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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美凉咬了咬嘴唇,抬起脑袋,摸索着靠近他,半边身体靠在他坚实的后背,侧脸一下下蹭着:“我们、还怎么在一起?你不要再逼我了好吗?”
顾美斯半垂着目光,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好。睍莼璩晓那你也别再逼我。”
“你随便闹好了,我就在这里。”
“简美凉——我好不容易抱着敢爱敢恨敢受伤害的心态回来,你认为你能阻止的了我?”顾美斯说着抬起手臂,摸着她发顶的软发:“多久都可以的,我们已经有了两个小家伙,还有什么是等不起的?”
“我不信凉儿,我不信我们最后走不到一起。攴”
简美凉瘦小的身躯明现在身后僵住,顾美斯从裤袋里拿出手机,将那天的录音播了出来,里面是顾心咯咯的笑声,漫长静默后还有那声绵软软的八八。
“凉儿,孩子需要完整的家,我也需要你。你呢?”顾美斯的声音缓缓从头上方传来,声音始终平静,甚至没有半分起伏。
简美凉眼睛一热,她手还攀附在他背脊上,几下就顺着他的背脊爬了上去,纤手扒在他肩头隔着白色衬衫,重重的张口咬下去寰。
顾美斯轻蹙了下眉,微微抬起下巴,午后的阳光再浓烈也不及他现在翻涌的心情。他再次抬起手,纤长白皙的手指覆在她发顶,轻轻拨弄着绒软的发丝,不说话也不躲避。
简美凉感觉牙齿都要陷入他的皮肤里,口腔蔓延着淡淡的血腥味,口下的人却依旧没有反应,温柔的抚弄她的发丝。像是她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他柔软的反抗过来。
她终于缓缓松了口,趴伏在他肩头几不可闻的喘了几口气。末了擦着他的背脊,直直向后倒去,双手揪着胸口的病号服,用力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顾美斯手指覆上肩头,嘴角溢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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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维倚着车门站在警局门口抽烟,徐志严虽然在为人父上面不合格,但是作为一个要面子的成功人士,手段还算是极快。
维艺已损失近百亿的代价,宣布瓦解。幕后操作人是维艺的一名年迈高管,身体状态不佳,曾被下过病危通知,当然这事没人知晓。
徐子艺从里面走出来后,站在警局大院里,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这些日子果然将她身上的乖张消减了不少,看到他时眼里除了欣喜连埋怨的情绪也没有。
徐子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替她来开副驾驶车门。
徐子艺上前抱了抱他,撒娇的一遍遍喊他哥。徐子维也用力抱了她一下,绕到另一边上了车,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打开车载收音。
最近池修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这场轰动北城的绝恋被媒体炒得特别火热,一度出现在各大头版。连那座不知名的后山和那棵被撞的百年老树树干都成了大家争相涌去观看的爱情现场。
徐子维手指一直轻轻敲着方向盘,随着车流缓慢前行。不出所料,没一会儿又开始播了这条新闻。
“一度被评为北城痴情男人的良景房产总裁池修,于今日下葬于南山墓园。”
“由于遭受管制,诸多媒体只能聚集在墓园之外……”
徐子艺几乎是在里面说出池修名字时全身就开始紧绷,接着听到墓园时,耳朵就像是忽然失聪了一样,什么也听不进去。她蓦然想起那天池修站在办公室门口阴暗的光影对她说:“至少我有办法让她一辈子忘不了我,你呢?”
她慌张的抬手关掉收音,眼泪无法抑制的从眼眶里一颗颗涌出,她不可置信的偏过头看向徐子维淡然的表情:“哥,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哭了?”徐子维不慌不忙的递过去手帕,放在她双膝上:“我还以为你这么久不出来,会很想知道关于他的消息——可惜了,有为青年,只因为得不到一个女人就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来。”
徐子艺再也听不进去,抬手捂着耳朵,朝着他大吼:“放我下车,我要下车!”
“今天可不行。”徐子维沉了脸色,不冷不热的开口:“你该庆幸爷爷要提前回来,不然——你以为徐志严会这么容易将你弄出来?造成这么严重的损失,聪明的话,今天就不要露出这些不该有的情绪——只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而已。现在他死了,正好断了你那点不该有的念头。”
徐子艺听着他毫无感情的话语,向椅背一靠,捂着脸不再说话。
徐子维无声的笑了笑,又想到顾美斯现在的处境更是忍不住愉悦的心情。
手机嘀嘀响了两声,他掏出来一看是齐晓晓的短信问他晚上回不回来。
最近她似乎格外乖顺,让他越来越满意,甚至连出去找乐子的心情都不如以前强烈了。
徐子维想了想,难得耐心的编辑了条短信回复给她。
虽然很想回去享受下她的***,但是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维艺一声不吭的垮了,爷爷一定会追根刨底,他倒要看看,徐志严会怎么解释的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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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美凉自那天后再也没和顾美斯说一句话,今天拆完线也不肯配合的睁开眼,主治医生站在一旁十分为难。
顾美斯眼色暗了暗,几步走了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别让我后悔这个决定,既然你不想用他的角膜,我可以随时安排别的。”
话音刚落简美凉果然配合的睁开眼。入目的便是顾美斯那张阴沉沉的脸,这么久不见,他是瘦了多少?向来分明的棱角,比以前还要凸显。眼眶下是淡淡的乌青,在白皙的脸庞下显得分外刺眼。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走近挡住了她看他的视线,观察她的眼部状况。
“没有,我想出院。”简美凉垂下脸,回答的干脆显然不想再说话。
医生一脸为难的看向身后的顾美斯,只见对方点点头,声音冷硬:“随她。”
待医护人员出去后,病房又一次陷入沉默。
“换衣服回家。”顾美斯走过去弯身替她拾起鞋,拎起她要躲的小脚强硬的替她穿上鞋,几番折腾下来,额间竟生出了一层薄汗,他单膝跪在床边,抬手扯开领口的纽扣,仰着头看她:“看来恢复的不错,这么有力气和我闹腾。”
简美凉愣怔的看着他还能勾唇浅笑的模样,心里一痛,抬脚转到另一边下了床,快步跑进了浴室。
顾美斯一手搭在床沿上,目光再一次黯淡下来,他撑着床沿坐到床上,望着窗外万里晴空的天气,心底却像是铺了一层暗灰的云层,围堵在胸口,却终究是难以挥散。
简美凉动作很快,由于根本不配合食疗,整个人身体恢复的很快,穿着白色百褶裙站在浴室门口还是纤纤瘦瘦的样子。
顾美斯偏头看她一眼,她便往门边小移一步,循环往复竟移到了门边,素白的小手刚覆上-门柄,身后就传来顾美斯冷冰冰的嗓音:“你走给我看看?”
“可我想去看他!”简美凉吁了口气,回身朝他大吼,双眼通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握成拳。
顾美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信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握拳的小手拎起来抚平:“我又没说不行,你急什么?”
“我可以允许你今天去看他。但是以后,逢年过节我才会陪你。”顾美斯拿过旁边的黑色礼帽,扣在她的脑袋上。然后又拿过纱巾一层层的围在她纤细脖颈处,盯着她看了半晌,又转身走回衣柜,从里面拿出银色机车薄外套走过来替她套上:“你现在身体弱别着凉。”
简美凉抬手就要去扯,这么热的天,他想将她包成粽子?
顾美斯显然是不依的,大手轻而易举的握住她纤细的两条手腕。以怪异的形式走出病房,一路引人围观。简美凉两手被他握着,他步伐迈得又快,她只得小步跟在他身后,踉跄而行。
一来二去有点恼羞成怒,抬起纤腿想去踩他的脚跟,几次没成功,还每每撞上他坚硬的背脊。
直到被塞进车里,还扶着车门气喘吁吁。
顾美斯看着她又恼有无奈的表情,探身替她系上安全带,简美凉却忽然反应很大的推开他,眼神惊恐的观察他的表情:“我不要系,不要系这东西,你要干嘛?”
明明是莫名其妙的动作和回应,顾美斯却第一时间懂她在想什么,他叹了口气发动车子,随着车流缓慢而行。
开出一段距离后,他降下车窗,肘弯搭在上面,声音平淡如水:“我知道你怕什么,但那不会是我能做出的蠢事。”
“让你害怕的事,我做不来也不想做。”
简美凉心口疼的厉害,有什么堵在喉间想吐又吐不出来,一时整个人像头暴躁的小兽,额头不停的撞向储物柜。
顾美斯蹙蹙眉看着她发疯的模样,横出一只手挡在储物柜上,她的小脑袋便一下下撞上他的手背。
许是感觉不到疼,简美凉抬起眉眼看着他横在眼前的手,终于放弃了挣扎。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根特别锋利的刺,而顾美斯就像是一团柔软的棉花。无论做出多激烈的反抗,都会被他柔软的化解。
心动又心疼的滋味,让她一时无所适从。
到达南山墓园的时候,简美凉几乎在车一停下,便迫不及待的推开车门下了车,小步伐迈的特别起劲。
顾美斯站在车边看着她一晃一晃的跃动身影,沉默的绕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束白百合,然后看着鲜嫩的花束失笑,他现在可真是忙,既要想着怎么对付她,又要帮她想着怎么看望旧情人。
这样下去,可真得分裂不可。他想完有些愤愤的将后备箱关上,信步往上走。
左手抄在裤袋里,手指一下下抚着里面的东西,随着动作不停的皱眉。
他走上去的时候,简美凉已经抱着双膝侧靠在墓碑上,小脸埋在双膝间,肩头一抖一抖的,看的他分外恼火。抬起脚踢了踢她的臀部,便惹来她双眼猩红的瞪视。
顾美斯将花递到她面前,看着她怪异的表情轻咳了几声:“还不拿去?”
简美凉接过来摆放在墓碑前,肩头又开始一颤一颤的。顾美斯站在原地仰头叹息了一会儿,从裤袋里掏出那张染血的信纸递过去。靠近她时,又往回收了收,然后重新递到她眼前:“他留给你的。我仔细想了想,你如果想哭还是一气哭出来的好。”
简美凉茫然的看着他白皙指间夹着的染血信纸,手指一哆嗦,一时竟没有勇气接过来。
顾美斯见状,抬手将修身西装的衣扣解开,转身丝毫不顾及的席地而坐,双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狭长的凤眼平静的像是在看远处的风景:“既然你不想看,那我来读——谈不上声情并茂,但是意思一定能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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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猫er:明天万更,更新时间十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