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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会客室一时就剩下两个男人，张秘书有些尴尬摇摇头，“抱歉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些事。”
“这和您没什么关系。只是看来我们今天订好商谈恐怕要延期了。”展瀚哲礼貌微笑，似是没将之前发生不和谐插曲放心上。
“那好，我们再联系，我先走了，今天麻烦您了，再见。”张秘书站起身来告辞。
寒暄几句，送走张秘书，展瀚哲扭过头来脸色就立刻阴沉如将要下起雷阵雨天空，布满了乌云。
“啊！老板你啊？我还以为你已经……”谢虹语探着小脑袋闯进来，看到展瀚哲吓了一跳，立刻讪讪吐了吐舌。
“有什么事吗？”努力维持住平静温和脸色，压下心头莫名烦躁。
“啊……我就是过来收拾会客室什么……”聪明察觉到展瀚哲气压不对，谢虹语忙扯开话题，却不知自己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个……我刚刚碰到秦特助和一个美女姐姐一起出去了，秦特助脸色很不好，我都没见过她这么严肃冷漠……”
“你先出去吧。”展瀚哲打断她话，“我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呃……好，那我就，就先走了。”谢虹语微微愣了一下，小心翼翼退出去关上门。
会客室重恢复成一片安静，但展瀚哲觉得自己心里燃着那股烦躁火焰反而却越升越高。
刚刚他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犹豫……
他为这种犹豫感到羞耻！
秦晗玥冷着脸出了门直接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扭头淡淡扫一眼许清薇，“你走吧。”说完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走？！”许清薇气急反笑，“你看看你现那是什么鬼样子你让我走？！我走了吗？秦晗玥你告诉我我走了吗？！”
“跟你没关……”
“放屁！”人来人往大街上，雍容华贵美人直接毫无顾忌爆粗，“你现要是过好你跟我说跟我没关系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你说你现过这叫好？”
秦晗玥抬眸，冷冷，如冰雪一样清冽目光，只是执着重复那一句话，“跟你没关系。”
许清薇气急败坏瞪着她，“好，跟我没关系。那我问你跟你妈有关系吗？有吗？”
“许清薇你……”秦晗玥失了冷静。
“你信不信你妈要是看见她宝贝女儿现这幅模样能直接给你一个耳光然后自己哭昏过去？你信不信？”许清薇盯着她，步步紧逼。
秦晗玥狠狠瞪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想干什么？”
“跟我走，给我说清楚！”许清薇挑眉，直接坐进了出租车里面去。
对上她笃定美眸，秦晗玥咬了咬牙，坐了进去。
进了一家高级会所，许清薇出示了一张金色卡，随即就有侍者恭敬带二人到一个装修布置精致优雅包间内。
秦晗玥眼观鼻鼻观心，采取非暴力不合作手段，静静坐那儿，垂着眸，明晃晃忽视眼前大美女。
许清薇看了她好久，眉间沟壑越来越深，后似是无法忍受般叫出声来，“把你那副破眼镜摘掉！”
秦晗玥看都没看她，像是活自己世界里。
许清薇微长指甲轻轻敲着桌面，发出‘咯哒咯哒’清脆声音，“我忽然很想跟阿姨谈谈心，讲一讲她宝贝女儿近……”
“许清薇！你卑鄙！”秦晗玥瞪圆了眼睛，粗暴摘下大大眼镜框扔桌面上。
“呵，我卑鄙？你说我卑鄙？！”许清薇笑起来，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她红着眼眶看秦晗玥，娇媚声音低哑了下来，“你知道吗？全世界都可以说我许清薇卑鄙，全世界都可以！但唯有你秦晗玥不行！我对许多人卑鄙过，我背叛过好多人，但我唯一没背叛人就是你！你怎么可以说……”
“你怎么可以说你没有背叛过我？啊？”秦晗玥激动起来，苍白脸染上一片愤怒红色，“那时候所有人都说你为了钱为了富贵背叛了岳林师兄做了比你大十岁黑道大哥情妇，我从来没有信过！我一个一个跟她们争辩说你不是那样人，我一遍一遍劝把我当亲妹妹师兄是相信你。你知道吗？就为这个我还狠狠跟那些女打了一架！”
她苍凉笑笑，眼里满是嘲讽绝望，声音低下来，“可我亲眼看到你和那个黑道大哥接吻甚至小巷里……”她住了口，说不下去，“我亲眼看见他给你钱，而你笑着接受了，我亲眼看到你甩出一沓钱让师兄离你远点……”
“你知道我那时候心情吗？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笑话！我居然为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为这样一个女人……”她哽咽了。
许清薇淡淡看着她，非常轻问出口，“那你要我怎么办？”
“总是偷窥我洗澡甚至某个深夜妄图强奸我继父，弑赌如命欠下无数外债导致每天有人踢门讨债母亲，渴望读书可是连大学学费都交不齐妹妹……你告诉我，除了这条路我还能怎么办？”许清薇嘲弄笑笑。
秦晗玥愣那里，不可置信看着她，“什，什么？”
许清薇只是淡淡微笑，用忧伤眼睛看着她，像是说，都是真，全部都是真，而你什么都不知道。
像是被一道雷劈中，秦晗玥什么都说不出来，顿了好久，无法承受房间里死一般寂静，她颤抖着声音开口，“你为什么都不说……你说了我就会帮你，师兄也会……”
“我知道。”许清薇拿起杯子，笑很温暖，“我知道你们知道后一定会帮我。”
“但我也知道，”她一下子把满满一杯红酒灌进口里，呛红了眼睛，“你们帮不了我，除了我自己，谁都帮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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