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他救了她

水芫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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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哪里?”她踏着高跟鞋一步步朝着那个看守她的小厮走过来。

    “大小姐,我……”

    “我只问一遍。”她迅速地抽出小厮腰间挂着的枪,上膛之后,就指着他的额头。

    大有一副你再废话,枪下不留人的气势。

    “在旁边废弃的工厂里。”那小厮哆哆嗦嗦的说。

    陆相挽此时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只能听见远远的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哒哒声却没有走到近处的声响。

    蒙着她眼睛的布突然被揭开。

    她终于睁开眼,给她解绑手脚的是一个男小厮。

    “薄太太,我送你出去。”

    这声音和刚才那个男的不一样,比他沧桑了很多,看来这个男孩不是他。

    陆相挽只当是孩子幼稚,不过也算是听劝,便是心情和美地一步一步跟着小厮往外走。

    到了半途的时候。

    她听到了汽车急刹的声音,极其刺耳。她捂着耳朵,小厮往外张望了一眼,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下一秒就是死死拉着她,拿枪抵着她的腰窝,逼着她往后退。

    这猝不及防的待遇转变,陆相挽又懵又无措。

    他们一路又退回了工厂里。

    她又被绑在椅子上,不过这一回,她没被蒙着眼。

    薄时漠从车上下来,带着白一和一众保镖,凌或白还在他的厅子里喝着小酒。

    直到薄时漠就这么两步,跨到他面前。

    他原本低着的头看到薄时漠的皮鞋。

    “凌或白,真是好久不见。”

    “是吗?我怎么觉着我们才刚刚见过。对了,表姐近来可安好?”

    凌或白不慌不忙,甚至他都没有起身。

    “她好不好,都用不着你来操心。”在薄时漠眼里,凌或白还不算是个东西,语气自然也是轻飘飘的。

    “是吗?那,表姐夫是来……”

    凌或白也不恼。还能一口一个表姐夫寒暄着。

    “绿指甲是你手下的人吧?”

    “表姐夫有什么证据?”

    “没证据。”他说的轻飘飘的。

    凌或白心里真觉得薄时漠凭什么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他有什么资格。

    “没证据?表姐名门世家明大礼,可不会喜欢表姐夫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凌或白,我不管你背后是什么人。你心里的这点小九九,都给我收清楚了。”

    “下次,我就不会是上门警告这么简单。”

    白一把绿指甲手指串成腊肠似的,丢在凌或白的脚下,全然没有血色,青紫乌黑的可怖。

    “慢着。”

    那小厮用枪抵着陆相挽的后腰,押着她一步步出来。

    “表姐夫,你回头瞧瞧。”

    薄时漠没回头。

    那小厮用枪在陆相挽背后钻着她的腰窝,她发出痛呼声,薄时漠这才算是回头。

    见陆相挽也在这,他是惊愕的。

    “凌或白,你要干什么?”他逼问凌或白,其他的莺莺燕燕他不在意。

    “如果,你是想要让狙击手射击,你可以彻底死了这条心,他会站在盲区,不会再往外跨一步。”

    “你射不中他。”

    埋在山疙瘩里的狙击手,和白一带着通话耳机。

    不过凌或白也是猜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薄时漠不怒自威,冷凛的语气,已经证明了他现在极其不耐烦。

    “你杀了我这么多的兄弟,我就杀你一个老婆,这不过分吧?”

    “如果你想死,你可以试试。”他眼里的杀意和杀气已经溢出来了。

    在他眼里,凌或白现在就可以是死尸。

    “是吗?”

    “退下你所有的保镖随从,还有你手里的枪。上前来。”

    那个小厮手里的枪时时刻刻抵着陆相挽的后腰,他不能轻举妄动。

    他顺着他的意思去做。

    暗示白一伺机而动。

    在陆相挽面前五米,凌或白阻止他再往前。

    “你在做什么把戏?”薄时漠质问。

    “一个游戏而已。”

    “这把枪里,只有一颗子弹。你开一枪,我也开一枪。一死一活,怎么样?”

    凌或白当着薄时漠的面,把弹轮里的子弹全部卸下,又随机安装上一个。

    “你疯了!”陆相挽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闭嘴!”那小厮喝止她,拉着她往后。

    陆相挽踉跄着,差点摔倒。

    “你再拉她试试!”薄时漠指着那个小厮,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大有一拳下去的意思。

    “呦呦呦,怎么可以对薄太太这么粗鲁?还不快给太太道歉。”

    没责怪的语气。

    更没有责怪的意思。

    “是。”

    “对不起,薄太太。”

    陆相挽被拉着坐下,绑着手脚,胶带封着嘴,还有一把枪抵在她后腰。

    “选吧,你可能死,或者她必死无疑 。”凌或白突然玩心大起,现在这可不只是试验那么简单,要是薄时漠真打死了他自己。

    他可是凌家的大功臣。

    陆相挽可以作证,人可不是他杀的,愿赌服输而已。

    薄时漠毫不犹豫,拿过枪,转动弹轮,反手就是给自己一枪。

    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选择。

    也确实没死。

    陆相挽被胶带封着嘴,手脚束缚不能动弹,只有眼睛还流着泪。

    她拼命挣扎,想要让薄时漠放弃这种愚蠢的行为。

    可那小厮死死按着她。

    她起不来,过不去。

    索性前五枪,谁也没有死,现在轮到凌或白的最后一枪,枪里必定无疑就是那发子弹。

    她松了一口气。

    凌或白笑着举起枪,枪口正抵着他的脑门。他食指在扳机上来回拨动,完全没有即将赴死之人的恐惧和踟蹰。

    本以为事已成定局。

    只待一声枪鸣。

    他自食恶果。

    但陆相挽万万没想到,凌或白那一枪会突然射向她。她根本就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比起子弹,

    她余光只看见一抹黑影扑着自己倒下。大量大量的灰尘也被扑起 ,四处漫飞。飞进她的眼睛,她睁不开。

    她看不清是谁的脸。

    凌或白带着他的小厮从后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