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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明标竞拍了1000份毛料，雷二少看中了好几块，这一耽误，都错过了。
李东文一行人来到暗标开标大厅，发现人果然少了很多。此时已经开出了B区的全部毛料，下午会陆续开出C区和D区。
谢安平和乔山攥着投标单，盯着滚动的大屏幕，瞪大眼睛看。
“我中了一张！终于投中了一张！”谢安平兴奋地喊道。
“我也中了一张！”乔山喊道。
“沃靠，又特么没截胡了！”雷二少愤怒地吼道，狠狠地撕碎了手中的底单。
张书海又抽出一张单子，递给雷瑞琼：“B区也中了一张。”
然后，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李东文。
李东文又抽出三张单子：“巧了，我这里又中了三张。”
雷瑞琼看向了张书海：“张叔，这几块毛料，咱们还解石吗？”
张书海看向了李东文。李东文摊摊手：“我无所谓。”
张书海说：“适可而止吧，风头不能太过了。”
“把毛料提出来，先放保险柜吧。公盘结束了，统一运回去。”雷瑞琼说。
“今天开出来的那几块玉料，最好随身带着，跟行李走，保险一些。”张书海建议。
雷瑞琼说：“其他毛料也都空运回去，包括集市上那批毛料。”
张书海说：“集市上收了有上百吨吧，都空运，运费要上百万了。”
雷瑞琼说：“不到一块毛料的钱，没必要节省，早点运回去，早安心。”
雷二少郁闷地说：“赶紧吃饭去吧，下午我还要去参加明标竞拍呢。到现在，我还一块毛料也没中呢。”
“那就走吧，我们的中标的毛料，下午再来提货也不晚。”谢安平说。
中午吃饭的时候，雷瑞琼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就跟大家说：“我刚收到一个消息，缅甸官府加强了对翡翠原石出口的管控，翡翠毛料可能还要涨价，后面明标的竞拍可能会更加激烈。”
张书海说：“全球八成的翡翠毛料都产自缅甸，而且原石几乎是不可再生资源，经过几千年的开采，不但数量越来越少，品质也越来越差了。”
李东文对此毫不在意。在他眼里，翡翠无非就是石头，不能当吃，不能当喝，除了炒作，屁用没有。
明标要涨价了，雷二少就更加郁闷了。他带来的私房钱，还一分钱没花出去呢，心里越发着急。
下午的明标竞拍，雷二少把张书海拉了过去，说死活都要拍几块回来。当然，他那点私房钱，想拍个标王是不可能的，只能够选几块差不多的毛料的。
谢安平和乔山也没急着去取中标毛料，跟随李东文等人来到暗标开标大厅。这时候C区的暗标已经陆续开标了，大屏幕一直滚动着。
每放出来一张新的标单，都会有人发出惊呼，有人发出感慨。当然，感慨的声音更多，惊呼毕竟是少数，每一份毛料，投标的可能上百个，中标者却只有一个。
李东文在C区又中标三张，谢安平中标一张，乔山没中。
雷瑞琼看着张书海交过来的单子，也中了一张，而雷二少这倒霉孩子，还是没中。
谢安平问：“我们是去取毛料，还是去竞拍明标？”
李东文说：“今天的明标，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他把手中中标的三张单子交给了雷瑞琼：“你来处理吧。”
杨静从旁边抢过了单子，看了一遍，又抬头盯着李东文，两眼放光：“又是一百多万欧，一百多公斤，你这投标挺平均的，一万欧一公斤的毛料，至少得是冰种吧？”
李东文瞥了一眼杨静，没搭理她。李仙琼正挎着他的胳膊，青骢的手指暗自用力转圈，无规则地滚动摩擦他胳膊内侧的表皮。
李东文冷冷地抽了一下鼻子：“这里空气不太好，出去透透气。”
谢安平也抽了一下鼻子：“我怎么没闻到？什么味道？”
“酸！”李东文蹦出一个字。
乔山看着这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还紧紧挎着胳膊，也来了一句：“是挺酸的。”
谢安平和乔山都追了出来：“那我们去解石吧。”
李东文说：“财不外露。晚上回酒店再解吧。”
乔山问：“那现在干嘛？”
“顺便转转，过一会儿，暗标最后一批也要放榜了。”李东文边走边说。
这时，解石区又响起了一串鞭炮声，显然又有人开出了好料子。
乔山心里痒痒的，说：“真想自己去解一块。”
李东文说：“手痒了，集市上有一百多吨呢，随便你解。”
乔山说：“解石吧，就像给美女脱衣服。如果你眼前只有一位美女，还戴着面纱，看不清楚，你就会非常期待。如果有成百上千的美女，排着队等着你去脱衣服，那就成了工作。谁会觉得工作有意思呢？”
谢安平说：“庸俗，真庸俗！不过我就喜欢庸俗……”
大家漫步来到广场上，发现广场上人少了不少。这时候的人群，都汇集到了解石区和明标大厅里去了。
李东文看了一眼广场上电子屏，最后一批暗标已经陆续开出来了。李东文对照了一下手中的底单：“又中了三张。”
谢安平和乔山也走了过来：“帮我也看看。”他俩把手中的标单都塞给了李东文。
李东文翻看了一遍，又看了一眼电子屏：“就中了一张，这张。”
谢安平先手抢了过来，看了一眼，又塞给了乔山：“你的。”
乔山对着底单亲了一口：“不错不错，我投了六张，就中了两张，这中奖率蛮高的嘛！”
雷瑞琼和杨静也跟了过来，听说李东文又中了三张，雷瑞琼说：“你跟3挺有缘啊！”
李东文回了一句：“我跟你也挺有缘的。”
“我可不敢跟你有缘，我只跟翡翠有缘。”雷瑞琼回了一句，就一把抢过了底单，又随手塞过来几张单子，说：“帮着看看，张叔投的。”
李东文拿过单子，对照了一下电子大屏：“他跟1有缘，又中了一张。”
这时候张书海和雷二少也从明标大厅出来了，雷二少一直在骂骂咧咧地：“疯了！都特么疯了！这特么都是菜场大妈啊，抢毛料跟买白菜似的……”
雷瑞琼问：“中了没？”
张书海摇了摇头：“市场已经不正常了，怕是要出事。很多圈外人涌进来了，竞价已经不理性了。”
李东文一指谢安平和乔山：“这俩货就是圈外的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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