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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趣，让少年有些无地自容，他气鼓鼓看着少女，强制运功试图挣脱定身咒。
“别挣扎，没有我解不开！” 空桑茉荛提醒他。
说闭，伸手勾上他的面纱，眉眼含笑：“既然哥哥不肯告诉我名字，我也只能冒昧看看哥哥的容貌了，记住哥哥的样子，长大了才好去嫁哥哥。万一底下藏着是一张惊世骇俗的脸，我可能会更喜欢哥哥呢。”
伴随少女拉扯面纱力道加大，少年瞳孔猛猛收缩，不似刚刚的淡定，空桑茉荛终于在他情绪里看到惊恐。
就在少年以为面纱要被拽落时，她却松了手：“算你走运，本姑娘不喜欢强人所难。”
少年紧张神色松缓，眸中的愤怒逐渐褪去，与此同时外面已经传来守卫匆匆的脚步声。
刚刚打斗的声响过大，侍卫早已发现了他们。
空桑茉荛瞥了一眼出口，笑道：“该走了！我给他们设的阻碍很快就会被突破，哥哥，你说他们看见你会怎么样？”
说着她已经往外飞去，尾音荡在空间：“看在哥哥刚刚对我有过一份犹豫的面子上，就送哥哥一条活路吧，后会有期！。”
一只飞符解开少年身上的定身咒，空间已经再也寻不到少女的身影。
……
……
夜幕，天墉城郊外破庙飞来一少女身影。
此地是暗夜难民居住所，偶尔也会有些孤魂小妖留宿。
破庙里面燃起篝火，空桑茉荛未做停顿，踏入破庙内。
破庙本还有稀疏的嘈杂声，却因她入庙的脚步戛然而止，空间蔓延出紧张的气息，绽放满满的局促和压抑。
空桑茉荛入庙，入眼是一群蜷缩在一块企图抱团取暖的小妖，小妖们看上去都是孩童状态，为首稍大一点也不过与她看着一般大小。
那些妖见她朝他们走近瑟瑟发抖，眼中全是害怕。
空桑茉荛在靠近一只小妖后，停下。
她放下身后的包袱，掏出一把小匕首，匕首被她从刀鞘拔出，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寒冷的光。
小妖们开始往后退，更小的妖甚至被吓哭。
“别哭了，你们少主的妖丹给你们拿回来了。” 空桑茉荛说着收起匕首，将刚取得的圣火灵珠掏出朝离她最近的小妖抛过去。
小妖接住，对空桑茉荛的行动露出困惑的神情。
空桑茉荛笑了笑，又把那把匕首递给他们：“这是庇灵匕首，可以压制你们身上的妖气，至少不会有人那么快找到你们。”
小妖接过匕首，欲言又止，想感谢，又有些害怕。
空桑茉荛见状随即摆手：“不用谢！”说完转身便准备离开。
为首小妖立马上前拉住空桑茉荛衣角，扑通拜下：“多谢姐姐，姐姐于妖族而言是大恩，今生有命必定相报！”
这一跪倒将她弄得浑身不适，连忙将小妖扶起，面容下的高傲被不好意思的羞涩替代：“说了...不，不用谢。”
为了缓解羞涩，空桑茉荛说：“听说他们还抢了你们的妖王令？我去的时候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实在爱莫能助！”
小妖将妖王令掏出，感激道：“姐姐不用找了，已经在这。”
空桑茉荛拿起妖王令端详：“这是谁给你的？”
身后一位极小的小妖抢答道：“一位大哥哥！”
提到这位大哥哥，小妖们圆圆的小脸放着红光，眉目全是开心，可见他们对此人的喜欢和信任。
“大哥哥？”空桑茉荛不由想起刚刚跟她交手少年，“什么样的大哥哥？”
小妖冥思苦想起来：“和姐姐一样穿着黑衣带面纱。眼睛很漂亮，左手拿剑，说要去给我们拿妖丹，他还说他叫白风月影！”
白风月影，这名字起得够装逼的。空桑茉荛心中一叹。
看来是他了！
这世间左手用剑的人本就不多，还能诸事吻合，那就只有唯一。
“童养夫。”一声嗤笑，让小妖们瞬间安静。
空桑茉荛心中忍不住感叹，早知他也是为了这群小妖，何苦跟他打得这么费力，细想差点把他当做恶念之人给杀了。
想了想，她又摇了个头，事实是自己差点死在他手上才对。
突然外面传来动静，空桑茉荛立马警惕。
“嘘！有人！”
说完，她提剑朝屋外飞去。
寒光剑影，几声冰刃相撞的银击声后，空间归于宁静，两个拿剑的人抵住彼此。
“是你！”说曹操曹操就到，空桑茉荛不免一喜。
少年也没想到是她，刚刚被空桑茉荛调戏的画面立现。
他的身上多了许多血渍，不过能以这样的速度脱身，还是很出乎空桑茉荛意料。
空桑茉荛眼睛一转，顿了顿，戏谑道：“不愧我的挑的小郎君，这么快就脱身了！”
她露出‘我眼光真棒’的表情，朝少年凑近：“童养夫，长大了，记得要来娶我哦！”
少年蹙眉表示对空桑茉荛轻佻言语的不满，却又因为她的靠近变得慌乱。
空桑茉荛明知故问：“哎，你来这干嘛？莫非舍不得我？”
少年连忙摇头，指了指她身后。
空桑茉荛玩心依旧，凑得更近，坏笑道：“哦，不是为了我，为了那群妖啊。死了！”
少年震惊！
空桑茉荛没看他，自顾道：“妖嘛，很坏的！”
那么多小妖，还那么小，那么无辜，她怎么可以下得去手！
少年的杀意立起！
空桑茉荛没察觉那份杀意，继续调侃：“跟我走吧，不然下一个就是你了！”
谁知道，下一秒少年的剑就朝空桑茉荛袭去。
她飞快闪躲，却也不似之前与他对招那样狠厉。
少年比之前下手重了许多，而她又因为知道少年与这群小妖的关系，所以不再那么针对他。
这也给了少年可趁之机，一剑就刺入空桑茉荛肩膀。
她几乎不可置信！他真的要杀自己！
剑沾染她的鲜血被拔出，被少年再次高举，这次直指是她的心脏。
“大哥哥！不要！”身后的小妖破屋而出，再晚一点空桑茉荛恐怕就真的没了。
少年停下剑，看了看身后安然无恙的小妖，又看了看被自己刺伤的女子，他一时之间无措。
差一点，差一点，就要了她的命。
“你还...真下得去手！”
她捂住受伤得肩膀，在少年愧疚的目光下后退，不敢再跟少年有半分靠近。
“我没杀他们，你下手好，狠！”
肩膀刺痛蔓延全身，她逐步往后退。
自己刚刚都放了他，她根本未想到他会想再次杀自己。
她错了，第一次打嘴炮，就要受这么重的惩罚，以后再也不敢了！
少年张口，上前想看看她的伤势。
空桑茉荛连忙制止：“别过来！”
她离少年越来越远。
拖着伤已经往外飞去，尾音荡在空间：“仙途路远，后会无期！”
“姐姐！”
身后是小夭的呼喊。
少年茫然看着已经没有少女的空间，一瞬间变得失魂落魄。
他根本没想到，她又在骗他，还让自己伤了她！
小妖跑到少年身边哭道：“大哥哥，姐姐是来给我们送妖珠的，不是坏人，怎么办？”
少年看着手中那把还沾染她鲜血的剑，不知所措。
怎么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连名字都没有留一个，连道歉都不行！
“你认识她吗？”想到什么，少年立即问道。
小妖摇头：“她和大哥哥一样很神秘，不过姐姐送了我一把匕首。”
说着小妖将匕首拿出递给少年。
他接过匕首端详，若有所思道：“庇灵匕首，蓬莱岛之物。”
“是的，姐姐也管它叫庇灵匕首。”小妖立马接道，似乎觉得他的哥哥和姐姐会有缘再相见。
少年将匕首还给小妖，若有所思朝远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