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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关键时刻,老黑还是认怂了。吞下了无数句想说不敢说的情话,最后吐出一句无关痛痒又无伤大雅的废话:“唱得真好听,私奔到月球,你不怕嫦娥姐姐收了你做玉兔啊!”,
显然老黑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没话找话。
“月亮上根本没嫦娥,貌美如花的嫦娥姐姐就在你身边坐着呢!”,松哥顿了一下,深情地说,“只要是能跟心爱的人一起,去到哪里,变成什么,又有什么所谓。”
老黑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松哥说:“今天你累了一天,轮到我给你按摩了,来,趴下,我也给你松松骨!”
“别别别,我还是坐着吧,您给我按按肩膀和脖子就好了,其他地方太敏感,就不按了!”
“你个辣鸡!你以为我是你呀,按摩按到人家屁股上,昨晚要不是老子实在太困太累早就起来给你一巴掌了!少墨迹,趴下!”
心里有鬼的老黑不敢反抗,乖乖地趴在石床上,松哥骑在老黑腿上,开始学着老黑的手法给他按背,松肩,舒颈。腰部以下都没敢碰。
虽然松哥也没有实战经验,但小时候相关的书可看得不少,对人类的身体构造、男女那点事也是基本了解的。
此时老黑心里已在翻江倒海,几百个念头起来又落下。无疑,老黑是喜欢松哥的,喜欢得不要不要的,甚至达到了迷恋的程度。但作为一个中原来到的小土鳖,老黑内心是自卑的,自觉是配不上松哥的美貌和才华。
而且两人之前的生活习惯也大相径庭,一个南一个北,一个吃肉一个吃素,一个自信一个自卑,一个向往自由一个墨守成规,用流行话说三观还是有些不同的。
老黑不想松哥受伤害,更不想失去她,人们常说怕失去的东西就不要得到它,这样就不会在失去时伤痛欲绝。
但因为爱她所以放弃她似乎只是自欺欺人的说辞,根本站不住脚,爱就要去争取,去尝试,就像谁没结婚能知道婚后生活如不如意一样。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就不可以呢?
老黑心想,也许松哥喜欢我的憨厚、喜欢我的善良、喜欢我的黑、喜欢我的土呢,也许松哥正好五行缺土呢,我越土不就越配么。想着想着老黑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
其实老黑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泥足深陷已是不可避免,刚才的一系列内心戏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支点罢了。
性格自卑的人往往都有过这样的经验:要做一件事之前,会给自己列出好多好多理由,证明这件事非做不可,不做不行,没有退路,这样他才有勇气去做。
性格自信的人就不同了,去做一件事就是因为那个时候想做,没有其他理由。
换句话说,自信的人易成事,自卑的人不易坏事。
两者各有利弊,没有孰好孰坏。所以自信的人不宜过于自信,自卑的人也不要过于自卑。
松哥无疑是自信的人。她现在是喜欢老黑的,没有理由。老黑刚刚列出的松哥可能喜欢他的理由或许是松哥的部分理由,但不是主要理由,松哥喜欢老黑的主要理由就是她现在喜欢他。
老黑内心的二十四出大戏演完,松哥也按得差不多了。两人面对面坐在石床上,弯弯的月亮已升上头顶,夜风已起,凉意渐显,似乎到了上床睡觉的时间了。
还是松哥打破了沉默,略带戏谑地说,“王子服先生,请问今晚怎么睡啊,天气冷了,您的地铺要不要再加点草?”
“昨晚都睡床了,今晚怎么可能还睡地铺呢?就像我们行军打仗,攻城掠地,今天攻下一座城,第二天肯定是接着攻下一座城啊,哪有退出已攻入的城再重新攻打的道理啊,松哥,这不厚道啊!”
老黑虽是以行军打仗为例,但其实男女恋爱确实也是这个理儿。情侣初次约会,男生经过骗也好哄也罢,成功牵手了,那下次再约,一见面肯定就直接牵手了,无需再为牵手做很多准备工作。再经过一番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可能就拥抱了,同样下次再约,就可以直接揽腰了。以此类推。
“哎呦,王老师,老司机啊!您那年代套路也这么深呐!”松哥以调侃的语气说道,她当然也想老黑睡床上,一来好说话,二来也想离老黑亲近些。
“反正我今天睡床,最多我睡外面,你睡里面。”老黑开始撒娇式耍赖。
“您脸皮还真厚!那要划好三八线,不准过界!”
“只要能上松哥的床,啥都听你的!”,说完老黑赶紧跳上床去。
这话松哥怎么听怎么别扭,但又不知哪里有问题。
两人躺在床上,老黑很想与松哥近距离接触,但按摩昨晚刚用过,继续再用这个借口似乎不合适。现代人常用的看手相套路老黑还不会,大晚上的,又没灯,也没法看。
松哥内心也在煎熬,对老黑的感情随着这几天的接触和遇险已日益加深,按照正常的发展是该要更近一步了,可老黑却迟迟没有行动。刚刚唱完歌时的气氛是最恰当的,可这个胆小鬼却逃了。自己是女孩子,总不能太主动。
一阵凉风吹过,松哥不自觉地咳了下。老黑赶紧嘘寒问暖,“是不是着凉了,把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松哥以为自己无心插柳的一声咳嗽让老黑终于找到借口了,没有反驳地把右手伸出去给老黑,老黑两指按在松哥手腕的脉搏上。
松哥此时脉动得很快,呼吸加促,胸脯随着呼吸快速上下起伏,老黑一本正经地说,“可能刚在石床上着凉了,阳气有点不足!”
松哥柔声道,“你是不是真懂啊,又在这骗小姑娘?”
“哪有,我可是跟人专门学过的,比按摩专业多了。你这是阴虚,应该是这些年一个人在岛上积滞下的。你运气好,遇到我,我们马族是阳气最足的,也许是上天安排的,故意把我主人的船打翻,让我漂到这岛上来见你。”
“净胡说八道,我才不信!”松哥话说得很生硬,但语气却温和得很,跟白天比感觉像变了个人。
“骗你干啥,马在十二生肖中排第七,与十二地支的午相配,所以十二时辰中的午时又叫马时,每天午时太阳正当顶,此时阳气达到极点,此时其他动物都会躺下休息,只有我们马还是站着的,就算是睡觉也是站着睡,所以午时就属马,我们的阳气最足。你应该多在我身上吸收些阳气。”
老黑这套玄乎其玄的说辞松哥却听得耳根发热,双颊发烫。但老黑说完这套理论,又躺了回去,松哥白紧张了半天。有点嗔怨地问道,“阳气在你身上,我怎么吸?难道在你身上插个吸管呀?说了等于白说!”
老黑眨眨眼,若有所思,“你说的对,我确实不知道怎样把我的阳气传给你,但咱们距离靠近些总是对你有好处的。”说完往松哥身边移了移,几乎挨着松哥身体了。
松哥轻轻推了老黑一把,故作惊讶地说,“你想干嘛,离我远点儿!”
老黑知道此刻自己必须要承担起脸皮厚的责任,他不但没弹开,反而又靠近了些,而且左手抓住了松哥的右手,紧紧地。
松哥手心发烫,心砰砰跳,只得用调侃来放松自己紧张的心情,“怎么,你这是要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吗?”
老黑当然不懂这个梗,老黑侧过身,右手绕过平躺着的松哥的腹部,又抓起松哥的左手,这样老黑对松哥就形成了半拥抱之势。
松哥紧张得不敢睁开眼,呼吸急促得仿佛心要跳出来,手心冒汗,两腿紧绷。
外面的风变大了,天突然暗下来,月光已被遮盖,乌云像是要沉下来,一番云雨似乎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