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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玄答应老人将腾蛇与腾蛇签订契约,将其带离这里。因此他需要将自己的灵魂提升到足够控制腾蛇的程度,但他之前对于自己的灵魂的提升都是不怎么上心,毕竟自己当时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与一只异兽签订契约。
咒士与术士不同,咒士主要修炼自身的灵魂,所为的便是能与更强的异兽可以签订契约,若是灵魂强度不足的话,难以完成契约的签订,也有可能会在契约完成后自身的灵魂可能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毕竟契约完成后,咒士与异兽的灵魂共存在咒士的身体中,至于异兽的身体则是会进入咒士的身体上的某处,因此咒士也是其签订契约的异兽的宿主。
当宿主需要异兽出现时,只需要唤醒沉睡在自己身体中的它的灵魂而已。不过,身为宿主,也可以将异兽的些许特征出现在自己身上,例如身上的鳞片或是背上的翅膀,不过这些是需要灵力引动,至于其强度也是根据灵力来决定的。
作为咒士虽有千般好处,但是世人更倾向于做一个术士,咒士不仅修炼困难,而且还会有被自己的异兽反噬的风险,再加上能让异兽与自己签订契约时,需要不菲的灵力构建契约。于其灵力与灵魂一同修炼,还不如专精于一法。不过若是能与那些古籍中有名的异兽,可是另外一回事了。
夜深了,镜玄盘坐在火堆前,老人站在其身后吸收那虚无缥缈的灵气,再通过一条淡淡的灵力组成的通道,涌入镜玄的灵魂之内。老人已经维持了这一状态已有一天了,对于之前并没有接触过灵魂修炼之法的镜玄,现在教给他修炼灵魂的法门显然是不现实的,只有以老人作为中枢,吸收散乱在各处的灵气,再通过从他掌心蔓延出去的灵力线挤入镜玄的灵魂之中。这方法虽然粗暴,但却是如今最快能让镜玄的灵魂达到要求的方法了,不过这一切都是依靠老人的帮助才能实现。
正因为他是御龙氏,本是一名咒士,对于灵魂修炼之法十分熟悉,即使多年再未修炼,但存在于记忆深处的熟练,可是让镜玄的灵魂内的灵气愈来愈多也正因为他是曾经的御龙氏,才会有如此强大的效果。
老人断开了那细长的灵力线,重重地吐了口气,镜玄紧闭双眼,全部精力都在处理着自己灵魂内的那些灵气。六个时辰,镜玄都在吸收那些让自己的灵魂欢呼雀跃地物质,这么长的时间,镜玄却不感觉到累,反倒是由些兴奋。而老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把烟锅从腰上摘下来,放到装满烟草的小布袋里,把里面的烟草塞满烟锅头。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把那些烟丝点着,老人狠狠地抽了两口,好让自己提神能清醒些。
老人好久没有这么累了,尚还在处理那些灵气的镜玄让这个自认为早已经棺材板合上一半的老人,觉得自己还活着,自己心中的一块巨石有了着落,不过在之前老人将灵气传入镜玄的灵魂时,发现镜玄的灵魂有些与众不同,但是老人也说不清楚到底是那里不同,只是觉得于常人不同。老人也不在意,只是有些好奇,烟锅里的烟丝变成了灰色,老人把烟锅在鞋底上敲了几下,别在腰带上,在木屋里睡着了,不久便起了鼾声。
镜玄坐在火堆前,双眼有些颤动,手印变换,将最后的一丝灵气吸入灵魂之内,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双腿。可是镜玄眼中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同,眼前就好像被一大群萤火虫遮住了视线,镜玄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受控制了,赶忙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悄悄地结了一道术印,看镜玄的结印的速度就知道镜玄之前没少这样做过了。当镜玄再次睁开眼睛,一切都恢复了原状,火光照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只能看到上面的树皮。
镜玄不知道自己的双眼为什么会是这样,即使没有自己的控制,双眼也会像刚才一样,突然变成异色。但是这一次看到的事物与之前有很大的区别,原本只能看到灵魂的眼睛,现在居然看到的是之前从老人那里得到的灵气!
镜玄四周看了看,不见老人,但是房子中传出来的鼾声在告诉镜玄他身在何处。说实在的,镜玄有些向往这种生活,镜玄在边境生活了十三年,但是这其中有九年是镜玄一个人生活,那几年镜玄唯一能说话的人只是清月瑶,但是回到那茅草屋里,只是自己一个人。虽然镜玄总说自己习惯了,可只有他知道,一个人生活是十分痛苦的,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一个人住着,每天都会去军营,每天夜里都会和清月瑶说些话,就这样过了九年。
镜玄用手把盘着早就麻木的腿掰开,把腿竖直了躺在地上,看着满天星辰,摸着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的纹路,直到他的腿恢复了知觉。从地上爬起来,坐在离火堆不远的石头上,腰上的剑也靠在这石头上。从口袋里拿出离开军营时从灶上带走的干粮,这干粮有些干硬了,让镜玄在狼吞虎咽地吃那最后一个干粮噎住了,把水袋里的水喝完才把那面团顺了下去。
镜玄从木屋后面抱了些柴火,架在还在燃烧的火堆上,从其中抽出一根比较长还在燃烧的柴火,手里拿着水袋,走到之前站在树杈上看到的河走去,把柴火插在地上,水袋里的水灌得差不多了,躺在这不深的河水里,让自己精神但却有些迷离的灵魂清醒些。而此时镜玄的双眼与之前的感觉有些不同。
从河水里站起来,镜玄走到河岸拿起快要烧到尽头的柴火,回到火堆旁,而他身上的衣服却是因为是军队特制的衣服,有水滴从上面掉落,却没有湿,把水袋仍在火堆旁边,头枕在上面,脑袋里想着之前双眼的异样,“或许是因为那双眼睛连接着自己的灵魂吧!”镜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