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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的能够接受的,就是这样的女人。不是么?
将男人送进浴室,谷灵安就哼着歌儿翻衣柜了。虽然这趟去意大利没有本质的收获,但是也可以让自己死心,毕竟人生总要为了什么疯狂一次。
在得知自己身世的时候,她确实恨那个抛弃了她的女人。但是这次寻找,她却是为了让那个女人后悔,让她看看,没有她,她谷灵安一样过得很好甚至是独一无二的千金小姐生活。
也许是这样的心情,才会奋不顾身,以至于根本没有那个和家里人打招呼。而下了飞机才发现自己的手机钱包被偷了,好在有好心人收留她,帮她四处打听。
虽然最后的成果不尽如人意,但是她怎么也已经努力过了。
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人和事情要做。
华慕言这个男人是她的,凭什么被一个冒牌货冒名顶替拥有了那么久?
孩子是么,她一定一定不会让那个孩子出世,绝对不会允许!
那么,这五十多天的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挑了一件吊带睡裙,裙子很短刚好遮过大腿。虽然晒黑了不少,但是华慕言不嫌弃,反而很喜欢呢。
摸摸还有几滴水的大腿,谷灵安眼底划过一丝得意,又挑出了鲜红色的蕾丝内裤和同款bra,然后扭着腰走到沙发边上。
浴室里可是能够看到外室的一切情况哦
谷灵安仿若忘了,解开浴巾,浴巾下是不着一物**,她微微偏头仿佛无意的看了眼浴室,然后慢条斯理的穿着胸衣和内裤。
感觉下身有激动而出的某些羞人东西,她也做不下去勾引的动作,应该应该够了吧。
当初对华慕言一见钟情,这么多年来,她虽然很喜欢华慕言,却听闻他为人冷漠孤傲难以接近,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屡战屡败后不得已选择放弃。
却没有想过,五年之后,幸运女神会这么厚爱她。
穿好十分薄的睡裙,谷灵安就回到里屋,乖乖的躺下了,侧着身子,妙曼凹凸有致的身材淋漓尽致的展示着。
浴室里的淅沥水声还没停,谷灵安想了想,又偷偷摘掉了胸衣。
水声停下,她连忙闭上眼假寐。
华慕言擦干身体,扫了眼应该是谷灵安特意给他准备的浴袍,又看了眼自己被脱下叠放整齐的衣服。薄唇抿了抿,最后面无表情的拿过衣服穿上。
出了浴室,却看到谷灵安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凤眸瞄了眼空调度数,走到里间,拉过被子。突然听到床上的人传来一声轻轻的嘤咛,无意间扫了眼睡着的女人,突然手中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不一样的
虽然一开始见面觉得谈羽甜和谷灵安两人的五官相似到几乎难以分辨的地步,可是现在看来,却感觉有着千差万别。
谈羽甜睡着喜欢拿腿夹着被子,睡觉总是板着一张小嘴儿仿佛别人欠着她百八十万似的,除非做了什么美梦才会上扬。
那个女人不会修这种细细的眉毛,据当事人说是因为曾经剃掉半条眉毛几个月不敢出门,但是她那原本的远山眉不用修就很好看。
那女人的头发乌黑柔顺就像是缎带一样摸着很舒服,就跟她的人一样给人的感觉自在无拘束,没有这样经过人工的色彩和形状,不会这样显得矫揉造作。
那女人看着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其实性子害羞得不行一句话就羞得整个人恨不得钻地缝去,却总喜欢逞强,莫名其妙的歪理一大堆,偏偏还说的理直气壮。
有点痛空落落的地方又开始痛了,好像又无法正常呼吸。
不、他刚刚也一直在呼吸,只是,只是好像没有现在这样突然觉得呼吸是件值得深刻注意的事罢了。
抖开被子给谷灵安盖上,华慕言看着她眼皮转动了一下,好像要开口说些什么。
“灵安,很累了是不是,好好睡一觉,我明天来找你。”说着,他想了想,俯下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突然女人的胳膊从被褥中探出,一把环住他的腰,睁开一双眼,媚眼波光暗涌,狡黠又带着诱惑,“阿言我不困。”
“我陪你睡着再走。”华慕言抿抿唇,薄唇略显苍白。
谷灵安有点不满,嘟着唇,半晌才“哦”了一声,又挪挪身子让上半身进入男人视线。
华慕言抬手帮她把被子盖好,“好了,别乱动,小心感冒。”
谷灵安“哼”一声,翻了个个儿,显然对男人的不解风情很不满意。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都做到了这个份上,他为什么还这么无动于衷?
华慕言怎么会不知道她想什么,两人在交往一周左右,她就有这个意向。但是那时候他忙公司的事,一方面对这样的事没概念也没兴趣,所以就拖下来。
“我明天找你。”华慕言隔着被子在她腰间掐了一把,声音压低,“嗯?”
谷灵安转身,笑得得意十分,“一言为定。”
“真是作孽。”
另一边,秦莫深则正在给昏迷中谈羽甜擦着身上的伤口。
大半夜的上演惊魂一刻,秦莫深真不敢想要是他不会水,或者来不及赶到海边,这丫头是不是就这样淹死了。
如果那样的话,言会后悔吧
看着灯光下的女人,秦莫深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止。谈羽甜的唇早已经苍白得豪无血色,那双脚白嫩的脚底早已经被水泡得发白,此时被消毒,露出里面鲜红的肉往外翻开。
双氧水发出灼烧肌肤的“嗤嗤”声,但是昏睡中的人却没有丝毫反应。
要不是当时捞起她就立刻给她做了心跳复苏挤压,又做了肌腱按摩,也许这双腿就废了吧。连他身为医生,都不忍看那脚踝已经畸形扭曲到什么程度。
纸篓上一堆的棉签和消毒水空瓶子,还有膝盖,手肘,各个被磨破的地方,好像到处都是伤口。
“不是说的那么坚决,做一个自私的人么?”秦莫深眼底幽暗深沉,明知道人现在不会醒,手上包扎的动作却温柔又小心,“怎么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不远处桌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秦莫深却没有理会。
等到一切都结束,他才移动麻木的双腿,半途中还停了会儿才走到一直没停过的手机。第一次,在看到“言”那个字的时候,产生了与往常的纵容不同的情绪。
也许,是他不应该放纵两人这样发展,他低估了谷灵安在华慕言心中的地位。
不、也许话不能这样说。是他忘了,谷灵安背后代表的是华忆锦,忆锦是华慕言最在乎的人,暂时没有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或许,以后也不会有。
所以,那一点点情窦初开在没有时间的培养下,终会像是初出绽放在夏日里的花骨朵儿,经不起猛然的曝晒而枯萎凋零。
看了眼手术台上女人安静的沉睡着,没有丝毫醒来的意向,秦莫深捶捶腿走出房间,来到屋外接起电话。
“有消息了么?”因为车还停在医院,所以华慕言是被谷家的司机送回家的。
因为一路上不能打,所以一踏进大厅就拨打了秦莫深的电话。因为没人接听,几十秒的铃声过后,他掐断重新拨。
明明知道不需要做这样,毕竟秦莫深如果开手机看到他的电话就会回拨。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脱掉衣服,再洗一次澡。
可是领带都被扯开了,他的手指却跟不听使唤般。就如同变成执念一样,他懒懒的颓坐在沙发上,手指机械的在一遍遍的毫无起伏的女音后重复播出。
直到此时被接通。
“嗯。”秦莫深应了声。
华慕言以为他会接着说些谈羽甜的事,却等了半天没有音儿,扫了眼外面黑压压的夜,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开口问:“她怎么样。”
“很好。”秦莫深应着,勾了勾唇,深呼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和神情都放松下来,“你不用担心了,专注你自己那边的事吧。”
“人在你那么?”华慕言凤眸没有目地的在房间扫视,少了个人果然就感觉空荡荡的没着落,不知为什么以前竟然享受这样的安静。
知道谈羽甜没事,还在秦莫深那,华慕言不自知的浑身紧绷随之放松了下来。
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把玩着没有沏茶的茶盏,指尖在褐色的紫砂壶中穿过,在听到那边再一次传来的肯定回答后,华慕言薄唇微勾,“让她接电话。”
这次,电话那端是冗长的一段沉默。
华慕言的指尖微顿,杯盏滑落在矮几上,他将咕噜噜转的茶盏扶起,整个人后仰在沙发上,“怎么,闹别扭了,不肯回来?”
秦莫深握着手机的手指几度收紧放松,最后在心软的前一刻,打开了谈羽甜在的手术室——无影灯下女人就像是个纸娃娃,苍白的仿佛已经下一刻就消失离开。
“她现在不方便。”秦莫深眸色微敛,“好了,人在我这你放心,正主回来你那边还有一大堆的麻烦要收拾吧,明天见。”
话说完秦莫深就立刻挂掉了电话,怕下一刻就忍不住说出女人现在的状况,怕忍不住第一次对自己的好兄弟发火,以防意外,直接拆掉了电池板。
“嘟嘟”的声音在耳边头一次带给华慕言窝火的感觉,他站起身,猛然将手机给摔了,然后转身离开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