮的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指印,他的脸被打到一边歪着,手指摸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回头盯着白九誊。
“你……你敢打我,你今天第二次打我!”
白九誊冷酷着脸低头睨视他,突然左边的袖子闪了一下,金律的脸又往左歪去,右颊上也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指印。
“好样的,来人哪,来人哪,把这个以下犯上的狗东西给我抓起来,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泄我心头之恨。”金律气急败坏的吼着。
听闻了金律的命令,太监们示意门外的侍卫进来,打算将白九誊抓住。
就几个小喽啰也想对付他?
白九誊看也懒的看那些人一眼,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金律的脸上,重复的问:“那首曲子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你们还不快给我动作快一点抓住他?”金律指着白九誊愤怒的冲侍卫喝叱。
那些侍卫才刚刚靠近白九誊,白九誊稍稍抬起右手,掌心中一道白光闪过,四名侍卫被一股强劲的内力击中,四人同时被击倒在地,哀鸣不已。
金律也被这一幕吓呆了,目光呆愣的望着自己那四名被击倒在地的侍卫。
“那首曲子,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白九誊沙哑着嗓音再一次重复刚刚的问题。
金律哪里还敢不回答,双腿颤抖的站在原地,同样颤抖着声音:“你……你说的是什么曲子?”
“就是:日夜为你着迷时刻为你挂虑,思念是不留余地,已是曾经沧海即使百般煎熬……”白九誊平静的吐出一句,嗓音中已透出不耐,倘若他再不回答,他还会立刻再动手的感觉。
“这首曲子,是翩跹那个贱人唱的。”金律脱口便道。
“翩跹又是谁?”
“你到底是谁?难道……翩跹那个贱人,除了魏紫光这个小白脸,连你也跟她有一腿?她这个残花败柳,昨天晚上居然还拒绝我,将我打昏,这个贱人!”金律摸着自己的头喃喃自语的低声咒骂着。
“她现在在哪里?”白九誊面无表情的加重了语调。
“应该在凤鸣宫,她敢打伤我,现在皇后娘娘怕是已经将她处死了!”金律得意洋洋的扬起下巴,一脸的猖狂。
“打伤你?”白九誊厉目眯紧,他现在想做的事……是想将他打残。
“对,那个贱人,我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她居然还不从,把我打伤,这是他活该。”
白九誊一脚踢中了金律的腹部,金律的身体重重的跌在地上,“咚”一声非常响亮,跌倒时,他的手掌不小心摸到了地上的花瓶碎片,碎片扎进了他的手掌内。
“啊!!”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侍卫们看到金律被白九誊一番教训,也无人敢上前。
关键,就算他们上前,他们也打不过白九誊,实力悬殊实在是太大了。
只见白九誊低头把金律从地上扯了起来,抓住他衣领,将他整个人往门外扯,一边扯,一边在他的屁股上又踹了一脚。
“凤鸣宫在哪里,在前面带路。”
可怜的金律被白九誊这一番折腾已经是皮肉伤加内伤,疼的他嗷嗷直叫。
那些侍卫们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只敢保持安全距离,并不敢靠的太近。
彩雀一直跟着白九誊,看到白九誊拎着金律出来,欢快的在金律的头顶不停的叫着,然后还不时的抓金律的头发,不一会儿,金律的头发便被彩雀抓乱,看上去如疯子一般。
“不要太过分了!”白九誊冲彩雀冷冷一喝。
彩雀叫了两声,欢快的升高,不再抓金律的头发。
一人一鸟,将金律早已折磨的不成人形,他浑身虚软的被白九誊一路拎着前行。
“你们这些废物,等以后,我一定要将你们全部都杀了!”金律一边狼狈的往前走,一边恼羞成怒的冲身后那些侍卫威胁。
那些侍卫们一个个紧张的缩着身体,但是,碍于白九誊,他们还是不敢上前,除非他们不想要命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一会儿,金律已经带着白九誊来到了凤鸣宫附近。
一路上,遇到不少宫女和太监,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那些侍卫不敢上前,他们也不敢围着。
宫里尔虞我诈,谁生谁死,都在一念之间,他们活的小心翼翼,可不想突然搅进什么事里,一个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
※
凤鸣宫
一身华贵绣凤锦袍的皇后,端坐在凤椅上,一只手支着额头,脸上略显疲惫之色,两名嬷嬷押着早已伤痕累累的金翩跹在凤阶之下,左侧的椅子上坐着当今的贵妃呼伦瑛。
仅为贵妃的呼伦瑛,头上亦戴着只有皇后才能戴的凤冠,身上的锦袍华丽不亚于皇后。
呼伦瑛乃呼伦烈之侄女,以呼伦族之后的身份入后宫,位份仅次于皇后。“皇后娘娘,翩跹她打伤了律儿,这已经是证据确凿的事,她自己也已经签了字、画了押,还请皇后娘娘明鉴,严惩翩跹,否则,这后宫的法纪何在,皇后娘娘的威名何在!”呼伦瑛字字句句咄咄逼人。
满身是伤、狼狈不堪的金翩跹缓缓的抬起头,含恨的望向瑛贵妃。
“是皇兄先羞辱我在先,我是不得已才会下手,如果……如果我不下手,现在恐怕已经投河自尽了!”金翩跹虚弱着声音替自己辩驳。
“你还敢在那里胡说八道,掌嘴!”瑛贵妃威严一喝。
一名看起来凶恶的嬷嬷立即从瑛贵妃的身后走了出来,以眼神示意金翩跹身侧的两名嬷嬷把金翩跹架好,虚弱的金翩跹无力反抗,任由她们将她架起来,那名凶恶的嬷嬷抬起了手,对准了金翩跹的脸准备打下去。
“慢着!”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凶恶的嬷嬷手掌刚则抬起,听到那声音,手也顿住。
下一秒,魏紫光便从门外冲了进来,动作迅速的将架住金翩跹的两名嬷嬷推开。
无力的金翩跹,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魏紫光趁机将金翩跹搂入怀里,看到心上人遍体鳞伤的样子,魏紫光心疼的捧着她的脸。
“翩跹,你受苦了!”魏紫光一双黑眸里泛着泪光。
魏紫光的出现,令金翩跹有片刻的恍神,双眼眨了眨:“你是……紫光?”
不确定眼前是不是心上人,金翩跹的手掌吃力的抬起。
魏紫光握住她的纤纤玉手,将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心疼的点点头:“没错,是我,翩跹,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沙哑着声音致歉。
真不敢相信,如果他再来迟一些,金翩跹会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子。
上午的阳光,洒在魏紫光的身上,从金翩跹的角度看去,魏紫光的身上仿若散发出淡淡金色的光芒,像是从天地的彼端赶来救她的神明。
在这一刻,能看到魏紫光,金翩跹只觉甚是欣慰。
可是,她马上又反应了过来,此时……并不是她该觉得欣慰的时候。
她脸色倏变,用力的推开魏紫光,慌张的道:“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你快走开,快快离开这里!”
刚一推开他,金翩跹的身体便又重重的跌倒在地,魏紫光心疼的把她捞回怀里,紧紧的搂着她。
“翩跹,这个时候了,你还让我怎么能离开?”
这一对情侣情深相拥,应当是花前月下、互诉衷肠。
但是,现在时不对景,旁边又有无数双眼睛瞧着,根本不是花前月下、互诉衷肠的时刻。
瑛贵妃眯眼盯着金翩跹和魏紫光两人,眼角含着嘲讽。
“皇后娘娘,眼前,好像已经不止是打伤皇子的事情这么简单了!后宫的女子居然与宫外的男人有私情,皇后娘娘虽然喜欢翩跹公主,可是……后宫的规矩,可不能坏了,与宫外的男人有私情,这可是……”瑛贵妃轻笑着吐出两个字:“死罪!”
魏紫光怀里的金翩跹身体骤然发抖,她奋力推开魏紫光,狼狈的趴在地上。
“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不管是什么罪,我都认,这件事跟紫光无关,求求你们不要牵连到他。”
“私情这种事,难道是只有翩跹你一个人就能犯的吗?当然是……两个人都要罚,对吧,皇后娘娘?”瑛贵妃微笑的转头看向皇后。
皇后头疼的抚额。
她很是为难。
皇帝多次对他说过,魏紫光已经是金国将领里面少有的能打仗之人,若是少了魏紫光,敌国再来犯,恐怕金国再无良将,呼伦胜虽然也是将军,位份甚至比魏紫光还高,但是呼伦胜是名副其实的草包。
至于二皇子,也是草包一名,但他却是瑛贵妃的儿子,呼伦瑛又出自呼伦一族,金翩跹母妃过世的早,都是在她膝下长大,她自然与金翩跹要亲一些。
本来,牵扯到金翩跹一个,皇后已经很为难了,现在……连魏紫光也插了一脚进来,她必须要决策两个人,而这两个人都是她难以下决定的人。
“皇后娘娘,二皇子屡次轻薄于翩跹,应该惩罚的人是二皇子才对。”魏紫光生气的冲瑛贵妃峙气道。
瑛贵妃脸色微变,一拍桌子。
“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说话的地方?”
“瑛贵妃不分青红皂白,只护着二皇子,惩罚翩跹,瑛贵妃您这也太过武断,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世人会道贵妃娘娘您不公。”魏紫光一字一顿说得不卑不亢。
“紫光,求求你,求求你别说了!”金翩跹慌张的爬回魏紫光身边,央求的摇摇他的手臂。
“翩跹,你没有错,二皇子枉顾兄妹之情,对你有非愤之想,二皇子才是秽乱宫闱之人,再加上,我有确实的证据,二皇子每日流连烟花场所,贵妃娘娘是否也要算算这些?”
“你不要诬陷律儿,律儿是什么样的人,本宫自己心里清楚,你可知道,诬陷皇子可是诛九族之罪!”瑛贵妃恼愤的一拍桌子,指着魏紫光的脸厉声喝斥。
“朝廷讲究一个“法”字,瑛贵妃难道要一手遮天不成?”
瑛贵妃被气的额头青筋暴突。
皇后正色的坐直了身体。
“哦?魏大将军,你刚刚说的那些可真有证据?如果只是你为了救翩跹而胡编乱捏的话,瑛贵妃的话你也听到了,这可是诛九族之罪,就算是本宫也保不住你。”皇后严肃的询问。
“皇后娘娘,这件事它……”瑛贵妃着急的想解释。
“诶,瑛贵妃,刚刚魏大将军说的也没错,事情毕竟还没有彻底查清楚,况且……太过武断,对翩跹和魏大将军都不公平,还是……瑛贵妃怕二皇子确实如他所说?”
“怎么可能?!”瑛贵妃一边理直气壮的回答不可能,一边心里却在暗暗恼恨。
“既然如此,就看看魏大将军到底有什么证据,看看也不迟,再说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倘若如此草率决定,皇上怪罪下来,那就不好了,妹妹你说是不是?”皇后委婉的笑问瑛贵妃。说是问,其实已经是决定,
瑛贵妃顾自生着闷气,皮笑肉不笑的答:“这是当然的,皇后娘娘如此说,妹妹也当然不会反对。”
“好了,魏大将军,有什么证据,呈上来吧!”皇后示意道。
魏紫光听完,马上从怀里抽出了一打纸来。
在魏紫光的衣袖里,传来微弱的女声:“亲手呈上去,否则,瑛贵妃的细作会抢了去。”
魏紫光暗暗的点头。
在他刚刚准备把那一打纸送出去的时候,原本在瑛贵妃身后那名打算甩翩跹耳光的嬷嬷眼疾手快的上前来,准备把纸接过去。
“奴婢来替您递给皇后娘娘!”
魏紫光速度更快的把手缩了回去,起身绕过那名嬷嬷。
“不必了,本将军亲自送给皇后娘娘!”
皇后微笑的睨了一眼瑛贵妃越来越焦虑的脸,瑛贵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紫光把资料送到皇后面前。
而皇后看到那纸上的内容后大惊,赶紧把纸又翻了开来,脸色倏变的一拍桌子。
“瑛贵妃,你看看二皇子都做了些什么,他……”
皇后突然打翻了茶杯,一杯茶全倒在了纸上,顿时,纸上的墨字全部糊成了一片。
“唉呀……”
皇后惊的站了起来。
瑛贵妃眼看那资料到了皇后的手中,心里正担心着,皇后又骤然一声怒喝,将她的心倏的惊住,皇后又突然打翻了茶杯,弄糊了字,瑛贵妃的心里还在紧张,不知道皇后到底都掌握了什么。
皇后命人将纸拿了下去,重新坐回原处,一张脸上的怒意未退,额上的凤冠随着她的动作展翅飞翔,威严十足。
“瑛贵妃,你可知道二皇子他都做了什么?竟然有那么多荒唐之事。”
瑛贵妃狐疑的问:“皇后娘娘,到底是什么?”
“不仅强抢民女,经常在妓院闹事,更有收授贿赂等各种罪名,至于翩跹的事情,律儿也实在是太……”皇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强抢民女、收授贿赂这已经是重罪,对于非礼翩跹之罪,那是小之又小。
“现在证据刚刚被本宫不小心弄糊了,若是贵妃你不相信的话,本宫便叫魏大将军再重新搜集一份来!”
“不用了!”自己的儿子做过什么事,她自己心里清楚。
“瑛贵妃,这样吧,律儿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本宫就做个和事佬,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魏大将军的资料不用再收集,至于律儿嘛,他的头就当是这件事给他一个教训,你回头好好的管管他,如何?”
别人的事再大,总归还是自己儿子的事情最大,如果金律出了事,她可就全完了。
瑛贵妃愤愤的瞪着翩跹和魏紫光两人,咬牙答应:“是,臣妾告退!”
说完,瑛贵妃生气的拂袖离去。
待瑛贵妃离开,皇后的眸光一转,命偏殿内的所有宫女和嬷嬷、太监们全部都退了下去,留下她和金翩跹、魏紫光三人。
皇后微笑的走向魏紫光,魏紫光已经把金翩跹扶了起来,金翩跹感激的冲皇后连连行礼:“多谢母后,多谢母后。”
“你不要谢本宫,你要谢谢的……是魏大将军。”
“皇后娘娘,二皇子他做了那么多事,难道真的就这么放过……”金翩跹苦恼的道。
“魏大将军,倒是本宫想问问你,你是怎么想出来,用这种骗术让本宫配合你演出这出戏的?”皇后笑吟吟的看向魏紫光。
“骗术?”金翩跹不明所以。
皇后解释道:“魏大将军得到消息恐怕不足一个时辰,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搜集到这么多证据?本宫也只是知晓这件事,从来未抓到他什么把柄,魏大将军又怎么会呢?”
“难道……”金翩跹诧异。
皇后笑着又解释:“其实,是魏大将军,在刚刚的纸上,写下要本宫配合他演出这场戏骗过瑛贵妃,才会救了你,若不是如此,你们两个……现在恐怕都要送上小命了。”
金翩跹不敢相信的张了张嘴。
“我……我还以为紫光真的找到了证据,原来……只是紫光和皇后娘娘你们演的一出戏。”金翩跹心有余悸:“刚刚,要是被贵妃娘娘发现的话,我们两个现在恐怕都要没命了。”
“放心吧,现在不是没事了吗?”魏紫光安慰她道。
“你还没有回答本宫,刚刚那个计谋,真的是魏大将军你想到的吗?”皇后坚持要从魏紫光的嘴里问出一个答案。
“其实,这是有人告诉本将军的,但是……本将军暂时无法告诉娘娘您这个人。”魏紫光老实的回答。
皇后挑挑眉:“魏大将军既然不愿意说,本宫也不会多问,不过,你们两个今天还真要感谢这个人,否则……你们两个的小命今天都不保了。”
“还是要多谢皇后娘娘愿意配合,否则……就算计谋再好,也无法进行。”
“好了,不说那么多了,你们两个今天都受累了,还有翩跹,今天也让她早些回去休息吧。”皇后心疼的扶着金翩跹,上下打量着她满身的伤痕:“瑛贵妃也太过分了,明明知道本宫疼爱翩跹,居然还把她打成这样。”
金翩跹虚弱的微笑答:“母后不必担心,我没事,都只是皮外伤而已。”
“还逞强,你都站不住了,魏大将军,本宫特准你送翩跹回她的宫中休息,有什么事本宫担着。”皇后大方的令道。
“多谢皇后娘娘。”魏紫光感激的连连向皇后道谢。
“多谢母后!”金翩跹也是满脸的感激。
然后魏紫光便扶着金翩跹离开了凤鸣宫。
皇后身边的亲信嬷嬷,看到魏紫光和金翩跹两个人离开后,才回到了皇后身边。
“皇后娘娘,魏大将军和公主已经走了。”
“总算走了!”皇后脸上的慈善之容尽褪,换上了算计的表情。“皇后娘娘,您因为魏大将军和公主得罪了贵妃娘娘,这可是也得罪了呼伦一族呢!”亲信嬷嬷担心的提醒了她一句。
“得罪?得罪了她那又怎样,现在这个金国,必须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谁才是主人,魏紫光虽然是个莽夫,不过他是一名良将,又获得了军心,有他在,以后太子若是想继位,这可是大帮手,本宫就算一时得罪了呼伦一族,那又怎样?”
“皇后娘娘高明,这样也是帮了您自己。”
“这也怪老二他自己资质太差。”皇后冷笑。
两人这边才刚说完,凤鸣宫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嚷的声音,伴随着那阵声音,金律被人从宫外扯了进来。
一个踉呛,金律重心不稳的狼狈跌倒在地上,姿势甚是狼狈,将皇后主仆两人皆吓了一跳。
金律瞅见了皇后,抬头焦急的向皇后求救。
“皇后娘娘,您救救我,这个人他……他想杀我!”
皇后被吓的站起身,与贴身嬷嬷缩在一旁,紧张的望向一身白衣、身形硕长却浑身充满了煞气的白九誊。
“你……你是什么人?你可知晓这里是哪里?”
“翩跹人在哪里?”白九誊沙哑着声音不耐烦的问。
照理说,金翩跹是位公主,应当也是位年轻的女子,整个凤鸣宫他没瞅到符合标准的女子。
“你找翩跹有什么事?”皇后蹙眉。
“找她问件事,她现在在哪里?”
“她已经回她自己的翩跹宫了。”
又错过了。
踢了一脚地上的金律,白九誊冷冷的道:“他自己承认是他要非礼翩跹公主,公主不从才会打伤他,这个人就交给皇后了!”
金律疼的哼哼叽叽,又不敢大声,恨的咬牙切齿。
说完,白九誊转身准备离开,又被皇后唤住。
“等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皇后大声的喊了一句。
白九誊脚步顿了顿,回头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按照身份来说,我们……应当也算是亲戚。”
不等皇后再问,白九誊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
贴身嬷嬷早已吓得浑身虚软。
“皇后娘娘,这个人……到底是谁呀?”
皇后抬头望了望天,天上乌云慢慢的靠近,她神色微变的盯着白九誊的背影。
“金国的天……就要变了。”
“什么意思?”贴身嬷嬷听不懂皇后所说的话。
“听不懂没关系,反正……早晚一天你会明白的,刚刚那个人,绝非普通之人,会给金国带来什么,这就要看天意了。”
白九誊离开后,枝头的一只五彩雀也马上跟着离开,皇后盯着彩雀,瞳孔骤变。
皇后恍然一笑。
“我说么,金国为何会突然变天,原来……是他来了。”
※
翩跹宫
魏紫光送金翩跹回到翩跹宫,翩跹宫内的宫女都是从小一直陪伴着金翩跹的,看到她回来,一个个担心的跑上前来,忙着将金翩跹从魏紫光的手中接过,把她扶回寝室之中。
待在房间内躺好,金翩跹微笑的安抚几名宫女,然后吩咐她们下去,只剩下她与魏紫光两人在。
“太医一会儿就来了。”魏紫光握着金翩跹的手温柔的道。
金翩跹点了点头。
“不过,紫光,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那个主意是别人出的,那个人他是不是想害你?”金翩跹担心的问,她始终放不下这件事。
“你想太多了,她不会害我的。”魏紫光满口的信任,笑意扬在眉稍。
“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他不会害你?如果他真的想害你呢?你可知晓……假如今天皇后娘娘没有配合你的话,我们两个今天都是死路一条!”刚才在凤鸣宫里的事,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般,随时会粉身碎骨。
到现在,金翩跹还心有余悸。
“你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在当时的情形,那是唯一的办法,现在我们都没事了,不是吗?”
魏紫光口口声声都在替那个人说话,金翩跹狐疑的盯着他。
“紫光,你告诉我,那个人……他是男……还是女?”凭女人的直觉,她觉得那会是个女人。
“呃……”魏紫光迟疑了一下。
“果然是个女人!”金翩跹表情一下子昏黯了下去:“我刚才还在想,如果是个男人,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说服你做这么冒险的事,你今天救了我,是想告诉我……你已经爱上其他的女人了吗?”
“当然不是!”魏紫光紧张的解释:“翩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宁姑娘她……”
宁姑娘,果然是个女人。
金翩跹的整个表情都不好了,气的背过身去。
“好了,你就去找你的宁姑娘去吧,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翩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宁姑娘她只是帮助我们而已,我跟她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鬼才相信他口中的朋友,这几年,她还从来没有看到他去正眼瞧过哪个姑娘,除了她之外,现在突然出了一个姓宁的人,还是个女人,还跟魏紫光的关系很好,让金翩跹怎么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清白的?
魏紫光心里十分着急,焦急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就算是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起。
感觉到了魏紫光的为难,打算一直沉默的丁蔻首开金口。
“翩跹公主,我本来是不想开口的,不过,你刚刚确实是误会魏大将军了,我觉得……如果我自己不开口解释的话,恐怕你是不会相信的。”
陡然一个女声响起,金翩跹吓得往床内侧挪了挪,惊恐的看着魏紫光。
但是,卧室内只有魏紫光一个人,哪里还有其他的人影?
“谁……谁在说话?”金翩跹结结巴巴的害怕四周看着。
魏紫光松了口气,从衣袖中把水晶镯子拿了出来。
“翩跹,不要害怕,其实……宁姑娘,她在这里!”
“这是?”
“翩跹公主,我就是魏大将军口中的宁姑娘,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我们两个就算真的有心想发展,也是不可能的,再说了,我已经有夫有子,跟魏大将军更加不可能!”宁蔻笑着解释。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声音怎么……会从这个镯子里面发出来?”这件事嘛说来话长,我是懒得掺和你们之间的事情,要不是怕你们这对有情人只能做对鬼鸳鸯,我也懒的开口。”
初开始,金翩跹对宁蔻还有畏惧,仅仅听她说了两句话,金翩跹便对这个叫宁蔻的女人有了好感。
“宁姑娘,如果你能从里面出来的话,我倒也真想和你做个朋友。”
“哈哈,你跟魏大将军果然是天生一对,连说话也是一样的,不过,朋友……现在可以让你的心上人先带我离开这里吗?整个皇宫里有股邪气,我浑身不舒服。”
“啊,对了,你之前也曾经说过,你被人关在这镯子里,就是要被带入皇宫中来的,你待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魏紫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虽然金翩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没来由的相信宁蔻。
“既然如此,紫光,你就带宁姑娘先离开皇宫吧。”
“可是你……”魏紫光担心的看着她,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
“放心吧,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二皇兄怕是暂时不敢再来找我,我这里有宫女、嬷嬷,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我等明天再来看你。”魏紫光深情的看着她。
“好!”
※
魏紫光带着宁蔻路过长廊一角,恰好与白九誊错过。
突然,魏紫光的身上传出宁蔻的声音:“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魏紫光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慢慢离开。
“那个是谁?”白九誊突然伸手抓过一名太监,将他的脸转向魏紫光离开的方向。
“那个……”那名太监吓得浑身发抖:“他……他是翩跹公主的相好,魏大将军。”
他才刚说完,白九誊突然松了那人的衣领,那人冷不叮的被甩到了地上,额头撞到地上坚硬的大理石,眼前一黑,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昏迷之前,他看到白九誊的双脚正往魏紫光离开的方向转去。
白九誊紧跟在魏紫光身后。
彩雀也已经绕到了魏紫光的不远处,看来,彩雀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身上刚刚出现了云半夏的声音,难道……云半夏寄在他的身体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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