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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梅林啊……怎么会这样……詹姆……莉莉……”难得穿着正常的老人站在废墟前,哆哆嗦嗦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声未尽泪先落,消瘦的身躯在寒风中微微颤抖,连胡子都没精打采的蜷成一团,似乎一瞬间就老了好几十岁。
安瑟尔先前流下的一滩血仍旧在那里,离着詹姆-波特的尸体不远,没有办法准确辨别的老巫师误以为那是詹姆死前流出的鲜血,不知他死前都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顿时更是悲从中来,正要弯下仔细看看爱徒的尸体,另一旁的小救世主似乎不甘再次受到冷落,哭声越来越大,突然,猛的打了一个哭嗝,立时岔了气,又细声细气的咳嗽起来,几乎要把自己呛死。
“哈利……哈利!”老巫师似乎终于被哭声唤醒,也顾不上继续悲痛了,动作迅的向小救世主那里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抱起柔软无知的婴儿,手忙脚乱的拍哄着,待婴儿顺了气,累的睡着后,老巫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他的身体,似乎除了脸上的两道伤疤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伤口,这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两个最得意的学生没有了,但总算是他们的孩子平安无事。
擦擦湿润的眼角,邓布利多小心的抱着小小的救世主,环顾着这一片悲凉的废墟,不禁喃喃自语:“到底是谁……这里怎么会泄露出去……”
邓布利多心中有诸多猜测,但都围绕在黑魔王和他的伴侣身上,他大致能够在脑中拼凑出事情的始末:不知为什么詹姆一家的藏身地被泄露了出去,黑魔王找到了他们,并且将他们一家杀害,而就在黑魔王即将杀死哈利-波特的时候,他曾经教过莉莉的那个魔咒起了作用——这个咒语留下的伤口他还是认识的,黑魔王被死咒反噬,在哈利-波特脸上留下伤疤后,终于死去。
这片废墟也肯定与黑魔王的那个从未露过面的伴侣脱不了关系,他曾经收到过德国传来的消息,也见过法比安医院废墟的照片。他猜测,那个神秘的男孩用了同样的方法,炸毁了詹姆的家。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可怜的詹姆和莉莉,还有已经成为了孤儿的哈利……就这样家破人亡了……
邓布利多心中悲悯万分,虽然知道牺牲在所难免,但一想到平日里和自己最亲近的两个学生此刻已经人事不知,再也没有办法亲热的唤他一声“邓布利多校长”,就不禁失落又难过,怔怔的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愣了半响,最终长叹一声,邓布利多收拾了心思,准备想办法安置哈利-波特,眼神一转间,便扫到了废墟外的一个牛皮纸包上。
纸包放在废墟外延,周围没有飞溅的石块,在一片狼藉中异常显眼。
他慢慢的走过去,就要用手拨弄那个牛皮纸包,树后的安瑟尔双眼一眯,捡起脚旁的一粒小石子,手腕一甩,用了力气打向纸包。
此时本就已经到了深夜,周围早就是一片黑暗,没有魔法的波动,小石子借着昏暗的光线靠近纸包,丝毫也没有被邓布利多察觉,待察觉到时,便是“轰隆”一声巨响,纸包里的炸药受到震荡,登时炸开,耀眼的白光闪的人眼前一花。
一般人若是处在邓布利多的位置,别管他是巫师还是麻瓜,恐怕早就已经被炸成了肉酱,但最伟大的白巫师到底不是浪得虚名,在察觉到异状的那一刹那,便凭借着无数次战斗所养成的本能竖起的防御的屏障,堪堪躲过一劫。
衣服已经被火药炸的破破烂烂,身上也尽是细小琐碎的伤口,但幸运的是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怀里的小救世主也被小心的保护起来,不仅没有受伤,还兀自睡的香甜,丝毫也不知自己刚从鬼门关里逛了一圈出来。
但邓布利多就不同了,原本洁白的大胡子变成了焦黑,惊魂甫定的颤抖着,蓝眼睛中满是惊恐及后怕。
“这到底是……”一向主张亲近麻瓜的邓布利多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才多一会儿,他之前的猜测竟然就被推翻了,甚至差点连自己和哈利-波特的命都搭了进去!
厌恶麻瓜的黑魔王绝不可能使用麻瓜的物品,而以他的个性,连身旁的人也不会允许使用,这点邓布利多完全可以肯定!
那么……“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将炸弹放在了这里?到底是谁眼睁睁的看着詹姆一家被杀?
黑魔王……真的死了吗?
阴谋的气息让邓布利多寒毛直竖,几乎一刻都不愿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邓布利多走后,安瑟尔才从树后闪了出来,紧皱的眉间,是和邓布利多一样的疑惑。
“不是邓布利多?”
在邓布利多走向那个炸弹包的时候,安瑟尔就已经能够肯定,这件事与他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那是谁?
或者说,这件事一旦生,除了邓布利多以外,最大的受益人又是谁?
胸口的位置突然灼热起来,换回了安瑟尔的思绪,他低下头,隔着袍子抚摸胸口的珠子,的确,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们得快些回去。恐怕家里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在等着他们的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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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曾经答应过我……为什么……”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吼源源不绝的泻出,失去爱人的悲痛让他连敬称也忘记了使用,痛苦的弯下腰,整个的伏跪在地上,只有一只苍白无力的手,还紧紧的抓着安瑟尔的裤脚不肯松开。
安瑟尔对西弗勒斯身后的卢修斯打了个眼色,卢修斯擦擦眼角,会意的上前,用力的将情绪崩溃的西弗勒斯拉起来。
“你听我说,西弗勒斯。”安瑟尔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竟难得的有了些许触动,刚刚自己也一定就是这么一副样子吧……失去爱人的痛,自己竟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把,那时候只觉生活无望,恨不得死了才好,此刻又看到这样的西弗勒斯,不禁便有了感同身受的体验,原本心中拟好的计划也就这样转了一个弯。
放柔了表情,安瑟尔的声音似乎带上了能让人心神安定下来的力量,西弗勒斯也不再嘶吼,只睁着一双空空洞洞的漆黑双眼,眼圈通红,没有焦距的看向他。
“我既然答应过你,又怎么会食言呢?”安瑟尔的表情带上了淡淡的笑意,“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心上人还没死。”
“没……死?”西弗勒斯双眼一亮,挣脱了卢修斯的钳制,又扑了上来,抓住了安瑟尔的袖子。“莉莉没死?她还活着?”
“当然,这么说其实也不太正确。”安瑟尔的话又急转直下,西弗勒斯已经懵了,完全反应不过来。“那到底是……”
“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交给的那个珠子?”安瑟尔启道。
“记得。”他也已经亲手交给了莉莉。
安瑟尔从袖子里将另外一颗珠子掏了出来,放在西弗勒斯的面前。
“她的身体已经死了,不过灵魂还在。”
“灵魂?”西弗勒斯已经缓过了神来,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安瑟尔手中的珠子,像是捧着最重要的珍宝。
果然是谁的人谁心疼啊。安瑟尔看着他的动作,笑意不自觉的加深。
“汤姆在另外一个珠子里。”安瑟尔解释道,却并没有将胸口处的那颗珠子掏出来给他们看。
“1ord也……”西弗勒斯一愣。
“教父!”卢修斯惊叫。“教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了冲进房子里救莉莉-波特,他也一起被炸药炸坏了身体,我就索性将他一起收进了珠子里。”安瑟尔撇了西弗勒斯一眼。“你可要记得感谢他。”
西弗勒斯心里一阵翻涌,“1ord竟然……”
“汤姆是个极为守信的人,他既然答应了你保住莉莉……伊万斯的命,自然就会做到。”安瑟尔垂下眼,静静的说道,“他们的灵魂还在,身体却已经没有了,炼金术中虽然有制作活人身体的方法,但却早已失传,要找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所以你们也不要高兴的太早。西弗勒斯,我能给你的承诺,仅仅是——如果汤姆能够复活,莉莉-伊万斯也必定可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如果汤姆无法再回来,那么对于你心心念念的莉莉,也就只能说声抱歉了。
看似无情,但在场的三人心里实际上都很清楚,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莉莉-伊万斯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丫头,有何德何能,又是敌对阵营的人,如今竟能与黑魔王的命运绑在一起。
不过是沾了西弗勒斯的福气。
西弗勒斯垂下头,看不清表情,半响后,才小声的开了口,声音艰涩而模糊,“感谢您……”
安瑟尔眼神一动,露出笑容。
“教母,到底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我们之前所做的计划已经很周密了不是吗?那为什么还……”卢修斯仍然处在疑惑中,什么也没有想明白。
安瑟尔自然不能直接告诉他他们之前制定的计划他压根就没打算用也根本没用,只得也做出一副困惑的表情,试探着猜测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计划被泄露,也许是我们根本就踏入了别人早就布好的陷阱……”
“谁!?”
“是谁!?”
另外两人几乎同时问出口,所不同的,也仅仅是一个疑惑多一些,一个憎恨多一些。
先前做出的计划,只有在场的四个人知道,根本不可能泄露出去,那被人暗中算计的几率便极大了。
“是谁做的我现在还没查到,但是我回来之前,看到了邓布利多。”安瑟尔模棱两可的回道。
“邓布利多……”西弗勒斯咬紧牙关,愤怒与恨意几乎要从眼中喷射出来。
安瑟尔看他一眼,低声道,“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用力闭了闭双眼,挺直背脊,慢慢走到安瑟尔面前,缓缓的跪在了他的脚边,俯□,亲吻他的袍角。
“西弗勒斯-斯内普,将会一生忠诚于您,为您奉献我的生命与灵魂,并且永不背叛,只求您……帮助我……”
安瑟尔的眼神却倏然沉了下来,冷道,“我记得你前不久才刚刚对汤姆说了同样的话,是我的要求,而且我也在场。”
跪在地上的西弗勒斯一愣,这一句提醒像是惊雷般将他劈醒,眼中不禁浮现出痛苦与羞耻,讷讷半响,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便隐忍的沉默下来,只是一直将头垂的更低,几乎要碰到地面,不敢抬头看安瑟尔的表情。
安瑟尔冷眼看了他半天,卢修斯想上来求情,也被他用眼神瞪了回去。
“西弗勒斯。”安瑟尔站起身,走到了窗户前,背对两人,掏出了胸口的珠子,捧在手心里,眼神转柔,声音却没有任何起伏,“你真正想奉献出灵魂与生命的人,既不是汤姆,也不是我。”
猛的转过身,眼神利剑般刺入西弗勒斯的头顶,声音铿锵而有力,一字一句的说道,“让你真正想为之付出所有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莉莉-伊万斯!只有她!我说的对吗?西!弗!勒!斯!……斯!内!普!”
“不!”西弗勒斯猛的抬起头,满脸都是冷汗,眼神中似乎有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空空洞洞的一片。
“要否认?”安瑟尔冷笑。“你确定?”
西弗勒斯刚要出口的话,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再次咽了下去,低下头,沉默不语。
“我最讨厌有人欺骗我,西弗勒斯,你还算是聪明。”安瑟尔缓缓抚摸着手心里的珠子,冰冷的视线却没有从西弗勒斯身上收回来,“让我猜猜你现在的想法——当然,不用摄魂取念。”
抬头看了一眼卢修斯,卢修斯会意,虽然有些担心,但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教母,一定不会伤害西弗勒斯,所以默默的退了出去,如此一来,屋里就只剩下了一站一跪的两人。
西弗勒斯更加紧张,双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袍子,汗水淋淋漓漓的滴落在地毯上,留下一点点深色的水渍。
“你不敢承认,因为害怕一旦承认,我就会迁怒莉莉-伊万斯,让她再也不能复活,对吗?”安瑟尔慢慢说道,语气异常的轻柔,上挑的声调仿佛是情人间的耳语,暧昧模糊间却蕴藏着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听得出来的让人心惊肉跳的极度危险感。
西弗勒斯低着头,冷汗像水一般流出,油腻腻的黑贴在脸颊和脖子上,衣袍凌乱,瑟瑟抖,看起狼狈至极。
“西弗勒斯,虽然我们并没有收养你,也没有像对待卢修斯一般将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安瑟尔的声音终于有了波动,“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我以为你对我们至少也是有些感情的。”
语气中流露出一种说不尽的失望,让西弗勒斯猛的心悸起来,他抬起头,难得大声的低吼,“不……我并不是……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对1ord与您……”他想解释,却现不善言辞的自己根本无法完整的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所想,安瑟尔眼中透露出的失望与灰心,才真真像毒蛇的獠牙,瞬间穿透了他的心脏,他慌乱的向安瑟尔爬过去,卑微的膝行,抓住安瑟尔的袍角,低着头不住喘息。
当然是有感情的!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他再卑微,再邪恶,他也是个人,这些年1ord与他的伴侣,还有卢修斯三人,到底是怎么对待他的,他心中再清楚也不过了,他只是不会表达,并不是……并不是……
西弗勒斯有些绝望,开始后悔起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为什么不敢直言请求安瑟尔的帮助,为什么刚才反射性的便要否认欺骗,为什么……就是学不会信任……
“你认为为什么我与汤姆大费周章,也要帮你救下莉莉-伊万斯的灵魂?为了你的生命与灵魂吗?还是什么该死的忠诚?!?”安瑟尔恨声道,转过身看向窗外,似乎再也不愿看脚旁的西弗勒斯一眼。
“不——”西弗勒斯痛苦的闭上双眼,绝望的嘶喊出声。
“我与汤姆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对周围的人——对你,对卢修斯,自认没有任何亏欠的地方。”安瑟尔却不肯放过他,甚至带着些咄咄逼人,肆意的冷笑,“所以,在你心里,我们就是这样卑鄙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即将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预感让西弗勒斯心如刀绞,坐立难安,他不知所措的俯□,不断的亲吻安瑟尔的脚面,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挽救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如何才能不失去这样一份亲近与关怀,只能不停的道歉,无助的请求宽恕与谅解。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与莉莉决裂的那一刻,害怕再次被抛弃的心里阴影空气的膨胀起来,让他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但所有出口的歉意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安瑟尔不怒不骂,也没有甩袖便走,却也不肯给他丝毫回应。
西弗勒斯的心渐渐凉了下来。</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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