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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往来持续的席卷东西南北的诸国联合的战争被通称为大陆战争。
北方和南方的燃料战争。东方和西方的宗教战争。利害一致的东北和西南分别各自组成了同盟。复杂地纠缠著的战争的丝线缠绕著缠绕著,最后突然地断掉了。
成为败者的是东北一方,胜者则是西南一方。本来就是以南方强迫北方进行不平等贸易为开端的战争。对于这个胜利的批判声在与这次的战争没有波及到的国家之中并没有变少。
战争附带的东西便是战后赔偿。
大概是因为一些其他国家的指责,南侧对于战后赔偿止于以对武器和弹药的制造与保管为主和军需工厂的拆除。北侧诸国虽然自然资源较为贫乏但机械产业部分比起南方要优秀一些。将这些技术查抄以及解除武装作为了赔偿。乍一看是没有其他制裁的温和做法,实质上已经就算说是看不见的统治也不为过了。
东西战争表面上是以相互和解的方式解决了。战胜国的西侧并没有没收东侧的信仰形态,提出了共存的方案。但是因为有著东侧的各教会需要上缴一定数额的税金给西侧的条件存在,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相互和解。另外作为最终决战的东西两方宗教至高巡礼地的英特斯被禁止东侧的巡礼了。大陆的国土非常广阔,形成的国家的数量众多。这个被统称的大陆战争说到底也不过是限定的大国之间发起的战争中的一个。
和战后赔偿一同,今后留下的任务之中伤痍军人也被包含在内。
名为士兵的存在在战争结束后便成为国防警备的存在。在这次的战争中负伤的军人们只求一心一意地进行治疗。
作为战胜国之中一个的莱顿沙弗特里希,其陆军医院坐落在国内的一个略微高起的丘陵上。
丘陵的名字是昂榭。将繁茂生长的树木锯倒做成的车道非常狭窄,不论是马车还是汽车都需要在交错相遇的时候有著稳重心和驾驶技术的麻烦场所。本来是陆军拥有的疗养院为了医院不足而改建,仓皇地变成了医疗设施的样子。伤痍军人多到医院的数量变得不够用也是战争所带来的结果中的一个。在道路中行进的时候不注意途中穿过的仓鼠或者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可不行,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可以看到三个注意小动物的广告牌。
战地医院是拥有铺张的广阔庭院的建筑物。能进行野外球赛的场所,能用来做森林浴的散步道。现在没有人使用的这些从现在起每天都会看到的吧。同样是伤痍军人家人的探望者们在一起玩耍。从公共马车上下来的人中,有著一位引人注目的男子。
色调相近的条纹格子马甲和白色的衬衫,酒红色布料的厚布上加上罗纹细绳的防风裤。腰带附近摆动著格子状的装饰织物。深红色的长发在身后扎着的青年男子。大概是在医院认识的人多的缘故,不仅是护士,连入院患者和他们的家人在擦身而过的时候都会高兴地互相打招呼。
他的脚步没有迷茫,在向上台阶的廊下不断地向上攀登。从窗户望出去的风景是昂榭地区所给予的最棒的景色。穿越山林的尽头,是港街的首都莱顿。即便从远处看过去视线也能越过一切到达那里。
季节是初夏,从开著的窗户中被风带过来的香气是骄傲地绽放著的娇艳美丽的花儿的味道。男人在敲了门之后进入了由多人使用的病房。女性士兵和男性士兵应该是有所区分的吧。虽然也有被帘子所遮蔽看不到样子的患者,不过也全部都是女性。
「霍金斯先生,她已经醒过来了喏……真的,是非常够受的呢。」
被叫到的男人,霍金斯因为被给患者分配的护士透露疲劳的话语叫到而呆住了。
『不会吧,真的么?』在病房里大声响起的声音。回声中透露著惊讶与欢喜,以及少许焦躁也包含在内。露出紧张的面容看向房间的最里面,他所寻找的人就在那里。
在沾著锈迹的白色管子做成的床铺上,盯著自己的双手。难以想像地望著从肩部起被取代安置的义支的眼瞳是澄澈的深蓝色。不加整理的头发伸展著是如同丰盈的稻穗之海一般淌著的金发。仅仅是一瞥,就让看到的人停止呼吸般美貌的少女。
走到旁边来,发觉了正在寻找著开口的台词的霍金斯的她开口了。
「……少佐在……基尔、伯特少佐……在哪里?」
干燥的嘴唇撕裂开,渗出鲜血。
「小薇尔莉特……真的像是睡美人一样呢。」
少女和其他的患者一样是伤痍军人。作为莱顿沙弗特里希陆军的影子的角色没有被注册的士兵。仅为了侍奉某个男人的兵器,薇尔莉特。
「认识我么?我是霍金斯啊。莱顿沙弗特里希的,在因斯坦的部队里做指挥的。你回忆下,最终决战的前夜里,打过招呼的吧。你一直不醒过来可让人担心啊。」
但是对霍金斯来说,作为被挚友养育大的士兵的成分更多。
因为其他的患者在小声地议论著在说些什么,霍金斯将隔开用的帘子拉上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薇尔莉特的目光盯著帘子的隙缝。
「少佐他……」
大概是期待著会有谁从哪里进来吧,霍金斯侧过了脑袋。
「不会来的呢。战后处理……很忙的吶。不是能够来这儿的状况。」
「那么、那么,就是还活著呢……!」
被拼命的气势追问道,霍金斯有些厌倦地回答道。
「……是、这样呢」
「有受伤么?受伤的情况呢?」
「说道负伤这点比起你的话要,比起这个多担心一些自己才……。」
「我的事情的话,怎么样都……」
片刻后薇尔莉特用怀疑的颜色偷看著霍金斯。
「那个消息,是真的么?」
冰冷彻骨的眼瞳,以及正因为美丽才增添了几分可怕的言语。但是霍金斯毫不畏惧地向著她的碧眼看回去。不仅如此甚至脸上还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放心一点嘛,小薇尔莉特,我是被那家伙将你拜托给我才来看望你的吶。」
竭力温柔的声音营造出洋溢著慈爱的氛围。
这种事情是霍金斯擅长的领域。从对上司的奉承到进入女性的寝室,过程虽然不同手段却是一样的。
「少佐……他?」
首先得让对方认为自己是同伴。
「是的,因为我和那家伙从陆军的军官学校时代开始就是挚友了。彼此间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都会互相帮助的。说不定比起父母我们对彼此的事情知道的更详细呢。所以你被拜托给了我。基尔伯特挂念著你。作为证据的就是我,虽然你说不定已经记不得我了……」
「没有……霍金斯少佐,我记得你。已经有过第二次了,见面的次数。」
「诶,不是只见过一次么?在那个决战前夜的时候,你不是什么都没提到么。」
霍金斯说的是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不是的,虽然和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应该是不记得了吧。是我单方面地记住了你,被称作霍金斯少佐。』这么说道。
与此相对地薇尔莉特只是行了一下礼。
「没有想到应该需要向您打招呼。」
「在训练场上的时候,你真的还记得么?」
「那个时候因为还没有学会语言,虽然不明白在说的是什么,但是霍金斯少佐是……和少佐,和基尔伯特少佐之间表现得非常亲密。」
还以为是眼中茫然无物的那个时候,比起高兴更让人觉得惊讶。围绕著两人之间的紧张感稍微减少了一些。薇尔莉特认识霍金斯,霍金斯被薇尔莉特所记得。
「是这样啊,他没事啊……」
薇尔莉特闭上了眼睛安心地吐出一口气。护士觉得很够受的恐怕就是这个吧。不管这边说什么除了基尔伯特的事情都听不进去的对象确实很够受的。
「你们部队立下的功绩可是非常大的喏。与此相对的,虽然死伤者也出现了很多……不过这个不管是哪支队伍都是一样的。和作战一样被搅乱的北方的军势崩坏瓦解,对此才能做出袭击。」
「大战已经胜利了,这件事已经从医生那里听说了。可是我,没有……最后的记忆。」
「你和基尔伯特两人叠著倒在一起,然后从被叫来救援的人得到了救助。真亏你们活下来了,特别是你,因为出血量太可怕了。」
——真是远超人类的恢复力。
这句话涌上喉咙却没能够从嘴唇发出声来。
「少佐他现在,在执行什么任务?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和少佐会合。身体……虽然还不能动,几天之内就会恢复成原来的状态。少佐也应该负了重伤才对。眼睛……」
薇尔莉特的声音在中途就凋零了。
「……没能够好好守护住,至少也要在他身边代替眼睛。」
从刚才开始这个姑娘就没有哀叹自己的两臂,只是担心著不在这里的男人。
——这实在不太好吶,将什么,信仰过头的话。
霍金斯对于这个盲目的献身,没能够老实地赞美出来。
——和信赖、信仰都不同。
薇尔莉特的态度和信仰相近。霍金斯的思考,是以有著他风格的利益得失为基础。商品也好恋人也罢,过于相信便是不好。总会有著无法忍受的背叛和消失的情况。他虽然是在人际交往之时情感能够猛烈燃烧的人,思考却是冰冷的。
「这样的话不行的喏。小薇尔莉特……身体应该被担心的是你这边才对。手臂的话……已经明白了吧没有任何办法了。虽然喜欢给你装上再稍微,精致一些制造的东西。毕竟是陆军医院,还是成了战斗特化的东西,抱歉呢。」
「强大的东西更好才是。为什么霍金斯少佐要道歉呢。」
被如此问道,霍金斯缩了缩肩膀。他自己也没有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言语。
「为什么呢。」
霍金斯有些困扰地皱著眉头。于是这个话题中途断了,两人之间拉下了沉默的幔帐。
「……」
大概是病房里太过安静的缘故,沉默变得像是让人作痛般明显。
「小薇尔莉特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么?」
病房的墙壁上挂著的时钟的秒针的声音。
「没有,霍金斯少佐。」
护士和患者的低声细语。
「……水之类的,不想喝么?」
两人的呼吸声。
「不需要。」
这些都讨厌地发出著。向薇尔莉特拋出的话题被弹开,一切都被作为她武器的战斧巫术砍碎在地的影像浮现在霍金斯的脑内。这种程度的话,对话无法进行。
——头疼了。我居然会因为与女孩子的对话头疼。
莱登沙弗特里希的战斗少女的难以取悦可不一般,霍金斯在内心中抱怨著。说道共同点的话,果然只有基尔伯特·布根比利亚吧。但是刚苏醒过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确认其安危这种程度,如果进行她如此献身的主人的话题的话,难道不是只会让她过分地寂寞么。
——不对,她是否会感觉到寂寞呢。执著,好像更偏向?于这种。
无机质的精致美术品一样的少女在同样生物中也是难以想像的。是活著的还是已经死掉的。尽管是活著在,又因什么而快乐地活著。
——啊啊……基尔伯特,真是把不得了的麻烦拜托给我了。
将人类分为两种种类虽然有些困难,有著能够忍受沉默的人和不能够忍受的人。非要说的话霍金斯是属于后者的。视线自然地落到眼前穿著的毫无意义地摆动著的靴子上。霍金斯下垂的蓝灰色眼睛在床铺的附近游走寻找著,然后他像是想到了脱离这个窘境的东西的存在。
「对了,有你的慰问品。因为会妨碍看护,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过其实至今为止已经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慰问品了,你看。」
从床铺的下面拿出了纸袋,但是薇尔莉特几乎没有反应。接下来是虎纹猫的玩偶,最后把小狗的玩偶展示给她看。将三只放在一起『请收下』地行了一下礼。
「……」
反应果然很淡。
「……不行,的么。」
「您是指什么呢。」
「作为送给你的东西,不合格么?」
「薇尔莉特睁大的眼睛眨个不停,金色的睫毛摇动著。」
「给我……?」
大概是真的抱有疑问吧。薇尔莉特又加上了一句『为什么给我』。
「因为你受伤之后住院了啊,带著慰问品来看望可是理所当然的喏。这样啊,你没有住过院啊。要快点恢复过来吶……是包含著我的心意的。你的行李,在战斗后因为匆忙给弄丢了啊。现在你什么都没有,所以想著房间里是不是有些寂寞……」
这时霍金斯因为被吓到身体有些震撼。是因为从薇尔莉特那边发出了像是吞吐著悲鸣一般的呼吸声。
「没、没事吧?小薇尔莉特?」
「胸针……」
「小薇尔莉特?」
「胸针是……翡翠的胸针是……少佐给我的东西。如果弄丢了不找回来的话。是从少佐那里得到的东西……!」
薇尔莉特想要勉强自己起来似的摆动著脖子。虽然霍金斯匆忙的想要阻止她,但是薇尔莉特完全起不来。
「为什么、为什么……」
连续几个月都躺在病床上,不仅如此,还失去了手臂装上了机械装置的人是不可能马上就能够下床走路的。
床铺上响起肌肤摩擦的声音,两手摁住似乎冷静下来的她的肩膀。
从一旁看上去像是在做著粗暴的事。
——饶了我吧。
将从挚友那里被拜托的少女兵,而且是失去两臂的柔弱少女摁住的行为霍金斯身体里的绅士无法允许。
「翡翠就好么?作为代替我去买给你,好么?」
薇尔莉特轻轻地摇著头。
「能够代替的,不存在的。」
低下眼神,像是在忍耐什么的样子。
那是非常重要的东西,霍金斯察觉到了。
「我知道了。我会给你买回来,所以安静下来小薇尔莉特」
于是不加考虑地宣言了。
「真的做得到么……」
薇尔莉特的抵抗一下子就停止了。霍金斯立刻露出自信的笑容点了点头。
「我想,大概在黑市上面流通著吧。我去见见认识的商人试试。求你了不要想著用这样的身体到哪里去,在那之前能不能就用这些家伙忍耐下呢。玩偶和胸针……虽然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不可爱么?和我以前饲养的家伙一模一样啊。小薇尔莉特觉得兔子和鹿熊的玩偶哪一边更好呢。」
「我不知道。」
「在这之中哪个可爱?绝对要你选择的话没有被这样教过么?」
大概是没有过被这样问到的情况。
薇尔莉特沉默著从右至左望著三只玩偶。
「假如不说的话世界就会完结掉的话?好了,三、二、一,快回答!」
「怎么这样……。小狗……可以么?」
「米奇啊,米奇是我以前饲养的狗的名字。那么马上就把它放到你的身边。太好了呢米奇。你被选中了哦。」
被命名为米奇的小狗玩偶被放到薇尔莉特侧脸边上。看著终于听话的薇尔莉特的霍金斯抚著胸部放下心来。
背后冒出了潮湿的冷汗。薇尔莉特她,最开始虽然好像没有太多兴趣,最后还是将面部贴近玩偶用脸颊去触碰了。
稍微无意地注视著这样的场景的同时霍金斯说道。
「小薇尔莉特,这里人稍微有点多要不要移动到别的单间里去。手续的话已经办好了。已经,从那个最终决战过去了好几个月了吶。最开始连病房都是满的,床铺都不够用。该说好在终于人数稍微减少了一些……也有著那些被抬进来的家伙也差不多几乎都死掉了。……单间,所以说好像空著了。这样的话也不用和那些家伙挤在一起……」
可能是对玩偶本身,感到新奇,亦或是觉得那柔软的感触非常舒服,薇尔莉特闭上眼睛将鼻子埋进小狗的腹部。才刚刚苏醒不久未受过锻炼无法活动起义手。
只能够用脸去触碰。稍微推过头将玩偶推远后,又动起脖子将脸凑上去。
「还有,其他的……」
看著那个姿态,霍金斯想要说的内容?从脑袋里飞不见了。
「那个……」
她的样子天真无邪,十分自然。
「……触碰、玩偶,很开心么?」
「开心、的意思不明白。不过,想要去触碰。」
可能是短时间的紧张和不安消失了,声音比起一开始变得柔和得多。将用鼻尖推远的玩偶,用手挪动好之后坦率地道谢了。
在霍金斯的内心深处,至今为止未曾回荡过的完全不同的感情开始萌生。
并不是恐惧、嫌麻烦、或是支配欲。是更多具有体温的东西。
「是这……样呢,我以前也这样呢。小孩子……啊,这么说并没有恶意的。小孩子经常会这么做呢。一直都,毕竟父母都把自己放著不管……」
「父母的话不明白。」
「啊啊,是这样呢……」
孩子寻求著庇护,触碰著人偶或者动物的玩具。这样并不能真正地从不安或者境遇中保护自己,说到底也是作为代替。如果说是孩童时代,便是作为庇护者的代替。
——原来是,会做这种事的孩子么?
表情的话看上去一无所求。
——不对,这种事情,不是一直维持在不去做的状态么。
现在,她是名副其实的,孤独本身。
「……那个,什么来著……对,别的、别的……如果有想要做的事情的话就说出来。从基尔伯特你被拜托给了我。如果有不自由的地方的话会尽我所能给你改善的……有没有对我说的话不能够很好理清的地方。因为你醒过来了,有些惊讶,稍微……说得太多了。」
与此相对薇尔莉特,只用谢谢短短地回答了。擅长扑克脸的霍金斯连微笑都未曾中断的笑脸的假面下怀抱著不一样的感情。
——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霍金斯知晓薇尔莉特的机会没有那么多。只有晋升的同时与久疏问候的基尔伯特见面被在训练场展现的凄惨行为的几天,以及最终决战的前夜而已。大战之后,虽然来看望过许多次。薇尔莉特既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妹,连友人都没有。一直以来,霍金斯都是唯一的探望者。
——有多么强大的力量,能够做出怎样的残杀,明明都知晓这一切。
如果将武器卸下,去除她身上的狂气又如何。
——啊啊,这是。
仅仅是普通地说著话,看见她的动作就能明白。
——这样子是不行的。这样的,因为。基尔伯特,你啊。
「霍金斯少佐?」
这样的,难道不只是一个女孩子么?
霍金斯内心中的某块柔软的部分像是被勺子剜掉一样的感觉。
经过宛如鬼神一般的战斗之后,忘记了。假装没有看到过。
恐怕莱登沙佛特里黑的陆军中看见过她战斗的人全都这么做了。
「这个……我来使用的话,不会弄坏么。」
薇尔莉特是,在战斗以外的时候是一无所知的孩子啊。
甚至没有作为人类被注册,除了在战场上的生存方式以外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长大的。她是美丽的器物也是武器、是商品、是物品。作为以战斗能力为卖点活下去的少女兵不需要其它多余的思想。
如果看见了战斗的样子恐怕连向她搭话的想法都不会有。大人模样的男性到并非父性都抱有著紧张的心情。不会将她,作为孩子看待。
——但是,现在在我眼前存在的是。
「随你喜欢地对待也可以喏。已经是你的东西了。」
「是。」
在霍金斯眼前的是基尔伯特·布根比利亚将『人』赋予其上的少女。
教导其语言、让其记住纪律的是基尔伯特。霍金斯知道薇尔莉特最开始的状态。
「霍金斯少佐,您怎么了……」
「没事,什么都没有。其他的,还缺什么之类的……」
拿著袋子打渔的霍金斯全身上下陷入了像是逐渐腐烂掉的异样感觉。
回过头来试著思考。自己到现在为止是如何定义薇尔莉特的呢。
——我啊,那个时候。在你身上下注了。
用赢来的香烟,买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
基尔伯特坚决不接受分给他的一份。
——我想你一定,会在军队在发挥作用的吧。
和预想的一样,薇尔莉特惊人般优秀地发挥著作用。最终决战中也作为作战的中心将搅乱的任务出色地成功完成。而这也只是庞大的功绩之中的仅仅一部分吧,在同样的情况下能够叫去做同样的事情的士兵存不存在并不清楚。
她如果没有战斗的话,同伴中的损害会更加的巨大的吧。反过来说,如果她不存在的话就不用死掉的人也同样很多。就是这样的存在。
——能够使用,如此认为。
在莱登沙弗特里希的训练场上,将男人们一个一个杀掉的最后存活下来的少女。发誓效忠的是基尔伯特一人。残虐性隐藏不尽的冷彻的杀戮人偶。
反正是怪物,就让她这样下去也好,内心某处如此想到。
——怎么可能……
那个姿态是寻找父母的雏鸟啊。
——会、好啊。
「小薇尔莉特,抱歉。」
「您是指什么呢。」
「………………没有什么很棒的慰问品。下次会准备各种各样,让你惊讶到的东西喏。之前一直在行军都没有上街买过东西的呗。」
「只有一次。」
「这样啊。下次开始会更努力的所以。稍微期待一下喏。如果不中意的话、就算不行,也不要丢弃掉的话就好了呢。」
「……唔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