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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我这是...还活着?!!
没有想象中的阴曹地府,更没见到什么牛头马面,记忆中自己就好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浑浑噩噩的身处在一片黑洞洞的世界中,没有方向,任由着不知名的东西啃噬着自己,就连痛觉也消失了。
而现在,梦终于醒了。
艰难的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是哪里呀?
痛!!!
陆宇先是尝试性的抬起手,刚想直起腰杆从床上下来,胸膛处却传来了阵阵钻心的剧痛。
没有办法,陆宇只好退而求其次,观察起房间内的情况。
陆宇注意到除了自己的,旁边有一排同样的床。看上面随意堆放的杂物,显然是闲置很久了。
周围摆放着几个生锈的铁架子,架子上贴着一些医用的胶布,整个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咳咳——”
味道确实有些呛鼻,但看样子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确定情况的陆宇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是安全了吗?
陆宇咬着牙硬是坐了起来,望着眼前打着石膏的右腿,思绪被拉回到昏迷之前。
印象中,一片混乱的巴士上,气急败坏的刀疤男给了自己一枪。
子弹夹杂着烈性火药穿过他的胸膛,自己倒下了。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能看到的仅仅是上官雪淡漠的目光。
所以说,是她救了我吗?
无能为力,再也想不到其他词汇来诠释内心。陆宇攥紧拳头,重重的锤在木板上。
望向窗外,已是日落时分。远方,一抹红红的余晖挥洒整片长空,火红的云朵像是烧起来一般。
多少次了?这平日中被他忽视的东西现在看来竟然是如此的美。
这大概就是劫后余生的感觉了吧。陆宇望着窗外,心中暗暗想道。
“你就躺在床上被动,待会会有护士过来给你换药的。”
吱——
门开了,推门而入的正是上官雪。焦糖色衬衫搭配着半身裙底,手上拿着一摞报纸。看样子是在自己昏迷期间换了身行头,和之前身着浅白T恤的样子完全判若俩人。
“我们这是...活着回来了?”陆宇虚弱的说道,脸色变得愈发憔悴。
“可以这么说。”回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没关系,陆宇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不论何时何地,她总是给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也许这就是她的保护色吧。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倾洒在上官雪身上。
阳光下,她的发梢伴随着鼻息起伏,长发肆意散落在肩膀,让人忍不住想要替她捋顺。
一时间,陆宇竟有些痴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注意到陆宇灼热的目光,上官雪带着不解问道。
“没...没什么。”陆宇脸上泛起一丝潮红“就是想问下你现实中有男朋友吗?”
“给我滚!”很快便明白陆宇意思的上官雪薄唇微启,冷冷吐出两个字。
“对了,我其实是想问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宇见机不对,这才把之前想问的说了出来。
“想知道真相?那你先看看这个吧。”上官雪顺手将手上一直拿着的报纸递给了陆宇,便不再多言。
报纸?这东西跟我们发生的事有关系吗?
带着疑惑的陆宇摊开报纸,仔细的阅读起来。很快,他滑动着的手指停了下来,终于找到了上官雪口中的真相。
本报独家报道:
近日,乌兰格木国道203线103公里处,一辆往返俩县之间的巴士发生重大交通事故。车内司机及乘客共计二十三人死亡。
据了解,事故系司机操作失误,致使车身侧翻,汽油泄漏并导致自燃。
具体情况,警方已介入调查。在此提醒,司机切勿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驾驶机动车辆。
...
所以说,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吗?陆宇放下手中的报纸,内心的情绪起伏不定。
结合之前大叔所说的话,陆宇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电影进入闭幕部分,(注:该部分禁止演员私自活动,镜头视角自由调节】
...
她的名字叫春芳,出生在一个边远的县城。县城本就很穷,家里更是一穷二白。
值得庆幸的是,父亲对教育非常重视,这才让她有机会去接触渴望已久的知识。
住在这个县城的同龄人每天想的都是离开这块贫瘠的地方,去到书中描绘的繁华大都市。当周围的伙伴都憧憬着外面的美好生活时,他却在想如何才能说服父母留在这里。
大学毕业那年,她拎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家乡。所有人都说他傻,放着优越的工作条件来到家乡当一个小小的巴士司机。
可谁知道,他只想尽自己所能为自己的家乡做点贡献。出生于这片土地的她,看过太多穷苦人的无奈,她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公交公司的领导很看重她,采纳了她所提议的建立往返于俩县之间线路的计划。
她作为这个计划的提出人,以身作则,无休息的来往于俩县之间,只为了方便大家。车里的乘客也是经常对她嘘寒问暖,表达对她的敬佩。
能够帮助别人,她很开心。
那是一个普通的下午,俩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拦住了巴士的去路。
是迷路吗?她心中暗暗想道。在这片戈壁上,偶尔也有探险的旅游发烧友。
俩个男人刚一上车便换了副嘴脸,迅速劫持了车内的所有人。怎么会有这种人,看不惯拿走乡亲血汗钱的她冲着着他们就是一阵大骂。
被骂的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粗大的手掌揪起了她的头发,将她从驾驶位拽了下来。
好痛,她拼命的反抗着。
谁知,男人却变本加厉,将她拖下车一番侮辱。
乡亲们一定会反抗,一定会救我的对吧,她心中这样想道。
眼角余光扫向他们的一瞬间,她愣住了。
视线里,那些平日和自己谈天说地,和蔼可亲的乡亲们此刻却都将头偏向了一方。那样子,好像是说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可是,怎么会看不到呢?明明自己就在这里,怎么会看不到呢?
为什么会是这样啊?为什么他们要假装没看见。
救救我,救救我,她用劲全身的力气喊道,期待着他们能够转过头来。
可是,听到声音后他们反而索性将头彻底扭了过去。
半个小时,自己被男人狠狠的蹂躏了整整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里,她的求救声从最开始的嘹亮,到嘶哑,再到最后的虚弱。
冷,戈壁上大风吹拂,身体好冷。可是就算这样,又怎么能比的上心中的寒冷。
浑浑噩噩间,被男人搀扶到驾驶位上。
你们这样对一个女娃子未免太过分了吧。车子的最后边,一个身着工装的大叔终于看不下去了,对着俩个匪徒义愤填膺道。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说话的大叔中了一枪。
本来有些声音的人群再次回归到一片死寂。
这时候,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帮人好陌生,陌生到让她有些害怕。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明明处处为乡亲们着想,帮他们当做自己的家人。为什么他们漠视歹徒对我的暴行?
就因为,就因为和自己没有关系吗?
已经丧失理智的她吃力的拖起地上大叔,将他赶下了车。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的伪善让我作呕,她记得自己是这么对他说的。
大叔呜呜咽咽的好像先要说什么,但自己并没有理会。
将他赶下车后,俩个男人无耻的要求她将他们带到县城附近。
她欣然的答应了,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在想什么。
汽车行驶了一段时间,俩个男人明显放松了警惕,各自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别耍花样,刀疤脸恶狠狠的说道。
凭什么,凭什么,像你们这样肮脏的人能活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像我这样和善的人就要受到欺负?
不自觉间,泪水已湿润脸庞。
不!我不甘心!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她狠狠的踩下油门,疯狂的转动着方向盘。
你想干什么?疯女人,快停下!最后的记忆里,是那俩个匪徒的喊声。
自己并没有理会他们。粗暴的怒吼逐渐变成了苦苦的哀求。
可是,谁又会在乎这些?
——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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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说:我承认,描写确实很小白,但这是个努力的尝试,多些环境,即使第一本凉了,那后面练得多了,坑定这方面能力就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