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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别无选择。”
孟梨迷迷糊糊中听到这样两道声音,第一道是冥王寒祺,另一道是,王兄归魇?!
他们要做什么?
还没等孟梨想更多,就又陷入了昏迷中。
一旁的寒祺和归魇并没有注意到孟梨清醒了一瞬,归魇看寒祺心意已决,叹了口气,道:“罢了,到底是你们之间的事,只是,莫要后悔……”
寒祺眼底闪过挣扎,抿了抿唇,道:“不后悔!”
“哪怕她恨你?”
寒祺听到这话,怔了一怔,紧了紧拳,闭眼哑声道:“哪怕,她恨我……”
归魇没再多问,拿出一个瓷瓶,道:“鸢儿的眼泪,梓熙在奈何桥上从忘川中取出的。”顿了顿,欲言又止。
寒祺想寻回孟梨的记忆,必须找到封印孟梨记忆的花朵,但,当泪水浇灌了记忆的花朵,那么那段记忆就再不会回来了,所有的曼珠沙华都生长在忘川的两岸,而忘川,是三界所有泪水汇集而成的河流。也就是说,当彼岸花在忘川河边盛开的那一刻,记忆就不会回来了。
但过了这么久,孟梨的泪还在,那她记忆的花……
像是看透了归魇的心思,寒祺道:“没错,我寻回了她的花。”
“可是?!”归魇惊讶了,“忘川边有无数朵彼岸花啊!而且,你根本没有时间去找啊!等等,你不会……”
“嗯,我封印了整条忘川河。”寒祺淡淡道,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多么令人惊骇的话。
“天道没有阻止你吗?”
天道,是维护三千世界平衡的神,准确来说,是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便以‘天道’称呼他。相比于初代天道制定的死板的天地规则,天道则显得有人情味多了。
寒祺没在意归魇惊讶的神色,说了下去:“我制造了忘川的幻像,瞒过了天道,但时间久了,他肯定会发现,并采取强制手段。所以我在这一小段时间里,提取了每一段记忆,找到了梨儿的记忆,将它带回。”
说罢,寒祺拂袖,手中出现了一株曼珠沙华,正是寒祺寝殿的那株。寒祺将孟梨的泪洒在了孟梨额间的曼珠沙华印记上,泪水尽数被印记吸去,印记的红色似乎变浅了些。
正当寒祺想要捏碎花,让记忆回到孟梨身上时,那花突然闪过一丝白光,弹开了寒祺的手,力量的压迫阻止了寒祺再次握住那花。
寒祺微诧:“这是,平衡的压迫,梓熙的封印!”
天地之子,职责便是维护平衡,直到几万年前天地之子被尽数封印,才出现的天道,但天道毕竟势单力薄,不能顾及三千世界,于是每过九千年,最小的天地之子——梓熙,她的封印会被解开,让她排查所有的变数。
寒祺的神色变得复杂,想把梓熙叫来,归魇拦住了他:“寒祺,以这个封印的强度,怕是梓熙上次苏醒全盛时期下的,现在的梓熙没办法解开。”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