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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成为强大的灵鬼便可以凝成实体，那岂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重生？
那对于已经死了的人来说，真是唯一的希望啊。
怪不得，多少鬼魂想要有香火供奉成为灵鬼，原来是有这样一层因素在内。
苏长颐却是留多了个心眼：“你为何告诉我们这些？”莫非，这舒窈窈是想利用他们？他可不信她会真有那么好心。
舒窈窈苦笑一声，望向了孟亭。
“孟将军可还记得，南靖开国那日，您在潜龙殿宣读的圣旨？”
孟亭皱了皱眉。
说实话，“活”了两百多年了，生前很多记忆都是朦朦胧胧的了。若非是那些她记得特别清楚的，须得想很久才得以想起来。
舒窈窈轻声道：“您说，清官之流，愿意的入我南靖朝廷，不愿意的当告老还乡，举家迁离上京城。”
孟亭想了想，才缓缓点头。
不错，她便是这样说的。
此时的苏长颐已是靠在柱子边上，尽量避着来上香的人们了。
毕竟嘛，他很奇特。再说了，如今两女的话题他也插不进去——南靖开国的事情他哪里清楚。就是清楚，过了这般久了，也不想回忆。
舒窈窈陷入回忆当中：“我父亲，乃是这其中一员，更是后来南靖的内阁首辅。”
孟亭清冷地挑眉：“所以你便感谢我？不敢当，这本就是陛下旨意，我也不过是顺从帝王旨意罢了。”
舒窈窈却是摇了摇头。
“后来，萧狞皇子继位，他才无意中说出真相——原靖明帝陛下本是打算，不愿意的也一并沦为奴籍的，后是孟将军您说了一句‘那不得民心’，靖明帝陛下才改了圣意的。”舒窈窈笑：“是以，是您救了，变了圣意——本我父亲是不想再为官的。”
孟亭一愣。
她尝试在绵长混乱的记忆中找出她何时说过这句话。
但或许真是无意说出的一句话，她有些茫然，不大记得了。
舒窈窈又对着孟亭鞠了一躬：“总之，真是多谢谢您了。”她笑：“孟将军。”
孟亭知道她是没恶意，便也相信她。毕竟嘛，作为曾经的大将军，若是没点看人能力，那军营就出大乱子了。
忽然，孟将军感觉，一股温暖的气流围绕着她。
定睛一看，原来是那烛案上的香火的袅袅白烟升腾而起。
舒窈窈解释道：“这便是我们成为灵鬼最重要的一个途径。唯有香火够足，才可揭秘鬼术真面目。”
她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先前我可以在这里吸食您的香火，全是因为您实在是离这里太遥远，供奉给您的香火气寻不着您，这才得以成功。而今您就在此，我也不可能再吸食您的香火了。”
她呼出一口浊气，苦笑：“看来只有等到我灵鬼庙修好了。”
孟亭此时笑了：“无碍，不久后我便要与苏长颐前往上京城，不会在这里留多久的。”
说到苏长颐，孟亭皱了皱眉，将前人的情况与舒窈窈说了一遍。
舒窈窈到底是灵鬼，说不定知道的比他们多。
但舒窈窈也是疑惑，望向悠闲地靠在柱子边上的苏小王爷。
“那就怪了，就连我这等灵鬼，在这阶段，也是无法做到让阳间之人物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的。”舒窈窈嘟囔一句。
她又说：“恐怕这事，还得是请教鬼魂世界的老鬼们才知道了。”
舒窈窈虽说是灵鬼，但也不是做鬼魂最悠长的那些。
有些老鬼虽说不是灵鬼，但却已经在这世间飘荡了千年、甚至万年，见过的稀奇事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