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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意云没有明说，佟晓澜却知道她说的是季渊。
闭了闭眼，佟晓澜回复了一句：“不知道。”
回复以后，佟晓澜就退出微信去玩游戏了，她平时最喜欢玩的一款游戏，现在没玩一会儿就觉得无趣了，把手机丢在沙发上。
陶意云没问了，句号代表着结束，佟子应该是不想聊这个话题。
可是，为什么呢？
陶意云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季渊没有心情看工作的事情，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放映着刚刚看到的情景：雨后的黄昏有些暗，陶意云和那个所谓的竹马从唯安书屋走出来，杨景彬笑得甜蜜，就像是约会的小情侣一样……
呵。
她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季渊压制住眼中满满的妒火，拿出手机给肖成彦打了一个电话。
陶意云洗澡才去找季渊。
他在书房里，看着笔记本电脑，似乎在认真工作。
陶意云敲了门。
“进。”
他好像并没有生气的样子，陶意云心想。
不过他的脸还是沉着的，声音也有些沉。
可以忽略不计。
季渊长得好看，一张脸甚是俊朗，侧脸棱角分明，耳后到下巴的线条绷紧。
男人工作的时候魅力特别大，陶意云为没有事情来打搅季渊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她生硬问：“乐乐什么时候回家？”
季渊微微诧异，简言意骇地回答：“明天晚上。”
“哦。”
陶意云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书房突然安静下来了。
季渊有些尴尬，又有一点欢喜，像现在这样独处的时间不多，他们都很忙。
初春的风从窗户吹进来，还有些凉意，陶意云穿着单薄的睡衣，忍不住缩缩脖子。
季渊虽然低着头假装认真工作，但眼角瞥见她缩脖子的动作，微微皱眉，语气不悦地说：“回去。”
他第一次这样子对她说话，陶意云不习惯，“我不能待在这里吗？”
季渊努力维持着他的冷漠，“不行。”
他从来不会这样的，陶意云有点小委屈。发觉以后，自己都觉得矫情，可是她被他宠惯了，就是不想听到他这样的语气。
眼神定定地看季渊一眼，发现他脸上是平静的，好像赶她出去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陶意云不得不吭了一声“好”，然后离开这。
看她离开，季渊脸上表情再也崩不住，手微微用力，被握着的笔身微微陷进去。
…
车流拥堵，鸣笛声聒噪得使人烦，工作日的生活总是繁忙的。
次日中午时分，佟晓澜打电话给陶意云约她一起吃饭，陶意云欣然答应了，定在雅居见面。
“佟子。”看见佟晓澜，陶意云笑着叫她，把菜单递过去。
佟晓澜扫了一眼四周，然后坐下拿过菜单，笑嘻嘻地说：“小云朵，这次你得请客哦！”
“好。”
佟晓澜漫不经心地看着菜单，调笑着问：“是不是现在季渊养你，钱特别多才这么大方呀？”
“想到哪里去了？”陶意云用食指轻点了一下佟晓澜的脑袋，说：“我自己的钱。”
“季渊不给钱你吗？”
“不是，你还怕我请不起你这一顿饭？”
佟晓澜的眸子垂下看菜单，回以微笑说：“哪能啊？我们陶大医生这么有钱。”
佟晓澜忽而笑了起来，一边拿笔勾了几个菜，一边对陶意云撒娇：“陶大医生，求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