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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指望箫无心进了厨房还能端出一份像样的东西出来,那玩意儿给狗吃狗都不搭理她。
所以现在萧御焱面前的这些粥菜都是她前不久刚刚从外面买来的,大半夜的,就别折腾让人拉肚子上吐下泻了……
拿起勺子才刚刚抬起手,忽然,萧御焱又犹豫地放下,抬眼看向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的箫无心。
哈欠打到一半突然噎住,箫无心嘴角抽搐了下:“……”
“无心没有想要问的吗。”他垂下的眼帘,语气带有淡淡的不知所措,其实要他解释的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箫无心抿了抿唇,换了个姿势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两条手臂朝前伸着眨巴着眼睛:“爹爹还困不?”
“不困。”他才刚醒,萧御焱眉宇间浮起一缕无奈。
哦了一声。
箫无心收回手臂,枕在自己下巴处,挤了挤眼睛阵阵困意一阵阵席卷而来却还要强撑着睁大眼睛:“不好吃吗,可我听隔壁张大妈说那家还不错,还是爹爹没胃口不想吃。”
一口都没吃,难不成闻着就没食欲?
不应该啊,她那会儿闻着的时候还馋了好久,难不成是她脑子迷糊了,连嗅觉也出问题了?
“没有……”萧御焱下意识的将那一口粥送入口子,仿佛是在证明自己并没有不想吃,咽下后又一本正经地点头:“很好吃。”
宝贝女儿送来的,就算难吃也好吃。
知道箫无心是在顾虑自己所以没有多问,萧御焱心底回荡着丝丝缕缕的柔和,没过一会儿,一碗粥就已经见底了。
“好了,剩下这些我来收拾,快回去睡觉都这么迟了!”看着箫无心这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犯困打哈欠,萧御焱终于忍不住地说道,一边将正要收拾的箫无心往外推去,不断轻声催促道。
都这么迟了,也难为箫无心一直候着,脚没有飘到自己院子门口而是来到这里。
顾清扬已经在天黑之前就被箫无心弄走了,一个大男人啥也不会,站在那除了当木头什么都不行,还不如迟早离开该干嘛干嘛去。
揉了揉眼睛,箫无心朦胧的睁着眼睛:“爹爹可以吗,要不……”
“别要不要不了,快回去,等爹爹将旁边的院子清出来了就回来住。”就剩下半个月不到的时间,萧御焱心中再不舍也知道不该拦着箫无心向往外面的世界,然而那是理性而论。
箫无心顿时苦下了一张小脸,双手合十,哀求道:“不要嘛,我觉得那里挺好的啊,来这里太不方便了而且人也多。”
“那就遣散府里的下人。”萧御焱道。
这么霸道强势的话,箫无心嘴角一抽,继续不死心的道:“可我喜欢院子里的那棵大树,要是没有它我吃饭都吃不香,睡觉也睡不安稳。”
心想着只有她这么说,萧御焱总该答应了吧。
爱女心切的他怎么可能会忍心自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呢,于是,看似还在哀求中的某女实际上已经信心百倍,这会儿只是装作弱势,博取同情而已。
她只是不想距离萧御焱那么近,而且是真的不方便。
就只隔着一面墙,那他还不是随时随地串门?万一哪天厌烦了这样从一个门走进另一个门的过程,然后把墙给拆了……箫无心打了个寒颤,最最要命的是,箫无心没忘记夜宸离开前那意味深重的一句‘保护好自己,我会再来’。
当时羞的她恨不得一巴掌把人拍飞,哪里还会想别的。
要是让萧御焱和夜宸撞上,绝对会比火星撞地球还刺激,她夹在中间,于情于理夜宸这个外人都会从头到尾被她针对到底,然而……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当联想到那种场面,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那时还是‘南宫寄羽’时的他,那副欠揍又不怕死却总是喜欢故作委屈的模样。
“算了,想他做什么。”
箫无心小声的嘀咕的一句,这么多天了也没过音,对方怕不是早忘了这旮旯还有个他随口许下承诺的黄毛丫头吧。
她想给自己一次机会,一次再次接纳曾让她一度绝望的感情,所以她不会对夜宸抱有太大的期望与要求,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她也有自己要完成的事,至于能否成……那就要看缘了。
说来好笑,让一个不信这种缘分的人相信缘分,究竟是她变了还是这个世界变了。
没听清箫无心刚才说的话,萧御焱愕然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咯噔了一下,箫无心干笑连忙摆手,然后抬脚就迈过了门槛,朝他招了招手:“那我先走了,搬家的事爹爹你就别想了,我还是喜欢原来那个小院,早点休息哈拜拜~!”
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就算了,问题是说完后撒腿就跑的人。
萧御焱目瞪口呆的看着行云流水般风风火火逃也是离开的箫无心,笑着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揉了揉眉心,再抬眼时忽然其中一只眼睛黑色逐渐被金色吞噬,一半如俯瞰众生的超然冷傲竟,另一半如温润轻柔的温和。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彼此冲撞,更如冰火两重天相互针对不分上下。
“有进步,竟能阻挡吾出来。”‘萧御焱’冷啧一声,不屑笑道。
“有我在,你休想伤她!”萧御焱咬牙切齿,温润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怒意:“乘隙而入,若非我情绪失控,你也没有再出来的机会。”
‘萧御焱’不以为然的笑了下:“再怎么‘若非’那也是假设,现在的结果是吾成功突破了你的封印,你败了。”
萧御焱什么都好。
在外,他就是十全十美,完美无瑕的人设,仿佛这天底下就少有能和他比较一二的男人。
温润如玉,待人谦虚,彬彬有礼进退有度,不卑躬屈膝也不傲慢无礼,恰到好处的温和与疏离会让人感到自己受到了尊重的同时,又不觉得对方是故意而为双方之间始终存在距离,他不会让这距离短一寸,也不会让这距离长一寸。
这样的人。
试问有谁会不为他着迷?
羽岚国第一美男子的称号绝非单凭萧御焱这张脸,容貌能征服女人,气场品性能征服男人。
简而言之,通杀!
“放心。”
‘萧御焱’走到床边,眼底划过了一抹精芒:“暂时,吾对这个世界突然有兴趣了,所以不会对它动手你暂且可以放下费心压制我的力量,这样还能多留在她身边久一点。”
“否则她还没离开,你就得先走一步了,这会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萧御焱眉心微微动了下:“你威胁我?!”
“……吾真怀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威胁?你以为自己有这殊荣?”‘萧御焱’冷嘁了一声,讥讽的意思简直化作把把利刃往人心底深处扎。
可这些对萧御焱来说都已经是过去习以为常的日常,早就习惯了。
萧御焱恢复了冷静:“别让我发现你有伤害无心的念头,否则即便是要与你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
“呵,愚蠢。”
今夜,是难得没有风浪的一晚。
十几分钟后,夜灵一身轻松的从里走出,顺手捏碎了核心晶石。
身后无数黑色人影瞬间崩溃解离,四周也恢复了白色世界,只剩下夜灵一人走在路上,随着她走过,身周又浮现了淡淡的城市虚影,却在她离开后消散于无形之中。
幻境接二连三还未成型便遭到不明力量的干扰而溃散,这一现象夜灵自然看在眼里,幻境虽失去了核心,但还在运作很显然核心并非唯一。
“有人在干扰幻境,会是谁……”夜灵疑惑的看了眼四周,脚步并未停下,
最近见夜澈的次数有点多,这让她下意识的就联想到夜澈,可却一点都不实际,若是夜澈他也不会这么含蓄,此时应该早就跳出来了。
所以,有人帮她!
出了幻境后,她果然又是第一个,身边的楚浩然一动不动直挺挺的躺在那,就差双手交叠规规矩矩的摆在胸口。
“这么看去,他还是很安详的。”阿天脑子里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下,顺口的道。
天海棠花一头黑线,抬手,啪地一下把阿天的脑袋拍了下去:“说什么浑话,讨打就直说!”
阿天顿时委屈的道:“实话实说都不让,天花你也太……啊!我不说了,别打我!”
怂,且毫无底线。
看着天海棠花那隐忍的举起的左手,阿天后脑勺就直疼,刚才那一下,是真的没有半点留手在里边,他都能感受到脑子里的水在晃来晃去了。
箫无心倒是很平淡,因为这第一眼,她的确也看成了……
尤其,这周围都是花,还都是白色的花,大朵大朵的围绕在楚浩然的身边,反而是他身边那侧躺着的何贺齐没有那么规矩,自然也就没有那种怪异的感觉。
这两人就像是被换了魂了一样,明明楚浩然才是不着调的那个。
“他们已经闯过第二关,后面还有几关是考验他们的心性,这对他们避免心魔会有很好的帮助,过去了那么接下来便不会有心魔这种东西,没过去,心魔变本加厉,是把双刃剑。”
见箫无心看的入神,天海棠花主动的解释道。
最后还说了,其实三人到时候了都会出来,这幻境说实话就是考验他们在其中的表现而已,目前为止,夜灵是最快通过的那个,但也足以证明幻境无法动摇她的信念。
这真是天海棠花十分满意的地方,心智坚定者,日后必成大器。
当然,现在的夜灵还是太嫩了,只有元婴期的修为在外面……等等……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的天海棠花猛地又看向箫无心,随后惊呼道:“元婴期高阶?怎么可能!”
“难得是我眼花了,可你来时分明还是金丹期,为什么现在会是元婴期还是高阶……”
天海棠花神色有些恍惚,几秒后,又变作了复杂。
此时夜灵已经望了过来,他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的笑容:“之前是我拙见了,没想到夜姑娘年龄不大,却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个。”
夜灵的伪装可以骗过很多人,但不包括擅长此道的灵植天海棠花,所以最初才会下意识的忽略夜灵,因为她的年龄是在是太小了。
十岁。
都才到他腰的高度,然而夜灵现在的幻术显然也不是什么低级幻术,就算是细看去也是毫无破绽,只要不压着她。
看她原先躺着的地方就知道了,这高度分明就和她现在不同。
而夜灵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点,刚才就是在压花,这会儿才满意的收手。
就是可怜了饱受摧残的花们。
“……客气。”犹豫了一下后才恍然意识到天海棠花的意思,微微点头,随后继续受着两位昏迷不醒的男人。
她现在真的就很像个保姆,天天顾着这个顾着那个,这三十天来都要感觉自己瘦下一圈,却是痛并快乐。
因为这两人……
很有意思。
……
过去了大约有两天左右的时间吧,楚浩然和何贺齐才悠悠转醒,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楚浩然就把何贺齐给暴揍了一顿,一边说还一边哭鼻子。
“王八蛋,老子让你跑你他妈和个傻子一样杵在那做什么,想逞英雄是吧老子让你逞英雄!”
被打的何贺齐一脸懵逼,他都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就被楚浩然抓住,又是还没等他问怎么了,这人破口大骂就出来了,完了还揍他?
这怎么了得,要上天了啊!
当即,两人就扭打在一起,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圈,这才没过去多久,两人的黑眼圈就齐了。
这回轮到回来的三人懵逼了,看着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什么的,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好了,都过去了,没事了。”夜灵将手里的东西交给阿天后,就走了过去。
拍了拍两人的背,轻柔的声音响起。
原本哭的很起劲的两人齐齐尬住了。
“觉得尴尬就起来,还有人看着呢。”夜灵挑眉,没错过这两人脸上的僵硬。
楚浩然顿时蹭的站了起来,何贺齐紧随其后。
简单洗漱吃了点东西后,几人也没休息,直接就上路。
本来还打算今天继续等两人醒来再做打算,谁知道他们醒来后是感悟了什么纷纷要求这吃完后就出发,能不耽搁时间就不耽搁时间。
夜灵自然很严肃的道:“想清楚,休息一天不会耽搁多久,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不许我们出错。”
“放心吧!不会出差错的,我们明白这事儿对你重要,不可能拿这事开玩笑。”何贺齐点头,是认同了楚浩然的决定了。
见此,夜灵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一句撑不住就说后,便出门去找阿天和天海棠花。
这两位也没意见后,就收拾一下出发了。
夜灵一直都是这样,她会告诉你接下来会有什么,不会很轻松,至于决定权她很少帮你去决定,是苦是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和自己经历过的就是不一样,她不喜欢浪费时间口水去说那些可有可无的话,还不如让楚浩然和何贺齐自己去感受。
等撑不住了,还可以再休息。
然而这一次夜灵真的意外了,因为全程就连最爱叫楚浩然都在默不吭声,以至于不怎么吭声的阿天成了最喜欢说话的那个。
然而当事人并没有意识到角色转换,他们只知道这段路的变态程度丝毫不亚于被一群蛇狂追出去八百米。
陡峭往上的峭壁和之前的路有异曲同工之处,让人看见了第一印象绝对是险字!
不说别的,反正看见这样的路,夜灵就生理厌恶,建路的人是绝对不用走这条路的,要么飞,要么跟暴力直接撕开空间。
“上面的路越来越窄了,大家要小心!”走在前面的阿天出声提醒道。
“好……”实际上已经精疲力尽的楚浩然喘口气后才继续道:“前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上路几乎需要攀爬了吧,不少地方都是岩石不怎么结实的,所以你们往上爬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这一脚踩下去可就没那么痛快了。”
“我记得这里有只熊,不知道还在不在……”忽然,阿天嘀咕着说道。
“熊?”夜灵大脑此时有些费劲,很远不说可能还要呆滞好一会儿,然后……
“熊?!”
“哪有熊?!”
傻眼了的楚浩然和何贺齐纷纷抬起了头,目瞪口呆的看着阿天,作为这里的“主人”这么吓唬客人真的好吗,虽说这里有什么阿天他们也说不着,没有那自然是最好的。
天海棠花疑惑的道:“等会儿,你居然来过这里。”
“这有什么的,我以前经常这样的好吧,再说了,你们都是大忙人哪里有空会注意到我呢。”
阿天不以为然的声音刺激到天海棠花,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脸都是黑的。
他不知道,那么是不是这小子有时就是时不时的给他来点刺激的什么的,或者偷偷摸摸的去做什么也没人知道?
“说吧,我以前藏在花树下的酒是不是你偷的。”这个才是关键。
阿天顿时心虚的目光四处乱飘:“没有,没有的事!天花你怎么可以不信我呢,枉费我还那么相信你!”
我信你,而你居然在惦记着我的酒。
阿天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嘿嘿笑了一下,被抓包就算了,还是因为这种时候这只事被抓包,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真没想到,居然还能被逮住。
已经不知道这两位是在说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事和陈年旧账就算了出来。
翻旧账嘛,懂,都懂,而且还是来了不是吗。
“休息够了就走吧。”夜灵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这一刻阿天真的很感激夜灵,他就说吧,夜灵是个好人,每次都这么巧合的帮了他大忙,所以……
他已经要找个机会,好好报答他。
前面的路的确很陡峭,就算是有修为的大家也差点没一个恍惚就有失手的可能。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夜灵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攀爬着,每次踩在较为结实的地方,没事之后就可以随行一点可以了吧。
总算爬到了顶后,夜灵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忽然不远处穿来了震动的声音。
很大声,很激烈。
就像是……
兽潮!!
一定是兽潮,不嗨都黁选,这个就真的很扎心了。
“终于上来了。”
楚浩然感激流涕的吸了吸鼻子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欲哭无泪了,天知道这里会这么难。
何贺齐紧随其后,然后简单咳了一声后忽然愣住:“等会儿……”
“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又过去了四秒,何贺齐忽然脸色大变,看了眼所有人都在后,从猛地道:“走,快走,这地方马上就要动静的。”
动静,其实动静一直都有,就是要看是什么样子的动静让视频里的是怎么样。
“是野兽踏过的声音。”
“兽潮,这段时间恰好是兽潮,听着数量还不少还是不要想着以武力解决了,他们真的太……”
太什么,阿天还没说完,忽然脸色骤然一变连忙道:“快走!”
……
从上望去,一片乌黑逐渐吞噬着大地,隐约可以听见其中的咆哮声。
万兽狂奔。
这要还停留在原地,不说四分五裂也会死的痛苦万状。
爬在高处的几人默默地注视着眼下这一幕,楚浩然默默地咽了咽唾沫,眼神飘向兽群的后方。
“它们就这样跳下去?”忽然,何贺齐惊呼道。
天海棠花道:“皮厚,死不了。”
几人沉默了,可以,很直接。
也许是看出来三人的疑惑,最后天海棠花还是勉强的解释了几句。
原来这种状况并非是自然形成,而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导致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大面积的兽潮出现,并且这种状况还一时无法得到解决。
“他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不会这样,每当他力量失控时才会驱散开周围的兽群,可即便如此那力量仍会殃及没来记得避开的兽群。”他说道。
夜灵惊讶道:“力量失控?”
在力量失控下还能保持理智驱散兽群,看来他们即将要见的人是个不同寻常的主儿,力量失控……
夜灵若有所思了一番后,心底暗暗留了个心眼。
就连阿天这种性格灵植最开始都是打着利用的主意靠近,可见天海棠花其实也并不是多信任他们,完全像是因为阿天执意要跟着所以才勉强同意。
“是,一会儿你们就会知道了。”天海棠花轻瞪了一眼刚才就要说出去的阿天,这个没心没肺的不亏是根木头,就连脑子里塞的也是木屑,都不知道动一下。
阿天委屈的耷拉下了头。
他觉得夜灵人挺好的啊……
为什么天花总是要他警惕,她不也没做什么。
听着话,夜灵顿时识趣的闭上了嘴,双方本来就没有任何信任的基础,也就阿天会因为相处而逐渐放下戒备,除了他之外,这些灵植就没有一个是好惹。
又过了一会儿后,一行人才再度出发。
这里是处黑森林,从这里往里看去几乎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然而当他们走到里面时,却能勉强看清周围的一草一木。
这片森林,有阻隔他们视觉的能力!
犹豫着踏出了一步后,夜灵就平静却熟练地绕过一段路,果然,映入眼帘的是那处扎眼的桃花树和院子。
以及。
一个人。
“这样有意思吗?”夜灵微蹙着眉,不解的问道。
对面之人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轻声道:“你来了。”
仿佛并没有看见夜灵此时脸上的不满,更没有听出夜灵此时的不悦,似乎在这里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一般,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是以前从未有的。
“我来与不来都一样不是吗,说罢,你要做什么。”夜灵已经没有兜兜转转的心思,直言便道。
夜澈似乎有些苦恼的看着她:“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了。”
他笑着道:“怎么可能会一样呢,你来和别人来都不一样,我希望你能来,却不希望别人来这也许就是最大的差别吧。”
对夜灵,他仿佛总是有种用不完的耐心。
可对于已经知道了他那些事的夜灵而言,夜澈此举,不过是在故技重施,并且在试探他在自己内心还有多少的地位可言。
“我对你是有期待的,但那已是过去,你又何必再三试探不是已经心知肚明了。”
如果是刚开始的话,那么她还有的未知也许就真的遮掩了过去也说不定,然而现在迟了,说什么都迟了。
就像两人的关系回不到最初一样,他再也不是夜灵心底无所不能的师尊,也不是她需要敬仰崇拜的人,而是一个只知道自私自利不顾及一切的冷血无情之人罢了。
“正是因为心存侥幸,所以才想再试一次啊。”如此直白的夜灵倒是让夜澈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又微微一笑,道:“看来你现在的亲人真的让你改变了许多,以前你从来不会这么说话。”
“那是你不够了解我,从始至终变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两人你一句后我一句,最后再次回到了最初的起点,谁也讨不到好,却也是另一种平衡的状态。
夜澈叹了一口气,浅笑着身子微微一侧:“进来坐坐吧,你许久没有好好看看这里了,不知在你的记忆里这里是否留得一席之地。”
当年,夜澈将她带回夜氏后,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这里。
这段记忆自然不会轻易流露,如今夜澈打定主意就是要她回想起更多,虽不知道用意,但以她多年对夜澈的了解来看,若是顺从了他的意思,恐怕会有更难以预测的事情发生。
夜灵平静的抬眼看了看后,道:“有些眼熟,原来这地方并没有被你毁了,我还以为之前是我幻觉了呢。”
这显而易见的嘲讽,显然是针对夜澈,说他过去用尽手段,结果还不是有舍不得的死物宁可带走也不愿舍弃。
看来,那棵樱花树于他有非同凡响的意义!
发现这一点的夜灵若有所思,她以前就知道这课樱花树是夜澈心尖上的一点朱砂痣,更是他的白月光,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在意,这种程度,和他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看来还是记得的,进来吧。”夜澈并没有说什么,其实别说夜灵了,就连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要测试,结果真面对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下不了手。
他就说,自己这徒儿的本事岂止这般。
她啊……
和以前,当年,过去一样……
似乎想起了什么,夜澈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有些许意味在其中,却让人琢磨不透。
夜灵有句话说对了。
她从未变过,变化的只是这个世界,只是——他!
……
这一行,显得有些许匆忙,也有些许不知所措。
夜灵到最后都没有搞清楚夜澈究竟要做什么,结果人真的就招呼着她在院子里小坐一会儿,然后时不时说了些过去的事,夜澈或许是以为她都忘了,实际上,夜灵从未遗忘过,她不过是不想在夜澈面前展露原本的自己,任何脆弱的一面都有可能成为夜澈进攻的方向。
她至今都并未和他正面交锋过,然而夜灵总有预感,如今局面上很快那些棋子会逐一暴露,而夜澈也将会在某一时刻上场,正面和如今台面上的势力对抗上!
是的,就是对抗!
她一点也不认为夜澈的野心很小,区区寰宇域和灵域,已是一界之主的夜澈不见得会在意这些,他一定是向往更高处。
夜灵离开后,夜澈一人在院外停靠了许久,随即默默的转身进了院中。
“这么寂寥,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忽然,树后穿来了一道温和的声音。
夜澈侧目看去,淡淡的移开了视线。
“像什么?”他嘴上虽问,然而他并没有非常在意的又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树后的人嗤笑一声,亲和的声音却满是意味不明的讥讽:“孤寡留守老人。”
“你就像极了这类角色,当初那么野,在外毫不顾念家中,如今有心回来结果可好家都被自己搞没了,现在连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你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