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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至少能瞒得到你们两败俱伤之时,再告诉你们真相,让你们含恨而终的,可惜,苏德那老奸巨猾的死老头,我本来在洞里下了那么多的陷阱,竟被他全散了去,让你们没死在里面。”
听着苏暖情一字一句说着,邺墨捏紧了拳头,最终却是忍了下来。
“墨,你会杀我对吗?不过,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前几日我可是去拜见过我那傻子表哥了呢,他很乖很听话,我喂他什么他都吃,包括,毒药。”
当苏暖情说出最后两个字时,邺墨终是忍不住,一个闪身向前,便掐在了苏暖情的脖子上。
眼里有着戾气,那种杀人的欲味浓烈,“苏暖情,最好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邺墨的话阴沉狠戾,是苏暖情从未见过的害怕。
看着邺墨这般模样,苏暖情双手掰着邺墨的手,脸已开始发白,不知为何,她竟哈哈大笑起来,“杀了我,你就甭想得到解药!”
邺墨冷笑,这该死的女人敢威胁他?“苏暖情,想威胁朕,你还不够资格,你不是想要见你那贱/人娘亲吗?朕成全你,就让你去看看她如今的模样。”
苏暖情一怔,对于这个所谓的娘,她是见过的,为何她会听命于她的话,只怪她当年太傻太天真,如今对于这个女人,仅有的一丝情感早已磨灭。
苏暖情大笑,道:“邺墨,你当真以为,我会在乎她的死活吗?她配吗?”
邺墨闻言,手里的力道一狠,将苏暖情狠狠的甩了出去,撞在一旁一个侍卫的身上。
侍卫被撞倒在地,连忙爬了起来,看着地方大口喘气的苏暖情,一脸的嫌弃鄙夷,好似她是什么晦气一般,赶忙离开她退到一旁。
苏暖情躺倒在地,依旧大笑,“邺墨,你杀了我啊,黄泉路上,有你心爱的女人作陪,我苏暖情不亏,哈哈……籼”
邺墨内心一紧,闪身来到苏暖情的身旁,对着苏暖情的肚子便踩了下去,怒问道:“苏暖情,你对洛洛做了什么?”
肚子上的疼痛传来,让苏暖情眉头一紧,“邺墨,你不是爱惨了那个女人吗?你不是和她在东郊狩猎场幽会吗?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要平白无故的打闹后宫,为什么要吵嚷着让你回来,你难道还不明白?”
邺墨一瞬便明了,这是苏暖情的调虎离山,特意将他引回来,以便让她派人对洛兮颜痛下杀手。
脚上的力道一狠,踩着苏暖情的肚子力道加重。
只见苏暖情大叫一声,下体有着浓浓的血液流出,小腹传来的刺痛,让苏暖情整个脸难看至极,额头间豆大的汗珠滑落。
“苏暖情,你最好祈祷洛洛没事,否则,我定让你生不如死。”转身,邺墨对着一旁的侍卫吩咐道:“将这该死的女人打入天牢。”
“狂,滚出来。”吩咐完侍卫,邺墨突的对着一处黑暗大喊道,一个身影一瞬便闪了出来,半跪在邺墨面前,十分恭敬。
“可有收到慕氏姐弟的信号?”
男子跪着地方,低着头,简介的回答,“无。”
邺墨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不详之感,那种感觉,让他有一种绞心之痛,难以平复。“你立刻带上人,去东郊狩猎场,务必要将人给朕保护好,否则提头来见。”
狂刻不容缓的便带了人过去,可当他赶过去之时,只见横尸片野,满是黑衣人的尸体,别说洛兮颜的人影,就是脸尸体都未看见。
这样的结果,未必便是坏,狂是明白的。可邺墨的命令,他又必须得遵从,未见到洛兮颜,他如何回去复命?那不是活活找死吗?
“护法,这些人的伤,有些蹊跷。”
狂随着那人所指看了过去,确实有些蹊跷。蹲下身子,狂掰着地上的尸体,一刀致命。再看了看一旁的尸体,都是一刀致命,不仅如此,还都是被人抹了喉,这到底是谁所为?
慕云慕青的武功虽高,却也高不到这种境界,在一瞬之间,将这么多的黑衣人同时抹喉,难道……
皱眉,狂查探了四周,转身便对着身边的问吩咐道:“回去禀告主子,洛大小姐被人救走了,那救走洛大小姐的人,便是主子想要找的人。”
狂的武功不差,看了看地方的尸体,并未死多久,那么那些人定未离开多久,兴许他还能追得上,将洛大小姐夺回来。
御书房,邺墨站在龙台后,怒视对着下方的右相大声呵斥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朕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你为何还查不出太后背后的人是谁?”
右相一把老骨头,面对着邺墨的怒吼,也只能听着,不能辩解。
这时,司徒寒突的推门而入,脸上满是慌张,看了一眼一旁的右相,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退下。
“墨,蓝寂辰那来消息了。”
邺墨看着司徒寒,问道,“查出那男人所在的地方了?”
司徒寒不答,只上前将手里的密
函递了过去,剑眉紧皱,难以舒展。
接过密函,邺墨也紧皱着眉头,一脸惊讶,“为何那男人到了南国境内,我们竟一无所知?你不是有派血煞宫的人日夜巡守吗?”
司徒寒摇头,道:“凤惊天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又岂是不知?他行踪飘忽不定,我们就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能靠着他一头银发来寻,这南国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怎么可能一头银发大摇大摆走进南国的土地。”
邺墨明白,只是一时担心洛兮颜,自个便慌了神,以至于思路有些堵,对着司徒寒责备起来。“你手上的事,可是处理好了?”
司徒寒再次摇了摇头,道:“那人藏得太深,压根就差不出来,我觉得,这背后之人,有可能便是我们要找之人。”
邺墨刚要说什么,一暗卫闪了进来,跪地禀报道:“主子,洛大小姐不见了踪迹,连带着慕云慕青姐弟也失去了联系,护法让属下前来禀告主子,洛大小姐是被主子所要找之人救了去。”
司徒寒闻言,看向了邺墨,一脸担心问道:“颜儿怎么了?”
邺墨此时心乱成了一团,又怎会有解释的心,问道地上跪着的人,“狂可是追了去?”
“是,护法已随那人的踪迹带人追了过去。”
将军府上,也是乱成了一锅粥,本来如今的将军府,便是靠着洛兮颜一人撑起一片天,如今,这撑起将军府一片天的人,已是凌晨了都还未回来,大厅中,几个女人焦急的等着。
洛青快步的走了进来,脸上也是凝重。
“洛青,可有颜儿的消息了?”严雪坐着,撑着手想要站起身来,却奈何腿上没有任何力气,又坐了回去。
洛青摇头,“没有,末将已派了所有将士前去寻找,可找遍了南国,也没有大小姐的踪迹。”
如今洛兮颜的禁足令在身,也不敢大肆的派人去找,如若这被皇上知道了,定又会给将军府带来灾难。
三夫人突的好似想起了什么,对着一旁的怜儿道:“怜儿,大小姐就真没有给你说过,她到底去哪吗?她所见的人,到底是何人?”
怜儿一脸的惶恐,摇了摇头,眼眶里眼泪打着转。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忙道:“对了,大小姐好像说,去见一个什么对她很重要的人,好像是大小姐的心上人。”
三夫人忙的打断,呵斥道:“你这丫头,乱说什么,大小姐还未婚配,哪里来什么心上人。”
怜儿委屈道:“可是,大小姐就是这般对奴婢说的啊,昨儿一大早,大小姐便起得早,一直忙活着打扮,还让奴婢教她做长寿面,昨儿好像是那什么人的生辰。”
虽洛兮颜一向做事不按长理出牌,但她却为不让家人担心,要是有什么重要之事耽搁,定会让人给他们报个平安,如若她不回家来,也定会先告知他们一声,而这一次,她竟什么也没说,便是一天一夜未归,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担心。
严雪一听,忽的眼前一亮,洛兮颜的心上人,除了邺墨还能有谁?而且……
“洛青,你立刻进宫,求见皇上,告诉皇上颜儿失踪的消息,皇上一定会派人前去寻找的,你快去啊。”
洛青不明,心中又有所担心,便问道:“夫人,大小姐这禁足令还在,这贸然前去找皇上,恐怕……”
“哎……”严雪摇头,“昨儿是皇上的生辰,颜儿这丫头一根心思,能让她这般做的人,便只有皇上了。”
洛青一瞬恍然大悟,突的一瞬又是疑惑不解,道:“既然大小姐是去见的皇上,那我们这进宫找皇上有用吗?说不定,大小姐的失踪,便和皇上有干系。”
洛青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是昨儿晚,宫里的事便传到了苏嬷嬷的耳中,宫里一切的突变,洛兮颜都让苏嬷嬷留意着,昨儿洛兮颜未归,苏嬷嬷便将宫里的消息告诉了她。
“我也不是很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儿晚第一皇妃大闹后宫,吵嚷着要见皇上,听人说,皇上好似是从什么地方赶回宫的,颜儿那丫头,应该是在皇上与她分开之后失踪的。”
对于邺墨,严雪也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但是他们一介女流,又怎会去想那么多,她知道邺墨对洛兮颜有着一定的感情,如今她所能靠的,便只有邺墨了。
洛青皱着眉,他是不信任邺墨的,虽然夫人说得极其在理,可他还是有些不愿进宫去求邺墨,邺墨这人城府很深,如若夫人猜得错了,他这贸然前去,岂不是会给大小姐招来死罪?
这时,刘虎突然出现,慌忙道:“夫人,首领,出大事了。”
洛青感觉一阵慌,忙问道,“出什么大事了,你快说。”
“谁他/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儿一早,宫里来了圣旨,命令我们洛家军挨家挨户的搜查,说是让我们找什么人。不止咱们洛家军,好像连宫里的禁卫军也给派了出来,现在京都里,可是乱作一团了。”
“这大小姐也失踪了,你说我们那还能腾出人,给他皇
帝老儿找人啊,我们大小姐都还没找着呢。”
刘虎刚一说完,洛青上前便将扬手敲在了他的脑袋上,道:“你快去召集将士人,听从皇上的命令,挨家挨户的找皇上要找的人,我这就进宫面见皇上去。”
刘虎摸着脑袋,一脸不情愿,“凭什么啊,他说让我们找我们就找,他以为他是大小姐什么人啊?”
平时的刘虎本就喜欢直言直语,之前邺墨封了洛兮颜为‘战神皇后’时,他便觉得听命与朝廷也没什么,可前两月,他竟然将大小姐还未封就给废了,这让他极其起火。
在刘虎的眼中,洛兮颜相当于女神的存在,那一次洛兮颜一人单挑一百将士,已经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自然,他便要为他家大小姐打抱不平。
三夫人突然走了过来,对着刘虎道:“刘副领,你就听了洛首领的话吧,这皇上要找之人,恐怕便是颜儿,如若皇上要找之人不是颜儿,我们也看也可借此缘由,光明正大的寻找颜儿,这比我们偷偷的找要好啊。”
洛青一掌拍在刘虎背上,道:“看看,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还赢不得三夫人的聪慧。”
刘虎忽的感觉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老子这就去召集将士们,让将士们挨家挨户的寻找大小姐。”
忽的刘虎又感觉哪不对,斜了洛青一眼道:“洛首领,我本就是一介莽夫,又没读过书,怎么能和三夫人比,你这不是分明嫌弃我嘛。”
洛青愤恨瞪着刘虎,扬手又想一掌拍过去,却被刘虎躲了开。
“洛青,你进宫面见皇上,切忌不要浮躁。”严雪担心洛青,他性子虽好,冷静处事,心里却对邺墨有着怀疑。
“夫人,您就放心吧,末将知道该怎么做。”说完,洛青便转身离去。
*
一处幽静的山庄内,凤惊天端坐在床榻的一旁,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人儿,脸上的表情,难以平静。
言诺替洛兮颜整治着,那伤口尤其深,他细细的替洛兮颜清理着伤口,额头上也是汗珠滴落,手微微有些颤抖,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弄疼了床上的洛兮颜。
可他又哪知,如今的洛兮颜早已昏厥,没有了任何疼痛感。
一个时辰后,言诺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收起了自己手上为洛兮颜缝治伤口的针,看着一旁面色平淡的凤惊天,半跪道:“主人,小姐的伤已无大碍,但因失血过多,恐怕要有些时日才能清醒过来。”
凤惊天勾起唇角,道:“恩,不错,这一次你倒挺值得我奖赏你的。”
言诺半跪着不敢起身,额头的汗珠陡然又起,“主人过奖了,小姐福大命大,定是不死之身。凤室之子身子向来异于常人,虽然那人以为自己刺中的是小姐的心,但他却不知,小姐的心是长在右边的。”
凤惊天听完,不语,视线依旧放在床上的人儿身上。
此时,青鸾走了进来,半跪着禀报道:“主人,属下已捆了那跟踪的人,应该要如何处置?”
转头,凤惊天终是将视线从床上的人儿那移了开,看着面前跪着的言诺,吩咐道:“言诺,你去偏房,看看那两人还有救没救。”
“是,属下这就去。”
见言诺下去,凤惊天也未回答要如何处置那人,便又道:“主人,南国京都现在乱成了一团,他们正挨家挨户寻找着您和小姐的踪迹。”
凤惊天看着青鸾,眉眼浅笑,“追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与他们会会面了,不能让他们失望了才好。既然有那个胆子利用颜儿引我出来,那他们自然是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这天下,也该是时候还给我们凤室了。”
青鸾半跪着,虽未抬头,却也能看见她勾起一抹冷笑。
一百多年以前,这泱泱大陆本是凤室的天下,一国一制。当时国泰民安,天下太平,百姓们安居乐业丰衣足食,过着平淡而又忙碌的生活,这样的国,才是百姓所想要的国。
然而,好景不长,当时掌管着百万兵马的五位大将军,竟联合叛国,以妖孽之名,将凤室所有血脉杀害。
凤室之子女,身体本就异于常人,心的位置长在右边,与平常之人正好相反,而凤室一族,皆是一头银发,在凤国天下时,那一头银发是皇室的象征,是被所有人所尊敬的。
然后,当时叛变的五位大将军,却放出了谣言,说凤室一族,之所以为银发,是因为妖孽转世,以食人血为生,引起天下恐慌。
人心本就难测,都是自私子于的,让威胁到他们的生命与财产之时,便不会顾及当时你给了他们多少好,依旧会将你处死。
凤惊天的祖父,便是从当时所逃出来的唯一一个凤室的血脉,为了躲避追杀,他不得不带着自己的侍卫隐姓埋名,归居山野。
当时夺得天下的五位将军,皆有着自己的野心,不肯退让,都是坐上那皇帝的位置,最终却大打了起来,其中一位将军被杀害,天下被一分为
四。
“青鸾,不该想的,不要去想,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凤惊天打乱了青鸾的思路,严厉道。
“是,属下明白。”
听着青鸾简洁的回答,凤惊天是满意的,又道:“既是明白,自然便是好的,那捆来之人,你暂且将他留着吧,待小姐醒后,我自然会吩咐你该怎么做。”
“是。”
“去让言诺准备吧,是时候了。”
“是,属下这就去。”
当初祖父并不是不愿复国,是因为那时他们还没有复国的能力,直至到如今,才日积月累的壮大了势力,如今,只有他凤惊天能做到这复国之命。
凤惊天起身,走进坐在了床榻的边上,伸手抚摸着洛兮颜苍白的脸,浅声道:“颜儿,你这丫头,当初我就不应该送你去哪个异世,这身子虽然算是你的,却又不是你的。他们既然这般利用于你,你可是会恨于他们?还是,你终究会站在他们一边?”
凤惊天手上的动作,无比的温柔,虽然他看着洛兮颜的眼眸中带着的皆是宠溺与怜爱,可却还有着一种不一样的情感,掺杂其中。
附身而下,凤惊天手触碰在洛兮颜泛白的嘴上,笑意渐浓。
头,慢慢的附了下去,凤惊天那红润有着温度的唇,触碰上了洛兮颜拿泛白冰凉的嘴,如蜻蜓点水般,很快便离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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