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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情紧搂着她不放。
“墨砚哥哥?”她疑惑地抬起眼,她快喘不过气了。
“不要再吓我。”他闭上眼,唇哑地道。想起那天她吐血、痛晕在他怀里的情景,他还心有余悸。
他在颤抖?!
这个沉稳昂立于天地之间,仿佛什么也难不倒的男子,因为她而担惊受怕?
云水心这才真正明白,对他来说,她有多重要。
她知道他爱她、疼她、怜她、惜她,也许有天她真的出事,他会难过,但没想过他会……痛不欲生。
她不应该到现在才想通的。
他从来不曾保留过他的心思与爱意,甚至为了逼她承认身份,不惜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一个女人,能拥有这样一个爱她的男人,她还要犹豫什么?还需顾虑些什么?
她向上天打过商量,如果她能活,她就会一直陪着他。如今,她身上的毒已解,她能活了,那么,她就不要再提离开他的事。
她深吸口气,伸出手抱着他的头,靠向自己的肩。
“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一说话,才发现自己哽了声。
“不要再离开我。”他再度要求,声音却脆弱地瞅疼了她的心。
云水心捧起他的脸,两人眼眸相对。
“好。”她轻轻点头,咽下喉中的哽块。“我不离开你,我是你的妻子,永远都是。”
“真的?”她答应了?!
“真的。”她很肯定地点点头。
他终于等到她的承诺了,他终于打破她的心结,东方情激动地紧紧拥住她,低首狠狠吻住她。
不在意他难得的粗鲁,她只是柔柔顺顺地承接他的情绪。
“你让我提心吊胆好久。”他埋怨,吻下她的肩。
“我害怕嘛!”她怕痒地缩了下肩,不再设防,让她连说话语气都不自觉地含着一抹娇柔。
“怕什么?”他都已经给她这么多保证,她还怕?!
“怕配不上你、怕你有一天会嫌弃我。”她低低地吐实。
“我的保证不值钱吗?”他不高兴地道。
“是不值啊。”她大无畏地点头,他差点抓狂,她却好胆地笑出声。 “因为,墨硕哥哥的承诺是无价的。”当然不能用钱衡量。
这还差不多,他稍微满意一点。
“既然是无价,那么以后不许再怀疑我的话。”
“我没怀疑,只是对自己没信心。”长长的睫毛揭了几下,她盈然的双眸顿时黯沉下来。 “在你面前,我像是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丫头,好像永远都只会带给你负担,什么也无法替你承担。”
“我不必你替我承担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可以去承担任何事。”东方情抬起她的脸,望人她眼里。“云儿,对我来说,你是无价的,任何事物也无法取代。”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墨砚哥哥,你变了,变得好会说甜言蜜语。”
“我在说真心话,你居然认为我在哄你?”他差点仰天长啸,头顶冒烟。
“甜言蜜语不一定就不是真心话啊。”她安抚他,像拍一个小孩似的。“今天的话,我都收着,以后,墨砚哥哥要是变心,我就拿这些话来跟你算帐。”
“我不会变心。”他重重凝眉,瞪她。
“好啦。”真敷衍。
“云儿,我是说真的,我、不、会、变、心。”
“好——啦。”更敷衍。她累了,想躺下来,再睡会儿。
东方情瞪着她,考虑着是不是要把她给摇醒。
“墨砚哥哥,我也不会变哦。”她忽然丢出一句,东方情呆住。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忽然张开眼,身子往床里边移,拍拍身边的位置。“墨砚哥哥,陪我睡一下好不好?”
东方情又呆了一下。
云水心双眼汪汪地望着他。 “有你在,我会睡的比较安稳。”是想赖着他,也是心疼他的疲惫。为了照顾她,他一定没有好好休息过。
东方情回望着她,懂了,翻身上床榻,很满足地将她搂人怀中。
“墨砚哥哥?”久久,她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
“嗯?”
“我相信你。”
她是绝对相信,他不会变心的。
在宫主高明的药方、风琤体贴地每天熬药、东方情每天盯她喝药,并且休息调养十几天后,云水心已经完全恢复健康。
在宫主及众人的坚持下,东方情与云水心择期再度举行一次婚礼。
这次东方情可不必再单独出去敬酒了,为了让大家同欢,新郎是在众人的见证下,掀开新娘的红头巾,然后和大家一起用晚膳,最后才一起回新房。
在流云宫休养的这段期间,云水心不曾再戴起面纱,以真实的面目跟所有人见面。意外的是,流云宫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谈论她的面貌,待她一如正常人,这让她很感动,开始对流云宫有了归属感。
这一天的新人有四对,不多不少,跟上次一样,只不过上次的主角是四婢,这次却是四堂之主。
月上柳梢头,四对新人各自进洞房,流云宫里一片静悄悄。
暗奉命到神龙居送贺礼。
“暗?!”正要和新娘上床榻,东方情察觉房内异样的气息,立刻回头。
暗进出任何地方,是不敲门的。当然,暗也绝对不会在不适当的时候进人家房里打扰就是。
暗走向东方情,将手上的托盘交给他。
“这是?”东方情一脸疑惑。
暗只点了下头,然后如来时一般,迅速而无声地消失。
“暗怎么了?”云水心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东方情放下托盘,解开宫主专用的纱巾,发现里头装放着的,竟是流云宫的独门奇药——寒玉凝脂!
是宫主送来的新婚贺礼,纸条上还记载了详细的使用方法。
“这是什么?”云水心看着那只小玉盒。
“寒玉凝脂。”东方情回答的同时,也笑了。他明白宫主的用意。
“寒玉凝脂?”
“这是宫主送给我们的新婚贺礼,也是特地为你准备的。”东方情解释。寒玉凝脂是由十数种珍贵的护肤药材所提炼而成,不但药材珍贵,连提炼过程都十分复杂困难。这种药得来不易,但对于复原伤疤却有奇效。
“为我?”云水心不懂。
东方情笑了,将礼物收好。
“今天,算是我们迟来的新婚之夜,礼物可以明天再试,但是,新婚之夜一定要今天过。”横抱起新娘,东方情的目标,是柔软的床榻。
“新婚之夜,我们早就过过了。”她脸颊微红地反驳道。
“今天不一样。”上回没替她脱下红嫁衣,今天,他绝对要为她“服务到底”。
“墨砚哥哥……”云水心被放到床上,她拉出身上的新郎娃娃。“他们要不要成双?”
“当然要。”东方情拿出自己的新娘娃娃,然后将两个娃娃身上的喜结打在一起,放到床柜上。
这是她八岁时,他们所作的约定,而今终于实现。望着成双的娃娃,想着这十年的分别,到现在终于在一起,云水心感慨地红了眼眶。
“别哭。今天你是新娘,不许哭。”东方情吻干她的泪。
“嗯。”她点点头,两人额间相抵。“墨砚哥哥,我爱你。”她虔诚低语。
“我也爱你。”地老天荒,爱她、恋她,惟有她。
天长地久,两心不移。
喜帐落下,红烛持续燃烧,鸳鸯榻上传来轻轻浅浅的呼息与娇吟……
嘘,闲人莫扰。
传说,前朝覆灭之时,皇室便将宫中罕见的稀世珠宝尽数运至他处,在辟下另一藏宝处后,再将藏宝之处秘密记下,意图作为将来复国的根本。
这件事,只有前朝宫中嫡系等皇亲,与二名重要朝中官员知晓,并且只有帝王才知道真正藏宝的地方。在前朝覆灭后,知道藏宝地的皇上自缢身亡,那些宝藏就此成谜。
改朝换代后,传说前朝重臣一直想找出臧宝之地,以那些宝藏作为复国的根本,但却一直找不出藏宝图究竟流落到何方。
前朝皇族后藏之中,曾有这样的传闻——
据说在藏宝后,所有运送人员与见过宝藏的人全部自缢身亡,皇上便将藏宝处封锁在一只稀世的“白玉如意” 中。为防有人为取图不顾一切打碎玉如意,皇上曾告诉知晓这项秘密的人,玉如意被打碎并不能取得藏宝图,相反的,如果王如意真被打破,那么藏宝之处将永远成谜。 只有用特别的方法,才能知道藏宝所在。
多年后,白玉如意始终没有出现,在遍寻不得的情况下,渐渐的,寻宝的人愈来愈少,大家也淡忘了这件事。
但有些前朝后裔仍然相信这项传闻,并且有人暗中积极寻找白玉如意及其开启的方法。皇族中人皆明白,只有皇上的嫡传血脉,才明白如何无损地开启白玉如意,得到藏宝图。
然而,经过数十年变迁后,嫡传皇族究竟流落到何方,这又是另一个谜一。
齐家三代武将,前朝灭亡后,投效现今的皇朝,累官至三品,封为都尉,掌管京城外围的兵权。
当国势渐渐稳定,皇上认为京城无须驻守太多武将,便将兵权转移,将部分武将封至他处设立官邸,为安武将的心,更给了武将们丰厚的薪俸、封高官阶,但暗地里却削弱了武将们的实权。
齐盛庸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调离京城,与他同时到金陵定居的,尚有一名皇亲,定王爷蓝镭。
与定王爷低调的作风完全不同,齐盛庸一到金陵便结交当地的士绅,等站稳地位后,再将所有在京城的旧属纷纷找来,凝聚自己的力量。
由于曾经为前朝重要武将,齐家一直记挂白玉如意之事,去年更利用流云宫的力量,找到了白玉如意。
现在,就只差开启的方法了——
夜深人静,整座金陵城静得连打更声都变成一种嘈杂,一抹黑色身影迅速翻墙潜入。
都尉府里分成内、外两部分,中心的内围有重重土兵守卫,而守外国的士兵比内围少,但一样防守严密。
黑色身影小心避开外围的巡逻士兵,再潜进内园区。
如同之前调查过的府邸地形,要潜进都尉府并不难,困难的是,如何才能在重重楼阁中,找出齐都尉夜宿的卧房。
内围里,每间卧房都有女人夜宿,黑色身影探了五六间卧房,依然没有看见齐都尉。
敢情,齐都尉是把自己当成皇帝了吗?此处竟如同一座后官,里头住满了供他挑选的美丽佳人?!
黑色身影深吸口气,屈身藏于树丛、假山之后.等待另一批巡逻士兵经过。
“都尉可真是艳福不浅,连百花楼的花魁都被他独占了。” 今晚,正是都尉大人与新妾洞房的好日子。 “是呀,如果你哪天像都尉这么有权有势,要替一名小小的花魁赎身有什么难?”
“说的也是,只不过……今天晚上,都尉跟花魁……”**哪!
“别再想了,我们只有士兵的命,还是好好巡逻,别让人闯进都尉府才是我们的职责。”
“也对。”两名士兵低声走过。
花魁?!黑色身影暗忖,立刻朝两名士兵走过的方向移动,还没真正潜进房内,就听见一声娇酥的叫嚷——
“都尉……不要了……”
“这样就不要了!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狂放的笑声传来,伴随着女子一声声的娇呼。
“人家被你……嗯——不要了嘛……”
“不行,为了今晚,你可让本都尉等得够久,这些忍耐,你非得在今晚好好补偿本都尉不可!”
“都尉……”
羞声的嚷嚷止于一声低叫,接下来男子的大笑与女子的娇呼很明显的表示出里头的人正在做的事。
黑色身影定下心神,想着自己今晚的目的,超过门口那两头打瞌睡的女婢,由窗口悄悄进入房内。
房内仍继续传来一男一女火热的声音,黑色身影握紧剑,将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隔绝在耳外。
男人在床上的时候,也是最没防备的时候,更何况他正“忙”,现在绝对是刺杀他的最好时机!
黑色身影接近床铺,在幽黄的烛火辉映中,男人在抬身时,不经意发觉墙上多出一个影子。
黑色身影猛然举剑刺向前!
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立刻降低身体并且滚下床,没在床旁放武器的他狠狠地拉着一件外衣,躲过刺来的第二剑,衣服来不及穿,只能勉强裹在身上。
“啊——”女人害怕地大声尖叫。
他一边问躲,一边扯开喉咙大喊:“来人,有刺客!”
刺客继续攻向齐盛庸,剑法不但快,而且狠厉。
毫不留情,齐盛庸边躲,边破窗跳出屋外。
听见都尉大喊,一群内圈的巡逻士兵立刻赶来,家丁们个个举着火把,将内围的出入口全数堵住。
黑色身影一追出来,立刻遭到士兵包围,齐盛庸因而得以喘口气,将外衣披正后,立刻下令:
“来人,格杀勿论!”
正在洞房的时刻,却被人用剑打下床,齐盛庸的愤怒可想而知。
黑色身影此刻已经完全暴露在光线下,一如那些传说中的刺客,他唯一外露的只有一双眼睛,甚至连使剑的手都戴着一双黑色的手套。而他的身材并不高大、也不魁梧,看起来……不像男人!
齐盛庸打量着他的身形,难道这个刺客是女人?!
这名刺客的剑术出乎他想象的好,但也休想活着离开都尉府。噙着一抹残酷的冷笑,齐盛庸趁众人攻击时,找到空隙,一剑刺入黑衣人的左肩。
“唔!”黑衣人闷哼一声,立刻虚晃一招攻击,退向墙边,负伤跳出墙外。
“追,活捉他!” 急怒过去,齐盛庸再下一道命令,府里的士兵立刻追了出去。 齐盛庸将剑还给巡逻的士兵。
“都尉!”原本在屋内的女人着好衣服,见刺客已逃走,立刻奔出来投进齐盛庸怀里。“我好怕!”
“没事了。”齐盛庸一手拥住她拍抚,心思却开始推敲。
在这里,会有谁想要他的命?就算是刺客,一个人能独白潜进都尉府,表示这人不简单。这刺客,是受别人之托,还是与他有仇?
清晨,原本应该安静的街巷一片闹哄哄,都尉府的士兵在每条街一搜索,据说是在找一名刺客。
刺客?
南天仇不动声色地继续在客栈里享用他的早餐,一边不经心地听着客栈里喧哗的“耳语”。
单枪匹马潜进都尉府?
嗯,有胆识。
被土兵们发现了,不但没逃走,还继续跟齐都尉对打,直到受伤才逃走?
嗯……没大脑。
士兵大肆扫街,正在追那名利客?
嗯……肯定一无所获。
才不过三个时辰,都尉府里发生的行刺事件,已经弄得全城尽知,而都尉府的士兵仍然继续在大街小巷里搜索。
看来,齐都尉的势力从京城转移到金陵来了,一个刺客事件,也可以弄得全城人心惶惶。
南天仇不动声色地吃完早餐,唤了小二来结完账,将随身的药袋挂上肩,便起身走出客栈,转向药铺巷的最末一间药坊。
“公子。”药坊里正在教导伙计么药的大夫一见到他,立刻走出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